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白駒過隙,眨眼到了大年三十這一天,何雨柱家從早上一起床就開始忙碌起來,首先就是貼春聯了。


    何雨柱提前讓三大爺閆埠貴給他家也寫了幾份,兄妹吃完早飯後,就開始準備貼春聯了。


    雨水今天穿了一件紅色碎花大棉襖,紮著兩個麻花辮,顯的十分精神可愛。


    春聯貼完後何雨柱帶著雨水又迴屋來到母親的靈位前磕頭拜祭,靈位前擺放了些水果和糕點,何雨柱在母親的靈位前訴說了家裏一年來的變化,感恩母親在天之靈對他們的護佑。


    兄妹分別上香拜祭後,雨水又拿起新的灶王爺像去正屋門口的牆上貼了上去。


    因灶王爺臘月二十三日焚化升天去了,這一天要請一張新的灶王爺像貼上,以便常年奉祀“保平安”。除此之外還要在家門口的地上擺上兩束鬆枝、芝麻秸,名為“踩歲”,取歲歲平安之寓意。


    等這些都完成以後,何雨柱開口對雨水說道:“咱們今個白天就隨便弄兩口得了,等到晚上哥給你做頓豐盛的年夜飯。”


    “行。”何雨水樂嗬嗬的應聲道。


    雨水正是愛玩的時候,見哥哥都安排妥當了也沒什麽意見,拿了些水果糖就跑去胡同裏看男孩們放鞭炮玩去了。


    接下來的時間何雨柱就開始為晚上的年夜飯準備起來。


    今天晚上的年夜飯,何雨柱準備十分充足,有葷有素,有冷有熱。


    冷葷有涼拌豬耳、乾隆白菜,熱葷的有紅燒肉、雙拚臘腸、紅燒鯉魚、口水雞、熱素有酸辣土豆絲、醋溜白菜,在加上晚上的主食幹菜肉餡餃子,可以說是相當豐富。


    雖然說要做的菜不少,可做飯就是何雨柱的老本行,幹起來也是風馳電掣的麻利。用了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已經將所有燒、煨要用到的蔬菜全部準備完畢,費工夫的菜已經開始上了蒸鍋準備。


    此時已經到了中午,整個大院裏都是香飄萬家炸肉丸的,油麵餅的、鹵肉的都已經全部出鍋,擺在了家裏最顯眼的地方。


    小孩和老人此時臉上也堆滿笑臉,期待著一年最豐盛晚餐的到來。


    “柱子!柱子在家嗎?”門外傳來易中海的聲音。


    何雨柱開口應了一聲,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房門,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易中海,不過何雨柱卻沒有讓她進來的意思。


    沒等何雨柱開口,易中海就先開口說明了來意。


    “柱子,眼看今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你跟你妹兩個人在家過年,這年三十得多冷清啊。”


    “我剛才和老祖宗商量了一下決定,今年咱們四家啊,一起過大年三十除夕夜。”


    “咱們幾家人都住在中院裏,到時候一起喝兩杯,老話說遠親不如近鄰嘛,前段時間你不是說想在院門口弄點地方種點蔥頭蒜腦嘛,這事我拍板同意了,菜都不用你帶,我讓你一大媽多準備幾個菜,就是等柱子你過去炒就行了。”


    說著就要往屋裏進去,卻被何雨柱擋了下來,見何雨柱依然不讓他進屋,易中海的臉上也有些惱怒。


    扯開嗓子義正言辭的說道:“柱子,你怎麽還生氣呢!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一年了,咱街坊四鄰的和睦相處才是長久之道。”


    “你一個年輕小夥子,做人要豁達一點,不要心胸狹窄,要多為院裏的人考慮一下。“”


    “你以為在院裏自耕地是誰家都有的啊,我這不是考慮到你跟妹妹生活困難嘛!”


    “隻要你們以後跟一大爺我同心同德,一大爺絕對虧不了你們。”


    此時的易中海滿臉憨厚實誠的表情,仿佛做著眼前的一切都是為了院裏的安定和諧。


    一副愛惜何雨柱兄妹,拿他們當自己人的模樣,易中海這副嘴臉和說話語氣,何雨柱看的就特麽的生氣!


    假仁假義!甜棗加大棒!


    如果不是他們當初逢人就說他的外號傻柱,到處說他父親跟寡婦跑了,敗壞他們家的名聲,怎麽可能一個國企職工到了三十三歲在城裏還娶不上媳婦。


    不敢說娶個機關大院,可是娶個普通人家的姑娘還是可以的吧。


    明知道秦淮茹家裏負擔大心機重,卻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吸幹了所有的血汗,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提醒。


    不然自己又怎麽會落的最後被人打斷腿腳扔去橋洞的悲慘命運。


    何雨柱不屑的冷笑一聲道:“易師傅,老話說日久見人心,我們家戶口本上也是頂門立戶寫著我戶主何雨柱的名字。”


    “不能亂了規矩,各家有各家的祖宗傳承,可千萬不能亂認祖宗,這過年是咱中國人的重要節日,這老四九城人過年裏麵的門道習俗也多。”


    “不光是吃吃喝喝那麽簡單,家裏祖宗的牌位要供奉,守歲、祭拜要人打理。”


    “哦,對了,易大爺,您也不是本地人,不懂咱四九城的規矩,不知者不怪嘛。何雨柱仿佛恍然大悟的說道。


    “再怎麽著,大年三十咱得把祖宗的香火和自己的根守住嘍。”


    “這年三十的和老太太,老寡婦的在一個屋過年,不合咱四九城的規矩,說出去也不好聽。”


    “至於自耕地的事,今天一大爺你提出來了,我過完年就去找二大爺劉海中、三大爺閆埠貴商量一下,畢竟大院還是三位大爺做主不是,我這也是不給易師傅你添麻煩不是。”


    何雨柱毫不猶豫的把軟刀子又遞了迴去,一點也沒給易中海留麵子,直接把易中海的臉氣的變成了豬肝色。


    聽了這話眉頭瞬間皺的跟個鐵疙瘩一樣,什麽根不根的?這說誰呢?易中海最怕的就是別人說他不行,生養不出來,那對一個男人來說是最大的遺憾,所以易中海隻能將充沛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在鉗工技術中獲得滿足與成就感。


    外地戶,不懂規矩?老子活了快奔五張的人了,還得他教四九城的規矩?


    誰認不清祖宗了?


    這何雨柱指桑罵槐字字沒帶髒卻字字擠兌他,還又讓人挑不出來毛病。


    氣的易中海差點要控製不住自己,上去給何雨柱兩拳,可是看著眼前不怒自威的何雨柱,最終心裏想著聾老太的小不忍則亂大謀忍了下來,怒瞪何雨柱一眼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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