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常在被打的嘴角出血,她腦袋發昏的軟倒在地。


    翹兒揪著她的衣領,繼續扇著耳光。


    淑妃麗妃柔嬪都驚呆了,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


    蕭常在吐著嘴裏的血,躲避著翹兒的手掌。


    她哭著向淑妃求救:“淑妃娘娘,救嬪妾啊。”


    “嘉妃這是要打死嬪妾。”


    淑妃臉色難看,連忙讓人扯開了翹兒。


    她滿眼都是怒意看向周伶歌:“嘉妃你太過分了,動不動便讓人掌摑妃嬪耳光,究竟是誰給你的權利?”


    周伶歌挑眉輕笑一聲,她讓翹兒迴去。


    “當然是陛下給本宮的底氣啊。”


    “上次孫貴人對本宮不敬,本宮痛打她的事情,陛下不也沒說什麽嗎?這才過去多久?怎麽你們忘性那麽大,都不記得了?”


    “本宮可不會任由人欺辱,而不知道還手的傻子。誰敢挑釁本宮,那就得承擔起得罪本宮的代價。”


    淑妃氣的胸膛起伏不定。


    她咬牙死死的盯著周伶歌,一時間也說不出任何的話來反駁。


    蕭常在嗚咽哭著,幾乎都不敢看周伶歌,她從地上爬起來躲在了淑妃的後麵,一句話再不敢多說。


    她真是怕了嘉妃這個瘋婦。


    偏偏陛下還袒護她,縱容她。


    今天這幾巴掌,算是白挨了!


    柔嬪眸光閃爍,開始站出來當和事佬。


    “好了,打也打了,罰也罰了,這件事就輕輕揭過吧。”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搜宮。嘉妃娘娘,你現在應該可以讓開,讓我們搜宮了吧?”


    周伶歌依舊站在宮門口,寸步不讓。


    那副姿態讓柔嬪不由得歎息一聲,她臉上依舊掛著和煦的笑意。


    “嘉妃,你這樣阻攔真的有欲蓋彌彰的嫌疑。”


    “倒不如大大方方,讓人去搜宮……以此洗清自己的清白才是。我們的宮殿都搜過了,如今隻差你的……”


    周伶歌輕笑著,淡淡瞥了眼柔嬪。


    “無憑無據的事情,本宮隨你們怎麽說。”


    “總之,陛下與皇後娘娘不來,本宮絕不會讓你們搜宮。堂堂一宮主位,妃位娘娘的宮殿,是你們想搜就能搜的?你們說搜過了其他的宮殿,本宮也沒親眼看見,本宮憑什麽相信你們?”


    “若是讓你們這些烏合之眾,就這樣進入我元宸宮,我嘉妃的臉麵就被你們這樣扔在地上肆意踐踏了。你們說得了皇上的同意,那就拿皇上的聖旨過來,讓本宮心服口服。否則,本宮一概不理……”


    淑妃氣的咬牙切齒,死死的盯著周伶歌:“你……你分明在無理取鬧。嘉妃你別以為陛下寵愛你幾日,整個後宮你就能無法無天,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了。”


    周伶歌揉著纖細的腰肢,微微挑眉輕笑一聲:“說起來這幾日,是淑妃姐姐頗受聖寵呢。姐妹們如今最羨慕的人,應該是淑妃吧?”


    “淑妃姐姐,這幾日你伺候陛下,伺候的可辛苦?會不會時常腰疼,犯懶,總是起不來床?都說,這受到男人滋潤嬌寵的女人,都會容顏煥發,枯木逢春……可本宮瞧著淑妃姐姐這麵黃肌瘦的模樣,怎麽沒有半分被灌溉嬌寵的顏色呢?”


    淑妃的臉色一白,她似是被踩到了貓尾巴,炸了毛的貓咪。


    她暗恨無比的盯著周伶歌。


    “你在故意嘲笑本宮嗎?你簡直大膽……若論位份,本宮在你之上。嘉妃,就憑你剛剛那番陰陽的話,本宮也可以治你個以下犯上的罪過。”


    周伶歌捏著帕子掩住口鼻,笑的花枝亂顫。


    “哎呀,妹妹怎敢以下犯上冒犯淑妃姐姐呢,妹妹就是好奇,就是關心姐姐罷了。妹妹可沒有說半句冒犯姐姐的話,請姐姐不要借題發揮才是。”


    “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這幾日臣妾是特別的辛苦,尤其是晌午……這腰啊,總是酸痛無比,沒有一日見好。哎,本宮真是苦惱啊。淑妃姐姐,你說這是為什麽呢?”


    淑妃被連著翻了三天的牌子,可秦非翎卻活像沒見過女人似的,天天在晌午偷偷過來折騰她……她可不信淑妃真的侍寢了。


    淑妃要真的爬上了秦非翎的床,秦非翎絕不會這麽有精力的折騰她。


    淑妃的盛寵,到底有多虛,她自己應該最清楚。


    淑妃氣的臉色鐵青。


    她曾讓人查過,陛下這幾日究竟碰了哪個妃嬪,所以才會對她無動於衷。


    她查來查去,自然得知了陛下每日晌午都要去元辰宮睡午覺。


    如今看著周伶歌扶著腰,囂張無比的模樣,還有什麽是不明白的。


    陛下那哪是到元辰宮睡午覺,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將他全部的精力都奉獻在了嘉妃的身上。


    陛下在嘉妃這裏吃飽了,自然是不會再碰她!


    想到此,淑妃氣的牙癢癢,死死的盯著周伶歌。


    她抬手抓住周伶歌的衣袖,一字一頓低聲警告:“周伶歌,本宮勸你不要太囂張。你區區一個庶女,以為爬到妃位就能與本宮平起平坐了?嗬,你簡直是妄想。”


    “無論如何,本宮背後都有趙家撐腰……趙家若是不倒,本宮就會永遠淩駕在你之上。陛下再寵你又如何?依著你卑賤的出身,你永遠都隻能做個低賤的暖床玩物。”


    上一刻還在囂張跋扈的周伶歌,聽到淑妃最後的四個字,她的臉色一變,雙眼染上幾分沉痛,她單薄的身子搖搖欲墜,淚水盈上眼睫。


    “暖床玩物?”


    淑妃以為自己這番話,是徹底傷到了嘉妃的自尊,她得意的挑眉笑了。


    繼續添油加火:“是啊,就是暖床玩物……你在陛下眼裏什麽價值都沒有,他就是貪戀你的絕色容貌,等到有一天你老了,不再嬌嫩了……色衰愛弛……那就是你的下場。”


    周伶歌仿佛刹那囂張的氣焰,被淑妃的一番話徹底給擊碎。


    她傷心無比,低聲哽咽哭著,踉蹌後退幾步。


    “不,不會的。陛下肯定不會這樣對我……”


    “我怎會是他的暖床玩物呢?陛下說過,他永遠都會對我好,永遠都珍惜我的。”


    淑妃看著她傷心欲絕的模樣,她心裏痛快極了。


    她忍不住嗤笑一聲:“真是蠢貨……男人在床上的話,能有幾分真,不過都是哄騙你的把戲罷了。”


    “像我們這樣出身高貴的世家女,就算沒有陛下的恩寵,也能在後宮屹立不倒。而你……就是取悅皇上的工具,玩物罷了……等陛下膩了,你就失去了價值,就會猶如垃圾般被丟棄冷宮。”


    周伶歌眼底滿是痛色,晶瑩的淚珠從她眼角滑落,可她內心卻是要樂瘋了。


    她抬眸越過淑妃的肩頭,清楚的看到秦非翎身穿一襲龍袍悄然的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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