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出巷子,二狗才一臉無奈說:“老秦,不好意思,沒幫上你。”


    秦頌拍了拍他的肩:“說什麽呢,張超出手闊綽,證明最近他確實有一筆不菲的不義之財進賬。”


    二狗說:“你們不著急迴去的話,我在帶你們去附近的場子轉轉。”


    “沒問題。”


    秦頌塞給他兩包煙,二狗推脫:“老秦,你這是幹什麽。”


    秦頌說:“找你幫忙,還要你掏腰包。”


    二狗推說:“得了吧,就你那點工資。”


    秦頌說:“狗哥,別見外。”說著硬把煙塞到他的手裏,二狗拿著煙:“行,那我就裝下了。”


    三人又在附近的幾個場子裏走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張超的蹤影。


    小徐疑惑:“他該不是聽到風聲,逃跑了?”


    秦頌也開始猶豫:“這個真不好說。”


    二狗給了否定意見:“不會,他從小在這裏長大,手裏有點錢就忍不住賭錢,那句話怎麽說,今朝有酒今朝醉,他就是這樣的人,什麽警察,他根本不怕。”


    “他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


    二狗想了想:“大概兩年前吧,那個春天,瘦猴在一個大公司裏當保安,後來說他泄露了什麽秘密,被抓進去了,結果很快就放出來了,被公司辭退了,那陣子他手頭很寬裕,天天上牌桌。”


    秦頌立刻想到兩年前張超因為把標底賣給了對家公司,那筆錢大概是那家公司給的。


    “這件事我們也調查過。”


    二狗說:“他偷拍敲詐的事情也給你們說了?”


    “敲詐?”


    二狗四下看了看,確保沒人,才繼續說:“他拍了老板見不得光的照片,要不怎麽被抓進去,老板還撤案了,他給老板看了照片,老板沒辦法才撤了案,又給了他一筆封口費,最近他缺錢了,賭輸了幾萬塊,高利貸追的他不敢迴家,這幾天他不光還了債,還風光了好些天。”


    “偷拍?他有沒有提到具體的細節?”


    二狗想了想:“當時,我也就聽了一耳朵,沒多想,這家夥滿嘴跑火車,經常吹牛,誰知道他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


    秦頌說:“不管怎麽說,今天還是要謝謝你,幫我們這麽多,之後,還要麻煩你繼續打聽瘦猴的事兒。”


    二狗拍著胸脯:“包在我身上。”


    小徐坐在副駕上,秦頌搗鼓著車子,怎麽都打不著火。


    “哥,你這車有些年頭了。”


    “我進隊裏第二年買的,當代步車麽,跟了我好些年了。”


    “我聽方叔說,你修車的錢比車貴多了。”


    秦頌對天翻了個白眼:“我就知道,我師父嘴裏沒好話。”


    說著他下車拍了拍車頂,嘰嘰咕咕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小徐探著腦袋張望, 秦頌又迴到駕駛位上,發動車子,這一次竟然發動著了。


    秦頌露出滿意的笑容:“這就對了麽,好孩子。”


    小徐看著他:“哥,你沒病吧。”


    秦頌一給油,車子躥了出去:“你懂什麽,車跟女朋友一樣,要哄的,我給它多說說好話,這不就好了。”


    小徐哈哈笑著:“你倒是說說,你都怎麽哄它了?”


    “怎麽哄,說你最好了,最聽話了,最棒了,你要乖乖的,我們現在要迴去努力工作了。”


    小徐一臉無奈:“原來還可以這樣。”


    秦頌說:“很靈的,我試過很多次。”


    “每次都靈?”


    “不靈的時候,他就進修理廠了,人都要生病,更何況車呢,總會有出問題的時候嘛,很正常的。”


    小徐豎起大拇指:“哥,還是你厲害,我學到了。”


    還沒到隊裏,秦頌又接到了電話,是一個外號叫老a的線人,平時倒些東西來賣,八幾年的時候從南方倒些東西到澄西賣,結果被抓進去蹲了幾年大牢。


    老a出來後靠著收破爛起家,現在開了好幾個洗浴中心,見的客人多,方便打聽消息。


    秦頌帶著小徐直奔老a的洗浴中心。


    二人在洗浴中心停了車,老a站在門口衝他們揮手。


    老a年近五十,身體非常結實,一米八幾的身高,一身腱子肉,穿著黑底金色花紋的t恤,黑褲子,夾腳拖鞋,右胳膊紋著一條龍,頭發梳成大背頭,看起來很有範兒。


    脖子上戴著手指粗的金項鏈,手腕上戴著一串鴿子蛋大的檀木手串。


    說實話,小徐平時看到這種人就想繞著走,這種人臉上寫著不好惹。


    老a一笑滿臉褶子,後槽牙鑲了兩顆大金牙,看起來金燦燦的,他每次笑起來,都愛咧著嘴,好像要讓大家看清楚他嘴裏的大金牙一樣。


    “老弟,好久不見啊,怎麽不來哥哥這裏玩玩。”


    老a開第一家洗浴中心,有人鬧事,還是轄區民警的秦頌過來處理,兩邊人都不好惹,那家夥要偷襲老a,秦頌幫他擋了一刀,傷了手臂,要不老a恐怕小命不保。


    自此,老a把秦頌當成過命的兄弟,讓弟兄們在轄區內規矩的做生意,秦頌遇到麻煩,他們也會幫著解決。


    秦頌沒事會溜達過來,看看他們的經營情況,老a保證不犯法,至少秦頌在轄區的時候絕不讓他為難。


    後來秦頌進了刑偵支隊,老a還幫他提供過線索,這一次,秦頌為了盡快找到張超的下落,不得不拜托老哥哥出馬。


    老a還真幫他找到了線索,半小時前,和一個老朋友聊天,他迴收二手東西,什麽煙酒包包手表黃金首飾他都收,說到昨天收了一隻鑽石手表,款式很漂亮,想要自留,就戴了出來,老a想到秦頌要他注意這些首飾,名表的倒賣情況。


    人還在洗浴中心裏,秦頌期望這就是張超賣出的袁宏偉的手表。


    秦頌見到了那個迴收二手商品的朋友亮哥,他和老a年紀差不多,他說,昨天晚上一個男人把這隻表賣給了他,他搞不清真假,隻賣了三萬塊。


    秦頌對名表沒有概念,老a說亮哥賺了,這隻表至少值三十萬,上麵的鑽可都是真的。


    雖然不樂意,但秦頌還是把這隻表帶迴了隊裏,亮哥的店裏有監控,他們順道調取了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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