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冥深知、自己雖然保住了性命,但從此以後、他便徹底失去了自由與尊嚴,他的命運也將如同那養魂木中的魂血般、永遠都被牢牢掌握在了廖斌的手中。


    想到這裏、佐冥的眼神中不禁閃過一絲不甘與絕望,他的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屈辱感、目光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然而、這些情緒很快就被他深深的隱藏了起來。


    身為魔族一員的佐冥、對這個弱肉強食的森林法則再清楚不過了,他知道、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修仙界裏,弱者沒有資格去抱怨、更沒有能力去反抗。


    佐冥曾經也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存在、風光無限肆意妄為,在魔族的生存哲學中強者為尊、弱者隻能淪為附庸甚至被吞噬,隻能淪為任人擺布的工具、甚至是隨時可被舍棄的棋子。


    然而、佐冥如今卻不得不接受這殘酷的現實,他知道自己別無選擇、隻能努力在廖斌的掌控下尋求那一絲生存的空間,隻有活下去、才有機會翻身,因此、他就必須學會隱忍。


    廖斌將佐冥那複雜的神色都看在了眼裏、心中不禁暗自冷笑,他深知、佐冥心中定然充滿了不甘,高高在上的天驕竟淪為了他人的附庸、這種落差感任誰都難以接受。


    然而、廖斌對此卻並不在意,佐冥的情緒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他能否為自己所用,隻要對方能夠乖乖聽話輔佐、不背叛於他,那麽、他還是願意給佐冥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於是、在短暫的寂靜過後,隻見廖斌輕咳一聲、打破了現場的沉默,他的語氣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說道,“佐冥、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我還是要奉勸你、千萬別幹傻事。”


    “不要想著找元嬰期修士就能解開這個神魂禁製、那隻會自取滅亡,這禁製陣紋源於上界、絕非此界修士所能破解。”廖斌的話語頗有警告的意味、如同鋒利刀刃直指佐冥的內心。


    廖斌的目光冷峻而深邃、仿佛能夠看穿佐冥的所有心思,為了防止對方因心有不甘而反抗、他必須提前敲打對方,以免佐冥做出什麽愚蠢的舉動、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佐冥聞言、雙瞳在眼眶中不由自主的打轉起來,他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狐疑、心中對於廖斌的說法有些半信半疑,然而、他卻不敢忽視廖斌的警告。


    畢竟、廖斌所展現出的實力確實詭譎,尤其是見識了對方的真魔梵體後、便給了佐冥深不可測的感覺,雖然上界陣紋這說法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他卻不敢隨意拿自己的性命去賭。


    想到這裏、佐冥的心中不禁生出幾分忌憚,畢竟廖斌的實力與手段都遠超他的預期、他必須謹慎行事才行,若是自己貿然試圖解開神魂禁製、很可能會引發不可預料的後果。


    廖斌將佐冥的微表情都看在了眼裏、知道自己的這番敲打還是起了作用,緊接著、他的話鋒驟轉,語氣變得和煦了不少、繼續說道,“不過、你也無需太過於擔心。”


    “我並非那種肆意妄為的殘暴之人、不會逼迫你做那些無法完成的危險任務,隻要你能夠老實安分、我便不會為難你,隻要不背叛於我、便可以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廖斌的語氣中帶著些許安撫的意味、給佐冥吃下了一顆定心丸,他深知、一味的施壓隻會讓對方心生逆反,適當給予一些希望和承諾、反而能讓對方更加順從。


    因此、廖斌決定給佐冥一個明確的承諾,“隻要你在這段期間裏、盡心盡力的為我辦事,在離開了封魔穀秘境之後、我可以承諾放你離開,不但不會限製你的自由、今後也不會再無故叨擾你。”


    廖斌緊緊注視著佐冥、看得出對方已經產生了意動,這個承諾對佐冥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誘惑,即便不能換取到對方的絕對忠誠、但至少也能夠讓他安分守己。


    佐冥認真的聽完了廖斌的話語、眼前頓時一亮,盡管神魂中的餘痛尚未完全消散、但他還是強忍著這股不適,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趕緊開口表達自己的忠心,


    “主人放心、我自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佐冥的語氣中帶著恭敬與順從、仿佛已經徹底接受了眼前的現實,“既然選擇交出魂血認主、我必然會聽命行事並盡心為您效勞!”


    然而、佐冥的內心深處卻依舊充滿了複雜的情感,他並不清楚廖斌的真實為人、也無法確定這些承諾是否會得到兌現,不過他心裏清楚、對方完全沒有必要向自己允諾。


    畢竟、自己的命運本就掌握在廖斌的手中,無論有沒有這些承諾、他都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現如今、佐冥也隻能祈盼對方會真的信守這些諾言。


    “很好、那就要看你今後的表現了,隻要盡心盡力為我辦事、自然不會虧待你。”廖斌淡然的說道、話語中盡顯恩威並施,他相信佐冥是個聰明人、應該能夠權衡其中利弊。


    對於佐冥那些激昂的忠義言論、廖斌其實並不在意,他深知、這些不過是為了自保而說的無奈言辭,對他來說、這些話根本就毫無意義,更為重要的、還是佐冥接下來的行為和表現。


    “現在、我且問問你。”說到這裏、廖斌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緊緊盯著佐冥、鄭重其事的詢問道,“若得以安全返迴魔音門、你又該如何解釋那戴幻冥隕落之事?可有辦法撇清掉你我?”


    廖斌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壓迫感、顯然對這個問題極為重視,他知道、戴幻冥的隕落絕非小事,尤其對方的身份還是魔音門的聖子、這必然會引發一場軒然大波。


    佐冥聞言、不禁呆愣住了,他知道、廖斌的這個問題絕非隨口一問,若無法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很可能會牽連到自己,不僅會引發更大的麻煩、甚至關乎到兩人的生死存亡。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問題、佐冥心中頓時一凜,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竟一時語塞,他此前光顧著想辦法活命、這些細節根本就沒來得及過多考慮。


    此刻、廖斌突然問起如何解釋戴幻冥的隕落,佐冥的神情顯得有些尷尬、目光中閃過一絲慌亂,他一時之間根本想不出一個完美的說辭、不由得支支吾吾了起來,“這、這個......”


    廖斌見狀、不由自主的輕歎了一聲,不過、他並沒有對佐冥的反應感到意外,畢竟、對方剛剛經曆了場生死危機,心神尚未完全穩定、混亂間想不到合理的解釋也是情理之中。


    廖斌並未因此動怒、而是冷靜的開口說道,“行了、你也不用再想了,關於戴幻冥的死因、你就說遇上了傀靈宗的明不傷,隨後你們便分開逃跑了、後續之事則裝作不知情即可。”


    廖斌的語氣平靜而從容、顯然早已想好了對策,其實早在佐冥提出交予魂血認主的時候、他就已經提前為此事想好了這些說辭,他那時就意識到、佐冥是自己能否全身而退的關鍵。


    畢竟、各大宗門本就與魔族有著各種錯綜複雜的恩怨,將戴幻冥的死推給傀靈宗的明不傷、也算合情合理,即便魔音門內部真有所懷疑、他們也找不到苦主去對質理論。


    隻要佐冥能按照他的計劃、將戴幻冥與明不傷發生爭鬥的消息散布出去,那麽、明不傷和戴幻冥的死便可以跟他撇得幹幹淨淨了,事實上、這才是廖斌接受佐冥認主的主要原因。


    廖斌真正看中的是佐冥的身份、對方有作為魔音門天驕的利用價值,有了他的證詞、魔音門和傀靈宗便會將矛盾引向對方,至於他們以後要如何掰扯、那就不是他關心的事了。


    其次的原因、廖斌才是考慮到了封魔穀秘境的後續行動,畢竟這前路漫漫、充滿了諸多未知的兇險情況,隻是單憑他自己一人之力、未必能夠應對所有的危機。


    而佐冥作為結丹後期的修士、實力確實不俗,若是能夠讓他成為自己的助力、或許真的能在關鍵時刻為自己提供幫助,與其在此將佐冥滅殺、還不如讓他護送自己去無根靈池來得有用。


    除此之外、廖斌心裏還有一個更為深遠的想法,他深知、修仙界中各方勢力錯綜複雜,而魔族作為其中的一支強大力量、其動向和意圖往往會對整個修仙界產生深遠的影響。


    若是自己能夠在魔族的高層中安插一個眼線、或許在未來某個時刻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也正是有了這些種種考量、才迫使廖斌最終做出了留下佐冥的決定。


    至於廖斌心裏這些考量、佐冥自然是不清楚的,而在隨後的時間裏、廖斌又與佐冥深入交談了許久,兩人將戴幻冥隕落的話術編織得更加完善、確保每一個細節都無懈可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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