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帕米爾已經靠近了大軍附近。


    但大營中的孟益卻根本不知道這個信息。


    因為這些信息已經被幾個心腹將領給攔截了下來。


    可以說,接下來除非抵達肥如城,恐怕不會有任何信息能夠被傳遞到帥帳當中。


    孟益就這麽成為了一個被架空的主將。


    然而這一切他卻什麽都不知道,下意識的以為大軍行軍途中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


    認為張純已經被公孫瓚嚇破膽,根本不敢派人來偷襲自己。


    時間就這麽一晃而過,一眨眼已是第三天。


    孟益經過兩日休整,終於有了不得不出來的理由。


    那就是大軍已經來到了肥如城下。


    孟益大軍在距離肥如城東二裏左右的地方開始紮營。


    這個紮營位置其實並不好,四麵都是平地,而且側後方不遠處就是一片不小的森林。


    如果有一支部隊埋伏在森林中,晚上對大營進行夜襲。


    到時候恐怕整支大軍都吃不了兜著走。


    但孟益卻堅持要在這裏紮營,就因為這裏距離城門足夠近。


    隻需要一炷香的時間就可以趕到城門下。


    他想要在這裏堂堂正正的攻破肥如,也算是自己的殊死一搏。


    雖然將校們在行軍途中能夠將孟益徹底架空,但在紮營後卻做不到這一點。


    畢竟孟益是一個活人,他們不可能光明正大的限製孟益的活動範圍,而且他們之所以能夠成功。


    是因為孟益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被架空了。


    如果孟益知道這一情況,一狠心將自己的心腹班底頂替他們。


    雖然到時候大軍戰力會受到一定影響,但總比連大軍都掌控不了要好得多。


    以至於將校現在根本不敢做出任何違逆孟益的話。


    在孟益麵前表現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不過孟益終究還是一個名將,在他的規劃下,大營防禦體係很快就建立了起來。


    不遠處的森林也成為紮營的重要物資。


    僅僅兩個時辰的功夫,大軍營地已經初步成形。


    原本孟益以為張純再怎麽不堪,也會在他們收集物資建大營的時候出來偷襲一波。


    但大營防禦設施已經建成了大半,卻依然沒有看到張純有任何一點反應。


    這就讓人著實奇怪。


    要知道張純可從來不是一個知道害怕的人。


    嚴格來說,張純和公孫瓚可以被看做是一類人。


    他們都希望表現自己,得到上級的重視。


    但公孫瓚與張純唯一的差異就是,公孫瓚能夠忍耐,能夠等到足以翻身的機會。


    而張純的耐心就差了許多,但他的能力同樣也是有的。


    否則當初張溫選擇騎兵主將時,也不會在公孫瓚與張純之間猶豫了。


    要說張純唯一可惜的話,那就是生不逢時,與公孫瓚生在了同一個時代。


    但在原有時空當中,張純可是差點將公孫瓚圍死在石門。


    如果不是長達半年的包圍讓將士們產生了鬆懈心理,公孫瓚根本不可能帶人突圍成功。


    即使公孫瓚突破包圍,他的將士們也折損了大半。


    可以說公孫瓚辛辛苦苦積攢的班底,在這場戰鬥中消耗了一大半。


    以至於後麵差點一蹶不振。


    但隻要沒有將他按死,公孫瓚就依然能夠再次稱霸,否則他也不會是稱霸幽州的公孫瓚。


    孟益雖然沒有和張純共事過,但以他對公孫瓚的了解,張純此人在各方麵都不遜色與公孫瓚。


    在大營紮營時候竟然沒有前來騷擾,這根本不像是張純的作風。


    但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孟益一時間也說不出來。


    但現在更為要緊的事情是紮營做好進攻準備,其他事情都可以拋之腦後。


    孟益的懷疑的確有些許道理。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此時的張純根本不在城內。


    而且張純部大多數軍隊都不在肥如城內。


    可以說,現在的肥如城。


    城內除了數萬名被裹挾的青壯外,隻剩下幾千名步兵。


    如果孟益在到來的一瞬間立即發起進攻。


    肥如城根本抵抗不了幾個時辰就會易主。


    哪怕張純及時迴援都改變不了這個結局,但張純打的就是一個心理戰術。


    他在賭孟益不會莽撞行事。


    結果就是他賭贏了。


    他也知道這場戰鬥,孟益已經輸了一大半。


    剩下的不確定因素就是公孫瓚。


    如果能夠將公孫瓚這個不確定因素給找到,那麽他有足夠把握將孟益這支軍隊完全給吃下。


    到那個時候,他有足夠的信心將公孫瓚踩在腳底下。


    整個幽州將會改姓“張”。


    不過想到公孫瓚,張純的臉色就會變的陰沉。


    畢竟上次戰鬥中,他明明占據著絕對優勢,但他卻做出了棄軍逃跑的事情來。


    如果不是反應的及時,將四周的潰兵及時迴籠。


    恐怕現在的他早就成為了公孫瓚的亡魂。


    雖然他早就聽說了公孫瓚手下有一個妖道,但他卻沒想到這個妖道竟然如此邪門。


    看來,張純將自己在戰場上做出的昏庸舉動全部栽贓給了陳子重。


    要不然他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這次為了防止陳子重再次對他下手,張純決定將自己隱藏在大軍中。


    在找不到自己的情況下,他覺得就算是妖道也不會拿他怎麽樣。


    但他卻根本不知道陳子重根本都沒有參與那場戰鬥。


    被人莫名其妙的甩了一個鍋,陳子重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覺得自己特別冤枉。


    但此刻的陳子重卻根本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這個一觸即發的戰場上。


    此時的他正在公孫瓚大營中,與公孫瓚商討進軍的各種事項。


    畢竟消滅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可以說大部分計劃都需要在消滅張純後才能夠順利實現。


    而且他已經確定了張純並不是潛藏起來的異常。


    他可以放心的直接將他消滅。


    擴大公孫瓚勢力也是尋找並消滅異常的重要方式。


    但出於陳子重意料的是,公孫瓚認為孟益部不會在一兩天內崩潰。


    他認為孟益部至少能夠撐到第三天,哪怕是連續吃敗仗也不會潰敗的如此之快。


    以至於兩人在這個問題上僵持了許久。


    但二人都不願意就此退步,營長內的氣氛突然變的凝重了起來。


    原本在一旁保持看戲態度的嚴綱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剛想要起身離開營帳,沒想到傳令兵剛好來到營帳門口。


    嚴綱一轉身給傳令兵讓開了一個身位,讓他得以進入營帳向公孫瓚匯報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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