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0年4月3號星期六


    “牛牛,這次去摧毀全羅右道的水營,準備帶多少隊伍過去?”莫茗幾人在大醫館後麵的會客廳裏聊天,忽然提到了攻擊朝鮮水軍的事情。


    “濟州城留30名元老軍,50名加強營,100名仆從軍,其他的軍隊全部帶走,船隻留下9200噸齊貨輪,其他的小船全部帶走,就是051c,056a,齊漁,齊客貨,蘇客貨五艘船都將出戰。”牛正鋼整理好了手裏的元老會第二營的人員信息表,對著莫茗迴答道:“我們預留下了海洋和寧雙擎兩位駕駛卡28的飛行員,再加上特戰隊的潘耀星,山奎星幾位都能作為卡28的攻擊手存在的角色,即便特殊狀況下也足夠保護濟州島濟州城方向的安全的。”


    大靜和旌義駐守的元老同誌已經被授權可以在突發情況下謹守各自城池即可,所有城外設施,人員全部都可以暫且選擇放棄,以保證元老安全為首要目標。已經設置好的驛馬係統每天由3座城市分別向另外的2座城市派遣2波一共8騎負責傳遞彼此之間的信息。即便最壞的情況,24小時之內元老會就將知曉有城市被敵人圍困,可以讓元老會展開救援行動。


    經過整整15天的軍事整訓,期間還有3天野外宿營,協助圍剿旌義,大靜兩縣城外的抵抗勢力的實戰。原本1個加強營600人的隊伍補充了精選出來的仆從軍,治安隊員的擴建成了1200人,並且整體軍隊素質已經比之整訓之前的加強營都要優秀很多。


    尤其是被挑選出來的100名有著射擊天賦的新兵,經過10天的來的訓練以及20發實彈的喂養,使用米尼槍的他們已經擁有遠勝本時空絕大多數火槍兵的射擊速度和精準度。其餘1100士兵裏還有120名弓箭兵,240名刀盾兵,其餘是760人的長槍兵,經過現代化軍事訓練,以及充分的營養滋養,身體素質也被拔高了一大截。


    根據李大夏,李球的再三確認,元老會麾下的1200人的新軍已經擁有碾壓李朝同等兵力的實力,甚至在1比2,1比3的優勢李朝軍隊麵前仍有很大的優勢。如果要是算上擁有超時空火力的元老軍的話,1:5的情況下擊潰對方也不成問題。


    1630年4月4日星期日


    通過元老會的授權,牛正鋼帶隊的隊伍早上7點整在濟州島軍事碼頭登船離岸。此次征伐的首要目的是摧毀掉全羅右營的船隻,擊殺,擊潰全羅水軍的大部軍力,以保證幾天之後的皮島行動可以不受影響的進行。對於元老會來說,自然把同宗同族,可以自由交流的華夏民族當成自己的存在基礎,這一點就是暫時主導整個元老會權力的現任執委會的政治正確,任何阻擾此次行動的全部都在打擊目標之內。其次也是初步接觸李朝朝鮮官方勢力的意思,主要是對其進行一番打擊和震懾,也可以敦促李朝朝鮮派使者來濟州島覲見元老會,得以讓元老會進一步利用李朝朝鮮的資源和人力來發展軍事,經濟實力。


    征伐艦隊包含了051c,056a兩艘現役軍艦,6000噸的漁船,4000噸齊客貨輪,600噸的蘇客貨三艘運兵船,補給船,擁有30名元老軍,950名加強營士兵,100名仆從軍共計軍力1080人。另外還有30多人的元老加入了此次征伐行動,其中就有剛剛主動申請了加入宣教部任職宣傳司的某傳媒公司的無良媒體人古熙然和柴郡主夫妻倆,同樣剛剛加入宣教部坐冷板凳的臭名昭著中樣美院某位口碑同樣惡劣的美術教授樸昌銘,還有一名神神叨叨的形似神棍的前國術大師勞正節。被軍委征辟前來幫忙協助刑訊的褚建設和陶濤,朝族身份的李明左,毛正義,樸金順,金航運也被邀請觀戰,協助元老會處理對李朝作戰的事宜。


    征伐艦隊,一路招搖過市的按照預定路線抵達了計劃中的停靠地點,一共花費了8個小時。其間還攔截了一支六艘商船組成的大明山東登州偷偷前往倭國鐮倉港(大阪)的商隊,被全部扣押了下來;緝捕了一支在朝鮮半島南端遊弋的小型日本海盜,三艘小船被擊沉1艘,俘獲2艘,船上的120餘名倭國,大明,李朝,還有東南亞猢猻各國的海盜,被當場擊斃,擊傷20餘人,剩餘的90多人被俘虜。


    在距離全羅右營所在15公裏左右的海域,2艘軍艦護衛著另外3艘船拋錨停靠了下去。計劃是明天清晨天亮就出發,6點抵達全羅右營水寨,由051c主炮炸開木製寨牆,由4米吃水的056a艦和600噸蘇負責近前占領棧橋,攻占水寨。由於有金大順,崔有財,林多利幾位熟悉全羅右營所有布防的存在,全羅右營的一切舉措都在征伐艦隊的考慮之內。這場戰鬥幾乎沒有出現意外的可能,甚至元老會為此還下達了“非必要隨軍元老不得涉險強行登岸”的口頭命令,唯恐有元老發現戰事順利,頭腦發熱登岸搶功導致人員傷亡。


    被俘的大明商隊一共700餘人,帶隊叫何水生,這是個登州商戶家的上門女婿。這次是他帶著船隊試圖橫穿渤海,然後沿著朝鮮海岸線向南到達日本,進而抵達鐮倉港進行交易。牛正鋼等人安撫了一番商隊,並告知在明天的戰鬥之後會妥善處理好這些商隊。因為6艘商船的船帆被強製拆卸了下來,又被收繳了手擼,強行用攬勝拖拽在6000噸的漁船後麵,失去動力的商船根本沒有逃離的可能,自然不害怕這些海商可能逃跑掉。


    至少那90多名的倭寇,簡單審訊之下竟然一半的都不是倭奴國人,有20餘人是李朝入夥的官私奴婢,囚徒,還有10餘人是東南亞跑海的水猴子,還有10來人卻是大明東南沿海的破落海商,漁民破家之後投效的海盜。一頓暴力逼供,以及互相的指證,很快被篩選出了19名死有餘辜的歹毒倭寇,還有26名必須重罰的海盜,剩下的都是些剛剛入夥,沒沾染什麽血債的水手,算是可以被吸收的人手。海盜被分別關進了3個集裝箱改成的監牢裏,以待迴到濟州島之後進行審判,海盜的兩艘50噸不到小船也被下令串在了漁船最後麵。


    雖說是被關押在了這個6麵不透風的鐵房子裏,紫川秀吉現在卻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命運的。畢竟那滿滿一大碗的濃稠魚粥,還有那麽一大條魚幹作為下飯小菜,這些必然不會是浪費在死人身上。紫川秀吉是個流浪武士,祖上據說也是個大名手下響當當的人物。可惜自從投效的大名兵敗身死,紫川家就變成了流浪武士。紫川從父親手裏繼承了兩把武士刀,和一頂頭盔,具足的其他部分已經陸續的變賣掉了,唯有武士象征的兩把武士刀,和那頂據說是被大名賜予的兜被傳承到了紫川的手裏。


    念及被那被連發快炮轟碎了胸腔和腦袋的海盜團老大,紫川抽了口氣。真的是惡毒的武器啊,再精湛的刀術也不可能斬斷那一連串的炮擊吧,即便是柳生十兵衛,宮本武藏也是做不到的。紫川摩挲著手裏的太刀,感歎著火槍,大炮搶奪走了武士的榮光,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1630年4月5日,星期一


    早早起床吃了頓飽飯的元老軍,起錨開動,向著全羅右營水寨進發,隻用了30多分鍾就抵達了水寨近前。“剛剛6點5分,距離水寨起床還有1個小時還。命令主炮手康博熙,做好炮擊準備,命令056a,蘇客貨兩艘船準備前突衝鋒搶占棧橋。”站在051c艦哨位上的牛正鋼用對講機向另外兩艘負責攻擊的船艦發了出命令。


    連續3輪的三連點射打在了朝鮮水軍水寨寨門連接處,轟的寨門後的門栓都被炸斷橫飛出去,那用來纏繞鐵鎖的寨門把手也被炸掉了一個。一根足有小兒手臂粗細的鐵鎖一頭還掛在把手上,另一頭懸掛半空中,鎖鏈上還拴著另外一個把手。


    “打的好!”旁邊軍艦的上齊聲給康博熙喝彩起來。雖然金大順幾人已經把水寨寨門的門栓,門把手位置都詳細的給康博熙做了介紹,但是隻用了3輪3連發就炸斷了門栓和門把手依然說明了其不愧於主炮手的職務。


    1400噸的056a艦用船頭頂住已經被炸開的水寨大門,慢慢的把寨門徹底的推開,後麵600噸的蘇客貨輪也跟在056a艦的身後,衝進了全羅右營水寨。


    位於兩艘艦船後麵的051c則是不緊不慢的在測量船的引導下慢慢的向著全羅水寨裏開去,雖然金大順幾人都擔保了這處港口水深普遍2丈以上,不放心的牛正鋼等人依舊采取了最穩妥的方式,人工的再測量一遍港口水深。


    從056a第一波登岸的加強營士兵在金大順的帶領下,衝下了棧橋,在港口簡單整理下隊列就直奔水營的大帳而去。200多名士兵從手持從長矛,大刀,盾牌,弓箭這些冷兵器到米尼步槍,95步槍的都有,時間跨度足足有好幾百年那麽久。


    雖然不能第一個登上棧橋,這讓童國寶很是憋火。但是元老會的善意他還是理解的,畢竟隨便一發火槍,或者一根冷箭都可能要了自己的小命。但是童國寶依然處於前十的位置登上了棧橋,督促金大順整理了隊列就奔著抓獲水營營使,都監而去。


    蘇客貨輪上登上棧橋的加強營士兵在林多利的帶領下,順著河道朝著水軍營地而去,目標是將尚未離開營房的水軍困在營房裏。


    安處,苗希勝幾名元老軍跟隨著林多利的隊伍一齊行動起來,元老軍得到的授意是不幹涉加強營士官的正確命令,隨同前進,補充加強營士兵的火力不足,隨便保證在加強營士兵發出錯誤的時候可以得到糾正和製止。


    056a艦的第二波200名加強營在崔有財的帶領下,衝下棧橋,在棧橋前麵整理出合適的隊列向著自己的目標而去,崔有財的任務是搶占下全羅右營唯一的炮台,以及炮台後麵的武備庫房。水軍平時武器並不是由個人保管的,隻是在操練,巡邏,或者有官員來檢查的時候才發放下來的,平時都是收在武械庫裏,由水軍都監負責管理的。這邊負責跟隨加強營行動的是石磊,祁殿兵等元老軍,同樣也是負責關鍵時刻的撥亂反正,如果崔有財沒有發布錯誤命令的話,就陪著這路士兵完成任務即可。


    蘇客貨輪上剩餘的加強營士兵,以及穿著橘黃色環衛製服的仆從軍登上棧橋之後卻是按照命令分別跟隨幾名原水營的加強營士兵完成各自的任務:占領水軍營寨的陸路大門,防止水軍從陸路逃離水寨;完成水軍營寨4處執勤哨位的控製;完成水軍棧橋的控製,保證不會有水軍船隻從營寨逃脫出去;清理控製水軍營寨可能出現的騷亂人群。跟著這群士兵的元老軍是最多的,足足有8,9位,也都是全副武裝的狀態,李明左也在這群元老其中,一副閑庭信步的模樣明顯有異於旁人。


    水寨裏的不時傳來喊殺的聲音,但大都會在極短的時間就平息下來。


    全羅右道水軍營寨安定的時間太久了,已經忘記了自己被攻擊的可能。大明是李朝的宗祖國,自然不可能來攻擊全羅水營;距離上一次倭國攻擊李朝朝鮮也過去了三十年時間,幾乎是兩代人沒有跟倭國戰鬥過了;後金沒有水軍,自然更是沒有辦法來攻擊水營;海賊倭寇再蠢也不會跑到水軍營寨來找不自在,全羅右營一直都是處於這種武備荒廢的狀態。


    元老軍的突襲算是很成功的了,雖然依舊有不少的李朝水軍完成了防禦準備,但奈何官職不夠的水軍沒有裝備鎧甲武器;可以攜帶武具,鎧甲的中級以上官員又都是與普通水軍分開住宿的,人數太少也翻起不了風波;負責守夜的執勤水軍更是因為偷懶,躲到空營房裏睡覺去了,根本沒有給水寨起到任何的警戒作用。


    等到牛正鋼帶領著莫茗,周青,戴浩旗,華正良這些領導層進入全羅大營的時候,全羅水軍應該已經完全處於被圍困的狀態,距離徹底結束戰鬥隻剩半步之遙。


    跟隨華正良的茂敏,幾名元老帶著幾名仆從軍在棧橋附近占下了一座小型營帳,建立起了戰地醫院,陸續送來的二,三十位負傷軍士很快就接受到了緊急醫治。因為大多都是刀槍傷,箭傷等冷兵器傷害,華正良,茂敏,魯火炎幾人以及一名從濟州島醫館抽調來的醫師立即開始了去除異物,清洗傷口,縫合傷口,敷藥包紮的治療流程。


    “還不錯,受傷的不少,但基本都是輕傷,皮肉傷,恢複起來十天半個月就差不多了。”


    “好像前麵死了人了?”


    “一名被弓箭射進眼睛直接死掉的,一名被火槍擊中胸口要害的,一名被長矛刺中脖頸的,一名被鐵錐擊中太陽穴的,暫時接到的死亡報告就4例,2名加強營士兵,2名仆從軍。聽說防刺服很有防護效果,可惜一共隻有郵輪上的200件,勞保服裝裏不知道會不會還有這種好東西。”


    “4個人還算計劃之內的傷損數量吧,畢竟這裏怎麽也有將近2000名李朝朝鮮的水軍,終究不可能無損就攻占下來的。我聽到周青還特意叮囑了必須得有幾個死亡名額來著的,需要一些死人來印證元老會的偉大的,不死人可就體現不出元老會的撫恤的真實性的。”


    “他是太能計較了,不過他說的確實是有道理。死去的人可以警醒活著的人,死去的人一場風光大葬,厚厚的撫恤一番,更是可以激發李朝百姓參軍的意願。”


    “前麵還有哪裏沒拿下麽?怎麽還有開槍的聲音?”


    “水軍都監那間石屋,他身邊有7,8個親軍在一起,裏麵據說還有5,6名擄掠來用於間淫的平民女子,加強營士兵才投鼠忌器沒有直接強攻下來。”


    全羅右道水營都監大帳,樸德歡扶著被擊傷的右胳膊,一臉憤恨的朝著手下的幾名親軍吩咐命令:“如果這群禿發賊膽敢攻進來,就把那些女婢都殺了,然後跟他們拚命!”


    樸德歡的戀財好色是全羅道公知的事情,不過因為樸德歡的後台強硬才沒有被別人用這些理由扳倒。不過樸德歡對待手下的這些親軍倒算是待遇優厚,每次搶掠來的財貨會分發給親軍一些,劫掠來的民女也會分發幾人給親軍享用,自然這些親軍大多也非常忠誠於樸德歡,畢竟這麽大方的主子在李朝也是不多見的。


    原本12人的親軍現在隻剩下了4人,其餘不是被擊斃就是擊傷被俘了。現在待在都監大帳的4人裏有兩人是被樸德歡收為親軍的時間並不長,隻是對比了其餘水軍的待遇水平,才心甘情願的為樸德歡賣命的。


    全羅水營被外敵攻陷,本來還是一頭霧水的樸德歡,卻因為林多利的叫罵了解了事情的大概緣由,更加的暴怒萬分!


    都監大帳之外,林多利被金大順罵的狗血淋頭,本來願意出來投降的樸德歡,因為林多利的恐嚇而選擇的血拚到底,讓元老會攻占全羅右營水寨的行動卡在了最後一步。


    “抓到手之後一番羞辱,然後再慢慢折騰死不好麽?現在得用弟兄們的性命去拚,還有4,5個周邊的女子在,這如何不打的束手束腳。”


    站在眾多加強營士兵身後的周青等人笑著商討著怎麽處理這個叫樸德歡的禍害,尤其是李明左也站在當場的時候。如何盡可能減少無辜朝族平民被誤傷這種事情還是很重要的。元老們最後一致決定,由李明左自己負責這件事情,給了30分鍾的時間限製。


    “老李啊,30分鍾,解決不掉樸德歡,我們就要采用俄式拯救方式行動了。”由牛正鋼把元老會的決定敘述給了李明左。


    “投降不殺,協犯不究,如果協助抓獲樸德歡還將會有一大筆賞銀。如果頑抗到底,全部當場擊斃,並且會去追究眾人家族的罪過,最高甚至可以株連九族!”


    李明左那略顯怪異的朝鮮語估計是找濟州島本地人重新學習的,明顯房子裏的眾人都被驚嚇到了。


    敵人竟然敢進攻全羅右道水營這種國家軍隊並且短短半個時辰不到就結束了戰鬥,這樣恐怖的實力已經徹底嚇住了樸德歡和幾名親軍。尤其是水寨當地的徐鳴金和具喚德兩人,如果敵人追究到底,真的株連九族,必然導致了自己家族的徹底毀滅。雖說沒打算光宗耀祖,但是徐鳴驚和具喚德兩人自然不願意因為樸德歡這個剛投奔不久的主官而導致自己家族遭遇兵災。


    幾乎就在李明左的最後通牒之後,徐鳴驚,具喚德兩人暴然而起。徐鳴驚搭弓引箭一發箭矢射殺了樸德歡身邊的那名親軍,具喚德一箭射中樸德歡,箭矢射穿樸德歡的左手釘在了右臂之上,徹底的解除了樸德歡的攻擊性。具喚德持腰刀逼住僅剩的那名親軍,徐鳴驚一個翻滾靠近樸德歡,雙手發力很是輕鬆的就將樸德歡甩到了軍帳門口,至此全羅右道水營這場戰鬥徹底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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