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在舊時空那,就有無數的韃清的狗奴才賣命的替這群畜生洗地,哈。不是二哥攔著,估摸著那些滿世界噴糞的為韃清洗白的叫獸磚家一個都別想活!”牛正鋼一臉冷笑。


    “當時,莫老大,二哥,還有我,我們一起討論過。我們這個國家和民族究竟需要清理掉多少人渣才能把偏離正軌的車頭扳迴去?”


    牛正鋼瞧了瞧戴浩旗,陶濤,童國寶,趙雲,石磊幾位元老,說出了幾個人各自的答案。“莫老大說起碼一百萬,二哥說一千萬不打底,我說應該殺滿1個億!”


    “好人才有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惡毒之人就應該被滿門盡除!修橋鋪路無屍骸,殺人放火金腰帶!這是不對的!我們必須改變這種狀況!”


    戴浩旗默不作聲的半晌,“一個億太過了吧,世道沒有那麽敗壞吧!”


    “嗬嗬!”牛正鋼毫無感情的說道。“華國現役加預備役有一千萬之多,你認為這些根正苗紅隨時準備為國犧牲的熱血兒郎們,這一輩子能夠達到全國平均收入線的有多少人?你們海軍是貴族兵種,幾乎各個都是尉官打底的,你知道陸軍兵種裏麵退役之後幹的最多的職業都是些什麽麽?”牛正鋼幾乎是一個一個字的把結果說出來。“製造業(流水線)、建築業(農民工)、交通運輸(駕駛員)和倉儲業(快遞)、批發和零售業(個體小商鋪)、農林牧漁業(農民)等行業,此外就是有一大批退役部隊從事的是保安、保潔、快遞這些更簡單的工作。”


    “退役軍人幾乎就成了社會下層的代名詞,半數以上的退役軍人的收入就在人均收入線上下浮動,也就是華國槍支彈藥管理的足夠到位,華國軍隊的思想政治工作做的到位,不然早特麽的造反了!”


    “國家有在想法子改善退伍軍人的待遇啊,不是還新設了一個退伍軍人部麽?”戴浩旗略有結巴的反駁道。


    “哈哈!不過揚湯止沸罷了,退伍軍人部的作用也就是心理安慰為主的。’”


    “華國健康存在的根源就是軍人們的赤忱和熱血,可惜軍人們赤忱的結果就是社會底層的命運!”牛正鋼悲哀的無以複加。


    一群人沉默不言,都陷入了沉思當中。


    童國寶走前了幾步,右手拍到牛正鋼的右手裏,“牛老大,我聽你的,你說該怎麽做我就跟著你做了。我還有一年退役,估摸著頂多就是提一級到上尉,然後就是轉業迴家,我那些個退伍的老鄉現在都幹什麽工作的我還不是一清二楚麽!如果不是這次穿越過來,我的未來我也是可以預料到的了。”


    趙雲(郵輪安保隊)左手取下了頭盔,撓了撓腦袋,自嘲道:“牛哥你就是在說我們這些保安的嘍,我這是給退役軍人丟臉了!”


    石磊也是摸了摸腦袋,“我這剛剛升上來的少尉都有些不好意思開口說話了。國寶你好歹還有個炮手職務,我這個小可憐就是個甲板雜魚啊,連火炮都沒摸過幾次的,你們這些一說,我更是瑟瑟發抖啊。”


    牛正鋼揉了揉有些發紅的眼睛,“不說了,二哥給我拍著胸脯保證過!軍人的收入除了頂層10%的世襲那部分外,其他軍人的平均收入應該是全國平均收入的三到五倍。這才是一個健康的收入區間,才是保證軍人階層絕對不會因為收入問題產生嘩變的根本。我們的隊伍不會出現那種狀況的,部隊的和平安定才是長治久安的基礎。”


    “來50個人,帶齊裝備,我們去會良縣門口招搖一圈,順便勒索錢財,沒人可以從元老會的錢袋子裏撈錢!把慎德興也帶上,我們去討債!二哥讓我在齊班官員麵前表演一番貪官行徑,我得揣摩著演完。”


    “你們把這個莊子收羅好了,金銀細軟都打包帶走,珍稀商品也帶上,那些糧食能帶走多少就帶走多少,剩下的分發給奴婢們或者平民們,也可以雇傭平民,奴婢幫我們把糧食送一批去珠蚌村的,你們自己決定怎麽處理了。”牛正鋼領走了50名士兵,帶走了10輛馬車,還不忘提醒其他幾名元老。


    “老戴,你看我們需不需要派人迴軍寨再弄些人手,馬車過來運貨?這個莊子旁邊還有一個衙役得去抓的,估摸著怎麽也得有個幾百千把兩的白銀,其他山珍海味的肯定也分到些,我估摸著我們的馬車不夠一次運走所有啊。”石磊向戴浩旗詢問了一句,卻是看向了趙雲,“要麽麻煩子龍走一趟長阪坡,幫我們領一些人手過來?”


    戴浩旗也看向趙雲,“趙雲你怎麽看?我們剛剛捋過一遍的路,你能自己跑迴去傳一下信麽?讓軍寨或者珠蚌村再來個一些馬車,牛車的,這裏的糧食不運走太可惜了,糧食落在珠蚌村還算我們自己的地界,擱在這就算李朝貪官們的了。我們過不了多久就要去皮島附近運送大批的遼東遺民去濟州島,糧食根本不會嫌多的。”


    趙雲哈哈一笑“沒問題,我很快就帶著人手趕迴來。”


    趙雲收拾了下馬匹,騎馬朝著南方的珠蚌村而去。這邊的元老們則組織著奴婢,平民幫忙將一箱箱銀兩,財貨,糧食搬運到馬車上去。另外又安排了石磊帶著二,三十人的隊伍去抄沒另外一個衙役的家。


    幾路人馬各自行動,很快一輛輛裝好的馬車沿著道路一路向南排出去。石磊派來人稟報,那名衙役已經躲進會良縣城,但是他藏在家裏的錢財已經被找到,等下就可以安排人手去搬運的。


    這邊牛正鋼領著50名士兵一路趕到齊班城下。牛正鋼下了馬走到距離城牆50米左右的位置,4名盾牌手舉著盾牌守護在牛正鋼身邊。牛正鋼手裏拿著一個擴音喇叭,向著縣城裏大聲喊話道:“珠蚌村稅吏勾連私通後金賊寇,已經被我元老會擒獲!會良縣令識人不明當有連帶責任,請會良縣令出來解釋一番。”


    牛正鋼說完,拎著掛在身上的95步啪啪啪三槍響,三顆子彈就嵌進了會良縣三個字的字中間。


    譯官將牛正鋼的話一字一句的翻譯了一遍。


    牛正鋼等了許久,仍然不見會良縣令,縣監出來迴話,立即再次威脅起來:“如果貴縣令不願意出來答話,莫不是要吾將這私通金國的朝奸和私通的文書送去見那大萌的崇禎皇帝?”


    譯官依舊是將牛正鋼的話語翻譯了一遍。


    又過了一段時間,依稀聽到有急促的腳步聲傳到城牆,城門樓旁露出半張猥瑣的老臉。“下官是會良縣監李運正,天朝老爺有什麽話盡可道來。那慎德興的醜陋嘴臉我早就了然於心,隻是苦於還沒有找到證據,才沒有立即將他拿下。”


    牛正鋼聽到那半文半白,咬字也非常重的中文,樂的哈哈大笑“是不是縣令老兒突發了急症,不能理事,讓你這縣監出來頂坑啊。我們剛剛將崔進紳的水營全部打下來了,崔進紳以下所有水營官將一個不拉全部都俘虜下來了。他們竟然打算勾連後金韃子出賣李倧大王和大萌的皇帝,我們果斷的在他投奔後金之前將他拿下了。現在我們這裏又找到了勾連了後金的慎德興的私通證據,他可是已經給後金上交了5萬兩白銀,還有40車200多石的米糧,20車各式財貨的,這個可是有鐵證的!你讓縣令老兒親自上來說話。好好說話,補償我們一些出兵的損耗,我們也不是不能把慎德興的通敵事件一筆帶過的。”


    牛正鋼說了一長串的話,聽的城門樓裏的縣監老頭一愣一愣的,好半晌才消化了內容。聽得慎德興已經給後金上繳了5萬兩的白銀立即驚嚇的臉色都發青了,驚恐的一路小跑下了城門樓,向著縣監而去。


    又是半晌,一個很是青年,頂多約莫二十八九歲的短須男子,穿著一身李朝的縣令官服,爬上了城門樓,對著城下的牛正鋼作了一揖。


    “下官會良縣令洪蘭德,昨日不小心染了風寒,卻是誤了上使的差事,在此致歉了。”這個洪蘭德的中文說的強了不少,除了口音略重,已經很是不錯了,估摸著也是個兩班子弟的多。


    “這個慎德興,洪縣令有什麽可說的麽?”牛正鋼從身邊的馬車上拽起了慎德興,一隻手將他舉到頭頂以上,“沒有搞錯人吧?這個家夥可是鐵杆朝奸的,輕飄飄的就給後金上供了5萬兩白銀啊,還有200石的糧食,20車山珍海味。不知道去歲,李倧大王一共才收到了多少稅賦啊?”


    洪蘭德聽得出來牛正鋼的諷刺,略有不適之後很快恢複了過來,“這個去歲我朝共收到150萬兩的賦稅,不過其中隻有不到一半是白銀,銅錢,其他大多都是用米糧,山貨,皮草,山參,海貨這些抵價的。”洪蘭德先是如實的說出了朝鮮的歲入,然後甚是兇厲的對著慎德興叫罵道“賊子,我多番考慮你慎家一直克勤本分的承擔稅賦才沒有將你的稅吏身份批駁掉!沒想到,你這禍害盡然敢私通後金韃子,這是要致李朝於死地啊!”


    “洪縣令,不用多說其他廢話了,我承諾不把慎德興交去大萌朝廷,你則把慎德興跑掉的10多名手下稅役都送還給我。你補償我大軍兩萬兩的開撥費用,我們就算兩清如何!?”牛正鋼瞅著洪蘭德還算上道,也就不再囉嗦,直接丟下了自己的條件。


    “這怎麽可以,我這窮鄉僻壤如何能有兩萬兩的白銀,這如何能夠做到!”洪蘭德聽到兩萬兩的數字也是驚嚇到了。


    “原本你這地方確實拿不出兩萬兩的,可不是有著慎德興這一夥碩鼠存在麽?他那10多名手下隨便搜搜,起碼得起出個萬把兩萬兩白銀的,至於糧食,山珍海味必然也是都會有不少。你可以下去通知縣監去拿了稅卒,抄了家產再來迴複我!我再給你們兩柱香(30分鍾)的時間,就在城裏的事情,應該不難處理的。”牛正鋼將舉在半空的慎德興放了下來,笑眯眯的告訴了洪德蘭應該怎麽做。


    不過一柱香不到的時間,洪德蘭帶著李運證兩名主官一起登上了城門樓,李運證向著樓下作揖道:“果真如大人所說,我們拷拿了幾名稅役,卻是一名也不願承認參與貪腐。下官責令拿來了他們的子嗣,一頓棒子下來,當場打折了兩條腿,一根胳膊,立即有稅役熬不過兒子的哀嚎承認了參與貪腐,又供述了藏銀之處。老朽親自去了一趟果然起出了足足兩,三千兩的白銀,其他財貨亦有不少。老朽立即陪著縣令一起前來向大人匯報,隻是希望大人再寬容些時刻。”


    牛正鋼擺擺手拒絕了繼續寬容時間,“你們拿著衙役子嗣,或者衙役本人一段逼供,什麽查不出來,其實根本不用那麽複雜,這些衙役能夠接觸的人或者房屋也就那麽很少的一些,就是一間間排查下去也能找到的。你們可以先從城裏大戶手裏,府庫裏湊出錢財來將我們這些前軍打發走,下一波來的人手更多,可能要的封口費可就更多了。你們知道我的大軍可是直接碾壓掉了2000人的水軍的,想想也不會就這城門口的50名親軍吧?”


    牛正鋼打斷了洪德蘭的話,“我不是在請求,我隻是在通知,如果大軍衝下來,就你這不到3米的城牆,我們的炮火一輪就把它轟塌了!還剩一炷香的時間,我要看到有白銀從城頭上縋下來,稅役我不管死活,也必須全部也縋下來,這些屍體還有慎德興我需要用來釣後金的狗韃子,都是有用的。”


    牛正鋼話沒說完,身後的一群士兵也是跟風似的把手裏的刀槍耍的虎虎生風,還有幾名拿著米尼槍的士兵果斷的朝著城牆開了槍,一煙霧四起,槍聲暴雷,洪德蘭跟李運正既驚又怕,手足無措。


    牛正鋼看到洪德蘭兩人仍舊想要討價還價一番,也是有些脾氣上來了。大聲朝著兩人叫罵道:“離開城門樓20米,趴在城牆上,莫要被我的炮彈打傷了。我讓你們見識見識我大軍的火力威猛。”


    牛正鋼從身後的馬車裏拿出了一具帶過來的火箭炮,扛在了肩頭,拿起一發火箭彈,安裝好,瞄準城門樓就射了過去。


    一聲爆響,然後就是稀稀拉拉的磚瓦石塊掉落的聲音,洪德蘭抬頭去看城門樓,已經塌陷了大半。看到牛正鋼又在向那個般的肩扛炮上安裝炮彈,立即驚恐的朝著城下跑去,“下官曉得下官一定將銀兩準備齊全,一定做到。”


    牛正鋼看著還剩下半拉的城門樓,笑罵的把肩膀上的火箭炮,放了下來,“賤皮子,不打不舒服斯基!”


    剛才帶頭起哄的一名士兵樂嗬的吹捧道:“營長威武,這些都是沒見過戰火的泥塑老爺,怎經受得起長官的殺氣!”


    “行了,才多少天,都開始學習拍馬屁了!等下銀兩縋下來,你帶人檢查一下,就搬去馬車上。”牛正鋼指示了士兵的工作,然後一個翻身,蹬著馬鐙上了馬背,坐在馬背上繼續等待。


    約莫過了不到一盞茶的時候,城頭兩名衙役將一隻箱子縋下了城頭,大聲了喊叫了一句,然後急急忙忙的跑下了城頭。


    譯官笑著翻譯道:“他們請大人在世間上寬容一下,縣令縣監正在從富戶那裏拆借銀兩,攢夠一箱就送來一箱!”


    兩名士兵,打開箱子查看,確實是一箱白銀,都是銀錁子,抬著送迴馬車上,迴複牛正鋼說,“營長,這箱大概一千兩,都是銀錁子,估摸著真是富戶家拆借來的。”說著遞過去一個銀錁子。


    牛正鋼接過銀錁子,顛了顛,“5兩一顆的,瞅著這灰蒙蒙的光澤,果真是富戶自家熔煉出來的,估摸著含銀也就90%左右吧,不扣他們火耗了。”說著又把銀錁子丟給了士兵,放迴銀箱子裏。


    城門樓陸續放下了5,6隻銀箱子,也有2,3箱毛皮,山參,虎鞭這些珍稀玩意被縋了下來,都被士兵們大概估算了重量,一一放進了馬車裏。


    “那張虎皮我瞅瞅!活,原來現在朝鮮真的有這麽大隻的老虎啊,這隻起碼得500斤重!”牛正鋼下了馬把虎皮鋪在馬車裏 ,大概量了一下,單單頭到屁股根就有2米5,尾巴也有1米2!這張虎皮不賴,隻有右後腿一處很大的豁口,其他地方卻沒有絲毫傷口。想來是中了捕獸夾,傷到了腿,無法逃脫,被活活坑殺掉的。


    牛正鋼把虎皮疊好放迴箱子了,繼續跟的眾人打哈哈,一邊仍舊緊盯著齊班城頭。身後從慎德興方向過來了20名加強營士兵,帶著4架馬車。


    “報告首長,戴長官讓我們過來詢問是否需要人手幫助?趙雲長官已經騎馬迴珠蚌村去招更多馬車,牛車過來幫忙運貨物了。”


    牛正鋼指著後麵的一個馬車裏說道:“組裝一個土手雷,然後去炸一下城牆,注意操作條例。”


    一發手手雷在城牆角點燃,引爆,威力雖然不夠大,但是聲響動靜真不小。


    牛正鋼舉著大喇叭叫罵道:“老子又來了40名手下了,2萬兩現在提高到兩,來的手下都是見者有份的。後麵還有七,八百的手下要過來,你們再不趕緊,這堵矮牆可擋不住這群悍勇的兵卒,他們昨天可是剛摧毀了水軍大寨的。!


    牛正鋼舉手示意,身邊的眾士兵又是瞄準城牆發射了一輪子彈,一些用弓箭的士兵也朝著城頭吊射了10多根箭矢。


    “沒攻進去,我這個帶兵的還能說得上話。如果真的炸塌了這城牆攻進去,亂兵之下,死傷可就不在我的職責之內了。”牛正鋼一邊朝著城頭喊話,一邊提醒身邊的士卒,將馬車轉向北,等下勒索到足夠銀兩,我們就撤。


    縣監李運正跌跌爬爬的上了半塌的城樓,大聲向著城下討饒,“不要射箭,不要射箭!天朝大老爺恕罪啊,真的是因為我朝小國寡民,一時籌集這2萬兩,哦不兩白銀根本籌集不齊啊。”李運正提到兩時,忽然看到城下的兵卒確實多了一些,馬車也多了幾輛,立即改口說道兩,哭哭啼啼的希望寬恕一下時間,或者數量。


    “銀兩不夠,就黃金,珠寶,文玩,珍稀財貨都成,反正得攢夠兩。若是真的打破城池攻進去了,頂天也就傷亡個二,三十名兵士,隻要多砍百十個腦袋,肯定是能功過相抵的。”


    “好的,好的,下官這就去辦,保證攢夠兩,真的不能再加了!”李運正哭哭啼啼的又下了城樓去找城內富戶,官紳籌集去了,又有2箱銀兩被衙役縋下了城樓。


    牛正鋼看著剛剛被縋下來的兩個箱子,內裏都是裝的零散銀兩,加一起約莫著也就有個1000兩的模樣,銀子估計還雜質不少,火耗估計起碼10%以上。


    被再次恐嚇了一遍,果然財貨送下來的速度快了很多。陸續又縋下了10多隻箱子,隻有4箱銀子,其他都是些山珍海味,山參,狐皮,狼皮之類的財貨。並且有兩人或者可以稱之為兩具屍體被縋了下來,被拷打的失去人形,處於半死不活當中的稅役。


    拖著慎德興去查看了一下,果真是兩名他的手下。


    “這一個跟著我4,5年了,起碼也貪了個一兩千兩的財貨,還有一人雖然隻來了稅衙不足三年,但是手段更加兇殘,收稅更加盤剝,起碼也得有個一千兩以上的身家。”慎德興也是自知死罪難免,卻是希望能為子嗣留一條生路,所以言無不盡,知無不言。“城裏還住著一位稅吏蕭倭,他的父親就跟著我父親的,他跟著我也有十多年了,他家起碼能起出五千兩的白銀。還有一個稅役胡熙金,跟著我也有八九年了,也是手段狠厲,起碼也得有個兩三千兩的身家。”


    牛正鋼將電喇叭遞給士兵,“你去喊話,就把慎老頭的話說給裏麵聽。”


    城外的喊話,又讓城內城牆下的衙役一頓繁鬧。


    前後七八波的縋下了39個箱子,黃金,白銀有25箱,估算著約值兩白銀的樣子,最後的兩隻箱子裏,連金銀簪子,手鐲戒指長命鎖都有了,看樣子城內確實金銀被搜刮的八八九九的了。剩下的14個箱子裏的大多都是皮草,山參,虎骨,虎鞭,熊膽,鹿茸這些名貴山珍、藥材,還有就是珍珠,珊瑚樹,曬製好的鮑魚,海參,海馬幹這些海貨。


    牛正鋼招招手,讓負責喊話的士兵不要再催促錢財了,讓他們把剩下的3名稅役優先送下來。自己安排人手把箱子分別裝進馬車裏,組織人手準備離開事宜。


    3具屍體被縋下了城頭,已經徹底咽氣的死人,慎德興略一檢查,就確認了兩人的身份無誤。


    一共16具半死或者已死者,連同慎德興在內,珠蚌村逃跑的稅衙吏官衙役無一遺漏全部捉拿歸案。搜刮來的錢財以及這些或活或死的衙役全部裝進了馬車裏。


    牛正鋼帶著10來人在城牆近前等著會良縣令或者縣監來討饒求情,因為離答允的兩肯定還有些差距的,現在金銀不夠償還,必然要有官員前來求情。


    又有兩名兩名衙役縋下了隻箱子,查看之下已經全部都是銀燭台,銅勺,銅盆,銅鑼這些銀器甚至銅器了。


    洪德蘭,李運正兩人一臉愁容互相攙扶著走上半毀的城門樓,畏畏縮縮的向著城下的牛正鋼作揖不斷。洪德蘭顫巍巍的低頭稟報:“大老爺,會良縣城已經油盡燈枯,拿不出一絲一毫的銀錢了,求求老爺開恩,饒過我等小國弱民的罪過!”


    城下的牛正鋼哈哈一笑,向前幾步助跑,雙手攀住女牆,一個向上引體,借助腳在城牆上的摩擦力,登上了城牆。


    牛正鋼龍行虎步來到會良縣的兩位文武主官麵前,哂笑道:“如何?是否我等想攻入齊班城,根本不需要炮轟城牆的,你倆信否?”


    牛正鋼的話音未落,慢了他幾個身位的十多名精銳加強營士兵也已經陸續登上了城牆,一路小跑著來到牛正鋼的身後。


    洪德蘭兩人已經被嚇的煞白的臉上冷汗直流,縣監李運正到底是年歲更長一些,勉強壓住驚恐之心,一揖到地,“天朝的大老爺,請饒恕吾等的輕慢。大萌,李朝向來是父子之邦,我朝的供奉亦從不短缺,為何如此欺淩於我等。”


    牛正鋼也不氣惱,擠到兩人中間一隻手按住一人肩膀,將兩人箍在自己身邊,“不是來傷害你們兩人的,你們還算是頗為識相,自然是不會欺辱你等的,我親自登城來尋你兩人是打算送一場富貴予你二人的。”


    牛正鋼視線轉向城門樓處,“讓衙役,壯丁們退散吧,有些話要是被無關人聽到,你們的罪過可就太大了。”


    洪德蘭趕緊喝退了城門樓附近的所有衙役,壯丁,百姓,又讓親信守住不讓外人靠近。


    牛正鋼指著南方珠蚌村方向說道:“珠蚌村已經被我軍占下,村正以下鄉民們皆願為我軍效命,所以以後自會良縣城向北2裏為界,界北就為我駐軍所用了。珠蚌村每年上繳你會良縣2000兩的賦稅,其他的雜稅,徭役全部取消,我會著人送來會良縣的,你們就不用派任何兵卒,衙役去珠蚌村了,這是第一條。全羅右道水營已經被我軍攻陷,估計現在已經拆毀殆盡,已經沒有重修的價值,你懂得。如果你們李倧大王犯蠢又要去重建水寨,你是知道應該如何勸阻的,不然下一次再攻陷一次水寨,必定又有一場風波會落到會良縣頭上,這是第二條。”


    牛正鋼說完前麵兩條,帶著兩人一起轉過身子,看向了會良縣城裏麵,“我瞅你們這會良縣竟然破敗狹小,窮困至此,便想著為你們開拓一條發財的路數。我這有兩份文件,上麵提到的各種物資,你們可以想方法弄到,我們全部按照市價增加二成利潤收購下來,有多少我們都吃的下。你們這依山傍海的山珍海味都是不缺卻依舊困苦至此,估摸著是因為商路斷絕的原因吧。這樣,你們鄉農產出的各種珍稀財貨我們都可以無限量的以市價增加二成利收購下來,你們若是短缺了什麽物資,亦可以求助於我軍,當以市價平價賣予你等。互通有無,互助互補,這算是第三條。如何?是不是被我們感動到了!”


    洪德蘭,李運正兩人聽著牛正鋼的通告,很是憂慮,“珠蚌村向來是郡守所轄,因為那裏多有產出,才點派了慎家去那收稅,中飽私囊。我等自然是對大人租用村寨作為駐地沒有任何異議的,可是郡守樸大人那邊我等根本說不上話的。”


    牛正鋼哂笑道,“你倆是現管,你們同意就可以,至於樸才多那個區區郡守,若是擋了我軍的前路,殺戮了即可,沒什麽大事。如若姓樸的問起,你就將我原話複述即可。我軍十天前之用一天即拿下了濟州島全境,招降島民7萬餘眾,小小珍島郡更是不在話下。就這還是我們第一批出發的軍旅,後麵再來幾波,估摸著要借半個朝鮮駐軍也說不定,就問李倧有膽量反對麽?若是惹怒了軍卒,使炮轟沉他的江華島,再去漢城福景宮鎖他,看他還能躲去哪裏?”


    洪德蘭聽的牛正鋼的話驚恐的不知所措,牛正鋼所說的話,已經超出他現在這個區區縣令可以了解的範疇,勉強維持住神智,沒有嚇出聲來。


    “重建水營,我等也插不上話的。。。。。。”李運正哆哆嗦嗦的提到第二點,打算先把話題轉移開來。


    牛正鋼哈哈笑著,“無需你們多說什麽,隻要你們不多做支持,如果有李倧重建水寨的消息即刻通報給珠蚌村的村正即可,好方便我們互相印證消息就行。”


    牛正鋼接著說道;“至於開通商路,你們應該不會有什麽意見對吧,你們李朝就是商路不通,才導致銀錢雙虧,民生凋敝的。我這算是給你們會良縣上下一條陽光大道,也算給李倧創造一些稅賦,免的他煎熬不住,真真的投降了後金的那群畜生野豬皮玩意。”


    洪李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默認了商路一事,畢竟能給會良縣增加稅賦,也自然能給兩人增加一些個人收入的。


    三件事都勉強算是達成共識,牛正鋼自然笑嗬嗬的收迴搭在兩人肩頭的手臂,招招手,讓一名士兵將準備好的幾份文稿送了上來。


    牛正鋼將元老會急需進口的原材料一一列舉出來,還有大量收購用於二次出售的朝鮮山珍海味,皮毛,中藥種種也全都寫了出來,價格也是相當的實誠。


    另外就是一式三份的租借合同,大概就是元老會以每年2000兩的價格租借會良縣縣城牆向北2公裏至海邊的大概30平方公裏用作駐軍之用,暫時約定租借期為100年或者到大萌,李朝擊敗後金韃子為止。


    洪德蘭和李運正聽說需要簽立條約立即把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於是牛正鋼又是經過一番推心置腹的交流之後,終於以理服人的讓兩人同意了下來。


    牛正鋼從手下人那裏取來筆墨,印泥,就著手下蹲著時的後背,讓洪,李二人即刻完成了合同的簽字,印章,手印。


    牛正鋼狠狠的拍了拍兩人肩膀,差點把兩人都拍打趴到了地上。“這個合同就是我們為了忽悠上麵準備的一份文稿罷了,根本不會向上匯報的,基本上也是不可能公布出去的。你倆拿走的那份一定要收好了,千萬不要被無關人看到,那可就不好了。”


    牛正鋼看到事情忙定,也不再過多寒暄,“下麵的那些雜物就收迴去吧,咱們還沒窮兇極惡到拿走鄉民的最後一個銅板的地步.想要去做生意,或者收購到了我們要的物資,想出售的都可以去珠蚌村找老村正。我們的船隊和艦隊會經常巡視這附近海域的,昨天我們就在外海抓了3艘倭寇的海盜船,哈哈。”叮囑完最後兩句,牛正鋼領著身邊的十來位護衛跳下城頭,帶著馬隊向南而去。


    牛正鋼領著馬車隊來到了拐去慎德興田莊的岔路口,迎麵看到輛輛裝滿的馬車,牛車,被駕馭著朝著自己行駛而來。


    戴浩旗笑著打招唿,“牛牛從會良那訛詐了多少錢財啊?十幾輛馬車都裝滿了啊。”


    “兩萬兩不到的黃金白銀,其他的財貨也得值個大幾千兩,關鍵是把會良的縣令,縣監狠狠的訓誡了一頓,以後我們的軍隊不再這邊,讓他們不敢過多的去幹涉珠蚌村的發展。”牛正鋼向著戴浩旗後麵的馬車詢問道:“該帶走的都帶走了麽?慎老頭的家眷也都帶著了麽?”


    “都帶上了,糧食也基本都裝走了,趙雲把大寨,以及珠蚌村的空閑的車輛都吆喝過來了,40多輛,還好有珠蚌村民幫忙趕馬,不然都耍不開。人都齊了咱就打道迴府了啊,這麽多糧食淋了雨可就是個大麻煩了。”戴浩旗打頭,帶著一長串的馬車,牛車朝著水寨趕了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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