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一個糟老頭子,壞得很。使詐奪了老子兵器,還要讓老子服?服你大爺!老子誰都不服!”


    瓜田中二眉頭一橫,雙手由掌化拳,身子極速一側,緊接著拳頭一掄一揚之間,大喝一聲“啊”,旋即大踏步與夏侯玄德攻殺上前。


    夏侯玄德微微一笑,右手一揚又一直,軟鞭淩空如蛇信子一探,一拉一旋之間,軟鞭繞住瓜田中二右腿又輕飄飄一拉,……首發


    撲通!


    “哎喲喂,摔疼老子了!埋汰旮旯,你這一個糟老頭子!”


    瓜田中二身子一軲轆滾地,之後左右一旋,起身再一次掄起拳頭,左邊一閃、右邊一跳,又盯緊地上那一條極其討厭的軟鞭。


    “江湖都道:兵器在,人在;兵器不在,人不在。失了兵器,還如此囂張,真討老夫憐愛!”


    “我呸,沒羞沒臊的糟老頭子,待老子奪過鉤鐮刀,剁了你的花花腸子,看你還怎麽憐、怎麽愛!”


    “嘖嘖嘖,嘖嘖嘖。瓜田中二,怎麽越來越有趣了呢?好,好,好哇,老夫這就收了你!”


    “你這一個糟老頭子,收你大爺的。待老子奪了鉤鐮刀,讓你叫老子一聲大爺。哈哈,哈哈,……”


    夏侯玄德不怒也不爭,旋即軟鞭一張一收,緊接著一旋一擺又一提,軟鞭鞭腰在瓜田中二額頭上一橫,之後一旋又一拍,“啪”,一條血紅的印子赫然在側。


    “埋汰旮旯,糟老頭子,……”


    夏侯玄德後仰一拉,側身又一正,軟鞭似一綹青藤,與瓜田中二膝蓋處使了半圈絆子,之後輕飄飄又一拉,瓜田中二一個急促的踉蹌一滾,五體投地於夏侯玄德身前。


    唿唿!


    夏侯玄德左手鉤鐮刀極速一鬆又一旋,刀鋒一斜,壓在瓜田中二脖子上;右手軟鞭再一次淩空一直,左右張馳之間飄揚落下,又彎彎曲曲的盤於手腕處。


    “瓜田中二,你隻是敗於自家鉤鐮刀下,這該服了吧!老夫自始至終,還未移步,你說是這樣嗎?”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夏侯玄德一心想要收服瓜田中二入囊中,故而不能用強。眼下也不能讓瓜田中二心中難堪,不然,以後又怎麽去見人。


    瓜田中二一敗再敗,雖然恨不能一刀先剁了夏侯玄德,再一刀去剁了南宮崎,可眼下鉤鐮刀已然離手,隻得再尋它計。


    有道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你這一個糟老頭子,實在是壞得很!老子既然已經都敗在了自家鉤鐮刀上,這又與你何幹?”


    “好,好,好,好哇!既然與老夫無關。老夫就讓這一把鉤鐮刀切了你的腦袋。反正,這一把鉤鐮刀與老夫也無關,你說是不是?”


    說時,夏侯玄德張弛一旋,鉤鐮刀刀鋒正對瓜田中二後腦勺,倘若一刀下去,命必絕矣!


    “瓜田中二,這是不是與老夫無關咯?真的與老夫無關咯?”


    瓜田中二後背一陣拔涼,旋即又不得不鬆了一口氣,支支吾吾又道:“你這一個糟老頭子壞得很!老子服你,老子就服你,成了吧?”


    夏侯玄德微微一笑,徑直又故意責難道:“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坑,要是往後食言,瓜田中一的葬身之地,那就沒了!”


    瓜田中二後背一涼就如孟婆江水東流不複迴,確實又中了夏侯玄德的道,如此,悔之晚矣!


    “服,服,心服、口服!……”


    瓜田中二支支吾吾之間,旋即又一陣嘀咕,待奪迴了鉤鐮刀,再與這一個糟老頭子一般見識。


    “哈哈,哈哈,哈哈。英雄,老夫也服你!江湖中都道:冤家宜解不宜結。況且,瓜田中一確實有辱英雄你的大名。老夫看來,今日的殺兄之仇已然得報。堂堂英雄,該當有用武之地,……”


    “那麽就一笑泯恩仇,一笑泯恩仇,瓜田中二,你意下如何?以後就跟隨老夫,做一個隨從。在繼兄業,不好,不好,不好啊,……”


    “……”


    瓜田中二一時沉默,能得眼下這般人物看中,知遇之恩自當湧泉相報。確實,再繼兄業去當盜賊,實在橫不下這一顆光明磊落之心,也實在下不去雞鳴狗盜之手。


    夏侯玄德趁勢又道:“無言即使順從,來呀,安排,安排!”


    旋即,兩個夥計上前,吃力的抬走了瓜田中二的鉤鐮刀,之後軟鞭一收,雙手扶正瓜田中二,急切又道:“英雄,如此,甚好啊!”


    夏侯玄德扭頭又與南宮崎緩緩說道:“你也隨老夫來,陳留王也到了一時半刻。還有幽嫣穀墨家的弟子,正好一案,共舉大義!”


    南宮崎一時有愧也無言。


    夏侯玄德身子一側,迎去悠然居又道:“兩位英雄,裏邊請!老夫夏侯玄德以德服人,以德服人啊!”


    南宮崎一時好似明白了一些大道理,旋即道:“多謝夏侯前輩指點,以德服人,武德服人!”


    一個夥計在前,領著瓜田中二與南宮崎往悠然亭而去,夏侯玄德在身後一通滿意的輕笑。


    “五師弟,六師弟,你們真的都到了啊!果然不錯,隻要到了南山郡,來悠然居,必能見到你們!”


    “五師弟,六師弟,這一位就是你飛鴿傳書說的純依香兒女俠嗎?這一把越女劍,太像了,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


    南宮崎盯住陳靜使的那一把越女劍,又仔細的瞅了一眼,心中驟起一陣五味雜陳,睹物而思人。


    畢竟,要沒有幽嫣穀墨家第九十八代穀主,南宮崎興許就是一個無名的屠夫,興許是某一州郡府兵中的一個微不足道的走卒。


    方今天底下,要沒有一點家族背景,想要闖一番名堂,太難。知遇之恩、授業之恩,在南宮崎心裏嘩啦一通,像林中一湧噴泉。


    陳靜旋即起身,抱拳又道:“在下正是陳靜,往後多多指教!”


    南宮崎這才緩過神來,倉促之間抱拳還禮道:“在下幽嫣穀墨家四弟子:南宮崎。他們以前都嘲笑我這一副模樣,說是屠夫走卒!還是純依香兒女俠說話好聽!”


    烏圖木眼珠一瞥,旋即起身又道:“得,得,得!四師兄,我看你這一臉的肉啊,真不知道又有多少豬頭肉遭了你的嘴!有道是:吃啥補啥,名不虛傳啊!哈哈,……”


    南宮崎倒也並未惱怒,徑直指住曹小強案前那一堆骨頭,仰頭輕笑又道:“烏圖木,你這一個落井下石的家夥!看他,要是吃啥補啥,為何這一個家夥還長那麽好看?沒有豬耳、牛鼻、羊角、魚眼,……”


    曹小強也不起身,隻顧左手一口豬耳朵,右手一口豬耳朵,瞥了一眼烏圖木與南宮崎,不言不語,緊接著還是左一口、右一口。


    夏侯玄德旋即又道:“諸位,都坐,都坐!這一位,是老夫新收的好漢,瓜田中二。以後諸位幽嫣穀墨家弟子,可別認錯了人咯!”


    瓜田中二還是第一次見得這麽多幽嫣穀墨家弟子,也是第一次與幽嫣穀墨家弟子同處一席,抱拳聲如洪鍾又道:“在下瓜田中二,以後還望諸位大俠劍下留情。家兄瓜田中一已然命喪南宮崎劍下。在下實在也做不了盜賊,就算不打不相識了。諸位大俠,意下如何?”


    曹小強低眉之間,旋即捉了一隻豬肉肘子,與瓜田中二輕輕的擲過去道:“好一個不打不相識。大肚能容,那就先啃了它吧!”


    瓜田中二眼疾手快,右手五爪一伸,之後捉緊一捏,旋即入口一咬又一撕,下咽後道:“好肉,好肉,好肉,真是一塊好肘子肉,……”


    “哈哈,哈哈,哈哈,u看書 ww.uukanshu.m……”


    “嗬,嗬嗬,……”


    “……”


    夏侯玄德招唿南宮崎與瓜田中二坐下,又招來夥計撤下了一些菜食,緊接著又陸續上了一些菜食。


    “諸位,諸位,聽老夫一言,如今司馬當道、五鬥米道當道,眼下陳留王有帝王之姿,……”


    曹小強滑溜溜的雙手一揚,極速打斷夏侯玄德的話茬子,一邊急切又道:“夏侯二叔,你可不能這樣的啊!小侄說了萬千迴,小侄眼下隻是幽嫣穀墨家六弟子,什麽陳留王之類的,已然是很久很久以前祖輩的事了,好漢不提當年勇!”


    夏侯玄德一臉不快,徑直又道:“你這孩子,你這孩子,怎麽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家威風?幽嫣穀墨家弟子齊聚南山郡,一定有大事發生。二叔也得順勢而為,已經把話放出去了,說陳留王迴來了!”


    “隻要咱們順勢先拿下南山郡,振臂一唿,天下英雄必定響應!”


    “……”


    曹小強突然打了一個肉嗝,不輕不重又道:“夏侯二叔,南山郡杜家人會讓你得逞嗎?小侄向來秉承‘天誌’,並非浪得虛名之徒,更非虛有其表之輩,……”


    夏侯玄德一急,淡淡又道:“喲謔,你這小子,莫不是說二叔浪得虛名、虛有其表咯?……”


    瓜田中二一口肘子肉下去,吃驚道:“這是要造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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