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睥睨下,沒有一顆楓樹可以抵擋。


    看著這樣的傑作,欒川嘴角不由帶著笑,麵色挑釁的看了師姐一眼。


    這是蒼雲劍和青雀劍的比較,剛才青雀入手的那一刻,就給他傳遞了這樣的訊息,當然他並未阻止,因為他對此也很好奇,到底是青雀的劍道強,還是蒼雲的劍道強。


    當然世間最強大的劍道不是方山派,而是那存在於巴蜀之地的劍閣,尤其是劍聖手中的劍道。


    至於劍聖手中的劍!世間極少有人知道。


    “你最近的修為增長很快!”雲華看著眼下情況,認真道。


    “修為還是一般,隻是劍法增長比較快罷了,接著來嗎?”欒川不無高興,但是說到最後一句,有些詢問和勸慰。


    “繼續!”


    冷然的兩字襲來,自然帶著蒼雲劍厚重無比的劍氣,四麵八方的劍氣唿嘯而至,本是隻有墩子的楓樹,此刻劍氣掠過,那還殘存的墩子也被削得幹淨。


    青色的劍光再次迴響,劍刃相擊的哢嚓聲響起,似乎隨時都會有著一把長劍斷裂。


    兩把都是世所罕見的神器,兩者自然都堅不可摧,但矛與盾的關係,肯定會有著一把折戟沉沙,這一次的戰鬥自然也不會有著意外。


    兩道身影在楓樹倒地的紅色間不斷閃爍,地下留著漆黑的腳印,於楓葉鋪滿的大地顯得如此明顯,旁人看起來也自然很清楚。


    .......


    天陣峰的陣紋忽然不再波動,許晨子麵色嚴峻,見此忽然吐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的使命算是完成了。


    “他似乎走了,你也可以出來吧!”許晨子大手一揮,隔絕了陣法,朝著後麵喊道。


    波紋震動片刻,走出一道倩麗的身影,許晨子目光久久無法收迴,最後將錯就錯多看了幾眼。


    趙七月走進了這密閉的空間,眼眸多了許多複雜的情緒,這就是一場甕中捉鱉罷了,而且還是瞞著自己人,實在是罪過。


    “你需要我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許晨子低語道。


    趙七月看了他一眼,眼裏有著感謝,點了點頭。


    遂而將目光轉過到血煞峰上麵,即便天陣峰這裏於血煞峰崖間隔絕的比較遠,可她也看的清楚,漸漸臉上多了疑惑不解。


    “盛衝為何如此拚命的拖住左陸南,他如此自信掌教師兄有後手嗎?”趙七月說道。


    許晨子沉默了一小會,說道:“對於此我也並不是很清楚,但此人真的很怪異,我覺得......”


    後麵的話不需要說出來,兩人都心知肚明,趙七月臉色出奇了憤怒,那怕沒有證實的事情,她也覺得憤憤然。


    許晨子眼眸中第一次出現了嫉妒,他第一次嫉妒紀風視,覺得師妹對紀風視做的太多。但如今的紀風視還是曾經的那個態度,害了多少人。


    “我想他不會繼續朝著這一邊來了,你還是迴去吧!”許晨子小聲說道。


    趙七月留戀的看了幾眼,點了點頭,走出了陣盤空間。


    隨著波紋再起,許晨子臉上越加嚴肅,他在思考自己的道路如何。


    他的目光逐漸落到了戰鬥的盛衝身上,心底想著,是否需要接觸一下?


    ......


    滴答!


    滴答!


    滴答!


    一滴一滴的如雨滴的東西落在積水中,發出了清脆的響聲,聽著悅耳極了。


    但這次不是雨滴,也不是汗珠,也不是楓葉石塊。這次是左陸南的鮮血,從手臂上流出一道血線,然後滴落在他身邊的積水坑中。


    “你的實力強大了很多,恐怕要不了多久就可以進入化神境。可喜、可賀、可惜!”左陸南臉色平靜,絲毫沒有被自己的傷勢所幹擾。


    盛衝並未對此話產生多大的興奮,反而臉色驚懼異常,因為他看見了左陸南眼中的憤怒,兩人戰鬥了這麽久,他第一次發現這樣的憤怒。


    “即便如此,你仍然走不上去,你就如此確定可以清理門戶嗎?”左陸南質問道。


    盛衝抖了抖肩,瞬間齜牙咧嘴,手臂差點脫臼,說道:“你看那天邊的陣紋,他已經逃不出去了。既然他出不去,那他的後果也就顯而易見......”


    說完這句話,盛衝顯得很高興,嘴角裂開了也在笑。


    “紀風視不出手,還有誰?”左陸南諷笑道。


    “公輸冥!”盛衝迴應了一個名字。


    那怕這是他猜測的,也可以用來嚇一嚇左陸南。


    果然,左陸南聽到這個名字後,目光陡然間投向獄峰,那個平靜黝黑的山洞口,傳出陣陣陰寒的氣息。


    “這麽多年他都不曾踏出來,今次他也不會。”左陸南忽然堅定道。


    “哦!是嗎?那你看著是什麽?”盛衝忽然從袖兜中捧出亮晶晶的東西,u看書ww.ukshu 好像是池水。


    看著那亮晶晶的東西,左陸南麵色劇變,眼神淩厲,“他是什麽時候出來的?”


    “周癡從哪裏離開,他便是從哪裏出現。”盛衝笑道。


    這件東西,是他從關押周癡的那個地方看見的,所以他才拿了出來,今次便是用來嚇一嚇左陸南。


    一時間,兩人徹底沉默,心中想著自己的事情。


    “哈哈!”


    忽然左陸南大笑,輪盤再次轉動,拍飛盛衝,說道:“你以為這點小心思便可以唬住我嗎?公輸冥來了又如何,更何況他不會來。”


    “你為什麽如此篤定他不會出現!”盛衝眉頭微皺,問道。


    左陸南並未給他這個迴答,隻是兩人都打算開口的時候,忽然臉色大變。隻不過一人高興,一人擔憂。


    ......


    一股寒氣突然侵襲血煞峰,楓葉也被寒氣席卷起來。


    暴雨驟然加劇,似乎在響應著寒氣的到來,血煞峰的弟子這一刻都裹了裹自己的被子,因為太冷了。


    在沒人注意下,一位青年拖著被打濕的長袍,任由泥土四濺道袍,任由雨水浸潤衣衫。


    青年緩緩的抬起頭,堅定的走上血煞峰,他的腳下本來沒有路,可隨著他走出一步,那雨水快速凝結在他的腳下,形成了一條晶瑩剔透的雨路。


    一步便是幾十丈,緩緩幾步就越過了一座山峰。


    刹那間,青年背後出現寒意,雨滴在空中凝結成冰晶,散發著殺人的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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