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這一次它也知道事情都嚴重性,所以才讓我們得到一些肮髒的記錄!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會需要你手中那些東西?


    你又憑什麽從白衣公寓中得到那些東西?”


    麵具下麵的劉世鳴,說話一點兒都不客氣,就像是陸慢占到了什麽便宜一樣。


    用肮髒的記錄來形容林拾月手中的一堆信紙,的確很合適,上麵記載的內容基本上可以看做是第三視角下朱福生的殺人日記。


    但這裏麵有個矛盾點,這堆信紙中並沒有關於錢茵茵的死亡記錄。


    當然,不可否認,或許錢茵茵的死亡是因為她得到了這堆信紙,所以她的死亡才不會出現在信紙當中。


    但這些紙張明顯蘊含規則的力量,而且在錢茵茵死亡的一天時間內,即便是後麵的自我補充也該把錢茵茵的死亡記錄在其中才對!


    事實上,這裏麵的確沒有。


    從記錄錢茵茵死亡紙張的“消失”可以推測三種可能:


    第一、錢茵茵的死亡的確有記錄,但這份記錄被人拿走了,其中最大的嫌疑人就是秦川!


    之所以說是最大,那秦川還是有別的可以讓林拾月不懷疑的理由,就比如,在神秘人報警之後,秦川被帶到了警察局,並且差點被當做罪犯給關押起來。


    既然如此,那麽秦川就沒有帶走的必要,假設秦川真的把錢茵茵的那張紙給帶走了,那麽那張紙上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二、錢茵茵的死亡的確有記錄,但這些記錄有固定的生產地方,和這些被盜取而來的死亡記錄並不在同一位置,所以不曾出現。


    第三、錢茵茵的死亡並沒有死亡記錄!


    其實按正常規律來說,這個可能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大!


    這些信紙不是規則的權柄,也算的上規則的產物,所以林拾月能從上麵感應到,十分強烈的規則力量。


    但並不排除,錢茵茵的死亡在規則之外!


    如果行動出於朱福生本身的自我思考及欲望,而規則並不會記錄出於自我而是不是出於對白衣公寓有利益的殺戮,那麽不被記錄在檔案就很有說法了!


    不過劉世鳴所說,因為三人的算計這一點得到信紙這件事情,林拾月並不認同。


    在追殺林拾月的時候,白衣公寓散發的殺氣屬於極度危險的情緒之一,尤其是白衣怪物形成的密密麻麻的網,壓根就沒有看出來,白衣公寓要放過林拾月一馬的意思。


    算計可能會有,但那估摸著是白衣公寓和趙恬之間的交易,秦川之所以出現也是為了取走這一疊的信紙。


    秦川出現的時機過早,並沒有等到林拾月死亡又或者是被完全消耗之前出現,他救下林拾月的同時,也沒有取來屬於他任務的一部分。


    昨天秦川的來訪更是證明了這一點,秦川根本不想讓趙恬得到這些東西,所謂擔心趙恬的懷疑,不過是明麵上拿得出來的借口罷了。


    一個大概的邏輯線被林拾月梳理出來:錢茵茵領養了一個叫秦昊的小孩→錢茵茵入住白衣公寓→錢茵茵在秦川的幫助下竊取信紙→朱福生殺死錢茵茵→秦川像天湖分局報案→天湖分局立案→自己私下查案→自己帶走關鍵證物→自己被追殺→錢茵茵案件結案→白衣公寓再次來襲。


    這也隻是大概,就比如錢茵茵在秦川的幫助下竊取了信紙,林拾月帶出來了信紙而受到白衣公寓的追殺。


    林拾月很難相信這不是秦川預料到的結果,所以再錢茵茵死後秦川沒有表現出帶走信紙的舉動,一個方麵是因為不想讓趙恬這麽輕而易舉地得到自己的東西,另一個則是他知道我,帶著這個東西必然會遭到白衣公寓的追殺!


    再有一個,秦川作為福利院的人,出現在福利院的時間是不是過早?


    要知道林拾月可是把秦川綁到過天湖分局,那時候秦川早就已經出現了,並且得到了一個特殊的身份。


    也就是說,他們四個和秦川不是同一個時間段進來的這個世界。


    那麽說秦川的那個世界任務定然也不是所謂的存活七天,不然他的舉動就完全沒有意義。


    第一波白衣公寓的追殺可以說是真正的追殺,那麽第二波夜襲恐怕就正如陸慢所說的一樣,不過是一場戲劇性的演出罷了!


    不知道陸慢又在白衣公寓裏麵扮演了一個什麽角色?


    欲求不滿的小醜該怎麽從另外一個老板手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局長,你說的跟我了解到的內容是不是有點不相符呢?”林拾月神態逐漸放鬆,臉上居然對劉世鳴露出一副可憐的表情。


    不是有點不相符,用林拾月的話來說,就是兩人調換了角色……


    沒錯,天湖分局把自己的角色和白衣公寓的角色調換了,前麵劉世鳴提到的福利院和天湖分局不帶白衣公寓玩這件事情。


    說到底是白衣公寓壓根不帶天湖分局和福利院玩,趙恬那個人還算有個腦子,安插了錢茵茵這麽一個棋子,但天湖分局局長顯然就不太聰明,凡事遇到白衣公寓隻求遠遠躲開。


    這一次,白衣公寓和福利院的合作之所以搭上天湖分局,那純粹是林拾月的緣故。


    你看看,要是信紙什麽的,要是被秦川救下林拾月的時候拿走,這會兒就沒有天湖分局什麽事情了。


    “不相符?沒有什麽不相符的!”劉世鳴像是充滿氣的氣球頓時泄了氣,“你看到的和聽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但你去福利院一定是為了天湖分局好,這必然是真的!”


    “我要是不去呢?”林拾月半開玩笑似的,搭上劉世鳴的話。


    劉世鳴是個有缺陷的人,不應該說天湖分局的局長是個有缺陷的人,所以他才把分裂出三種性格,這樣子缺陷就不再是缺陷,而是一種特點。


    可現在天湖分局的局長一下操控三個人,缺陷就直接暴露了出來。


    ——假性人格分裂症


    這種症狀跟人格分裂很相似,但它並不屬於人格分裂的特點。


    其一,所有人格的記憶是互通的;其二,其他人格出現的時候,其他的人格都會知道,並且有能力停止他的行為;其三他的所有人格沒有帶有明確攻擊性的人格!


    要是說這種症狀跟人格分裂症沒有關係,不說別人林拾月也是主打一個不相信。


    所以,在聯邦的醫學內容上,這種症狀被稱為假性人格分裂症!


    “不去?你怎麽可以這樣?你明明答應過我,隻要我迴答了你的問題,你就會去福利院!”劉世鳴臉上一臉錯愕,蔣道和池一物兩臉錯愕,看來那位局長把性格分裂成三個人也是行不通的。


    假性人格分裂症,聯邦的曆史上也沒有什麽好的解決方式,根據不科學記載,這涉及到了靈魂層次,而靈魂正是聯邦不擅長的東西。


    “局長,如果沒錯記錯的話,剛剛我說的是,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選擇不去,這並不代表著,你告訴了我問題的答案,我就會考慮去福利院?”林拾月一本正經地迴答道。


    “以局長你的腦子和行動能力就不要想太多了!


    這個世界會自主選擇他需要的人,要是這個世界發生變故了,我覺得它肯定怎麽也會選擇一個比較聽話的人,而局長你肯定是這個世界中最聽話的那個一個了!”


    聽話?聽話在鬼怪世界可不是什麽褒義詞!


    更多是用來形容那些猥瑣至極的鬼怪,又或者是那些不擅長用腦子的鬼怪。


    恰好,天湖分局局長,這兩個都占了一點。


    它估計到現在都沒有看出來,需要派人去福利院隻是趙恬的一個借口,如果林拾月去了,那麽手中三分之一的信紙定然是不保。


    但林拾月如果沒去,去的其他三個的任何一個,區區一個分身,那還不是任由趙恬拿捏?


    “哼哼,那也是你覺得!”劉世鳴不知道是順手還是什麽,把自己的肚皮拍得啪啪響,“趙恬那個老狐狸,哪怕我不用腦子都知道他有陰謀,但隻要去試探那隻老狐狸的又不是我,你說我擔心什麽?”


    “哦,反正我不去,我都知道了,我還去福利院那不是找死嗎?


    還不如在警局睡懶覺合適!”


    瞧,就算劉世鳴不聰明,他的心肝也是黑透了的,正如他說的一樣,別人的死與我何幹?


    這話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隻能弄到一個無情無義的名聲,這放在天湖分局局長的名頭上,哦豁,不作為與草菅人命有何區別?


    林拾月拍拍屁股就人,規則之下劉世鳴拿林拾月沒有辦法,林拾月自然從一開始就沒把劉世鳴這個老苟貨放在眼裏。


    如果不是在第三天,即便是昨天趙恬發來這項需求,林拾月還真說不定會去福利院那兒逛一圈看看到底是怎麽個事。


    但偏偏今天就是第三天,按照前麵段妍希給出來的情報,在第三天,白衣公寓會把住在白衣公寓裏麵沒有逃出來的人全部殺死!


    林拾月對這個轉折點那可是相當感興趣,今天高低怎麽說也得接近接近白衣公寓,還必須趁白天就去那邊候著。


    哎,晚上實在是太危險了,昨天看到熱鬧可不僅僅是白衣怪物那麽迴事!


    “太、太、太過分了!”劉世鳴臉上的肥肉亂顫,指著林拾月離開的背影大聲吼道,“既然你不去,你就親自去盯著那個陸慢執行處罰,要是有任何一點差錯就唯你是問!”


    而林拾月怎麽做?


    林拾月頭也不迴,隻是一邊走,一邊給劉世鳴擺出來一個ok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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