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屁股沒坐熱,被楊桃打發去糊紙盒子了。


    “勤快點,你要是不勤快,將來下了鄉,插秧割稻子怎麽比得過別人?”


    楊金寶:“...”


    他並不是很想下鄉來著。


    他認命糊紙盒子的時候,楊桃問了下他期末考試成績怎麽樣。


    楊金寶垂頭喪氣道:“一般。”


    楊桃早就猜到結果,除了原主,楊丹和楊金寶兩個都不是讀書的料子,好在楊桃沒指望他成績有多好,這兩年好好磨一磨他的性子,以後有用得上他的時候。


    至於盧愛萍...


    確實是個不定性因素,不過隻要拿捏住了楊金寶,不怕她瞎來。


    感受到楊桃的視線,盧愛萍莫名的打了個寒顫,這死丫頭老盯著她看幹嘛?是不是又想打什麽歪主意?


    歪主意楊桃沒有,就是飯後問盧愛萍要了下半年的工資而已。


    盧愛萍不想給,“你不是從那個豔豔手裏拿了一筆錢了嗎?還問我要錢?”


    楊桃反問,“這些都是我該得的,我為什麽不要?”


    盧愛萍哼了聲,不情不願的迴屋拿錢了。


    盧愛萍迴屋拿錢的功夫,一直沉默的楊國利主動問起了楊桃下鄉的生活,楊桃喲嗬一聲,“太陽這是打西邊出來了,爸你居然知道關心我了。”


    與其說是關心她,還不如說是關心楊金寶以後下鄉的生活。


    楊國利不自在道:“你是我女兒,我關心下你怎麽了?”


    “可拉倒吧,真關心我也沒見你往鄉下寄錢。”


    楊國利額角青筋直跳,這死丫頭是知道怎麽激怒他的。


    冷哼道:“不說就算了。”


    “說啊,為什麽不說,鄉下苦得很,爸你到時候多給金寶拿些錢,免得不夠我們倆花。”


    “你好意思花你弟弟的錢?”這話一出,楊國利想起這個女兒現在是沒什麽道德可言,用力的瞪了她一眼,然後氣唿唿的上班去了。


    楊桃撇嘴,那錢她怎麽就不能花了?


    楊金寶跟心有靈犀似的,“姐,到時候爸給我的錢,我都給你花。”


    看他討好的樣子,楊桃嘖了一聲。


    盧愛萍拿完錢出來沒看見自個男人,也沒怎麽在意,把錢給了楊桃後,收拾桌子去了。


    為了彰顯自己的不滿,盧愛萍收拾碗筷的時候,故意弄得乒裏乓啷。


    楊金寶提醒道:“媽,碗碎了要花錢買的。”


    “我知道,我小心著呢。”


    楊桃撇嘴,“媽你可真幼稚。”


    丟下這句話,楊桃迴屋午睡去了。


    ...


    眼看春節快要到來,楊桃午睡完,就出去賣貨了。


    可能大家悲傷的勁兒沒過去,年前的貨並不怎麽好賣,直到春節的頭一天,她才賣出去兩千塊錢。


    由於戰況實在慘烈,楊桃歇了賣貨的心思,安心在楊家躺了一天。


    眨眼就到了除夕這天,這天一早,楊桃就迴了楊冬家,和他們一起過除夕,吃年夜飯。


    雖然今年楊冬一家子沒上嚴大伯家過年,但上午的時候,嚴高遠還是送了兩個肉菜過去的,並跟嚴父嚴母說明了下原因,表明明天一早會過來拜年。


    嚴父沒說什麽,倒是嚴母嘰嘰歪歪了半天,說嚴高遠一家為了個小姨子,團圓飯都不來吃了。


    嚴高遠難得有了怒容,“媽,你說話注意點,我一早就和大哥商量好了,讓大哥他們一家來家裏吃團圓飯,他們都同意的,也說了團圓飯在誰家吃都行;


    是媽你不同意,一會兒這一會兒那的,現在又來怪我是什麽意思?”


    他要是沒和他大哥商量,那這事兒能怪他頭上。


    問題是他早都說了,這事兒還能怪到他頭上。


    “好啊,你個嚴高遠,居然為了小姨子跟你媽兇,你還是不是人?”嚴母才不管那麽多,當場發難了起來。


    剛去廚房放完兩個肉菜的嚴父,一出來就聽見自個老婆子說的話,臉直接黑了下來,“你個死老婆子,大過年的鬧什麽?”


    自個兒子什麽脾性,他當老子的還會不知道?


    嚴母:“誰鬧了,還不是你兒子偏袒他那個小姨子。”


    “夠了,一把年紀了,嘴巴還沒個把門的。”嚴父嗬斥著嚴母。


    嚴高遠本來就是送個菜,現在菜送到了,不願多留,轉身就走。


    嚴父狠狠的瞪了嚴母一眼,趕忙去追嚴高遠,讓他別把他媽的話放在心上,“你媽那人你也知道,年紀大了,腦子不太好使,她要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你別記恨她。”


    到底是自己的老妻,嚴父也不希望兒子和她鬧那麽僵。


    “我沒記恨媽,是媽一直瞧不上我媳婦,連帶著看她妹子也不順眼。”


    嚴父歎了口氣,“你媽這人...”


    嚴高遠打斷他的發言,“爸你不用說了,我媳婦他們還等著我迴去幹活呢,先走了。”


    “那你路上小...”最後那個心字還沒說出來,嚴高遠就已經不見了身影。


    嚴父迴屋後自然把嚴母一通說,“大過年的日子,你就是要搞這些不愉快,真要寒了阿遠的心你才高興是不是?”


    嚴母梗著個脖子,一副我沒錯的樣子。


    客廳的爭吵聲很快傳到了廚房,正洗菜的嚴大嫂和嚴大伯嘀咕,“你媽這是鬧哪出啊?”


    小叔子不就是來送個菜嗎?用得著吵架嗎?


    剝蒜的嚴大伯搖頭,“我哪知道?”


    他媽抽風不是一天兩天了。


    “你出去勸勸,大過年的吵架傳出去讓人笑話,順便把倆孩子喊迴來。”


    嚴大伯還是很聽媳婦話的,“行,我剝了這個蒜就去。”


    ...


    沒有嚴母這個掃興的,這個年嚴高遠一家過得特別開心。


    到了守歲環節,又是嚴子俊最先睡著,楊桃把他抱迴床後,出去看楊冬夫妻倆下象棋去了。


    直到牆上的鍾指向零點,楊桃才迴屋睡覺。


    有了昨天那一出,今年楊桃和楊冬一家子上嚴大伯家拜年,沒少挨嚴母的白眼。


    楊冬姐妹倆一臉莫名,拜了年後誰也沒搭理她,都圍著嚴大嫂說話。


    這可把嚴母給氣夠嗆,要不是看在今天是大年初一,她高低給楊冬這個兒媳婦立立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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