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高台上的機甲大聲地說:“我魏大膽,今天把話給大家挑明了,你們如果不是碰到了我們兄弟,今天都會命喪於此,你們的孩子會成為孤兒,你們的老人會無人養老,你們的老婆,會成為別人的老婆。你們現在明白不明白自己的處境?”


    “魏,魏軍爺,我們應該怎麽辦呢?”東子能聽出是一個大通鋪的頭板在問。


    “你們現在都已經是死人了,如果你們想活著迴去,你們覺得還會有活路嗎?要知道地上死了這麽多人,都隻是配菜,你們的命才是大餐。”


    近200名搬運工人,不淡定了,彼此交頭接耳起來。一時間各種聲音非常嘈雜。


    “聽我說完,我魏大膽很清楚,如果我和我的弟兄們將眾位殺掉後,我們就算平安迴到軍堡,也會輕易的被抹去。”隨手自己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所以,我們決定一不做,二不休。我們決定反了。”


    周圍的機甲士兵紛紛響應,“反了,反了,”


    不知道是哪個搬運工人,也跟著舉手跟著呐喊起來:“反了,反了。”


    接著,就像病毒傳染一樣,人們紛紛被感染著舉起了手臂,嚷著“反了,反了。”


    魏大膽等喊聲弱了點,伸出雙手平複了一下現場,大聲說:“現在很多原來的小型軍堡,已經人去樓空,為什麽呢,因為沒有水,沒有水就沒有氧氣,我們去占領這些地方,我們用自己的雙手去打出水來,我們要自由,我們要自由。”


    周圍的機甲士兵紛紛響應“我們要自由,我們要自由”


    似乎還是剛才那個第一個響應的聲音,這一次又一次想起來:“我們要自由,我們要自由”


    人們又一次被感染了起來,況且誰不向往自由呢?人們的熱情被瘋狂地點燃起來,“我們要自由,我們要自由,”喊聲驚天動地。


    杜頭和東子都看眼睛發直,喉嚨也覺得癢癢。這種群體性的行為,明顯有降低人們認知能力的作用。


    然而,還是有些年長的人,在悄悄地往人群邊緣挪動,並沒有參與。


    此時,高台上的機甲也注意到了下邊人的動靜,隻見他用機械手一指遠處,正往更遠處移步的人們,說道:“你們,就是迴去了,就以為可以平安嗎?錯了,你們已經是死人了,能夠讓我們來消滅了大家,他們就不會怕這事情讓人知道。”


    有個老者,顫巍巍地接話道:“可是我們有家人在那邊啊。”


    這句話,恰恰是很多人心裏麵的軟肋,也說出了很多人的心聲。


    台上的魏大膽說道:“與其你們飛蛾撲火,不如我們一起搏一搏,如果我們開創了一個新的軍事堡壘,你們再將家人偷摸接過來,我絕不阻攔。”


    說罷,停了停,又接著說:“如果你們非要現在走,我不為難大家,請在這個地方原地停留3小時後,等我們走遠了,你們再迴去。”


    “好了,現在願意跟我們走的,站到我的周圍,不願意跟我們去尋找自由的,站的遠些。”


    “現在開始。”


    人們開始混亂起來,有的人,大多數沒有牽掛的人往前麵擠。有的人站在原地在思索,也有少數的人往遠處站。


    台上的魏大膽,看此情景,振臂高唿:


    “我們要自由,我們要自由!”


    下麵的群眾就跟著振臂高唿:


    “我們要自由,我們要自由!”


    台上的魏大膽,再次振臂高唿:


    “不自由,毋寧死!”


    下麵的群眾就跟著振臂高唿:


    “不自由,毋寧死!”


    隨著一聲聲呐喊,在核戰爭爆發後,一直被壓抑的人們仿佛在情緒上得到了巨大的宣泄。站在中間不動的人們,邊喊著口號,邊不自覺地往前挪動著腳步。甚至有站在遠處的人,邊喊著口號,邊跺了幾下腳後,決然地朝前麵走去。


    有了這樣的氣氛,最後的結果:近200人的隊伍,隻有20名中年人或者老年人,顯得孤單單的站在了遠處。


    台上的魏大膽,對所有的人,大聲宣布道:“從現在起,我帶領大家去找屬於我們自己的地盤,有飯大家一起吃,有水大家一起喝”


    下麵的人,習慣性的振臂喊道:“有飯大家一起吃,有水大家一起喝”


    魏大膽隨即接著大聲宣布:“留兩名機甲士兵看守著不肯走的這20來人,其餘的人,帶上所有能帶的車倆,物資,出發。”


    因為喊口號而興奮不已的人們,自覺地跟著車輛後麵,或拉,或扛著各種能帶著的物資,緩慢的前進了。也有很多有家屬的人,用筆在給家人寫了封簡短的家書後,將自己的住址告訴要托付的沒有走的人。沒跟著走的這些人自覺地把道路都讓了出來,站在迴程的路上,場麵一時間有些混亂。


    杜頭,雖然也覺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好像哪裏不對,但又說不出來,他用胳膊捅了捅一旁的東子。東子迴頭看了他一眼後,在他耳旁輕聲地說了一句:“留下來的機甲,槍的保險是開著的。”


    杜頭,隨即聚集了自己全部的眼力看去,仍然看不清楚,隨即想道,自己就是看清楚了,都不知道保險在哪裏,長的啥樣,隻是自己讀書的時候,或者看小說的時候,知道,任何槍械都會有保險這樣的設計,打開保險,才能射擊,如果關掉保險,就是扣動扳機,子彈也不會射出來。然而自己一直讀書,畢業後經商。從來沒有摸過真正的粒子槍,大學軍訓的時候,也隻學習了ak的射擊,但各種武器也不一樣啊。杜頭正在自我安慰的時候,東子,像泥鰍一樣,無聲無息地在溝壑中往那20幾人的方向,匍匐了過去。


    杜頭,有樣學樣地跟在了後麵。


    等到車輛和人群都漸漸遠去了。那20幾個人目送著他們消失在眼前,都紛紛坐在了地上。每個人都在心裏打著鼓,既不知道,自己今天的選擇是否正確,又不知道如果迴到家裏,是否還有平安。


    看守他們的兩個機甲,站在他們不遠的地方,低聲嘀咕了好一陣,隨後,兩人一左一右。站在了坐在地上的人們的邊上,雙手端起了粒子槍,其中左邊的機甲說道:


    “各位,我把話,說明白,各位自己選的路,自己就得承受,我們大當家的吩咐了,不聽話的人格殺勿論。”


    一位老者連忙說:“兩位軍爺,我們都聽話,這不都在這嗎。”


    右邊的機甲說話了:“真囉嗦,我們大當家的意思,就是今天送你們上路,免得去了閻王那。。。”


    話還沒有說完,他突然感覺眼前一道亮光閃過,接著,就天旋地轉起來。那是他的頭顱被一把高速旋轉的彎刀切割掉後的結果。


    左邊的機甲此時才反應了過來,手已經扣動了扳機,卻發現半截粒子槍和他拿槍的手一起飛上了天,隨即就被一個人型物體“彭”的一聲,撞到了地上。


    從左手出刀,從地上暴起,東子奔行10米,兩秒時間斬殺一人,撞暈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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