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還是不必了。”高越對太刀川幸說道:“我覺得,禦堂禮不會活到我們和天道盟開戰的那一刻的。幸君,我們一定可以幫你完成你的願望的。”


    太刀川幸說道:“在下想憑自己的能力殺死師兄。”


    高越問道:“從頭打到尾的那種?”


    “是的。”太刀川幸說道:“在下希望諸君能夠幫我,但是不要插手。”


    “明白了。”高靖說道:“就是把他毫發無傷地活捉來對吧?”


    太刀川幸點了下頭說道:“是。”


    高靖點了點頭說道:“行,這不難。”


    太刀川幸說道:“感激不盡。”


    高越饒有興趣地說道:“幸君,我想親身試一下你最近的成果。”


    “是。”太刀川幸點了下頭便做好了陣勢,周圍的人隨即散開,對於他們這樣水平的人,根本沒必要去一個非常空曠的場地,因為一招就差不多能看出來差距。


    高越和太刀川幸兩個人都是側身下蹲,雙手欲作拔刀狀,兩眼凝視對方,十分專注。


    秋風拂過山穀,卷起兩人的長發以及衣角。風停之後,兩人的刀劍出鞘了。


    隻見銀光一閃,玉龍長鳴,兩道身影迅速接近。


    刀劍相遇的那一刻,仿佛時間都靜止了,兩人的身形也都靜止了,周圍的旁觀者也都靜止了,惟有秦溪還在流淌。


    天心真劍流奧義破空閃對上拔劍術第一式,最終以平局收場。兩個人都有下一招即刀鞘和劍鞘的抽打,但是高越和太刀川幸仿佛都讀懂了對方的意思一般都沒有選擇出手,因為出了鞘也是平局。


    高越收了長生劍笑道:“不愧是正宗的拔刀術。”


    太刀川幸稍稍點了下頭說道:“高越君的拔劍術也很強,劍相較於刀是不好用這樣的招式的,但是卻能做到如此快速的出手,實屬不易。”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過獎了,哈哈。”高越非常滿意現在的太刀川幸,他說道:“以幸君現在的實力,今天的禦堂禮十有八九不是你的對手。”


    太刀川幸問道:“那另外的一二呢?”


    高越迴道:“禦堂禮這個人可能有在戰鬥中晉升的可能,這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太刀川幸迴想著昔日在門下與禦堂禮切磋的日子,點了點頭說道:“師兄他,的確是這樣的人,看來我得加大每天練習的量了。”


    高越叮囑道:“不要超過人體的極限,不然後果是沒法承擔的,身子垮了,以前所有的努力都會付諸東流。”首發 https:// https://


    太刀川幸很認真地問道:“‘付諸東流’是什麽意思?”


    高越愣了一下,想到對方是東瀛人,於是解釋道:“河流一去不返,‘付諸東流’就是前功盡棄的意思。”


    太刀川幸點了點頭,“了解了,多謝。”


    ……


    李子言等人離開的那一天,高越三人也和秦無涯以及太刀川幸道別,他們覺得想神滅堂這樣的地方,禦堂禮就算是想破腦袋都不能進得去。現在的神滅堂看得非常嚴,出遠門的弟子迴來都要自己解開石門旁的八卦盤的,不會的肯定不是自己人。


    高靖提議送李子言等人一程,等到確定安全的時候再返迴。可是李子言拒絕了,沒有任何緣由,就是拒絕了。


    李子言一行人特意換了身行頭,至少是沒法看出他們是太白弟子,然後才趕著秦無涯給找的牛車上路。來時五十人,走時不到十個人,剩下的全都燒成骨灰帶迴太白。


    遠遠望著穿著灰色常服的李子言等太白道友,高越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對孫櫻琪和高靖說道:“要不咱們偷偷跟著吧,我總覺得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


    孫櫻琪點了點頭,“聽你的。”


    高靖蹙著眉說道:“我也是這麽想的。”


    三人一拍即合,隨即騎著馬遠遠地、慢悠悠地跟著前麵那輛牛車以及牛車旁幾個騎馬的太白弟子。


    馬鳴風蕭蕭,這樣的場景總會給人一種不好的感覺,而實際上卻什麽都沒有發生。


    一天、兩天、三天……一直到能夠望見岷山上的那個仙白的雪寶頂,李子言等人都沒有遭到任何風險,就連最起碼的那些受傷的弟子喊疼的聲音都沒有。


    高越等人感覺差不多了,因為前麵就是一片原野,實在沒有可能存在伏擊的人。高靖對另外二人說道:“好了,我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吧,可以迴家了。”


    高越雖然也有同樣的感覺,但是更多的還是有些擔心,他仍然覺得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高越一麵被高靖說服,一麵又自己說服自己真的沒事了,於是和孫櫻琪一同跟著高靖轉頭返迴。


    高越他們騎得很快,但同時又不時地迴頭望幾眼慢悠悠地太白一行人,直到再也望不見為止。


    ……


    ……


    李雲聰走了。uu看書 wwuuknhuco


    這是高越和孫櫻琪迴到縹緲峰後第二天收到的消息。


    高越看到那張唐家鴞堂弟子送來的信紙裏的內容後整個人都懵了,大腦一片空白,渾身都開始發麻……他非常自責,如果他當時的內心沒有降於那個勸服的聲音的話,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對於高越來說,太白劍派的李雲聰算是一個知己,是他使得高越開始正視自己內心放下仇恨的想法,那一場在雪寶頂大道場的劍戰,高越贏了,但是他卻從李雲聰身上學到了一些東西。


    像李雲聰這樣的人就是朋友不是嗎?能幫助你成長的人,能同你一起成長的人不就是朋友嗎?


    此時的高越,感覺就好像自己心裏一片圓形區域裏種了一大片竹子,然後缺了一塊,那塊地就此空了,而且再也不能種上任何東西。


    “為什麽?”高越自責道:“為什麽當時我就不能堅持一下呢?是我太懶了對吧?我懶得等,明明就是一小段距離而已,就算讓他們知道了我們跟蹤又怎樣?”


    孫櫻琪看著高越痛苦地樣子,心裏也非常痛苦,於是他從後麵抱住高越安慰他,“這不是你的錯,我和師兄也不對,你不要自己全都背了去。”


    高越握著孫櫻琪的手,艱難地閉上了眼睛,幾行淚奪眶而出,“明明我可以的,明明雲聰不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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