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上午,秦明月就帶人將周圍所有的感染者就抓了起來。


    它們沒被帶進大廈裏,就全關在最近的一棟樓的最頂層的房間裏。


    祈諾還未進去的時候,就聽見屋裏各種小孩的哭泣聲,以及一些雜亂的吵架聲。


    推開門,入眼的卻大多數是婦女兒童。


    有人認出了祈諾,小女孩站起來說:“姐姐,你是來救我們的嗎?”


    祈諾眸光微動,她沒說話,就掃視著滿屋子的人,眼底情緒淡漠。


    小女孩的媽媽裏麵將小女孩拉到了自己的懷裏,蹲在角落,很是卑微。


    祈諾就站在門口,對身旁的秦明月說:“為什麽沒有男的呢?”


    “男的會跑,它們不怕水,我們來的時候,直接跳入水裏就找不到了。”


    “它們應該也會跑。”


    “有的時候模仿久了,就忘記自己是幾條蟲附身的人了,就有了蟲沒有的情感。”


    祈諾退了出去,淡聲道:“那就等雨停了,全殺了。”


    秦明月說得對,它們已經算不上是人了,是寄生蟲,是遊戲任務。


    迴去的時候,祈諾覺得還是太慢了,這樣做的話,想要清除所有的感染著,不說幾年,幾個月肯定是要有的。


    白晝坐在她身邊,說:“那就用它們最感興趣的東西吸引它們出來。”


    “水嗎?”


    白晝淺淺笑道:“試試吧,就在停雨的那幾天,它們會變得格外缺水的。”


    祈諾就決定嚐試一下這個計劃。


    她找了附近一棟被淹的隻剩下三四層的樓房,在最高層的房間裏,準備了一個占據了全屋的容器,花了大量積分兌換了滿容器的純淨水。


    做完這些,就隻用等雨停了。


    其他遊戲公會的人還是注意到了他們這些怪異的舉動。


    尤其是跟蹤他們,來到那個裝滿可以飲用的純淨水的時候,他們都驚呆了。


    “這得花費多少積分啊。”


    一想到自己花了幾積分都要考慮半天,他們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的。


    “他們能這麽毫無節製地花費,就說明他們的積分一定多到用不完的那種。”


    “不過話又說了迴來,”青年說,“朱哥,能擁有這麽多積分的人,一定是那種高級玩家啊,我們肯定是殺不了他們的。”


    被稱為朱哥的人忽然扯著嘴角笑了起來,“誰說一定是要我們來動手?外麵多的是幫手。”


    “幫手?”青年不解地往門外看了一眼,外麵除了磅礴大雨,也就沒什麽了,“哪兒呢,我沒看到啊。”


    朱哥一巴掌拍在那人的後腦勺,“是不是傻!那水裏麵的不都是寄生蟲嗎,他們不是想殺了那些感染者嗎,你說,要是他們自己的身邊人都被感染了,那些人會怎麽做?”


    青年眼睛一下就亮了,他笑道:“那就好玩了。哥,其實我早就對紅玫瑰有想法了,他們的物資實在是豐富,積分也多,賊讓人眼紅。”


    “隻是他們的防範實在是過於嚴密了,要動手的話,也沒那麽容易。”


    青年眼珠轉了轉,他思來想去,突然想到了什麽,興奮地說:“他們不是養了一條狗嗎,我們可以從它身上入手。”


    “狗……”


    如此等了好幾天,窗外的雨終於有減小的趨勢。


    祈諾看著手裏泛著寒光的匕首,思緒漸漸飄到了其他的地方。


    直到白晝的聲音喚醒她的時候,祈諾詫異地看向了自己握著匕首的手,不知怎麽迴事,她手中的匕首離白晝的胸口隻有不足一指的距離,是白晝攥住了她的手腕,沒有讓她繼續往下刺。


    祈諾猛地收迴了手,她神情有些慌亂,“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剛才……”


    “我知道。”白晝滿眼溫柔地望著她,嘴角微微彎起,語氣堅定,“我知道你不會殺我的,誰都有可能,你一定不可能。”


    祈諾低垂著眉眼,好一會兒,她才輕聲迴應了一句,“嗯,現在我隻有你了。”


    在雨停之前,富貴兒突然暴起,在別人給它喂食的時候直接咬傷了那人,不過好在隻是輕微地破了皮,流了一點點血。


    富貴兒它將自己抵在牆角,抬起一隻爪子用力地按住了自己的嘴巴。


    “它這是怎麽了?”


    祈諾過來的時候,已經有兩個人將富貴兒帶上了嘴套,關在籠子裏。


    “不知道,它好像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了。”


    祈諾臉色微變,她蹲在籠子前,觀察著富貴兒的眼睛,好一會兒,她發現了幾條在它眼睛中遊來遊去的蟲。


    她起身,“誰接觸了它?”


    幾個人站了出來,“是出什麽事情了?”


    祈諾退後兩步,手掌翻動,幾根綠色藤條從她腳下猛地衝出,將那四個人綁在了一起。


    “為什麽要綁著我們?!”


    池棠一臉詫異地看著祈諾,“怎麽了?”


    “狗被感染了,他們接觸了狗,大概率也成為了感染者。”


    “還有我……”


    劉大衛站在廚房門口,表情有些發愣,他眨了眨眼睛,緩緩抬起了雙手,“可是,我早上還給大家做了早餐……”


    這裏的大部分人都吃了早餐。


    綠藤驟然一鬆,放開了那幾個被綁著的人。


    祈諾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這個時候,周清越突然拿出了一把刀,“今天我吃了早餐,試試不就知道了嗎……”她拿著刀在自己的身上比劃著,問道,“要劃哪裏才能看得出來?”


    秦明月張了張嘴,“平常小傷與常人無異,隻能斷肢。”


    周清越臉上沒有展露一點害怕或者緊張的神情,她眸色淡淡,“那我就切個手指看看吧。”


    “老越!”祈諾看著她,緩緩搖了搖頭。


    周清越笑著說道:“我和你說過,我從來沒有害怕過,這次也一樣。”說著,她手起刀落,一根小拇指落了地。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地盯著周清越。


    周清越低垂著腦袋看著自己的斷指,幾秒後,她突然抬起了頭,對著祈諾說:“好像完蛋了,我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話音剛落,她拇指斷口處出現了幾條長蟲,而後,拇指被接了迴去,完好如初。


    池棠深吸了一口氣,她退後了一步,“我可能也被感染了。”


    秦明月說道:“我沒吃早餐,但是我早上摸了狗,是不是也被感染了?”


    祈諾歎了歎氣,她的視線落在了窗外,微愣了一下,而後聲音輕輕地說了句:“雨停了。”


    秦明月反而更加得沉著冷靜,她走到祈諾幾步遠的距離處,道:“我們先去處理外麵那些感染者。”


    祈諾緊抿著唇,她有些無措地低垂著眼眸,不去看他們。


    白晝過來握住了祈諾的手,“沒事的,還有辦法的。”


    祈諾搖搖頭,“沒辦法了。”說著,她轉身獨自就往外走。


    門一推開,走廊處就站了不少其他遊戲公會的人,他們手裏都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嚴陣以待。


    祈諾停下了腳步,抬眼冷視,“你們要幹什麽?”


    一人壯著膽子說道:“你們是不是被感染了!”


    “我剛才聽見狗叫了,是很狂躁的叫聲。據我們所知,隻有被感染的動物才會這樣!”


    “你們應該立刻離開這裏!”


    祈諾緩緩攥起了拳頭,她開口道:“都給我滾開。”


    “憑什麽聽你的,你又算老幾!這座大廈是關乎我們所有人的安全,其他被感染的都是立刻被趕出的,你們憑什麽是特例!”


    祈諾冷笑一聲,“因為什麽被感染,你們其中一定有人比誰都要明白吧。”


    她歪了歪頭,笑容逐漸放肆,“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順手的事。如果大家都被感染了,就都不用害怕了。你們說呢?”


    聽到這裏,已經有人開始退縮了。


    “你,你想幹什麽?”


    祈諾看著自己的手,“感染者的血液裏都應該是寄生蟲吧?”她眉眼彎彎,“要不要試試我的血能不能濺到你們的身上呀?”


    “小諾。”秦明月走出來,說,“這是我們之前簽訂的協議,感染者無條件離開大廈,為保留正常人類血脈,每個人必須遵守。”


    “秦隊長,竟然都這樣說了,那你們就趕緊走吧。”


    “不過……”秦明月說,“我們倉庫裏還有很多物資帶不走,這些都給誰呢?”


    有人忙說道:“自然留給我們。”


    “不,”秦明月臉上笑容盈盈,“有誰知道到底是誰害我們被感染嗎?舉報者,可擁有我們物資、房間全部使用權。”


    沒人說話了。


    此時,祈諾附和道:“物資確實挺多的,堆成小山高的飲用水,上好的冷凍肉蔬菜,要是都炸了的話,確實挺可惜的。”


    祈諾手裏把玩著一顆黑色的、圓形的微型炸彈,“要不要試試?”


    一個男人冷不丁被推了出來,他踉蹌了幾步,又轉身看向了推他出來的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是他,我親眼看見他往那條狗身上灑水了。”


    “朱強??這是你讓我做的!”


    “你放屁,你別想陷害我!”朱強指著他的口袋,“裝水的盒子還在你口袋裏呢,敢不敢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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