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第二天便換迴了曾經在踏韝砂時常穿的衣服。


    曦順著前世刷刀鐔的記憶開始掄著那把巨鐮,圍著踏韝砂到處砍人,啊不,砍海亂鬼。


    散兵則是一般躲在遠處,偶爾穿一身白衣露個麵。


    終於,在兩人以特定方式刷了近一周的刀鐔後,有一幫海亂鬼想起了曦五百年前在踏韝砂留下的赫赫兇名。


    在注意到對方想起來以後,曦當機立斷把人打暈了,散兵默默遞過來一捆繩子,眼睜睜看著曦極其順手的把那一幫海亂鬼捆的結結實實,還打了個結。


    散兵默默捂臉,總覺得自家小妹妹在和自己分開的五百年裏偷偷學會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有用的技能。


    散兵看的清楚,曦捆人的時候速度很快,打的結也是那種即便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士兵也難以掙脫的活結。


    曦偏了偏頭,注意到了散兵捂臉的動作,手中嫻熟的動作猛的一滯,看了看手中的繩子,又看了看有點難以置信的散兵。


    心中暗道不好,暗暗用雷元素的力量使得這些海亂鬼陷入了寶寶般的安眠,同時補救般的把手中剩餘的繩子遞到了散兵手裏。


    “哥……你幫我捆吧……我不會……”


    散兵看了看那幾個漂亮的活結又看了看陷入深度安眠的幾位海亂鬼,最後看了看滿臉心虛的曦,歎了口氣,到底還是接過了曦遞過來的繩子,蹲下身,開始不甚嫻熟的綁起了人。


    散兵在這之前幹的更多的還是直接把人徹底解決,就是有需要綁人的活也都是直接丟給了自己的下屬。


    所以,散兵直到現在都沒怎麽認真的捆過人,因此散兵的手法並不算不熟練,沒辦法,曦還是從散兵手裏拿過了繩子,三下五除二的把剩下的幾個人綁好了。


    兩人就這麽把這一堆海亂鬼拖迴了踏韝砂內,又一個接一個的掛到了房梁上。


    當幾位遭殃的海亂鬼再度清醒已經到了晚上,而他們也驚奇的發現天與地——倒轉了。


    緊接著這幾人便與曦盈滿笑意的蘭紫色眸子對上了。


    “呐呐,親愛的海亂鬼先生,你知道這個傳說的具體內容嗎?方便和我這位當事人說說嗎?”


    曦此時還穿著之前到處揍人的那一身衣服,素雅的白衣與曦手邊時不時轉一下的巨鐮相結合,再加上曾經的恐怖傳說,此刻的曦在那些海亂鬼眼裏不亞於人間厲鬼。


    於是乎在一陣慘絕人寰的淒厲慘叫聲過後,一眾海亂鬼就這麽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噗,這麽膽小嗎?”


    散兵本來是倚在牆角看著曦問話的,此刻也慢慢走了過來,揉了揉曦的腦袋,示意她可以把捂著耳朵的手放下了。


    曦磨了磨牙,嘀嘀咕咕的放下了手,看向那些海亂鬼的眼神越發不善起來。


    “嘖,我就這麽嚇人嗎?”


    “好了,我來吧,曦你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好。”


    “嗷。”


    散兵簡單確定了下位置,確保人不會被自己一拳打死以後挨個把人物理喚醒就開始問話。


    曦盤腿坐在了門口,側耳聽著房內的動靜。


    房間內傳來淡淡的血腥味與極為痛苦的哀嚎聲,其間夾雜著不少的討饒聲。


    曦蘭紫色的眸子微微垂著,良久,曦將半個身子都靠在了陰影裏。


    陰影下,曦臉上的神色越發模糊,指尖無意識的敲打著地麵。


    哥哥這算不算是變相的告訴自己,他和當初踏韝砂的那個懵懂少年大不相同了呢……


    真是,還是在想法推開自己啊……


    這件事其實到剛剛要確定的東西就差不多了,沒必要再搞這麽一通。


    而且這類事情在璃月的時候都會盡量避開自己的……


    變得又不止是哥哥一個人,現在才想著把自己推開?


    嗬,晚了,晚大發了。


    “嘭。”


    老舊的木門被曦粗暴的推開,濃重的血腥味爭先恐後的鑽入曦的鼻子,屋內的那些海亂鬼早已神誌不清,沒有任何殘肢一類的東西,身上甚至看不出明顯的傷痕……


    屋內並沒有點燈所以顯得尤為昏暗,而散兵低垂著頭,一身白衣立在正中,白衣依舊整潔,與他腳邊的那些海亂鬼顯得格格不入。


    曦看都沒看那些海亂鬼一眼,大跨步越過那些海亂鬼後便扯著散兵往外走。


    直到走出屋外,夕陽柔和的撒在他的臉上,散兵這才恍然迴神。


    見散兵迴神,曦這才憤憤的鬆開了拉著散兵的手,看都不看散兵一眼,帶著怨氣的巨鐮就這麽直直的砸在了海邊的一塊巨石上,將那塊巨石劈了個粉碎。


    散兵默默咽了口口水,總感覺這次是真把曦給惹急了。


    要涼……


    曦也不再多說什麽,壓著怒意留下一句“我去深淵找個人。”後就打開深淵傳送門,身影也就此消失不見。


    散兵猶豫片刻,咬了咬牙,到底還是追了上去。


    散兵進去後不久深淵傳送門也漸漸關閉,卡在關閉的最後一秒,一隻不起眼的飛蟲也飛了進去,在注意到那隻飛蟲進去以後,一隻雷晶蝶揮了揮翅膀默默消散在了空氣中。


    …………


    “小朝……”


    曦去了深淵以後就直接去找了花朝,散兵那邊則是被空攔了下來。


    花朝眨了眨眼,輕輕的抵住了曦的唇,隨後一把把溜進來的那隻小蟲子捏死,蝴蝶翩飛,掩蓋住了流轉的雷光。


    在確定了再沒有其他勢力的眼線後曦也徹底放鬆了下來,真也領著空和散兵出來。


    “唔——感覺自從來了稻妻就一直在演戲,半真半假的,感覺都不像是自己了。”


    曦悠悠伸了個懶腰,沒骨頭般的往後花朝身上一靠。


    “果然還是璃月好啊,有先生在璃月以外的勢力想偷摸溜進來基本都要好好掂量掂量,哪像是在稻妻,各方勢力魚龍混雜,演戲就要演全套,還不能全演,隻能半真半假,假假真真的……”


    散兵慢慢走到曦的身邊坐下,順手揉了揉曦的腦袋。


    “接下來主要就是等著社奉行來人了吧……”


    “是啊,神裏綾人那個笑麵狐狸……”


    “對了,我前兩天見過熒了,她說現在的力量恢複的差不多了,應該也可以幫上不少忙。”


    “嗯。”曦懶洋洋的應了一聲,“伊斯塔露和一部分生之花的權柄都在她那邊,應該不至於出太大的問題……”


    “伊斯塔露的權柄嚴格來講應該算是四執政裏麵保存最完好的了,時間的力量可是幫她避開了不少危險。”真看出了空的擔憂,輕聲接話,“不必太過擔心,伊斯塔露可是一直在她身邊,我們不會讓她出什麽事的。”


    “嗯……”空吸了口氣,“謝謝了。”


    曦伸手把玩著花朝的雪白長發,一點一點編成了細長的麻花辮,花朝垂著頭,看著自己指尖停著的蝴蝶,任由曦把自己的長發編成一個又一個細長的麻花辮,同時側耳聽著幾人的對話。


    “鳴神島那邊還有羅莎琳和那兩個煉金造物在,我和哥哥為主還是留在那邊吸引視線。”


    曦依舊是那副沒骨頭的模樣癱在花朝的懷裏,不時再從後往前拉一縷繼續編。


    空看著那半頭麻花辮眼皮一跳,莫名想起了被熒揪著小辮子的日子。


    不行,要想個法子溜掉。


    “深淵這邊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需要的時候隨時都可以幫上忙,我去確認一下吧。”


    “啊,辛苦空哥啦。”


    曦眨了眨眼,略顯不舍的看著空帶著他的小辮子一溜煙的就跑掉了。


    “行了,別看了,人都走了。”


    散兵揉了揉曦的腦袋,提醒了一句後,看向了真。


    “所以說接下來的重點還是要放在怎麽在繞過那個所謂的劇情的前提下讓她改變想法對嗎?”


    真點了點頭,“是的,祂的話不用擔心,我會解決的,不會讓祂注意到你們的。”


    “真姐姐也要注意安全啊……好不容易才脫離了祂的視線,可別就這麽又暴露了。”


    “死亡執政的大部分權柄都被我藏到了神櫻樹裏,沒有了權柄,祂認出我的概率很低。”


    “小心為上嘛……”


    “對了,曦,你見過神子了嗎?”


    曦眨了眨眼,突然意識到,自己當時給那隻屑狐狸留下那麽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以後就直接跑掉了。


    那麽,提問,接下來到踏韝砂的人會是神裏綾人還是說鳴神大社的屑狐狸?


    曦抿了抿唇,突然有一種逗屑狐狸一時爽,事後麻煩一大堆的感覺。


    可要是重來一遍,曦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畢竟八重神子可是把哥哥惹生氣了,不讓她難受一下,曦心裏也怪過意不去的。


    真看著曦這幅欲言又止的狀態就明白她估計是和八重神子說了點什麽了。


    真捂了捂嘴,掩蓋住上揚的嘴角。


    總歸曦和散兵最後都會解除眼狩令,至於那隻小狐狸,這次就權當長個記性好了。


    真有些腹黑的想著。


    “小曦,社奉行的神裏綾人過來這邊了。”


    花朝突然開口,輕輕推了推倚在自己懷裏的曦,示意對方該離開了。


    曦緩緩抬眼,伸手碰了碰花朝指尖停留的蝴蝶,不情不願的起身,拉住了散兵的手。


    “走吧~哥,該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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