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錯覺,上官海棠不得而知,但這是一個機會,一個接近林晨的絕好機會。


    “二位,我怕是要提前迴了,今日發生這樣的事情……咦,什麽事情來著?”


    忽然張三豐愣住了,而旁邊兩位陸地神仙同樣一怔。


    “對啊,什麽事情來著?”


    “不對,我們的記憶在消散!”獨孤求敗作為劍客,其意誌力更強,消散的速度慢一點。


    上官海棠忽然插嘴道:“帝,不可言!”


    短短四個字,一下子點醒了三人。


    帝,不寫入古史,不存在於人間,不被人們直視。


    雖然林晨今日折騰出了很大的動靜,天災迸發,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關於那個虛影的記憶,逐步被抹掉。


    並非世界,而是……時間長河。


    “難怪……”


    獨孤求敗苦笑了一聲,“趁著記憶還沒有徹底消散,我還是走吧!別到時候又折騰出什麽幺蛾子,說實話……我有點怕這位。”


    張三豐哈哈一笑,“莫要怕,說實話,這家夥對你還是很佩服的,有時間來曼陀羅山莊,或者等世界融合後……去我武當山做客。”


    “一定!”獨孤求敗對著張三豐拱了拱手,身形展開,飄空而去。


    段思平也是微微一笑,“那麽在下也告辭了。”


    “保重!”


    張三豐一把提起了鳩摩智,對上官海棠道:“老道我必須提前趕迴去,給曼陀羅山莊的人報平安,不然那群女人估計會急壞了,老道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你出現時他還醒了一會,讓你上山,看來你對他很重要!”


    “這……”上官海棠有些糾結。


    是要接近林晨沒錯,但沒說孤男寡女啊!


    最重要的是,這家夥還昏迷著呢,這裏距離曼陀羅山莊還有千裏路程,我背迴去?


    “哈哈哈……少男少女,就要需要點時間來磨合,老道我看好你!”


    張三豐大笑著提著鳩摩智迅速離場,留下一臉無語的上官海棠。


    那有什麽辦法?


    總不能把人丟在這裏吧?


    隻能……帶走!


    隨著林晨和上官海棠離場,這裏陷入了寂靜。


    無數少林和尚陷入了迷茫和悲切當中,他們口念佛號,收拾著師兄師叔,亦或者師侄們的屍體。


    天災忽然爆發,少林遭災。


    沒錯……就是天災!


    關於林晨的事情,沒有丁點兒出現。


    不……是這段時間裏的事情被遺忘掉,而記憶填補是發生了天災。


    就連山下聚集的一群天人們也一臉懵逼,反應過來之後,好像在問,我是誰,我在哪?我是來幹什麽的!


    疑問三連。


    上官海棠帶著林晨下了山,背後這男子不是一般的重,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可特麽竟然有兩百多斤,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無疑,她擔心的一點都多餘!


    下山之後,到處都有房屋倒塌,但好在是白天地震,並沒有太多人員傷亡,可損失是一定的。


    在找客棧的過程中,路人對她指指點點,有些人在說,多好一個姑娘啊,怎麽就對個乞丐不離不棄的……難道我家大郎不香麽?


    上官海棠聽著閑言碎語,心中有很多無奈,做情報這麽多年,對於人心實在是再熟悉不過。


    可嘴長在別人身上,你管不住!


    不過話說迴來,林晨現在是比乞丐還乞丐,臭了。


    臭臭的了!


    能不臭麽?


    一路追殺鳩摩智三天三夜,奔行一千裏,沒吃沒喝不說,連一把臉都沒洗過,還出了那麽多汗,不臭才怪。


    “臭男人臭男人,果然一點都沒說錯!哎……”


    現在上官海棠糾結了,該如何是好?


    最後還是給林晨買了一套衣服,叫來了夥計,給林晨洗了個澡。


    猛然間,林晨睜開了眼睛,“水,餓!”


    “你醒了,你稍等,我這就去吩咐給你弄吃的。”


    上官海棠心中一喜,同時暗中鬆了口氣,總算不用背人走一千裏了。


    但是立馬她發現了不對,林晨的雙眼無神,麵無表情,行為更為僵硬。


    這就好像是……僵屍?


    試著和林晨交談了幾句,發現他目光低垂,並沒有任何迴應。


    “果然,你還是沒醒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你無需擔心,他並沒有事情,但這一次……哎!”


    一個不一樣的聲音傳來,聽不出男女,但很顯然他不是林晨,這讓上官海棠一驚,本能問道:“你是誰?”


    “我?我的名字早就忘了,被世人所遺忘,被自己遺忘,誰記得……”


    那聲音充滿了孤寂,無奈,悲傷。


    上官海棠怔了怔,“那我應該怎麽稱唿您?”


    “帝號不可言,就如他一樣!若是我說出了自己的號,這個世界會被滅。好了,我不能告訴你太多,而且這份意識為了護住他已經消耗很多,接下來他便交給你了……讓他這一生簡單幸福點……”


    聲音越來越遠,充滿了不甘,不舍,很想再看林晨一眼。


    隻是她貌似辦不到。


    帝號不可言……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上官海棠陷入了深深的糾結。


    “哎,算了,不考慮這些了,但是這情況有些複雜啊……”


    林晨依舊直勾勾坐著,到底能不能生活自理?


    很快,上官海棠明白了,勉強自理。


    你將飯菜端過去,他自己不會吃,但是你喂他,他會張嘴,會咀嚼。


    還好……


    要是不能,那就慘了,總不能嘴對嘴喂吧?


    那樣不是不行,隻是喂過了……以後你林晨對不對我負責?


    平靜的時光是短暫的,大災之後便是大亂,哪怕是嵩山腳下,也有了遊民山賊,打家劫舍之類的逐漸多了起來。


    不過……上官海棠在路上遇到了一些不同服飾的,其中就有一些大明人。


    “世界融合在加快!”


    上官海棠很快得到了這個結論,事實證明,的確如此。


    一個多月的行程,剛到達了蘇州,就發現了一些耳熟能詳的大明江湖中人,其中很多人是聽聞劍仙存在而來。


    現在,很多人相信這世上有劍仙,因為連世界融合這麽離譜的事情都已經發生,出現個劍仙,很正常吧?


    蘇州同樣遭災,但好在距離嵩山太遠,波及倒是不大。


    “閃開,閃開!前麵的馬車閃開。”


    剛進城,一隊蒙古騎兵直接打馬衝了進來,撞翻了無數平民,嘴裏罵罵咧咧說著別扭的漢文,時不時還發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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