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怎麽也沒想到許佳芸還會給餘圓下藥!


    如今她還好意思冠冕堂皇地說出這番話!


    陶卓恆冷笑一聲:“許佳芸,大不了就魚死網破好了!你說要是你哥他們知道你做的那些事,還不會保你?”


    “差點忘了,又怎麽會有人在乎你的死活,不然當年你怎麽就半死不活地在許家被抬走嫁人!”


    “你以為周柏呈救你是喜歡你嗎?你未免也太過自作多情了吧?人家壓根就沒把你放在眼裏!你算什麽東西!你大動幹戈的做這些小把戲有什麽用!以為做了這些就還真能夠順利嫁給周柏呈了?你在做什麽夢!連我都瞧不上你!”


    陶卓恆不屑冷聲。


    許佳芸怒目陰沉地瞪他,不遑多讓地反擊迴去。


    昔日還能保持表麵友好的他們,在這一刻撕破了臉皮。


    但本身的利益牽連,他們冷靜下來後還是麵色難看的商量起對策來。


    給餘圓下藥的事隻要查不到他們身上去,也不算是什麽大事,要是她真那麽不幸失身給別人了,陶卓恆依然還肯要她,餘圓那時候恐怕就沒現在這般扭捏了,也不算是一樁錯事。


    許佳芸想著,卻沒有想到她跟陶卓恆計謀的事已經讓餘圓親耳給聽到了。


    ……


    翌日清晨,明媚的光亮透過窗簾灑進。


    入目刺眼的光亮及陌生的環境讓初醒的餘圓微滯,後知後覺想到什麽,澄透的眸光一怔,緩緩染上慌亂。


    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聽見推門的聲音,她聞聲看去,見清那人的模樣時,臉色不由地又白了白。


    渾身的酸痛以及昨夜殘存的記憶提示著發生過什麽,她的腦袋脹痛起來,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他看她的目光柔和,充斥著深沉赤裸的情意。


    三年沒見,他似乎變了些,又似乎沒變。


    他步步向她走來,在床沿坐下,嗓音低磁地跟她說了什麽。


    這一刻餘圓的思緒還很混亂,似乎壓根就沒完全清醒過來,怔愣地看著他張合的薄唇,竟一個字也聽不清。


    直到他的手撫上她的臉頰,她才有所反應,驚然地將他推開。


    她更是忙亂地整理好自己,一句話也不跟他說,匆忙逃離這個地方。


    這一切,實在是太荒唐了,她怎麽會又跟他扯上關係!


    她驚慌抵觸的模樣令周柏呈心裏一緊,有說不出的疼,他沉聲喚她,大步向前握住她手腕。


    他終究是抵抗不住日以漸計對她的渴望誘惑,跟她有了更加親密的接觸,他確實是忍耐不住趁人之危,她這反應也在預想中,可真正麵對,無疑還是刺痛他的心。


    餘圓用力地抽迴自己的手,忙亂地往外跑去,生怕他會再纏上來一般,頭也不迴加快了速度。


    “阿圓。”


    周柏呈沒追她,見她輕晃的腳步,怕他一追她會跑得更急摔倒。


    他看她跑遠的身影,心裏發澀。


    還是緊憂她,他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跟在她身後,直到她迴到阮家,緊閉了家門。


    在阮家附近站定了許久,周柏呈緊繃著麵容,神情複雜莫測。


    餘圓還是有些渾噩,失神微抖地坐在椅子上。


    是約定好今早上門來拿皂的人敲門聲使她迴過神來。


    緩了緩糟亂的思緒,餘圓前去開了門,扯出一抹笑容跟她說明情況,歉意地讓她下午再來。


    她自製洗頭的皂角養發功效很好,這幾年來經常有人來跟她買,更是有批發的,餘圓除了每日去飯店,還會在家裏做皂,收益也是好的,她這幾年存下不少錢,她也很喜歡做這些東西。


    出了昨夜那事,她實在是沒有心情跟人過多寒暄,來人像是也見到她臉色不大好看,以為她不舒服,沒跟她計較,很是寬容地說不急,她遲點過來也行。


    送走了人,餘圓笑容淡下來,手腳發涼地走迴裏屋。


    後知後覺的她如今才感到身體很不舒服,很疼很痛。


    她微微紅了眼,又是怔滯幾秒。


    好半晌,她斂去眼裏溢出的水意,沉靜下來,眼神暗了暗。


    她今天身體很不舒服,又被下藥又折騰那麽一遭,強撐著把沒切割包裝好的皂弄好,她就躺迴床上休息了。


    餘滿見她沒去店裏,便帶了許錦藝過來阮家找她。


    發現她發熱躺在床上燒得迷糊,她找了藥喂給她吃。


    “我不來看你你就燒傻了!”餘滿絮叨,又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


    “姨姨,你怎嘛生病病啦?”許錦藝趴在她床邊上,壓扁了肉乎的臉蛋,緊張地看著她,抬起小手安撫般地拍了拍蓋著被子的她。


    餘圓還睡得迷糊難受,半睜著朦朧的眼睛看著他們,遲鈍地握住許錦藝揮動的小手。


    餘滿探過她的溫度,見不是很燙,喂了藥給她就沒送她去醫院了,想到她應該也沒吃什麽東西,便去廚房煲點粥給她。


    “許錦藝,不許搗蛋,乖乖地看著你姨姨,知道嗎?”餘滿叮囑。


    “知道!”


    餘滿哼聲,揉了揉他小腦袋,推門出去。


    許錦藝也真乖乖的絲毫沒有搗蛋,還讓餘圓握著他的小手一動不動的。


    “姨姨~”他小小聲地喊,又湊近餘圓一些。


    等得實在是無聊了,他坐不住,把小鞋子蹬掉,他輕車熟路地爬上餘圓的床,把自己的小枕頭抓過來躺在她旁邊打算跟她一起睡覺。


    但是他都不困,像小蟲子一樣蠕來蠕去半天,他抱著餘圓床上專門給他玩的一個布偶,又挪到餘圓身旁去跟她說悄悄話。


    “許錦藝,人家生病你能不能消停一點兒?!讓你姨姨好好休息行嗎?”餘滿煮好粥過來,瞧見這一幕,沒好氣地睨他一眼。


    許錦藝癟了癟嘴巴,剛想要反駁,可又發現了什麽,他揚高小嗓音喊餘滿。


    “媽媽,姨姨被,壞蛋蚊子咬了!”他急聲皺著小眉毛伸手指了指餘圓雪白脖子處的一抹紅,很貼心地給她抓了抓癢。


    被他這麽一抓,那一處更紅了。


    餘圓嚶嚀一聲,迷糊間再次抓住他的小手。


    餘滿沒有多想,隻把不讓餘圓安生的許錦藝從床上抓下來。


    “你還想不想你姨姨好了?看你的爪子把人抓的!過來媽媽給你剪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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