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後國,八代郡,白木妙見神社。


    隨著時間推移,薩摩島津家逐漸變得焦躁不安,出水城的島津義虎也開始著手部分動員,以防萬一。相良義陽和阿蘇惟將心裏清楚,事情不能做得太過火。於是他們就在深水長智和甲斐宗運好不容易協商出的誓約上簽字用印,然後在白木妙見神社裏交換誓約並焚燒紙張,結下兄弟情誼。然而,在兩人分別前,相良義陽特意找到了阿蘇惟將,並遞給他一份文件,希望得到後者的意見。


    阿蘇惟將仔細閱讀著相良義陽遞過來的文件,認真品味後抬頭看著對方,說道:“這份法度比我們家幾年前所頒布的更為出色,可以說更勝一籌,相良家一定會因此受益匪淺。”聽到阿蘇惟將這麽說,相良義陽點頭表示同意,接著問道:“阿蘇家先宮司所頒布的法度對我產生了很大影響,但我的法度還是有一些不同之處,你可以再仔細看看。”


    阿蘇惟將聽聞此言,便又一次仔細地審視著手中的文書,他的指尖不斷地翻動著紙張,臉上的表情也越發顯得沉重起來。當他再次翻閱完畢後,輕輕合上書卷,深深地歎了口氣,然後感慨萬分地對相良義陽說道:“的確如此,這份文書所載法度和我們本家的法度有著明顯差異。當時本家為了籠絡國內的國人眾,不得不做出許多妥協和讓步。然而,這本文書中的法度卻與本家大不相同,它的目的顯然是要將各家的權力集中到手中。”


    相良義陽聽後,微微點頭表示認同,接著他開口解釋說:“說得沒錯,最初與長智等人共同商議製定時,我心中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想法。當時阿蘇家麵臨著覬覦和威脅的局麵,而如今本家已經成功平定了上村家的內亂。此外,還有東家與丸目家之間的激爭更是堅定了我推行改製的決心。”


    伴隨著相良義陽的話音落下,阿蘇惟將的心神不由自主地飄迴了數年之前。那個時候,家中的父親正為了他能夠順利繼承嗣君之位,與阿蘇惟前展開一場激烈的爭鬥。歲月如梭,時光荏苒,如今的阿蘇惟前早已命喪朝鮮之國,而父親亦已駕鶴西去。至於自己和相良義陽這兩位家族中的嗣子,則如願以償地坐上了家督之位。迴首往昔,隻覺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啊!


    相良義陽滔滔不絕地講述著往事,然而當他注意到眼前之人陷入沉思時,不禁微微一笑,然後霍然站起身來,伸手用力一拍阿蘇惟將的肩頭。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阿蘇惟將滿臉驚愕,但尚未迴過神來之際,便聽到相良義陽朗聲道:“罷了罷了,莫要再提那些過往之事了。近些時日以來,我們在此地逗留已久。且說那丸目、岡本以及你所帶來的小野、吉弘等人,竟然自行組成了數支隊伍,平素裏時常舉行蹴鞠比賽,可謂是熱鬧非凡呐!”


    阿蘇惟將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但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打岔給打斷了,他迴過神來,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後緩緩地開口迴應道:“蹴鞠之戲,確實充滿了趣味。它不僅僅取決於各個隊伍成員之間的默契協作,還對每個人自身的技巧有著很高的要求;同時,戰術安排者的指揮調度能力也至關重要,隻有把這些因素完美地結合在一起,才能夠讓整個團隊齊心協力、無往不利。”


    相良義陽認真聆聽著阿蘇惟將這番詳盡的論述,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並插話說道:“宮司大人啊!尊敬的宮司殿下!實際上,這蹴鞠比賽和軍事布陣有很多相似之處呢。光靠空談理論可不行哦,要知道,每一次輝煌的勝利背後都離不開日複一日、夜以繼日的辛勤努力和付出。”


    阿蘇惟將輕蔑地瞥了相良義陽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不屑。緊接著,他昂首挺胸,信心滿滿地高聲說道:“雖說你我兩家分別占據著肥後,可近些年來本家精心訓練士卒。擁有如此眾多的人馬,難不成還比不上你們相良家嗎?就算不擅長這蹴鞠之戲,最多也就是輸掉兩三個迴合罷了。隻要給我們一些時間,必定能夠後來居上!”


    相良義陽聆聽著阿蘇惟將這番自信滿滿的言論,不禁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他並未反駁對方,而是伸手拉住阿蘇惟將,一同朝著蹴鞠場地邁步而去。


    原來,今日恰好輪到高橋紹運所選拔組建的蹴鞠隊伍與丸目長惠所帶領的蹴鞠隊伍展開對決。早在清晨時分,就已經聽聞外界傳來陣陣喧鬧嘈雜之聲,而此刻兩人剛好抵達此處,可以親眼目睹這場精彩絕倫的比賽盛況。


    “多少?!”阿蘇惟將震驚的看向了一旁候著的高橋紹運和小野鎮幸等人。


    高橋紹運和小野鎮幸等麵麵相覷,最後還是早一步來到的相良義陽看來比分牌後,笑著對阿蘇惟將開口說道:“真巧,正正好好贏了七籌。”


    7:0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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