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希正在吃香香的肉,不知什麽時候完成了工作的男人,悄無聲息靠了過來。


    在看到上麵的藤蔓電流,唇貼在人耳邊問:“寶貝喜歡這種的?”


    男人噴灑出的熱氣打在了她的耳朵裏,引起一陣酥麻。


    阮希紅著臉,迅速關上了屏幕。


    “沒有沒有!不小心點到的!我還沒看呢!”


    男人按開手機,由於兩人不出去,手機也不需要設密碼。


    劃開,便是肉的界麵。


    宴玦點了返迴,裏麵是群聊窗口。


    “寶貝是說,寶貝不小心輸入了群號、點了申請加群,然後又不小心下載了群裏的二十五個文件,點開一直翻到了第二十三章?”


    阮希低下頭,戳手手,不好意思看他。


    “寶貝這麽喜歡?單看多沒意思。”


    宴玦把手機放在一旁,掐著她的腰,把人抱上了桌子。


    ........


    阮希是乘宴玦的私人飛機出國的。


    宴玦已經在那邊為她安排好了身份,從飛機下來之後,她便能迎接嶄新的人生。


    踩在堅硬的地麵上,阮希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段時間的經曆,都好像一場夢一樣。


    從被殺手追殺,一路逃竄,到遇見宴玦,再到二人生活在一起……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一場夢。


    如今,她從被追殺的不安中逃脫出來,迎接新的生活。


    這一切,都是因為宴玦。


    現在,他們還會在這裏領證結婚。


    這裏的房子裝修風格都是按照她喜歡的來的樣式來的,還給她配備了專門的畫室。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畫室還有整整一麵牆都鑲了鏡子。


    “阿宴,為什麽這裏要放這麽大的鏡子呀?”


    她沒看懂這個設計。


    “寶貝過幾天就知道了。”


    阮希一聽他這個說辭,就知道他又要玩。


    她了。


    這幾天趁宴玦不注意,悄悄把別墅的鑰匙收走,鎖上畫室的門。


    畫畫也不一定非要在畫室畫嘛,有顏料哪裏不能畫。


    現在阮希能隨便出門了,隻不過她比較宅,不怎麽出去。


    但是在家這個男人隨時隨地都能發,q阮希一個不愛出門的社恐宅女,後來兩三天要跟人出一次門。


    出去了,到了人多的地方,這人就不會想著瑟瑟了。


    然而千算萬算,沒算到她咳咳在外麵發作了。


    阮希迫不得已和人嚐試了各種普雷。


    自打那次後,她也不怎麽出門了。


    一有空,便在家裏畫畫。


    在她畫畫的時候,宴玦一般不會打擾她,會等到她畫完再來。


    長時間沒看到那牆鏡子派上用場,阮希漸漸放下了警惕。


    然而,在一天她畫好畫時,男人從身後抱緊了她,說要給她畫幅畫。


    這人一心二用的本領就是強,能一邊對著鏡子玩,一邊還能在畫板上畫畫。


    最後,宴玦還要把畫掛在畫室裏,被阮希狠狠製止了。


    男人隻能掛在小姑娘平時看不見的地方,自己欣賞。


    國內那邊殺手一直找不到阮希,阮家發出的尋人啟事也遲遲沒有結果,半年後,阮家直接放出了阮希已經死亡的消息。


    阮希從小就在繪畫上很有天賦,才八歲就開了個人畫展,其中一幅畫甚至拍出了三百萬美元的天價。


    而在前不久,她的一幅畫作更是被無數繪畫界大佬稱讚,許多人說這是她的巔峰畫作,不僅其他人,就連她自己,也很難超越。


    經初步估計,這幅畫能夠拍到上億的價格,隻是阮家遲遲沒打算賣這幅畫。


    在阮希“死後”,阮家不僅拍賣了這幅畫,還拿出了許多阮希未在外界公開的畫作拍賣。


    天才畫家的隕落,讓這些畫的價值翻了許多倍,那副她“最後的畫作”甚至被炒到了十億美金。


    她的名字伴隨著遺憾與歎息,出現在越來越多的新聞中,更多的人認識了她這個“英年早逝”的天才畫家。


    阮希翻著新聞,通篇都在彰顯著她的父母是如何消費她的死、利用她斂財。


    她以為自己會很傷心的,可奇怪的是,她並無多少感觸。


    她是有些生氣和難過的,但她身邊已經有了一個能夠溫柔治愈她撫平她所有傷痛的人,她整日被幸福包圍,這些令人心煩的事情突然就變得不那麽重要了。


    男人從背後環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發頂,“寶貝別難過,他們壞事做多了,會遭報應的。”


    阮希沒多想,隻以為他在安慰她。


    “阿宴,我一直沒跟你說,我為什麽會被人追殺。”


    “我現在大致能猜到了。”


    “有一個‘大師’,他知道人該在什麽時候死,我父母聽了他的話,找了殺人組織的人暗殺我。


    我之前很難過,也很疑惑,我明明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並且他們也隻有我一個孩子。我這些年已經為他們賺了幾億了,足夠他們揮霍一輩子。


    他們卻為了賺更多的錢,而派人暗殺我。”


    阮希轉過身,抱住了他,“可是好奇怪啊,阿宴,我之前明明一直很難過的,可在遇到阿宴之後,我就忘了這件事情了。”


    。。。


    阮希是在半年後得知父母的死訊的。


    阮父酒駕出了車禍,阮母當時也在車上,兩個人都沒能搶救過來。


    阮父阮母擔心親戚會貪圖他們的錢,也找殺手暗殺他們,便在生前就立好了遺囑,倘若二人死亡,名下所有財產全部都會捐給公益事業。


    那些親戚也知道這件事,當時還議論了好久。人怎麽可能隨便突然死亡,阮父阮母這一手防的不就是他們嗎。


    大家都是親戚,至於這麽防著嗎。


    現在阮父阮母真就意外死亡了,那麽多財產全都捐給了公益,親戚們直接紅了眼,天天找律師要說法。


    那邊已經亂成了一團,遠在千裏重洋之外的兩人卻一片歲月靜好。


    宴玦帶她走過了許多美麗風景,二人在那裏留下了痕跡,所有的畫都被宴玦裱起來掛在了單獨的房間裏,從未對外展出過。


    許多年後,提起那個年僅十八歲就逝世的天才畫家,仍舊有許多人為之歎息。


    阮希的名字永遠留在了繪畫史上,那些畫作也被越來越多的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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