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對自己有救命之恩，一個被自己視為知己好友，一個則是知己好友心上的女子，現在，兩個人在這件事情上產生了分歧，這讓李承澤著實有些為難，他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對葉辰曄說道：“戰場是兵戈兇地，刀劍無眼，我也不想讓楚姑娘隨征。”
“多謝太子殿下體恤！”葉辰曄臉上一喜，得意地扭過頭看了楚子衿一眼。
“殿下，我的武藝殿下是親眼見過的！”楚子衿狠狠瞪了葉辰曄一眼，急忙站了起來，對李承澤說道，“尋常的兵士，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我絕不會拖累殿下的，還請殿下允許我隨軍出征！”
“楚子衿！”葉辰曄瞪了她一眼！
“做什麽？”楚子衿冷淡地說道！
“我知道你的武功很高，可是我就是不明白，你一個女孩子家，為什麽就一定要隨軍出征呢？”葉辰曄皺著眉頭看著她問道。
“和你沒有關係！”楚子衿冷冷地迴答道。
“你！你簡直是不可理喻！”葉辰曄看著她，氣急說道！
“我這個人怎麽樣，也和你沒有關係！”楚子衿再次冷冷地說道！
看到兩個人再一次吵了起來，李承澤也再一次為難起來。
“這個······”他看了一眼葉辰曄，又看了一眼楚子衿，為難的沉吟不決。
看到李承澤猶豫不決，突然，楚子衿離開座位，走到李承澤麵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楚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用如此，快起來！有話好好說！”李承澤急忙站起來想要去拉她。
“如果殿下不允許民女隨大軍出征，建功立業，民女就跪在這裏不起！”楚子衿跪在地上，倔強地說道！
看到楚子衿如此，程處默悄悄對長孫無瑕眨了一下眼睛，長孫無瑕急忙將眼睛望向了別處。
“哈哈哈哈！這就是巾幗不讓須眉啊，老夫很是欣賞！”這個時候，坐在李承澤旁邊的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老將軍，突然看著楚子衿開口稱讚道！這位老將的來頭，可不簡單，他是開國功臣、淩雲閣二十四猛將之一，名叫單雄，戎馬一生，為雍國的建立，立下了汗馬功勞，而且，他同程處默的父親，鎮軍大將軍程義節，是同鄉兼八拜之交的生死兄弟，在坐的諸人之中，屬他的資曆最老。
“這位老將軍！”聽到他誇讚楚子衿，葉辰曄有些急了，慌忙說道，“舞刀弄槍這種事情，不太適合女孩子的，我看您還是不要再誇她了吧！”
“什麽話！”單雄衝著葉辰曄一瞪眼，“我的女兒就喜歡舞刀弄槍，小時候還穿開襠褲的時候，我就將她抱在馬鞍上出入軍營了，誰說女子就一定不如男？我看這姑娘就比你這個瘦巴巴的小雞崽子強多了，殿下！”他轉過頭，看著李承澤說道，“這個丫頭既然胸中有男兒誌向，又有一身的好功夫，不如你就通融通融，成全了她吧！”
“這······”李承澤看了一眼葉辰曄，難為情地皺起了眉頭。
“哎呀！殿下還猶豫什麽？為國殺敵，為己立功，是好事情嘛，管他是男是女！”單雄有些不耐煩了，他的性格粗魯直爽，平生最喜歡有人主動請纓了，所以見到李承澤猶豫，忍不住再一次在旁邊說道！
“楚姑娘，你家中還有何人？”李承澤看著楚子衿，清了清嗓子，問道。
看到李承澤一本正經的模樣，程處默差一點兒笑出聲來，急忙捂著嘴扭頭把笑又硬憋了迴去。
“民女的親生父母都早已經亡故了，家中也沒有年幼的弟姊需要照顧！”楚子衿迴答道。
“原來如此。”李承澤點了點頭，“楚姑娘先起來，我知道你的決心了，但是為國效力，也不必一定是在戰場上！這明州城中，也有需要楚姑娘的地方，就比如······”他看了一眼楚子衿，“那個快來撈火鍋飯莊，好像就需要人手。”
“正是！”葉辰曄急忙點頭說道，“她幫著我多賺一些銀子，不是還能讚助一下軍需嗎？”
“有道理！”李承澤笑著點了點頭，對楚子衿說道：“那就這樣定了！”
“多謝殿下！”葉辰曄喜滋滋地對李承澤叉手說道，然後扭頭對著楚子衿擠了一下眼睛。
“你小子說什麽屁話！”不想，單雄在旁邊吹胡子瞪眼地一指葉辰曄，“隻聽說有勸人建功立業的，還從來沒有聽說有勸人做買賣的，你小子在這裏胡攪蠻纏的，是想氣死我嗎？”
“哎，老將軍······”葉辰曄看向他，不服氣地剛想要反駁。
“多謝老將軍仗義執言！”不想，楚子衿卻打斷了他的話，“民女自幼習武，又自幼被師父教導，要有一顆忠義之心，所以此次，決意要隨大軍出征，還請殿下成全！”
“你怎麽就這麽不聽勸呢！先起來再商量！”葉辰曄急得在一邊直搓手，又對著楚子衿連打眼色！
但是楚子衿完全不理會，跪在地上，執意不肯起來！
見無法說服楚子衿，葉辰曄轉而給李承澤又連打眼色。
“可是，楚姑娘是女子之身，出入軍營恐怕多有不便，而且，軍法嚴苛，我大雍的軍紀，任何人都不得帶女子進入軍營，軍中絕不允許出現女眷！”李承澤又為難地說道。
“吭！”單雄想到自己剛剛說過帶著女兒出入軍營的話，不由得老臉一紅，幹咳了一聲。
“法不容情啊！”葉辰曄眼睛看著楚子衿，終於鬆了一口氣。
“民女一直有報效國家的心願，在森林裏，我殺惡虎時的身手，殿下也看到了，絕對不會給殿下丟臉的！至於女子之身，我素來喜歡女扮男裝，隻要謹慎，斷不會被人發現的！”楚子衿跪在地上，倔強地堅持道！
“殿下，這是一個好辦法！女扮男裝就沒人知道了！”單雄對李承澤說道，“再者說了，軍法隻規定不能攜帶女眷入營，可並沒有規定不能有女將軍上戰場啊，我大雍立國，大小幾百戰，軍中不是沒有過女將征戰的先例，你封她個官兒不就完了！”
“這······”李承澤為難地沉吟起來。
“別‘這這這’的了！我早就聽說過這個小丫頭，舍身擋在殿下身前，力擊猛虎的事情了！”單雄在一旁感慨地說道，“這樣的膽魄，就是許多男兒，也要自愧不如！這要是個男兒身的話，那絕對是一員虎將啊！我看殿下就通融一下，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再說了，那些南莽猴子算是什麽厲害玩意兒？大軍一到，還不是就如同犁庭掃穴一般？不會有什麽兇險的！”
“殿下，要不你就答應了吧，楚姑娘身手這麽好，有她在，你的身邊也多了一分安全，再說，有我們兩個打掩護，誰還能發現她是女子之身啊！”程處默對著李承澤使了一個眼色，也替楚子衿求情道。
葉辰曄沒有看到程處默對李承澤擠眉弄眼，在心裏暗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怎麽倒幫著她說起話來了！戰場上刀槍無眼，那是說著玩兒的嗎？你這不是把她推進火坑裏去了嗎？而且，你們真以為那個南莽就那麽好打？那群家夥得了中原文化的一點兒精髓，可是十分難纏！而且那地方群山林密、沼澤遍布，可不像一馬平川的平原，可以橫推而過！再加上到處都是蚊子、螞蝗、瘧疾、猛獸，如果我料得不錯，這一仗就算勝了，也會勝得十分艱難！
葉辰曄看著這些雍國將領一個個神色輕鬆的樣子，都是一副絲毫不將南莽放在眼裏的輕敵心態，好像對付南莽就是捏死一隻小螞蟻，完全不必費什麽力氣，再看楚子衿又是一副心意決絕的樣子，他的心裏麵不禁更加憂慮起來！
“這個······”李承澤看到了程處默的眼色，然後看著態度決絕的楚子衿，心中喜不自勝，但是臉上卻故作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好吧！”
“不行！”葉辰曄急了，頓時大聲反對道，“太子殿下，我反對！”
“你不要在這裏無理取鬧！”楚子衿偏過頭，生氣地看著他。
“你的命是我救的，我今天還就無理取鬧了！”葉辰曄真急了，也上來了脾氣！
“我聽說，你把那個五大三粗的北邙蠻子，胳膊都打折了？”單雄坐在座位上看著葉辰曄，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你小子也算是有點兒本事，不過這裏是在議論軍國大事，難不成是聽你來吵架的嗎？殿下都親自掛帥出征了，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不要在這裏胡攪蠻纏了，你要是再吵吵嚷嚷的，我就先治你一個擾亂軍心之罪！”他指著葉辰曄說道！
“你去不去隨你，反正我心意已決，你就不要再說了，迴去吧！”楚子衿也低聲說道。
“那我就和你一起去！”葉辰曄心中一急，又被兩人一激，不由脫口而出！
“好兄弟！”程處墨一拍巴掌！
“好！”李承澤也用手向葉辰曄一指，“那就這麽定了！”
“合著你們幾個是一起合起夥來陰我啊！”葉辰曄終於迴過了味兒來，用手指著程處墨和李承澤說道！
程處墨終於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得前仰後合。
“你們這是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單雄也看著李承澤問道。
“沒什麽。”李承澤忍著笑搖了搖頭。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啊！”程處墨笑完了，指著葉辰曄說道。
“好啊，你們！”葉辰曄用手指了指他，又扭頭看了看楚子衿。
楚子衿向一邊側過了臉，將目光望向了別處，輕聲說道：“和我沒有關係。”
葉辰曄沒有想到，楚子衿這次會如此決絕，他終於冷靜了下來，皺著眉頭想了一下，最終下定了決心，其實他過來之前，也是做好了兩手的打算的，如今見事情已經完全沒有了商量的餘地，他將心一橫，一撩衣擺，跪倒在李承澤麵前，大聲說道：“太子殿下，草民真心願意為國出力，隨軍出征南莽！”
“好！這才像話嘛！”程處默一拍桌子，“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上戰場殺敵，建功立業！而且，你就忍心看著我們都上戰場，你卻躲在這裏自個兒吃火鍋？”他看著葉辰曄，笑嘻嘻地說道。
“老子以後再找你算賬。”葉辰曄瞪了他一眼，心中嘀咕道：還不是老子中了你們的套了！
“這還差不多！”單雄瞥了一眼葉辰曄，“就是你這細皮嫩肉的，到底行不行？”
“您忘了，我都把圖格的胳膊打折了？”葉辰曄拍了拍胸脯，“雖然和您魁梧的虎軀比起來，小子確實不夠壯實！但是和那些南莽人比起來，也算是一條壯漢了！”
“嗯，這倒還像句話！”單雄聽到葉辰曄連捧帶拉的馬屁，十分順耳，滿意地點了點頭，“那等上了戰場，可不許當孬種！”
“你不許胡鬧！”但是沒有想到，楚子衿一聽葉辰曄真得也要隨軍出征南莽，並不是在開玩笑，連忙瞪了他一眼，“戰場上兇險莫測，你又不會武功！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她看著他，“就算飯莊不需要你，你奶奶和妹妹也不需要你嗎！”
“不會武功，我也打贏了那個北邙蠻子！”葉辰曄沒好氣地說道，“隻要我願意，辟邪劍法我都能練成！呸呸！”他往地上啐了幾口，“這個還真練不成，但是獨孤九劍就絕對沒有問題！”
“你說的劍法，我沒有聽說過！”楚子衿真有些氣急了，“你昨天能打贏，純粹就是僥幸！”
“僥幸也不用你擔心！”葉辰曄沒好氣地迴答道。
“誰擔心你了！我是怕你拖後腿！”楚子衿把目光看向了別處。
“那好啊，你如果聽我的勸，我就聽你的勸！”葉辰曄看向她。
“去戰場是我自己的決定，和你無關，用不著你在這裏和我賭氣！”楚子衿真有些生氣了，“總之，我不需要你多管閑事！”
“多謝太子殿下體恤！”葉辰曄臉上一喜，得意地扭過頭看了楚子衿一眼。
“殿下，我的武藝殿下是親眼見過的！”楚子衿狠狠瞪了葉辰曄一眼，急忙站了起來，對李承澤說道，“尋常的兵士，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我絕不會拖累殿下的，還請殿下允許我隨軍出征！”
“楚子衿！”葉辰曄瞪了她一眼！
“做什麽？”楚子衿冷淡地說道！
“我知道你的武功很高，可是我就是不明白，你一個女孩子家，為什麽就一定要隨軍出征呢？”葉辰曄皺著眉頭看著她問道。
“和你沒有關係！”楚子衿冷冷地迴答道。
“你！你簡直是不可理喻！”葉辰曄看著她，氣急說道！
“我這個人怎麽樣，也和你沒有關係！”楚子衿再次冷冷地說道！
看到兩個人再一次吵了起來，李承澤也再一次為難起來。
“這個······”他看了一眼葉辰曄，又看了一眼楚子衿，為難的沉吟不決。
看到李承澤猶豫不決，突然，楚子衿離開座位，走到李承澤麵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楚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用如此，快起來！有話好好說！”李承澤急忙站起來想要去拉她。
“如果殿下不允許民女隨大軍出征，建功立業，民女就跪在這裏不起！”楚子衿跪在地上，倔強地說道！
看到楚子衿如此，程處默悄悄對長孫無瑕眨了一下眼睛，長孫無瑕急忙將眼睛望向了別處。
“哈哈哈哈！這就是巾幗不讓須眉啊，老夫很是欣賞！”這個時候，坐在李承澤旁邊的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老將軍，突然看著楚子衿開口稱讚道！這位老將的來頭，可不簡單，他是開國功臣、淩雲閣二十四猛將之一，名叫單雄，戎馬一生，為雍國的建立，立下了汗馬功勞，而且，他同程處默的父親，鎮軍大將軍程義節，是同鄉兼八拜之交的生死兄弟，在坐的諸人之中，屬他的資曆最老。
“這位老將軍！”聽到他誇讚楚子衿，葉辰曄有些急了，慌忙說道，“舞刀弄槍這種事情，不太適合女孩子的，我看您還是不要再誇她了吧！”
“什麽話！”單雄衝著葉辰曄一瞪眼，“我的女兒就喜歡舞刀弄槍，小時候還穿開襠褲的時候，我就將她抱在馬鞍上出入軍營了，誰說女子就一定不如男？我看這姑娘就比你這個瘦巴巴的小雞崽子強多了，殿下！”他轉過頭，看著李承澤說道，“這個丫頭既然胸中有男兒誌向，又有一身的好功夫，不如你就通融通融，成全了她吧！”
“這······”李承澤看了一眼葉辰曄，難為情地皺起了眉頭。
“哎呀！殿下還猶豫什麽？為國殺敵，為己立功，是好事情嘛，管他是男是女！”單雄有些不耐煩了，他的性格粗魯直爽，平生最喜歡有人主動請纓了，所以見到李承澤猶豫，忍不住再一次在旁邊說道！
“楚姑娘，你家中還有何人？”李承澤看著楚子衿，清了清嗓子，問道。
看到李承澤一本正經的模樣，程處默差一點兒笑出聲來，急忙捂著嘴扭頭把笑又硬憋了迴去。
“民女的親生父母都早已經亡故了，家中也沒有年幼的弟姊需要照顧！”楚子衿迴答道。
“原來如此。”李承澤點了點頭，“楚姑娘先起來，我知道你的決心了，但是為國效力，也不必一定是在戰場上！這明州城中，也有需要楚姑娘的地方，就比如······”他看了一眼楚子衿，“那個快來撈火鍋飯莊，好像就需要人手。”
“正是！”葉辰曄急忙點頭說道，“她幫著我多賺一些銀子，不是還能讚助一下軍需嗎？”
“有道理！”李承澤笑著點了點頭，對楚子衿說道：“那就這樣定了！”
“多謝殿下！”葉辰曄喜滋滋地對李承澤叉手說道，然後扭頭對著楚子衿擠了一下眼睛。
“你小子說什麽屁話！”不想，單雄在旁邊吹胡子瞪眼地一指葉辰曄，“隻聽說有勸人建功立業的，還從來沒有聽說有勸人做買賣的，你小子在這裏胡攪蠻纏的，是想氣死我嗎？”
“哎，老將軍······”葉辰曄看向他，不服氣地剛想要反駁。
“多謝老將軍仗義執言！”不想，楚子衿卻打斷了他的話，“民女自幼習武，又自幼被師父教導，要有一顆忠義之心，所以此次，決意要隨大軍出征，還請殿下成全！”
“你怎麽就這麽不聽勸呢！先起來再商量！”葉辰曄急得在一邊直搓手，又對著楚子衿連打眼色！
但是楚子衿完全不理會，跪在地上，執意不肯起來！
見無法說服楚子衿，葉辰曄轉而給李承澤又連打眼色。
“可是，楚姑娘是女子之身，出入軍營恐怕多有不便，而且，軍法嚴苛，我大雍的軍紀，任何人都不得帶女子進入軍營，軍中絕不允許出現女眷！”李承澤又為難地說道。
“吭！”單雄想到自己剛剛說過帶著女兒出入軍營的話，不由得老臉一紅，幹咳了一聲。
“法不容情啊！”葉辰曄眼睛看著楚子衿，終於鬆了一口氣。
“民女一直有報效國家的心願，在森林裏，我殺惡虎時的身手，殿下也看到了，絕對不會給殿下丟臉的！至於女子之身，我素來喜歡女扮男裝，隻要謹慎，斷不會被人發現的！”楚子衿跪在地上，倔強地堅持道！
“殿下，這是一個好辦法！女扮男裝就沒人知道了！”單雄對李承澤說道，“再者說了，軍法隻規定不能攜帶女眷入營，可並沒有規定不能有女將軍上戰場啊，我大雍立國，大小幾百戰，軍中不是沒有過女將征戰的先例，你封她個官兒不就完了！”
“這······”李承澤為難地沉吟起來。
“別‘這這這’的了！我早就聽說過這個小丫頭，舍身擋在殿下身前，力擊猛虎的事情了！”單雄在一旁感慨地說道，“這樣的膽魄，就是許多男兒，也要自愧不如！這要是個男兒身的話，那絕對是一員虎將啊！我看殿下就通融一下，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再說了，那些南莽猴子算是什麽厲害玩意兒？大軍一到，還不是就如同犁庭掃穴一般？不會有什麽兇險的！”
“殿下，要不你就答應了吧，楚姑娘身手這麽好，有她在，你的身邊也多了一分安全，再說，有我們兩個打掩護，誰還能發現她是女子之身啊！”程處默對著李承澤使了一個眼色，也替楚子衿求情道。
葉辰曄沒有看到程處默對李承澤擠眉弄眼，在心裏暗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怎麽倒幫著她說起話來了！戰場上刀槍無眼，那是說著玩兒的嗎？你這不是把她推進火坑裏去了嗎？而且，你們真以為那個南莽就那麽好打？那群家夥得了中原文化的一點兒精髓，可是十分難纏！而且那地方群山林密、沼澤遍布，可不像一馬平川的平原，可以橫推而過！再加上到處都是蚊子、螞蝗、瘧疾、猛獸，如果我料得不錯，這一仗就算勝了，也會勝得十分艱難！
葉辰曄看著這些雍國將領一個個神色輕鬆的樣子，都是一副絲毫不將南莽放在眼裏的輕敵心態，好像對付南莽就是捏死一隻小螞蟻，完全不必費什麽力氣，再看楚子衿又是一副心意決絕的樣子，他的心裏麵不禁更加憂慮起來！
“這個······”李承澤看到了程處默的眼色，然後看著態度決絕的楚子衿，心中喜不自勝，但是臉上卻故作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好吧！”
“不行！”葉辰曄急了，頓時大聲反對道，“太子殿下，我反對！”
“你不要在這裏無理取鬧！”楚子衿偏過頭，生氣地看著他。
“你的命是我救的，我今天還就無理取鬧了！”葉辰曄真急了，也上來了脾氣！
“我聽說，你把那個五大三粗的北邙蠻子，胳膊都打折了？”單雄坐在座位上看著葉辰曄，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你小子也算是有點兒本事，不過這裏是在議論軍國大事，難不成是聽你來吵架的嗎？殿下都親自掛帥出征了，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不要在這裏胡攪蠻纏了，你要是再吵吵嚷嚷的，我就先治你一個擾亂軍心之罪！”他指著葉辰曄說道！
“你去不去隨你，反正我心意已決，你就不要再說了，迴去吧！”楚子衿也低聲說道。
“那我就和你一起去！”葉辰曄心中一急，又被兩人一激，不由脫口而出！
“好兄弟！”程處墨一拍巴掌！
“好！”李承澤也用手向葉辰曄一指，“那就這麽定了！”
“合著你們幾個是一起合起夥來陰我啊！”葉辰曄終於迴過了味兒來，用手指著程處墨和李承澤說道！
程處墨終於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得前仰後合。
“你們這是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單雄也看著李承澤問道。
“沒什麽。”李承澤忍著笑搖了搖頭。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啊！”程處墨笑完了，指著葉辰曄說道。
“好啊，你們！”葉辰曄用手指了指他，又扭頭看了看楚子衿。
楚子衿向一邊側過了臉，將目光望向了別處，輕聲說道：“和我沒有關係。”
葉辰曄沒有想到，楚子衿這次會如此決絕，他終於冷靜了下來，皺著眉頭想了一下，最終下定了決心，其實他過來之前，也是做好了兩手的打算的，如今見事情已經完全沒有了商量的餘地，他將心一橫，一撩衣擺，跪倒在李承澤麵前，大聲說道：“太子殿下，草民真心願意為國出力，隨軍出征南莽！”
“好！這才像話嘛！”程處默一拍桌子，“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上戰場殺敵，建功立業！而且，你就忍心看著我們都上戰場，你卻躲在這裏自個兒吃火鍋？”他看著葉辰曄，笑嘻嘻地說道。
“老子以後再找你算賬。”葉辰曄瞪了他一眼，心中嘀咕道：還不是老子中了你們的套了！
“這還差不多！”單雄瞥了一眼葉辰曄，“就是你這細皮嫩肉的，到底行不行？”
“您忘了，我都把圖格的胳膊打折了？”葉辰曄拍了拍胸脯，“雖然和您魁梧的虎軀比起來，小子確實不夠壯實！但是和那些南莽人比起來，也算是一條壯漢了！”
“嗯，這倒還像句話！”單雄聽到葉辰曄連捧帶拉的馬屁，十分順耳，滿意地點了點頭，“那等上了戰場，可不許當孬種！”
“你不許胡鬧！”但是沒有想到，楚子衿一聽葉辰曄真得也要隨軍出征南莽，並不是在開玩笑，連忙瞪了他一眼，“戰場上兇險莫測，你又不會武功！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她看著他，“就算飯莊不需要你，你奶奶和妹妹也不需要你嗎！”
“不會武功，我也打贏了那個北邙蠻子！”葉辰曄沒好氣地說道，“隻要我願意，辟邪劍法我都能練成！呸呸！”他往地上啐了幾口，“這個還真練不成，但是獨孤九劍就絕對沒有問題！”
“你說的劍法，我沒有聽說過！”楚子衿真有些氣急了，“你昨天能打贏，純粹就是僥幸！”
“僥幸也不用你擔心！”葉辰曄沒好氣地迴答道。
“誰擔心你了！我是怕你拖後腿！”楚子衿把目光看向了別處。
“那好啊，你如果聽我的勸，我就聽你的勸！”葉辰曄看向她。
“去戰場是我自己的決定，和你無關，用不著你在這裏和我賭氣！”楚子衿真有些生氣了，“總之，我不需要你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