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的號角響徹整個軍營,以蒙恬為首的將軍們早就齊聚一堂,今日是衛青和霍去病上任的日子,作為老秦貴族,對於新貴,多少還是要給點麵子。


    “蒙恬將軍,這衛青雖然被後世之人傳的神乎其神,但他們真有那麽厲害麽?”


    雖然都知道衛青和霍去病的事跡,可說穿了就是兩個奴,實在很難將其聯係起來。甚至有人暗中偷偷觀察過這兩個人,著實從他們那樸素的外表下,很容易讓人多想。


    說實話,蒙恬自身也感覺匪夷所思,其實對於這兩人,他深入試探過!


    從言談舉止上來說,兩人唯唯諾諾,連正視自己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軍事素養,一問三不知,根本沒有任何共同語言。為此他還將衛青和霍去病二人的一些戰績給收集了個全,仔細排查研究。


    說實話……那要是真發生的,霍去病,當之無愧的冠軍候。


    封狼居胥,直接讓他這個將軍望其項背,熱血沸騰。


    “是否有那麽厲害,這不應該是我等操心之事,陛下對此早有決斷,殿下更是力排眾議,力挺二人,既事已成定局,何必庸人自擾?”


    蒙恬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直接將所有原因歸結於嬴政,扶蘇二人身上。其實重要一點沒說,那就是那位讓人壓力山大的先生,對這二人極其看好。


    是與不是,這重要麽?


    一個神仙中人,貌似看穿了所有命運遊戲人間的高人,不會出錯。


    是的,蒙恬又想起了林晨,他很確定的一點就是,始皇帝陛下退居二位,和那人脫不開幹係。他們之間到底有過什麽樣的交談,宮中沒有任何言語,甚至可以說三緘其口。


    但最為重要的一點是,在近期最有一次見到嬴政時,蒙恬發現,那位的目光更加可怕了!


    “哼,最好是這樣!那二人不過是一介馬奴,殿下力排眾議將其啟用,若是稍有差錯,他等萬死難贖其罪!”


    有些老秦貴族比較極端,畢竟有新貴崛起,直接影響到他們的地位,故而言語比較衝。


    恰在此時,外麵傳來了通報,緊接著,馬蹄聲響起,兩匹馬載著他們的主人緩緩走進軍營。


    為首一人,隻是中年,看上去憨厚老實,眼眸稍稍有些躲閃,貌似對於這種大場景極其不自在。但是他麵目肅然,昂首挺胸,有一種奇怪的韻味。


    另一人為少年,血氣方剛,抬頭之間眼神之中充滿了興奮,但在見識到軍隊的肅殺之後,他的眼眸中有了些許膽怯,可是膽怯之中又有幾分向往。


    蒙恬見此,微微一愣,脫口而出,“天生的統領!”


    話音雖輕,但被周邊之人清楚的聽到,而其他人的注意力,自然也放在二人身上。


    不得不說,固然這二人麵露一些不自然,可這是正常現象,他們……是第一次來軍營。可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能如此冷靜,著實讓人匪夷所思。


    天生的統領,這可不是一句玩笑。


    “天策元帥衛青,先鋒統領大將軍霍去病到!”


    “吾等參見大元帥,參見統領大將軍。”


    “風!”


    “風!”


    “大風!”


    整齊劃一的聲音在場中響起,肅殺的氣息驟然爆發,驚到了衛青和霍去病坐下的良駒。


    兩人同樣被嚇了一跳,尤其是衛青,瞳孔劇烈縮了好幾下,但是他將表情管理的非常好,單手握住了懸在腰間的長劍。


    反觀霍去病,年輕人的血性貌似得到了激發,原本露怯的眸子消失了,帶著些許興奮,臉色潮紅。


    “大丈夫應該如此!”


    衛青沒有說話,緩緩閉上了眼睛,任由馬往前走著,直至走到點將台前停下。


    要是仔細來看,衛青的腿在顫抖,在深吸了好幾口氣後猛然睜開了眼睛。


    或許他也知道,他隻是一個馬奴,想要失去什麽,也沒什麽可以失去的了。始皇帝給了他們身份和地位,那麽他們隻能把握住!哪怕不成,也不會比那更糟糕。


    隻是這一步登天,仿似在做夢。


    想明白這一切之後,翻身下馬,穩穩站在了地上。


    大步流星走到了台上,環視四周!


    “吾名衛青,承蒙始皇帝陛下偏愛,任九州軍元帥!今日在此立誓,不統九州誓不歸!眾將士何在。”


    “在!”


    “隨本帥出征,凡目所及之處,皆為秦土!”


    “風!”


    “風!”


    “大風。”


    衛青的演講並不是特別精彩,或者說以他的學識水準能說出這等話來,讓人很是吃驚。


    而讓老秦貴族驚訝的事,就這麽簡短兩句話,讓人熱血沸騰。


    凡目所及之處,皆為秦土!


    這是何等的豪言壯誌。


    “老夫忽然明白,陛下為什麽會啟用這等人物了!雖他後世戰績彪炳,但現在看來,不無道理!”


    “著實如此,以目不識丁之輩有此胸懷,可見著衛青絕非一般人。”


    “這衛青都有如此能耐,那被後世所點評出的兵仙,又該是何等模樣?”


    所有人都是一愣!


    就連蒙恬都是眉頭緊鎖。


    是啊……這隻是一個衛青,那韓信呢?


    要知道陛下已經將那人給找到了,隻不過尚且還沒有將其收為己用,畢竟秦韓之間的矛盾尚存,之前陛下屬於管理,讓這韓信在鹹陽過的並不自在。再加上這韓信本是韓國貴族後裔,不如衛青二人底細清白。


    “霸王項羽,兵仙韓信!”


    有人苦笑了一聲,“我大秦是毀在這兩人手裏的,若是他們匯聚一堂,這天下還有誰是一合之敵?”


    你不得不承認,有能力的人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會嶄露頭角。


    先不管政治這玩意,一旦這種人存在的世代,那麽他們的光芒會壓一個時代。


    老秦貴族們感覺到了壓力。


    他們絲毫不懷疑,嬴政絕對能讓這些不可一世的天才匯聚一堂。


    那位絕對不怕你們在他手裏能折騰起風浪,你們也無需擔心那位如劉邦那個小混混一樣,兔死狗烹,鳥盡弓藏。


    若論心胸,估計連後世傳那位唐太宗,都未必趕得上。


    那是自信,絕對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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