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夷看著白晝的眼睛,差點深陷進去,她不自在地挪開眼睛,“我首先覺得肯定是要從這裏離開。”


    “廢話,”曲宛今沒忍住,“你聽聽你自己說的這句廢話,你好意思嗎?”


    祈諾看向了那個說話的娃娃臉。


    “既然要合作,那是一定要找勢均力敵的人,先生,你知道如何快速獲得有效工作時間嗎?”


    白晝緩緩說:“工作。”


    曲宛今瞬間就泄了氣,正想拉著陳希夷走的時候,又聽到了白晝說的下一句。


    “以及工作的人。”


    曲宛今笑了,態度轉變得十分快速,“先生是個很好的合作對象,明人不說暗話,我決定晚上六點動手。”


    祈諾睜著一雙單純水靈靈的杏眸,嘴角彎起,活脫脫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女,聲音清甜好聽,“姐姐晚上是要和我們一起撿垃圾嗎?”


    周子同直接就看失神了,這就是他喜歡的類型啊,人美聲甜又溫柔,就是一個小可愛啊,他真的好喜歡這種人啊。


    曲宛今忽然意識到,或許這女孩說的撿垃圾並不是去真的撿垃圾,她點了點頭,看著祈諾,又問了一次,“合作嗎?”


    “當然可以啊,人多就更加好玩了。”


    陳希夷餘光瞥見了旁邊站著的男人一直盯著人家小姑娘看,再加上合作明明是她先提的,風頭卻全被曲宛今搶走了,這讓她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拍打在了周子同的後腦勺上。


    “你打我幹嘛?”


    陳希夷咬牙說道:“一直看著別人,像話嗎?!”


    周子同聲音小了些,有些不好意思地嘟噥著:“我哪有?”


    他們一起找了一個稍微比較幹淨的地方,坐在廢棄的鐵桶上。


    沒一會兒,祈諾突然對白晝說:“哥哥,我想去上廁所,你陪我一起吧?”


    曲宛今想了一下,站了起來,“還是我和她去吧,方便些。”


    白晝表情淡淡,聲音平靜地拒絕了,“我陪著她,沒有什麽不方便的。”


    “是呢,我哥哥都已經習慣了。”祈諾雙手抱著白晝的胳膊,十分親昵地挨著他。


    待他們兩人走後,徐果才說:“他們看起來有點不太像兄妹啊。”


    陳希夷卻道:“她一直叫哥哥,而且那個男人看著挺寵她的啊,不是兄妹,難不成還是情侶關係?”


    徐果小聲嘀咕著:“眼神有點想像……”


    陳希夷皺著眉,“你聲帶壞了?聲音這麽小說給鬼聽?”


    徐果突然放大了聲音:“我說,那男人看他妹妹的眼神很像隊長看你的眼神!”


    陳希夷一愣,啪的一下打了一下徐果的後腦勺,“我不是聾子,用不著這樣吼,”她頓了頓,又說:“而且,眼神像不是很正常嗎,隊長不是一直都是將我當作妹妹對待的嗎?”


    曲宛今:“……”她真的好想說,隻有你一個人這樣覺得,全隊的人都知道隊長的心思,就你不知道。


    但是,一想到隊長那副嘴臉,曲宛今覺得還是瞞著比較好,最好是陳希夷這一輩子都不知道,氣死隊長!


    緩過神來的周子同點頭肯定道:“夷姐說得對。”


    陳希夷:“……周子同,你能不能將心思都放在遊戲上麵!!”


    ·


    長滿青苔的牆壁上,很是濕潤,有的天花板上,還在滴答滴答漏著水,地麵上坑坑窪窪,都是些水坑,兩人小心翼翼地繞著走路,昏暗的走廊裏,空蕩蕩的,能聽到老鼠啃食的迴聲。


    走了好幾十步,一扇破敗不堪的門出現了眼前,一種比外麵更臭的味道從那門裏傳了出來。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裏麵是廁所,不用去看了,光是這種味道,就勸退了祈諾。


    “哥哥,那個人進去了。”


    “嗯,等他出來動手。”


    祈諾有些苦惱,隨後她輕笑一聲,手裏出現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在這種地方打架一點都不好呢,哥哥,讓我來吧,我能一招斃命呢。”


    甜美的聲音,說著殘忍的話。


    白晝卻說:“萬一不用殺人也能獲得呢,說不定有限工作時間隻是和身份名牌綁定在一起的。”


    祈諾抬眸看著他,笑意不達眼底,“哥哥玩的遊戲應該是比我多多了,難不成因此還練就了一副菩薩心腸?名牌既然是和我們每個人的身份綁在一起的,那麽他不死,有效工作時間就永遠不可能變成我的。”


    “哥哥,會有人心甘情願地將自己累死累活賺得有效工作時間拱手讓人嗎?”


    白晝眼神寵溺地看著祈諾,帶著笑意,解釋道:“我沒有阻止你的意思,隻是想讓你想清楚再做。”


    “那倒不必了,”祈諾說:“我現在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一陣陣沉重的腳步傳了出來。接著,開門的吱呀聲在走廊裏迴響了幾遍。


    白晝正要牽住祈諾的手時,一道人影直接就竄了出去,泛著冷光的刀刃直衝那人的喉嚨,但在即將要刺入的時候,刀卻停住了。


    祈諾對上了那人的眼睛。


    眼簾無力地垂著,雙眼麻木地望著前方,好像失去了焦點,隻是空蕩蕩的。


    男人慢悠悠地看了眼擋在麵前的女孩,頓了一下,隨後繞到旁邊繼續往前走,分明是已經注意到了那把離自己喉嚨沒有一厘米距離的刀尖,但他卻一點都不在意,直接就無視了。


    祈諾收迴了手,好奇地看著男人的背影,一個遊戲npc能有這樣的情感嗎?


    “哥哥。”


    白晝隨即伸手攔住了他,他的目光落在男人胸前沒有任何數字的名牌上,可就在他伸手要碰到男人名牌的時候,那人突然暴起,雙手捂著名牌,連退了好幾步,質問道:“你要幹什麽?!”


    白晝麵無表情地說道:“我隻是想看一看你的有效工作時間。”


    “我,我馬上就能去上麵了,我馬上就能離開這裏了……”他一直重複說著這幾句話,雙眼無神。


    然後噗嗤一道沉悶的聲音傳來,白晝看到了紅色刀尖穿出了男人的喉嚨,一點兒粘稠的血慢慢滴落在了男人的衣服上,他又偏頭看向了男人身後的祈諾。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祈諾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抽出了刀子,她目光平靜地看著直直倒在髒亂不堪的地麵上的人,張嘴說道:“與其一直受著折磨,不如直接死去……”


    祈諾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因為從男人的身體裏麵,飄出了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半透明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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