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說去原諒,那踏韝砂慘死的民眾,丹羽,桂木……他沒資格去替他們原諒……


    可若是說去肆意報複,於情,真和踏韝砂居民於他們有恩,稻妻亦是他們的家鄉,於理,稻妻這麽大一個國家,若真是肆意報複,那大概率會成為第二個踏韝砂……


    散兵有些煩躁,直到曦略顯冰涼的手輕輕的握住了自己,散兵下意識的緊緊迴握住曦的手。


    曦……


    “哥哥隻要遵循自己的內心去做就好了,我會永遠永遠站在哥哥身旁的。”,曦的聲音堅定無比。


    是了,早就不是一個人了,曦也在呢。


    可關於稻妻,到底該怎麽做,散兵現在給不出一個答案。


    “請等一等吧,我需要一些時間,好好思考一下這個問題……”


    真點頭表示理解,隨意找了個借口便離開了這裏,將空間留給了這兄妹倆。


    這些事,跨越的時間太久了,牽扯的人太多了,其間的關係太複雜了,不是那麽容易就做出決定的。


    ……


    真走後,散兵抬起頭,看向曦,眼神有些複雜,“曦,你是怎麽想的?”


    “我嗎?”曦一愣,但還是很快迴答了這個問題,“我的話,更多的還是想先想法把那個不負責任的膽小鬼揍一頓,告訴她,你曾經不認可的失敗品,現在可是比那個你留在身邊的那個所謂的成功品強上太多了,然後,再讓她睜開眼,好好看看她所守護的稻妻。”


    “這樣啊……”


    “當然啦,如果可行的話,也要把那些腐敗的家夥們都好好教訓一頓,畢竟因為他們的腐敗和不作為導致的悲劇可從來不少,稻妻要不是有社奉行和鳴神大社在背後支撐著,估計早就從上到下徹徹底底的爛透了。”


    “這麽看來你有計劃了?”


    “也不算是我的計劃吧,更多的是借助我來以前看到的所謂的未來來謀劃的,須彌以後我就不知道多少了……”


    散兵眼中劃過一抹了然,曦果然對稻妻的事情很了解,不單單是情報方麵,還有對於未來可能發生的一些大事的預計,亦或者是對於某些過去的隱秘的了解,這些可不是單憑什麽看到的未來的說法就可以解釋的……


    不然踏韝砂的事情曦沒理由說的那麽模糊,星海之外……到底有什麽……


    不過算了,曦是自己的妹妹,總歸不會害他,這些東西,曦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也就算了,誰都有自己不願說出口的秘密,即便是親兄妹也沒必要全都知道。


    當然,該問的還是要問的。


    這麽想著,散兵伸手捏了捏曦的臉。


    “和我說說吧,你看到的那些未來……”


    曦眼底浮現一抹笑意,不愧是哥哥,看來已經猜到我所謂的看見未來裏的問題,既然哥哥想知道,那就告訴哥哥知道好啦,哥哥又不是什麽外人。


    “哥哥覺得,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嗎?”


    “嗯?”散兵有些疑惑,但還是認真迴答了這個問題,“當然是真實的。”


    曦深吸一口氣,看向散兵,語氣中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哥哥,請繼續相信這一點,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來自某些隱秘,是祂極力掩蓋的事實,可能會有點匪夷所思,但確實都是真實的。”


    “在這裏說?”


    “深淵,本就是是祂的眼睛所難以注視的地方,來自世界之外的惡意,可不是誰都能掌控的,祂想利用這個,就要做好被這東西侵蝕的準備。所以說,在深淵裏,隻要能解決侵蝕的問題,就基本可以保證不被祂發現。”


    “基本?”


    “嗯,隻要不是和那位原初有直接聯係的話題,祂都很難察覺到的。”


    “這樣啊……”散兵皺了皺眉,“沒有更保險一點的方法了嗎?”


    曦點了點頭,“當然有,像是小朝和真姐姐借用執政的人權柄製造出來的結界也可以隔絕祂的目光,不過時間不長罷了。”


    “就是先前你在望舒客棧用的那個嗎?”


    “嗯,那種的屬於是可以暫存於物的,雖然方便使用,但同時持續的時間會短一些。”


    說著,曦順手將符籙撕碎,屏障顯現。


    “哥哥,祂也算是降臨者。當初殺掉法涅斯後為了掌控提瓦特大陸,製造了世界樹,代替地脈觀察這個世界,還引入了深淵,用於平衡、牽製執政的力量。


    隻不過,法涅斯畢竟是原初之神,所以即便是被殺死了,祂也有留下一定的後手,目前已知的,一方麵是理之冠,祂應該是把這個藏到了某個特殊的空間裏,這個空間大致在哪兒,我也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了,暫時也不用急著去拿,沒有這個也就意味著祂沒辦法借用地脈的力量。


    另一方麵,則是針對投影……,在另一個世界的人眼裏,提瓦特,隻是一個遊戲……”


    曦說到這裏,頓了頓,有些小心的看了一眼散兵的臉色,散兵可沒有錯過曦小心翼翼的抬頭掃視,也不慣著,直接一把掐上了曦的臉。


    “哦,所以呢?你懷疑我會因此質疑自己的真實性,還是說這麽長時間你還不夠了解我,不夠確定你自己的真實性?”


    曦的臉被散兵輕輕扯住,說話也不由得變得含混不清。


    “唔(沒)有……煮(主)搖(要)肆(是)窩(我)噠(當)嘶(時)無(為)癡(此)糾結了後(好)久……窩(我)擔心你也……”


    雖然聲音有些含混不清,但散兵還是輕易地理解了曦的意思,捏著臉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幾分力度。


    “哼,無意義的擔心。”


    想了想,終歸還是放下了捏著曦臉頰的手,看著曦略顯委屈的揉著自己的臉,輕笑一聲,摘下鬥笠,狠狠的按在曦的腦袋上。


    “沉嗎?”


    曦眨了眨眼,有些沒反應過來,乖巧答到。


    “……沉……”


    “沉就對了,真嗎?”


    “……嗯……”


    “所以,別胡思亂想了,我沒那麽脆弱。”


    “嗯。”


    曦確定散兵確實是對這件事接受良好後,飛快的把自己知道的那些劇情和部分暗線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說了出來。


    “所以……你之前無法直接說明的真相,以及沒能改變的曆史都是因為這所謂的劇情具有不可抗性嗎?”


    曦點了點頭,對於散兵猜到這一點並不意外。


    “不過,應該也不是完全不可違抗,無法更改的……”


    “欸?”


    “有哪部分不同了嗎?”


    “雷電五傳,還有神裏家那邊,這次我沒有進行報複。”


    曦一愣,眼中閃爍著細碎的光,“也就是說,這部分的曆史被改變了?!”


    “不算是,隻是做這件事的人不是我罷了,愚人眾雖然有下令讓我更改刀譜,但我並沒有執行,本來準備這個任務就隨便做做,然後以失敗告終的。隻是沒想到百目家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個人篡改了刀譜,雖然後來我又改了迴來,但為時已晚,雷電五傳也確實因此元氣大傷,本來我還沒想明白那家夥為什麽會這麽做。”


    “……”


    “現在來看,應該是那所謂的不可抗力。不過,這麽看來,如果當事人的觀念發生了轉變的話,那麽這個所謂的不可抗力應該就會強製性的推出一個人來繼續完成這個事件,達成它所需要的影響,換句話說,為所謂的主線劇情服務。”


    “這麽看來,確實是這樣呢……”曦輕聲迴應著,聲音有些許低落,“也就是說,那些投影過去的故事可以改,但是改的大了,劇情的修正力就會動手把它強製性的拉迴原先的計劃。”


    “所以說,法涅斯祂對於這一點又做了什麽後手?”


    曦有些沉默,散兵愣了愣,似乎是想到了某種可能。


    “曦……”


    “嗯,是我。”曦抬起頭,直視散兵,“我不知道我和法涅斯具體有什麽聯係,但我可以確定的是,法涅斯對於劇情的後手,就是我。本身就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在異世重活一世後,再以偽降臨者的身份迴歸。一方麵可以獲得更多的情報,另一方麵,則是可以借此擺脫祂的注視。”


    “所以,祂就把全部責任都壓到你頭上了?!”,散兵的臉此刻臭的厲害,“明明祂自己都沒能做到,全壓到你一個人頭上那算什麽!偽善!”


    曦輕輕拉了拉散兵的衣袖,半是撒嬌半是勸解的說著,“哥……沒事的,如果沒有這麽個過程,我還不一定能遇見你這麽好的哥哥呢,而且我這不是也沒出什麽問題嘛。”


    “這不是出不出問題的事!!!”


    “哥……”


    “別把這些責任往自己攬,曦你從來沒有欠任何人什麽,這破世界你愛救救不愛救不救,給我安安心心做自己,拯救世界什麽的,讓這個世界的人自己想辦法去!”


    “哥……”


    “怎麽?一個世界的人都想不出的辦法指望你一個就能想出來了?你已經為這個世界死過一次了,異世重活一次,更是不欠這個世界什麽,也更沒必要為這個世界再付出什麽了!”


    曦笑著伸手抱住了散兵,蹭了蹭,“哥哥,謝謝,可我現在救世,更多的是想要更好的保護哥哥。”


    “我不需要!”


    “哥……你臉紅了欸。”


    “稻妻,我到時候和你一起去。”


    “欸?”


    “【醜角】那邊,我想想辦法,稻妻的事並沒有那麽急。而且,這是我自己出於自己想法的改變留下的,想來不會被祂注意到。這次,我不會再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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