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阿祿,這毛貴這一次倒還算是聰明,知道大勢不可逆轉,開始順應潮流了。”苻萇笑著將毛貴的奏疏丟在桌子上,然後對站在一旁的忠祿說。


    隨後,苻萇又站起身,背著手在太極殿中踱來踱去,“若是毛貴再識時務一點,孤未嚐不可以在其他的一些地方補償一下他們那些氐羌勳貴。”


    “父王,毛貴向陛下上書,公開表示支持陛下。”武都王府內,苻鑒也是向苻安稟報道。


    聽完苻鑒的匯報,苻安的心中也是悄然鬆了一口氣,之前他還有些擔心毛貴會不聽勸阻,然後一條路走到黑,但是現在看來,他之前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鑒兒,這是好事啊,明日你把為父的奏疏也帶給陛下吧。”原來自天鼎三年(362)以來,苻安的身體便每況愈下,苻萇見狀,也便下詔先叫他在府邸中養著,等身體狀況好轉一些之後再來上朝。


    “是,父王。”苻鑒拱手迴答。


    “籲~”一架馬車悠悠的停在了宮門處,守衛宮門的禁軍便立刻上前。


    王猛掀開簾子走下馬車後,為首的禁軍統領立刻向王猛行禮:“末將見過王丞相。”


    “嗯,免禮。”王猛揮了揮手,隨即便獨自走入了宮城。


    “陛下,王丞相在殿外求見。”一個小太監在忠祿的耳邊低語之後,忠祿便立刻來到了苻萇的麵前匯報。


    “那就叫他進來吧。”苻萇抬起頭,放下手中的筆說道。


    “臣參見陛下。”


    “起來吧,景略,怎麽了?可是又出了什麽事?”苻萇知道王猛不會無緣無故的覲見,於是主動開口詢問道。


    “迴陛下,拓跋什翼犍派遣的使者已經抵達長安城了。”王猛迴答道。


    “哦?拓跋什翼犍的使者?是誰?”苻萇則是一臉疑惑的看向王猛,拓跋什翼犍居然會派遣使者前來,這倒是叫他萬萬沒想到的事情。


    “迴陛下,來者乃是拓跋什翼犍之弟拓跋孤。”


    “嗯…罷了,這樣吧,景略,你先去命人將拓跋孤一行人安頓好,把他們先看住咯,然後等孤的吩咐。”苻萇思考了一下說道。


    “臣遵旨。”王猛躬身便退出了太極殿。


    “阿祿,擺駕漪瀾殿。”苻萇也是對忠祿吩咐道。


    “諾。”


    當拓跋錦得知皇帝前來的消息之後,登時便愣在了原地,她不禁便迴想起了上一次發生的事情,於是在一旁侍女的幫助下,拓跋錦也是迅速的收拾好了自己的妝容,等待苻萇的到來。


    不一會兒,苻萇便在一眾宮人的簇擁下,走進了漪瀾殿。


    拓跋錦看到苻萇進來的身影,連忙起身快步走到他的麵前朝他行禮:“臣妾參見陛下。”


    “嗬,臣妾?”苻萇冷笑一聲,然後伸出右手捏住了拓跋錦的下巴,他可還記得上一次自己過來的時候,拓跋錦是個怎麽樣的反應。


    被捏住下巴的拓跋錦雖然心中十分的排斥苻萇,但是深知現在處境的她還不敢將不滿表露出來。


    “陛下,您弄疼臣妾了。”拓跋錦故意聲音發顫的衝苻萇說。


    “你們都下去吧。”苻萇沒有迴頭,而那些原本跟在他身後的宮人們則是悄然退出了漪瀾殿。


    苻萇鬆開手,徑直走到了床榻邊坐下,然後他朝著拓跋錦招了招手:“過來。”


    拓跋錦看了一眼苻萇,又看了一眼床榻,然後垂著頭緩緩的走向了床邊,她已經做好了接下來要麵對什麽的心理準備。


    等到拓跋錦走近,苻萇伸手一把就將她拉入了懷中,拓跋錦如同一頭受驚的小鹿,雙手握拳護在胸前,一臉戒備的看向苻萇。


    她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可以正常的去看待這些事情了,可是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己對於床笫之事還是心存戒備的。


    “怎麽了,孤的好愛妃?”看到拓跋錦戒備的樣子,苻萇的心中不禁覺得好笑,於是調笑道 ,拓跋錦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來。


    “知道孤今天為什麽要來你這裏嗎?”


    “臣妾…不知…”拓跋錦搖了搖頭。


    “孤準備舉行一場家宴,到時候會把拓跋窟咄也叫過來,叫你們姐弟見上一麵,如何?”


    聽到可以和弟弟見麵,拓跋錦的心情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自從來到長安城以後,她就再沒有見過拓跋窟咄一麵。


    於是拓跋錦便立刻謝恩:“臣妾多謝陛下。”


    苻萇捏了捏拓跋錦的臉蛋說:“孤既然允許你和拓跋窟咄見上一麵,你是不是該答謝一下孤呢?”


    拓跋錦自然是明白苻萇話裏的意思,霎時間便滿臉通紅,然後聲若蚊蚋的說道:“還請陛下憐惜…”


    拓跋孤來到長安城之後,原本他以為很快就會得到秦國皇帝的召見,可是沒想到一直過了三天,才有相關的官員來通知他說三日後皇帝會在漪瀾殿召見他,拓跋孤雖然心下疑惑,但還是應了下來。


    三日的時間很快轉瞬即逝,拓跋孤也是帶著事先就準備好的禮品前往了皇城。


    漪瀾殿內,拓跋錦一早便收拾好了一切,就等著拓跋窟咄前來,隻不過拓跋窟咄還沒有抵達,苻萇倒是先來了。


    “臣妾參見陛下。”


    “免了吧,孤已經命人前去接拓跋窟咄了。”苻萇一邊說,一邊坐在了主位上。


    拓跋錦也是十分有眼色的坐在苻萇的身邊,然後乖巧的依偎在苻萇的懷中。


    苻萇摟著懷中柔軟的玉體,一時間心情也是大好。


    “陛下嚐嚐這個,是涼州的葡萄酒呢。”拓跋錦說著,便給苻萇斟了一杯酒。


    原來自苻菁討滅涼國之後,他不僅將一批葡萄種子和匠人引入到了長安城,還命苻重每年都從涼州運輸一批葡萄酒來,而這些葡萄酒,苻萇除去在皇宮中留下一批以外,其餘的便都分發給了諸宗室勳貴們。


    一杯美酒下肚,又有佳人在懷,一時間,苻萇倒是有些心猿意馬,看著拓跋錦那婀娜的身姿,一股邪火在苻萇的體內開始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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