至於小八的來路,不可說,說不得!就算是林晨自己,也不能說,說出來會有大麻煩。


    “哎,當真是造孽啊,為個毛啊……”


    林晨無語注視天空,將思緒給徹底放空。


    小八笑嘻嘻的湊在林晨身邊,手裏提著很多零食,讓一眾人感覺有些怪異。


    怎麽說呢!


    這種相處模式,讓人感覺很奇怪。


    雖說大夥兒都知道,林晨是將小八當妹妹來看待,可是又能從小八的言行舉止中看出,她對林晨很有依賴感,這種依賴感,很奇怪。


    有時候王語嫣和贏陰蔓都感覺有點兒吃醋,畢竟啊……作為夫妻,她們都沒有和林晨這樣過。而且很明顯,人家兩個人的秘密,不對外人說。


    她們都和林晨沒有那種秘密哩。


    “你說,這天上的星星,為什麽總是這樣,讓人看著很不舒服。”


    “距離太遠了,遠到讓凡人認為他們看到的,就是眼前發生的,殊不知……有些星星你所看到的,是七十年以後,而有些星星,說不上此刻已經毀滅了,你還看著它們存在。”


    “你不是曾經說,人死了就會變成星星麽,這樣一來,你不是騙小孩?”


    “你被我騙過麽?”


    “哼,怎麽沒有!如果不是你騙我,我怎麽會……”


    “你啊……就不應該!”


    “哼,反正就是你騙了我。”


    林晨很無奈,有些頭疼的說道:“好吧,我的錯!可是啊小八,你這樣不好……”


    “有什麽不好的,反正該見證的已經見證了,我這一世的結束,無非就是求個心安,至於以後是否還能見到你,我也不知道哇。”


    林晨沉默了下來,良久之後,“這樣也好,有你在,我放心一些!”


    “我總感覺你怪怪的。”小八從林晨的懷裏跳出來,就要往外走,蹦蹦跳跳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大家感覺小八的身形有些孤寂。


    好幾次,王語嫣欲言又止,最後有點兒忍不住了。


    不知為什麽,她忽然感覺小八的身影很虛妄,就好像當初在那個山穀中遇到的那個人一樣,不存在於這片時空?


    “語嫣,別看了!”林晨的聲音忽然在王語嫣的耳旁響起,“有些東西,有些事情,甚至有些人,不是你現在就該了解知道的!你們一直好奇小八的來路,我一直不說,是因為小八的因果你們承擔不起,這麽說吧……她曾經是我的妹妹,親妹妹,明白了麽?”


    這個迴答,讓在場的人都是一驚。


    林晨的親妹妹?忽然王語嫣像是想到了什麽,有些吃驚的看著林晨。如果沒記錯的話,林晨的求道之路,殺伐之路,是從自己親妹妹被迫害後開始的,也是讓他徹底陷入了瘋狂。


    “你猜的沒錯,就是她!”


    “她,她……”


    “你看你,又開始好奇了,都說了,這些東西不該你們接觸,也不要去聽,隻有你們到了足夠高的層次,能受得住那段因果之後,才會明白是怎麽迴事!大概境界……反正不是你們現在該理解的。”


    其他人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而且越是問,就感覺腦袋越是大,多少有點兒不滿。


    可親近林晨,自然清楚林大少對身邊人從來不存在什麽壞心眼。


    至於霍去病,不知道為什麽,在看著蹦蹦跳跳離開的小八時,眼神中多了幾分其他奇怪的韻味。


    怎麽說呢……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冠軍候,你也莫要在去探究了,真是的!就怕你們這樣,我才讓小八一般別來這裏,但是你們好歹管住自己的眼睛啊。”


    林晨無語的很。


    這幫人……怎麽就不聽勸呢,得!又陷進去了一個,不過還好,小八的情況貌似越來越好,如若不然,就這會的功夫,怕是霍去病已經出了大問題。


    “咯咯……”


    小八的笑聲從遠處傳來,帶著壞笑,“侯爺,您可別亂來喲,人嘛,別看太多所謂的未來,那樣隻會讓你很難受哦!”


    “什麽意思?”


    張三豐一直以來,都很好奇小八。


    在他眼裏的小八,和普通人不一樣,或者說他能看到更多,就好像……無數個小八在看著他一樣。


    “還能有什麽意思,張真人,你是不是對時光長河有什麽誤解?”


    張三豐翻了翻白眼,這張真人,叫的他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


    你林大少,一叫真人,鐵定有埋汰。


    “我曾和你解釋過道修,所謂到了一定層次,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所謂過去,是既定的,也就是說已經發生的事情,我們沒辦法改變什麽!而那些大能,從時光長河上摸去你的過去,那麽你的既定路線,會發生很大的偏移,在你丟掉了過去時,那麽就成就不了現在的你!”


    路在腳下,沒了來時路,你就不知道去向何處,換句話說,抹殺過去的你,就沒有現在的你!


    “但是呢,未來的你,是有無限的可能的。換句話說,沒有修道的始皇帝陛下,和已經修行的始皇帝陛下,還是同一個命運麽?就比如現在的霍去病,冠軍候……現在的他,隻是凡人。”


    這麽一說,張三豐愣住了。


    “現在,明白了?”


    別說張三豐,怕是在場的人都明白了林晨所表達的意思。


    凡人,力量有限,所謂逆天改命,幾乎不可能……說穿了既定的命運,在沒有幹預的情況下,你的未來就是那樣,人力不可為。


    但是隨著你自身力量的增長,你的未來才會有一定的選擇,在不同的分叉路上,做出你想要走的那條路。


    但是……你能走的路,還是很少。因為每一次的選擇,都要伴隨著你選擇後的後果。


    比如作為一個修道者,有一個秘境,你是去還是不去。


    明知道裏麵有你所需要的東西,甚至這東西可以讓你一步登天,那麽你去還是不去?


    但是,別忘了,對你有用的東西,對別人依舊有用,那會爆發出什麽來?


    所以,你要承擔這個後果,而後果的代價是很慘重的。


    可是作為凡人……就沒必要去做什麽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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