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山身著龍衛官服,大步流星地來到二樓。走至包廂外,一眼便瞧見林天悠然地喝著茶。


    “嘿,我說怎麽家裏找不到你,原來林兄在這兒逍遙自在啊。”


    方景山一邊說著,一邊徑直走到林天身旁坐下,順手就給自己倒了一杯,仰脖一飲而盡。


    刹那間,方景山的臉皺成了一團,滿臉痛苦之色,“哎呀,這是酒啊!”


    林天指了指旁邊的茶壺,說道:“你也沒問呀,這個才是茶壺。”


    方景山趕忙喝了口茶順了順,無奈地抱怨道:“我這人啊,最是討厭喝酒,可有時候卻沒辦法不喝。”


    林天:“為何這麽說?當了龍衛,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不比清湯寡水好,你怎麽還抱怨上了。”


    方景山搖了搖頭:“因為家姐不喜歡。”


    林天用異樣的眼光審視著他,那眼神讓方景山直發毛。


    林天哈哈一笑:“原來你還是個癡情種,隻是可惜,郎有情~妾無意。可悲~可笑啊。”


    方景山苦著臉,無奈地對林天笑了笑:“不說這個,咱們說說正事。”


    “怎麽!給我們請功來了?”林天問道。


    “算是吧”方景山歎了一口氣,取出腰間的令牌。


    這令牌通體黝黑,正麵雕刻著一條張牙舞爪的巨龍,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能騰空而起。


    背麵則刻有“龍衛百戶”四個古樸的大字,字體蒼勁有力。


    林天看了一眼令牌,說道:“聽你這語氣,這功請的不順?”


    “順的很,順的就像吃了溜溜腸,這令牌不就是嗎,這功全請到我自己身上來了。”方景山無奈地說道。“


    “林兄你不會介意吧?”方景山有些不好意思。


    林天哈哈一笑:“我高興還來不及呐,先前事情緊急,本想跟你說這事別把我帶進去。”


    “這下正合我意,就算把功勞給我一份,我也看不上你那三瓜倆棗。”


    “不過話說迴來,吳瑞的功勞也沒有?”


    方景山努了努嘴:“他啊~我還是了解一些,當個縣令挺好,也別期望能有多大功。”


    “請了功可能就成村官了,還不如不請。”


    林天剛想說話,方景山就打斷道:“林兄聽我慢慢道來,再說也不遲。”


    方景山開始複述當時發生的事前因後果:“你擒獲的那個扶桑人,半路突然暴斃,不過屍首我帶了迴去。”


    “關於此事的起因結果,我皆一五一十地向上稟報,未曾有絲毫隱瞞。”


    “誰知道,上麵讓我別管這事。之後扔給我一令牌,然後就稀裏糊塗的當上了百戶。”


    “我這個位置還是我爹的,我爹走火入魔,時而清醒,時而瘋癲,如今就是廢人一個。”


    “我姐還下落不明。你的功勞我也說了一遍,可是上麵沒有反應,說什麽請了也沒用。”


    “我懷疑,最近朝堂可能有大變化。”


    “吳瑞不是不給他請,他這人,做官多年沒一點長進,性格太過耿直,不知道得罪多少權貴。”


    “要不是龍衛護他幾次,他早就入土為安了。”


    “到頭來,隻有我這個百戶當的最憋屈,上麵的不跟我說,下麵的也不服我,真是兩頭堵,鬧心的很。”


    林天聽了也是有些疑惑,方景山從一個小旗直接升到百戶。


    這功勞確實有點大。實力沒上去,地位反而上去了,肯定無法服眾。


    這就造成了上麵覺得他實力弱小,事事不與他商量。


    下麵覺得這位置給自己,自己也能上,所以不服他。林天覺得這事處處透露著古怪。


    “嗯~確實挺憋屈,不過無妨,地位帶來的好處足以彌補你的憋屈。”林天笑了笑,像是在損方景山。


    方景山完全不在意,同樣笑了笑算做迴應,突然他話音加重:“不過……你上迴說的天陰經我查出來點東西。”


    “林兄!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林天也是平靜的說道:“何來這一說,我知道的也不多。且此事,本來就跟我無關,我又何必瞞。”


    方景山臉色表情鄭重:“這個天陰經可不簡單,十年前攪動半個江湖的罪魁禍首。”


    “十年前,江湖上傳出此功法的消息,修功法者能直達大宗師之境,且沒有瓶頸。”


    “甚至越傳越離譜,說什麽能觸摸到武道盡頭,自此之後,江湖上開啟腥風血雨。宗門幫派打成一團。”


    “就連朝廷,也動了心,精銳盡出與江湖門派展開血腥廝殺。”


    “死在這本秘籍之下的人,不在少數,家姐也是那個時候才被父親收養。”


    “可惜此事隻記載了隻言片語,隻說最後被鬼麵搶了去。”


    林天眉頭一皺:“鬼麵!”


    “對,就是鬼麵,但是你猜怎麽著,被鬼麵搶去的天陰經竟然出現在龍衛的寶靈閣。”


    方景山這時候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就連我爹也在練這功法,我都懷疑是不是這功法把我爹搞瘋的。”


    “鬼麵,煙雨樓,血屠世間三大殺手組織,現在的血煞閣,七絕堂都是後來才出現的。”


    “與這三個相比,就像小孩過家家。”


    “隻是,這三個殺手組織,兩個銷聲匿跡,一個神秘無比,不知從何而來,不知所在何處。”


    “這天陰經,我懷疑是邪功。”


    林天也是有些沉重,不過轉念一想,鬼見愁也沒說青衣練的功法有問題啊。難道這功法還有什麽秘密不成。


    方景山看著林天,堅定無比:“我今天來就一個目的,林兄你跟我說,我姐是不是也練了這門功法。”


    最後方景山又看向林天旁邊的青衣:“還有這個小姑娘。”


    林天也是沉思片刻,最後道:“不錯,你怎麽看出來的。”


    方景山仿佛釋然一般,臉上的神情漸漸放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這人從小就比較敏感。我姐功法練得太過高深,我雖看不出來。但我爹身上那股陰寒氣息跟這個小姑娘身上有一些相似。”


    “或許,這就是我的命,我姐的命,我家的命。該死的鬼麵,我一定會咬你們一塊肉。”


    方景山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他看著林天,鄭重地說道:“今日所談,隻有我們三個人知道,林兄還請保密。”


    “我就不陪林兄喝酒了,我這人最討厭喝酒。”


    “最近,佛門也來了大梁傳道,北涼又新起了個什麽鬼仙府的勢力,同樣來無可查。”


    “其他什麽,扶桑、高麗,皆是有人前來。”


    “總感覺這些人像是聞見味的老鼠,紛紛接踵而至。”


    “就是不知會有什麽盛會。要是真有盛會,林兄真不想去看看?”


    林天笑了笑:“宅著也挺好的,一個人一個活法,強求不得,強求不得。”


    “我倒是有句話想送給方兄。”


    方景山沒有迴頭,聲音卻傳了過來:“林兄請說。”


    林天也是迴道:“得之幸然,失之坦然。有失有得,方得始終。”


    “多謝!”


    林天搖了搖頭,這家夥跟方晴雪一個德行,閉著眼往前走,也不怕磕著碰著。


    “徒兒,你練這功法,真沒發現有什麽問題?”


    “青衣跟個小透明一樣,林天沒酒了給他倒酒,沒茶了給他倒茶。


    聽見林天問她,她想了想:“沒有啊師父,好像沒問題啊,練著挺舒服的。”


    林天“嗯”了一聲。


    最後看了看一桌子的菜,沒動幾口,來了走來了走,沒一個人坐下陪他喝的。


    “去把你鬼爺喊來,在把囡囡抱過來。”


    “今天咱們下館子,哈哈。”


    “好嘞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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