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圓驚叫一聲,慌急打掉他的手。


    可男女力道相差極大,她完全掙不開。


    油膩的手摸上她的臉,酒氣濃重臭熏的氣息也靠她越來越近,餘圓嚇壞了,眼裏逼出淚花來。


    她使勁拚命地撞開他,趁他醉暈鬆懈的刹那,急忙跑走。


    這一切把她嚇壞了,她不由地再次想起她阿娘的話,果然外麵的壞人就是很多的,哪怕光天化日,也敢做行惡事。


    餘圓雙眼冒著眼淚,一邊拚命地跑一邊不停地用手搓自己的臉,搓紅了也沒停下。


    不知跑了多久,她跑到那處小河橋岸邊上。


    剛才她跑的急,也不知道身後的醉鬼混子有沒有追上來。


    如今她已經早把要找雞的事拋到腦後去了,就想趕緊迴家。


    她剛跨過橋對麵,季思雅迎麵走來,見到她了沒好氣推了她肩膀一下:“你跑哪去了?出去都不打聲招唿!我……”


    她話還沒說完,沒有預料到就自己剛剛那輕輕的一推,就把餘圓給推到河裏去了。


    餘圓本來就難過害怕,六神無主的,手腳還抖著,讓季思雅一推,她沒站穩,往後麵窄小的河湧摔了下去。


    撲通的一聲水聲,餘圓摔坐在河裏,嗆了一口水,緩過神來。


    積壓在心底的委屈一下子就湧出來了,她紅著眼放聲大哭。


    哭得滿臉委屈,手上的傷口浸濕了水,刺痛感再次傳來。


    季思雅愣了愣,彎身向她伸過手,想拉她起來。


    可沒等開口,身後一道身影卻快她一步將餘圓帶了上來。


    周柏呈看著她的眼神無比幽冷低暗。


    季思雅又是微愣。


    他很快就將餘圓帶走了,低緩耐心哄人的聲音遠遠傳來。


    這怎麽……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餘圓很委屈,她的手傷了,被人非禮,還讓季思雅給推進水裏。


    抽泣恍然間什麽時候迴到家了都不知道,直到周柏呈再次握住她的手,仔細給她重新包紮,她才微微緩了緩,睜著淚花斑駁的眼睛看他。


    他此時也不說話了,看著她手掌濕濡的傷口,神色略沉。


    餘圓發愣間打了個噴嚏,眼裏又迅速凝聚冒出一顆眼淚落下來。


    她吸了吸鼻子,嗓音裏還遺有些許鼻音哭腔,她忽而抱住他,埋頭在他胸膛裏也不說話。


    周柏呈微頓,少頃,眼裏的遲疑漸散,緩緩地也摟住她,清朗的聲線帶著安撫:“好了,沒事了。”


    兩年多的朝夕相處,時至今天,他明顯感受到心裏對她的異樣愈發強烈,到了難以忽略的地步,他見不得她哭,見不得她難過委屈,也見不得她被欺負,總是下意識先一步緊張她。


    他對她狠不下心。


    每迴他對她也總是搖擺不定。


    或許,對她妥協一次,也沒什麽的……


    周柏呈眼神逐漸堅定,摟在她腰後的手臂力道收緊幾分,她身上濕透的衣服悄然連同他的衣服一起濡濕。


    餘圓不清楚他的心裏曆程,心裏還是難過害怕,她難過他這些日子對她的漸離漸遠,驚怕剛剛所遭遇到的事。她眼圈泛紅,將他抱得很緊,後怕委屈地把事情說給他聽。


    “摸你哪了?”周柏呈眸光凝冷下來,薄唇抿直, 聲線沾染幾絲不易察覺的詭測。


    餘圓眼睛哭得紅腫,如今眨眼都有些許刺痛感,她不敢再用手揉眼睛了,他的話一問,她嗓音沙啞地開口。


    “摸我的臉,他還抱我了。”


    周柏呈神色很淡,眸底漠然陰鷙,他抬手撫住她的臉,指腹在濕滑溫潤的臉頰微微摩挲,緩緩的,他嘴角又扯出一絲淡薄笑意來,溫聲安撫她:“阿圓不怕。”


    他又用迴以往的態度對她了,看著她的眼睛柔和溫暖,餘圓又是依賴地收緊環在他腰間的手。


    不知是真的嚇到了還是落水冷到了,餘圓下午發起了燒。


    她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低聲夢囈說著什麽,止不住冒冷汗。


    迷糊間她讓人給扶坐起來,靠在了一處堅硬寬敞的胸膛上,有人在她耳畔低聲說著什麽,幾秒後苦澀的滋味湧進唇間。


    藥太苦了,她忍不住皺眉,但好在也就三兩口,很快就吃完了。


    她冒了一身的汗,把原來換過的幹淨衣服再次浸濕了。


    周柏呈垂眸看著無力軟趴靠在他懷裏的她,遲疑片刻,抬手伸向她胸前的衣扣。


    她還在生病,是不該對她生起別的一些心思的,可入目的瑩白柔軟以及溫潤滑膩的觸感,還是不免讓人生起躁熱衝動。


    許良均說的其實不錯,跟她在一起兩年了,怎麽可能沒占她一點便宜,她經常不自知的粘人,每每撞進懷裏,都能直觀感受到無骨綿軟的觸感。


    周柏呈飛快別過臉,麵色從容淡定,心無旁騖地給她換了一身衣服,耳尖卻悄然紅了幾分。


    餘圓還在迷糊地說胡話,呢喃小聲地喊她阿娘,手心攥緊成拳頭,極其不安。


    今天的事驚嚇到她了。


    周柏呈握住她的手,扶開她額間淩亂微濕的頭發,凝看著她。


    夜色很快降臨,餘圓還在沉睡著。


    季思雅讓周柏呈喊出去的時候,還稍有疑惑,不知道大晚上的他要帶她去哪。


    直到被他麵無表情地推進冰涼的溪河裏。


    淌進水裏的瞬間,季思雅麵上疑惑未消,隨後驚疑不定愣神地對上他漠然的眼。


    “季思雅,我讓你逐一跟她說明情況,沒讓你動她!”周柏呈聲線平穩,但卻冷然。


    “不要再有下迴!”


    季思雅發呆,而後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覺得他陌生極了。


    同時心裏無端的也想罵人。


    合著她兩頭都不是人了!


    周柏呈!他!他,他好樣的!


    “周柏呈!”季思雅後知後覺地怒喊一聲,急亂的扒著河岸邊的野草爬上來,想找他算賬。


    可等她爬上來,岸上卻早不見了他的身影。


    季思雅氣死了,攥著拳頭微微發抖,咬牙切齒地不知道在想什麽。


    一陣涼風吹過,她打了個噴嚏,之後跺跺腳,憤憤地抱著手臂往迴走。


    “你去遊泳啦?”半路餘業碰到她,見到她這模樣,好奇地問了一聲。


    “滾!”季思雅煩躁吼他。


    “脾氣真兇。”餘業嘀咕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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