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越女劍驟現無上快劍劍招,左手一式蕩劍劍氣、右手一式絞劍劍氣,橫著的那一把越女劍隨左右攻殺而進的玄色身影隻能使出一式接著一式平劍劍氣。


    劍氣如霜,三劍氣如洪流!


    此時此刻,陳旭嫦三劍流出手如入無人之境,在一式接著一式“移形換影”之下,轉瞬之間便一劍封喉了方才使掌與使刀的柔然漢子。


    柔然飛石散玉功在越女劍三劍流下,確實不堪一擊也不值一提。


    狼皮帽見勢士氣高漲,各自彎刀攻殺得越急,步子遊走得更快。


    “埋汰旮旯,越女劍,越女劍,多管閑事的越女劍來了,……”


    “該死的老妖婆,怎麽還不去死啊!早該被無聲之雷轟死了,……”


    “幽嫣穀墨家再出江湖了!幽嫣穀墨家又詐屍活過來了,……”


    “馬拉個巴子,馬拉個巴子,馬拉個巴子的,宋國的看門狗!……”


    “……”


    柔然人聲聲驚嚎,見勢不是越女劍的對手,各自與陳旭嫦相持之際,會使飛石散玉功的漢子轉而全力去攻殺狼皮帽,隻要殺光了狼皮帽,最好隻剩下陳旭嫦一人!


    要是殺光了狼皮帽,多管閑事的越女劍,還不灰溜溜的逃走?


    與此同時,十數個會使飛石散玉功而又老幼不等的柔然漢子,各自一閃身影往四方反殺而去,使掌的、使拳的、使腿的、使刀的、使槍的、使劍的,使鞭的;……


    陳旭嫦隻在左步右行、右步左行之間,全力斬殺柔然軍士;近身飛石散玉功之際,驟起一式接著一式“移形換影”,而後各一式劍氣。


    武鬥即是武鬥,不做文鬥口舌之爭。陳旭嫦隻認準斬殺飛石散玉功,別的都是左耳進、右耳出。


    花木蘭與阿依咕叻見陳旭嫦使出的越女劍斬殺越漸生猛,一時長舒了一口氣息,此一戰必勝!


    旋即,各自彎刀一閃寒光,映著初升的一綹太陽光芒,往會使飛石散玉功的柔然漢子攻殺而去。


    “飛石散玉功,無極棍!”


    一個使七尺鐵棍的柔然漢子,左邊一敲、右邊虛晃一點、前邊淩空一掄、後邊反手一震,隻要近其身的一個個狼皮帽全然就似一個個雞蛋殼,鐵棍“嘭嘭”落下之際,不是腦漿迸裂,就是穿腸破肚,……


    阿依咕叻彎刀一旋,菊花大氅一張一弛之間,近身大喝道:“傷我大魏國將士,你去死,你去死吧!”


    說時遲那時快,鐵棍淩空收手而迴,極速又往阿依咕叻花纓重重一劈,而後虛晃如槍斜身一刺!


    當!


    彎刀與鐵棍近身,阿依咕叻虎口一陣撕裂之痛,驟現一綹曇花。


    雖說:兵器一寸長來一寸強、兵器一寸短來一寸險,眼下阿依咕叻近身飛石散玉功,飛石散玉功一時便落了下風,眼疾手快之間,隻得以彎刀之險攻鐵棍之長。


    咻咻,……


    緊接著,阿依咕叻彎刀在鐵棍上極速一旋,反手一閃身影捉迴腰刀,而後彎刀如箭出弦,從鐵棍一閃電光火石,直劈柔然漢子!


    這一個柔然漢子躲閃不及,人頭落地之際,鐵棍“哐當”落地。


    阿依咕叻彎刀迴手,一收一旋之間,一時也上氣不接下氣,畢竟匆促出刀一戰確實極其傷神。


    就在這一個時候,從阿依咕叻身後一閃而過一個五十斤重的金瓜滾刺流星錘,一個柔然漢子厲聲大喝道:“飛石散玉功,流星飛雪!”


    阿依咕叻一個後空翻起身,不料頭戴著的花纓與近處的一堆灌木纏在了一起,瞬間一頭秀發齊肩。


    “埋汰旮旯,居然是一個女人!埋汰旮旯,真是晦氣!太晦氣!”


    “魏虜氣數將盡了,已經沒有可上戰陣的男人咯!魏虜,魏虜,魏虜終歸是柔然膝下的俘虜!”


    “什麽‘黃金八部’,無非黃金八蛀蟲;什麽六軍鎮,無非就是六個土丘孤墳堆;我呸,我呸呸呸!”


    這一個柔然漢子鐵索疾收,金瓜滾刺流星錘重重落地一聲“嘭”,而後雙眼極其輕蔑阿依咕叻。


    緊接著,金瓜滾刺流星錘淩空而起,如長槍一擲,再擊阿依咕叻的太陽穴:之後張弛雙臂,鐵索一收一旋之間,金瓜滾刺流星錘又如短刀直擊阿依咕叻的肩甲,……


    阿依咕叻彎刀一收一旋之間,隻得以彎刀出手反殺,驟起一聲“當當、當當”,對於金瓜滾刺流星錘能長能短、能收能縮,兵器上完全占不了半分優勢,一時陷入苦戰。


    最後隻得你一錘、我一刀;我一刀、你一錘,來來往往數十個迴合,誰也勝不了誰、誰也不棄誰!


    以阿依咕叻想來,能拖住一個是一個,待越女劍與花木蘭斬殺完其它飛石散玉功,以二敵一或者以三敵一,金瓜滾刺流星錘必敗。


    以這一個使金瓜滾刺流星錘的柔然漢子想來,多拖住一個魏國人也便少一個飛石散玉功傷亡。人多就是優勢,自古就是寡不敵眾!


    隨行的狼皮帽大吃一驚,完全沒有想到阿依咕叻是一個女子!


    不過,就算阿依咕叻將軍是一個女子,也是花家家奴,服侍人人敬仰的花木蘭將軍,天經地義!


    狼皮帽也並未多想,徑直往柔然王庭不會使飛石散玉功的地方前後、左右、裏外斬殺而去!


    “哪咕叻,哪咕叻,殺,……”


    “大魏國,拉基阿路,……”


    “殺,殺,殺,殺啊,……”


    “……”


    花木蘭本想揮舞彎刀轉身去與阿依咕叻解圍,不料斜裏地卻閃過兩個使飛石散玉功的柔然漢子,一個使鉤叉劍,一個使渾圓大斧。


    “飛石散玉功,奪命勾魂劍!”


    “飛石散玉功,盤古開天斧!”


    鉤叉劍劍頭有五寸長又極其鋒利的倒鉤刺,無論是斬殺,還是劈剁,劍鋒過處再輕飄飄的一拉,二次傷害有時確實勝過雙兵器。


    渾圓大斧除了斧柄之處,斧尖一綹光影又有天然的一對倒鉤,撕裂一切骨頭與衣甲,不在話下。


    說時遲那時快,鉤叉劍直取花木蘭上盤,渾圓大斧頭直取花木蘭腰腹,左右交叉、兇險至極。


    花木蘭估摸著不能與之糾纏,得用四兩拔千斤之勢以一敵二才是上策。不然,如阿依咕叻那般陷入苦戰又不能斬殺飛石散玉功,隻會讓更多的魏國兒郎命喪於此。


    說時遲那時快,花木蘭淩空一式接著一式側空翻,鉤叉劍與渾圓大斧要以實就虛,眼下彎刀就得以虛避實而出奇不意、攻其不備。


    自然,鉤叉劍與渾圓大斧旋即緊隨其後,花木蘭佯裝歪歪扭扭起身,彎刀故意虛晃一式破綻。


    鉤叉劍爭功上前,緊接著淩空而下一式劈劍,花木蘭見勢側身一閃大氅襲地,淩空而下一式前後的一字馬驟變為左右的一字馬。


    渾圓大斧頭眉頭一舒,緊接著渾圓大斧重重往一字馬劈下去。


    就在渾圓大斧頭劈斧之際,花木蘭彎刀傷左而劈右,左邊鉤叉劍與彎刀重重相撞一擊之後,彎刀從渾圓大斧頭脖子處一閃寒光而過。


    與此同時,花木蘭左右一字馬淩空極速一收,立起身來,彎刀反手又一閃寒光直逼鉤叉劍咽喉。


    鉤叉劍與渾圓大斧頭“哐當”落地,而後“撲通、咚咚”倒地。


    眼下,花家無影刀法又一次勝了飛石散玉功。隻不過,借巧力以一敵二,實在又心寬了許多。


    “姓花的,亡我王族,休得再猖狂!飛石散玉功,犬齒鳳尾箭!”


    就在花木蘭斬殺鉤叉劍與渾圓大斧正身之際,從遠處一發三箭射來了這一種奇葩至極的箭矢。


    大凡軍中的一般弓箭無非隻射直線與弧線,uu看書 .uknsuco可是有了飛石散玉功之後的弓箭,居然還能拐彎。


    最為兇險的是,平光的箭頭兩邊皆有一寸長的犬齒倒鉤;箭羽由五寸白天鵝羽毛做成,妄稱鳳凰。


    花木蘭一時不敢大意,弓箭有弓箭不能近身的優勢,況且會拐彎的弓箭確實萬分棘手,四兩撥千斤很顯然不能再使,也無處可使。


    咻咻、咻咻,……


    犬齒鳳尾箭齊發不止,一會兒一弓兩發、一會兒一弓三發,一會兒又一弓五發,確實防不勝防!


    花木蘭一時無可奈何,隻得後空翻、前後翻、側空翻、“鯉魚打挺”、“鷂子翻身”,……


    陳旭嫦在遠處看得明白,比曾經北山關宇文青的錐形“十”字箭更為可惡,極速一式“移形換影”,左手一式絞劍劍氣而下抹劍劍氣、右手一式劈劍劍氣而後雲劍劍氣。


    犬齒鳳尾箭一劍封喉之後,被越女劍從中一分為二,曇花一現,落地又是一樹怒放的海棠花海。


    花木蘭有越女劍相助得以解圍,隻是一連串空翻,掙脫掉了花纓,淩空一閃身影起身之後,又是一頭齊肩秀發!


    “姓花的也是一個女人!女人,一個個都是女人!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埋汰旮旯!……”


    “馬拉個巴子!天亡我柔然王庭,居然亡在三個女人手裏!奇恥大辱,簡直是奇恥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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