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在聽到一聲怒吼後,西科爾斯基暗道不妙,雙手護住要害提前做好防禦,但仍被一拳轟飛,將大廈中央的承重柱砸出個大坑,一時有點緩不過氣。


    “該死!實力差距太大了!”


    死囚掙紮著滾落地麵,正欲爬起再戰,眼前驀然出現一雙大腳,似乎早已在他身前等候多時。


    “太!慢!了!”


    沒等對方答話又是一腳抽射,無巧不巧的踢在迦樓羅製造的傷口上,劇烈的疼痛和強大的力道,頓時,將西科爾斯基嵌進了牆麵,


    “咳..咳..你果然很強!但是...也不是.沒有弱點!”


    話音未落,隻見死囚突然從牆壁躍下,閃電般衝向躺在角落的迦樓羅,企圖裏麵人質作最後的翻盤。


    就在手將要觸及迦樓羅的身體時,西科爾斯基發現這個少女竟淡定自若,眼神中帶著輕蔑看向自己。


    “嗯?眼神!”


    西科爾斯基瞳孔一縮,因為他從迦樓羅的眼睛裏,看見一個巨大黑影雙手環抱胸前,淡定的站他背後。


    瞬間,閃身下潛想甩開身後之人,可下一秒這個來自俄羅斯的死囚,隻覺得喉嚨忽然一緊,整個人都被陳天僑掐著脖頸提舉了起來。


    “你知道嗎?從我聽到迦樓羅被綁架的時候,其實憤怒到了極致!”


    說著說著,在對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放下了他,並親昵的為其拍了拍肩頭的灰塵,好一會才將手收迴道:


    “但是呀,直到遇見你之後,你的實力竟然讓我當時在想,啊!你真的好弱!而且連之前的怒火,都被這弱小給平息了不少。”


    當西科爾斯基聽到對手,這一番侮辱性極強的評價後,霎時間表情猙獰,雙目充血赤紅,全身肌肉青筋如蚯蚓般湧動鼓起。


    “啊!啊!啊!”


    在死囚狂怒的吼聲中,重逾千斤的拳腳,仿佛水銀泄地般落在陳天僑身上,激起的聲浪好似炸雷一樣,在寬廣的大廈內迴蕩。


    一拳快過一拳,一腳勝過一腳,發狂的西科爾斯基沒有注意到他的對手,既不還手也不格擋,反而是像木樁般讓其盡情攻擊。


    “砰砰砰.......”


    站在原地的陳天僑屹然不動,古銅色肌膚油光發亮,好似寺廟裏的金剛佛陀,至始至終西科爾斯基都沒在上麵留下任何傷痕。


    仿佛毫無聽覺,死囚依舊在我行我素,看其神態恐怕除了全身力竭,不然絕對不會停下來。


    “好了,鬧夠了沒有。”


    “砰!”


    沒有任何招式技能,隻是單手平舉往下照著對方肩膀一錘,霎時間,如同狂戰士般的西科爾斯基,麵容扭曲發出痛苦的哀嚎。


    “啊啊..啊...啊!”


    半側身體仿佛被重卡撞過一樣,骨骼與肌肉糾纏在一起不分你我,驀然爆發巨大壓力甚至讓身體裏的血液,猶如高壓水泵般激射而出,將地麵染成一片鮮紅。


    目睹自己一手造成的慘狀,陳天僑麵無表情的拎起對方的腦袋,貼著陷入瀕死的西科爾斯基道:


    “你知道嗎?我也不想這樣對你,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華國有句古話,禍不及家人。”


    “哼!西方之人不愧都是蠻夷之輩!雖然我還想跟你在耍耍,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


    說罷,看了一眼從頭到尾忍著疼痛,沒出聲的迦樓羅,下一秒對著死囚的胸口,馬踏弓步蓄力轟拳。


    “乾坤鎮山河!”


    “嘭!”


    西科爾斯基的屍體好似破碎布偶般,洞穿大廈牆麵落到工地內,幸好在這之前,建築工地上的工人,早已被德川成光叫人安排離開,不然恐怕又是一起震驚東京的新聞。


    “身體怎麽樣了迦樓羅,要不要先送你去醫院看看。”


    說話間,陳天僑將她脫臼的關節一一掰正,還好迦樓羅不是普通的女孩,正骨所帶來的疼痛甚至不能令其皺眉。


    “夫君,剛才我看你把那個外國人打飛出去了,他已經死了嗎?”


    “嗬嗬,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退出極限解放狀態後,他腳步略顯虛浮,好在身體底子厚實,沒有在迦樓羅麵前暴露出虛弱。


    “啪啪啪...恭喜陳先生又戰勝了一個強敵。”


    德川成光帶著他從不離身的保鏢,施施然進入大廈內,對陳天僑打著招唿。


    “哼!強敵?一個隻會耍鬼蜮伎倆的弱者而已,連斯別克都比不上的廢物!”


    “對了?我有件事想問你!”


    話音剛落,人已至德川成光背後,一手搭在對方肩膀上道:“我妻子在櫻皇女子學院上學的事情,是你透露給西科爾斯基的嗎?”


    “住手!”


    “放下家主!”


    “再不離開,我就要開槍了!”


    德川成光帶來的保鏢,後知後覺般,直到陳天僑說完話這句話,紛紛拔出配槍對準挾持家主之人。


    鬢角冷汗微微滲出,出生至今從未遇到過危險的德川,第一次發現自己的生命是如此脆弱,不禁後悔冒冒失失的走近這名武者。


    “陳先生說笑了,在下隻是安排對手,卻從不插手你們的戰鬥,我以德川家三百年信譽做擔保。”


    德川成光說這句話時聲嘶力竭,脖子上青筋直冒,可以看出他對自家的名望聲譽,看得確實很重。


    “嗬,狡猾的老狐狸,別讓我抓住你的把柄!”


    確認對方沒有說謊後,陳天僑這才鬆開手,無視周圍瞄準的槍械,走到不知何時,已然昏迷的迦樓羅身邊,一把抱起她步出大廈。


    “陳先生請留步,我德川家的醫療產業,不說在全國範圍內,僅整個東京也是首屈一指,不如讓在下安排令夫人治療如何。”


    此刻,德川成光的表現,完全不像一位權傾霓虹的幕後大佬,表現得簡直太過殷勤。


    “不擾您大駕,吳之一族有自己的醫療產業!”


    伴隨著螺旋槳的聲音,巨大的風壓從天而降,吳之一族族長吳惠利央,站在直升機上朗聲拒絕,即便是機械產生的噪音,也無法掩蓋這位高齡老人的聲音。


    “老爺子...,您來了。”


    “哼!如果再不來,我是不是要給自家孫女收屍啊?瞧瞧你都保護了什麽!”


    看到孫女傷成這個模樣,吳惠利央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即使知道女婿盡力了,也忍不住對他進行責問。


    “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你接下來怎麽保證?”


    吳族長知道自己說的是氣話,但還是很好奇女婿說這句話的意思。


    “沒事,有人會主動告訴我,剩下死囚具體的位置。”


    說罷,瞥了一眼德川成光道:“我相信您不會拒絕吧。”


    麵對那屍山骨海,擇人而噬的威壓,德川果斷認慫。


    “當..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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