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應行從濟世娘娘那裏迴來,就跟迴了自己家一樣。


    “符安啊!我有些餓了,那碗白粥不頂餓,你給我上點我能吃的,一些養胃的,然後去請個大夫過來,給我看看身子,順便調理一下我的身子!”


    畢竟餓成這樣,簡應行就怕自己哪天噶了。


    孫符安握緊了拳頭,惡狠狠的瞪了眼簡應行,這個乞丐還真是給了他點鮮花他就燦爛。


    直接就開始使喚人了,剛認識的時候,就是教主教主的叫,那叫一個尊敬啊!現在就拿他當奴仆使喚。


    孫符安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好!我這就去準備教主!”


    等簡應行再次坐到桌子上的時候,桌子上擺放的還是粥,隻不過這粥裏麵放了點肉沫,雖然肉沫很少,但是味道的確是比白粥好多了。


    以他現在的胃,等養一段時間才能開始吃正常食物。


    大夫過來看了,也是這麽囑咐他的,然後還給他開了一些溫補的藥材。


    簡應行吃完飯後,就喝了藥,等他一切都做完了,天已經黑了。


    周圍全是青蛙呱呱的叫聲,聽了以後,還怪好聽的。


    簡應行打了個哈欠,也沒有熬夜,迴孫符安給他準備的房間裏睡著了。


    等他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日的早晨了。


    簡應行用完早膳,把孫符安叫到了他跟前,“符安啊!既然我已經接任了教主之位,那其他三個成員呢?明日,托你幫我聯係上他們!”


    “讓他們趕緊迴來,認一認新的教主!成嗎?”


    孫符安在背地裏翻了個白眼,就你什麽身份,剛上任就開始擺教主的譜子了。


    孫符安就是那種內心有多歪歪,表麵替他有多慫的代名詞, 他對於這個剛出現就占了他位置的家夥很不滿。


    “是!教主!”


    孫符安轉過身,翻了個白眼,然後認命的迴了自己的書房,去書房裏給那三個人寫信去了。


    也不知道那三個家夥還在不在平城,要是不在了趕迴來可能要些時日。


    等把鴿子放飛出去,然後再加上娘娘特意製作的追蹤羽,不管那三個人走到哪裏,這隻鴿子都能到他們,並且把新送過去。


    孫符安做完這一切,來到了簡應行的身邊,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簡應行挑了挑眉,“符安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教主,你應該去完成娘娘交給我們的任務了,我們得出去傳播信仰!”


    孫符安特別不滿簡應行現在這副吃了睡睡了吃的樣子,此時的簡應行在院子裏讓小廝放了一把躺椅,正悠哉悠哉的躺著吹風呢!


    要看就要因為舒服睡著了,孫符安就來了。


    簡應行鄙夷的看了眼孫符安,“我和你們可不一樣,我可是讀過書的,就按照你們給糧食換信仰的那種方法,誰他媽的信仰你啊!”


    “在生命麵前,這些民眾想的是怎麽才能吃飽飯,他們真的信仰你們嗎?不見得,因為他們的心裏隻有吃飽飯,並且活下來。”


    就你們那種傳播信仰的方式,一點逼格都沒有,而且還是在民眾們最餓的時候,給出去的糧食,不僅換不來信仰,還會讓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成為徒勞。


    孫符安不解的撓了撓頭,簡應行歎了口氣,“行了行了,我跟你講不通,你去幫我把這個朝代的信息給我,然後那些起義的地方,最大的勢力。”


    “以及王朝的名字都給我!”


    孫符安皺了皺眉頭,“你生活在庸朝難道不知道朝代的名字叫什麽?為什麽要做這些徒勞無功的事情,我們的主要目的是收集信仰,讓那群難民信仰我們!”


    簡應行發現自己和這個家夥溝通不了,他們兩個壓根不在一個水平麵上,但是不告訴他明顯就是不行,畢竟這家夥才是這個府邸的主人。


    而且……還比他更加先的積累了人脈,如果沒有他幫他做事,他啥都幹不了。


    “我說你怎麽那麽笨呢!”簡應行恨鐵不成鋼,“收集信仰很簡單的,但是我答應濟世娘娘要讓她得到大量的信仰,那就是自己建立一個勢力,或者建立一個朝代。”


    “隻要有自己的地盤,到時候我們開始大量的宣傳我們的濟世娘娘,把她傳的神乎其神,人隻有吃飽了飯,才會去想其他的事情。”


    簡應行開始板著指頭跟這個家夥掰扯清楚,“道教和佛教那是早就有了信仰基礎,咱們沒有啊!那我們就隻能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勢力,傳播濟世娘娘,獲得信仰。”


    百姓吃都吃不飽,談什麽信仰?談個屁的信仰,信仰能讓他們吃飽飯嗎?不能!


    到時候把濟世娘娘和和平放在一起,他就不信了,信仰那不就是手到擒來?


    孫符安似乎是明白了,他咕嘟的咽了口口水,然後愣愣的看著簡應行。


    “你要當皇帝?”


    簡應行沉吟了片刻,“你也可以這麽說。”他還沒有當過皇帝呢!在這個世界他還可以過把當開國皇帝的癮。


    主要是來都來了,對吧!他們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先到蘇航和蘇微的靈魂,至於另外的靈魂,遇到了那就隨手救一救。


    遇不到那就不管了。


    有什麽比皇帝,更加能夠快速找人的勢力呢?


    然後,他當了皇帝以後,順便再幹掉那個濟世娘娘,有龍脈加持和他的那顆心髒,他就不信他打不過一個神,一箭雙雕啊!


    都是他的!


    “哈哈哈嘎嘎……”


    簡應行喉嚨裏發出了一陣陣笑聲,孫符安驚恐的看著簡應行,這個家夥還真是會想當然啊!


    還想當皇帝他怎麽不上天呢!


    “我現在就去!”孫符安發現不能待下去了,他現在……對!他現在要去給這家夥收集消息去了。


    如果這個家夥真的能成功,那他怎麽說也得封個侯爺吧!


    孫符安越想就越激動。


    他跑步都快了很多。


    等簡應行迴過神來,發現孫符安那家夥不見了。


    簡應行也沒去追究人的突然離開,他開始晃晃自己的躺椅,打了個哈欠,枕著陽光,慢悠悠的睡著了。


    等簡應行醒來,已經是夕陽西下了。


    天空染上了一抹橘紅。


    簡應行眨了眨眼睛,有點無聊了,歌行之不在他身邊還真是不習慣呢!


    簡應行隨手拉了一個小廝,問道,“孫符安可迴來了?”


    小廝搖了搖頭,“並未!大人。”


    簡應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他鬆開了拉著小廝衣角的手,又開始晃晃悠悠的躺在躺椅上。


    也不能一直這麽無聊啊!


    簡應行掏出了那張趙聞錦給他的羅盤卡牌,一陣光芒散去,羅盤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簡應行也沒有說什麽,打算試試用羅盤能不能找到蘇微和蘇航的靈魂。


    在他念出法訣的時候,羅盤開始劇烈的顫動,並且整個羅盤開始發熱,特別的燙人。


    簡應行皺眉,剛想將羅盤收起來,結果羅盤就無端的自燃起來。


    簡應行在那一瞬間感覺到了濟世娘娘的氣息,她似乎就站在他身邊,殺意濃烈。


    簡應行頓時將羅盤丟了出去,然後再次若無其事的躺在躺椅上,跟沒有發現濟世娘娘一樣。


    不僅如此,為了表現的逼真一點,“斯哈!斯哈!好疼啊!怎麽找個人的一魂三魄都這麽難啊!”


    簡應行感覺自己被某種恐怖的存在注視了,那如影隨形的監視感,還真是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濟世娘娘的實力不低,不能輕舉妄動。


    簡應行在內心如此警告自己,不知過了多久,那種注視感消失了,簡應行睜開了眼睛,眼睛打量著周圍,應該是已經走了。


    “賢弟,賢弟,我迴來了!”


    孫符安是個兩百多斤的胖子,跑起路來還挺靈活的,簡應行睜開了一隻眼睛,靜靜的打量著孫符安,道,“資料收集到了?”


    “哎對!”孫符安拍著胸脯,“我孫符安一出手,那就肯定得給你辦成。”


    “我們這個朝代是大庸朝,庸朝現在是小皇帝李鴻執政,不過這個小皇帝隻有五歲,朝中大奸臣史應德把持朝政。”


    孫符安開始仔細給簡應行說出現在的朝政格局,“北方大旱,導致整個北方顆粒無收,難民四起,紛紛逃往南方,但是南方大雨已經持續了整整七天有餘。”


    “洪水來勢洶洶,衝垮了百姓的家園,南方也開始出現難民,無家可歸的百姓,朝廷每次都說救災,每次都沒有看到一文錢。”


    孫符安以前是不怎麽關心天下大事的,因為他覺得這東西離他很遠,哪怕他知道現在他周邊有很多的難民,哪怕他知道顆粒無收。


    但是那和他有什麽關係,像他這種富戶,還有濟世娘娘保命,災難這玩意,壓根就和他搭不上邊。


    所以他才能在亂世之中,有一個好的生活環境,不僅如此,他自己還圈養私兵,就是怕哪天自己守不住自己的糧食與財物,雖然私兵隻有一百有餘。


    但是現在朝廷也不管這些,縣令都沒他私兵多。


    “我聽說南方那邊自從洪水過後,就有了瘟疫,瘟疫來勢洶洶,現在各個縣都不允許有南方的難民來我們北方縣城。”


    孫符安雖然是個富戶,但是他一點也不尊敬皇帝,“我看那是上天對於那小皇帝的懲罰,這小皇帝壓根就不配做皇帝,還不如退下來……”讓我去做!


    簡應行雙手抱臂,“還有呢?應該不止吧!”


    “反正那些百姓都受不了庸朝了,紛紛揭竿而起,現在整個庸朝最有實力的,就是兩支造反的隊伍,一個是城陽王,一個是北立王。”


    孫符安說著說著就開始羨慕了,“我聽說城陽王不過一介草莽,居然也能稱王,我上我也行!”


    簡應行:……


    大兄弟,誰給你的勇氣覺得你上你也行,就你這蠢的跟個啥一樣的智商,恐怕就是當炮灰的命。


    別到時候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簡應行無語凝噎。


    “符安啊!青天白日的,咱們就不要做那種不現實的夢境了好嗎?”


    簡應行拍了拍孫符安的肩膀,給了他一個愛的打擊。


    根據孫符安的消息可以推測出,現在的庸朝是主少國疑,並且還奸臣當道,那個史應德應該就是想要玩挾天子以令諸侯。


    現在庸朝還沒有滅亡,百姓紛紛揭竿而起,對於他們現在的情況來說,如果自己也揭竿而起,似乎能更快的擁有地盤,甚至傳播信仰。


    這似乎是一條很好的路,他以前也是這麽想的,但是前提是,庸朝已經滅亡了的前提上。


    現在庸朝沒有滅亡,那他就得換一個思路來,白手起家固然很好,但是如果你有資本的話,還是有資本的更容易創業。


    簡應行看了眼孫符安,“符安啊!我給你十天時間,我們休整休整……去庸朝的國都,我們去投靠天子!”


    孫符安眨了眨眼睛,孫符安又眨了眨眼睛。


    “你不是要造反的嗎?怎麽又是要去投靠天子了呢?”


    簡應行不想和這個家夥廢話,和孫符安講道理,他就得掰碎了和這個家夥講清楚。


    “這件事情呢!你不用管,我隻問你,你想不想封侯拜相,哪怕做不到,你想不想弄個小官當當?”


    孫符安想嗎?


    孫符安想的,他一介商賈,從來沒有想過要封侯拜相,但是眼前這個人吧!是濟世娘娘承認的人。


    應該有那個能力讓他當個小官吧!


    “行!我現在就讓小廝收拾東西。”


    孫符安雄赳赳氣昂昂的就想去吩咐小廝做事,簡應行微微思考了一下,道,“把一半糧食,放在地窖裏麵,另一半我們拉著走,能賣掉的財物我們就賣掉,賣不掉的就放在這裏。”


    孫符安道了句好。


    接下來的日子都是孫符安一個人在忙忙碌碌,他安排好了隨行需要的一切。


    算的上是一個不錯的後勤人員,非常的不錯哈!


    井井有條的,簡應行整個人在這十天的藥補和食補中,總算長了一點肉了,雖然也沒有多少。


    但是長肉了也沒有那麽虛了,他能持續走五分鍾不喘氣,甚至不會眼前一陣陣發黑了。


    等一切收拾妥當,簡應行坐上馬車,跟著大部隊出發了。


    能賣的都被孫符安賣掉了,這隨行的人數足足有四百人,小廝侍女各占一半,剩下的就是孫符安自己圈養的那一百精兵。


    這一百精兵用來保護他們,讓他們的安全指數持續升高。


    簡應行的身體不能太過於勞累,但是他又是沒有辦法的,雖然馬車太過於顛簸。


    顛簸的他屁股都要碎成兩半了。


    “娘娘的佛像要保護好,等我們入了歲安,找好了宅子,就將娘娘的石像搬進去,你記得提前把宅子買好啊!”


    簡應行叮囑道。


    孫符安點了點頭,“教主你放心,我現在已經把宅子準備好了,留下一個房間專門放娘娘的石像。”


    簡應行點了點頭,孺子可教也,孫符安至少沒有笨到那種程度去。


    這十天的調教,真的是成果斐然啊!


    簡應行這十天也不是白待的,他不僅把朝廷的各種關係弄明白了,還把朝廷的皇室給弄明白了!


    歲安,是大庸朝的國都,離他們所在的沈和有著一個月的距離,現在是亂世。


    最不缺的就是那種打家劫舍的人才。


    不過那種他壓根不放在眼裏,一群不成氣候的家夥罷了。


    ……


    這十天半個月的趕路,沒有把沒坐馬車的人累死,反而把簡應行給累病了。


    他躺用白狐皮毛做出來的毯子上,整個人病懨懨的。


    “咳咳!”


    簡應行隻感覺喉嚨瘙癢,止不住了陣陣咳嗽。


    孫符安被嚇了一大跳,他摸了摸簡應行的額頭,有些擔憂的說道,“教主啊!你沒事吧!”


    簡應行搖了搖頭,聲音沙啞的讓人不忍他在開口,“沒事!咳咳……咳咳咳……”


    這還能算是沒事?


    孫符安不信。


    最近一路過來的確是舟車勞頓了,他哪裏能想到,最先病倒的人居然是簡應行。


    孫符安挑開簾子,皺了皺眉頭,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他們隨行忘了帶大夫了,這怎麽搞啊!


    而且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了,這要是染了風寒,明天不得燒成傻子啊!


    簡應行翻了個白眼,讓孫符安給他拿了一床被子過來,他將被子蓋在身上,看了眼孫符安。


    “我們隨行可有帶酒?”


    “酒?”孫符安皺了皺眉頭,“教主你染了風寒,那可不能喝酒啊!”


    簡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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