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隘軍營,兩軍兵士對峙。


    尚未拔刀,已然叫囂一片。


    老張此話一出,雷三營的所有木氏軍兵士,早已按捺不住,紛紛叫囂著要上去教訓一下老張,有些甚至已經拔除了兵器。如果不是他們的長官連聲喝止,恐怕老張已經被亂刀分屍。


    就算如此,已有不少人開始請戰,想要教訓一下老張,給木氏軍長長臉。


    營長孫大板看到群情洶湧,將手中板斧插入地上,道:“老張兄弟,既然是兩軍切磋,你孤身一人,我木氏軍也不會仗勢欺人。既然是你來到我處,你想如何比,就由你來定如何?”


    老張環顧四周,道:“既然如此,那便以軍中最簡單的方式來解決。來單挑吧,隻要你們能贏了我,那我就服了你們木氏軍。倘若我贏了,你便讓我們自行離去。當然,你們也可以車輪戰,免得我說欺負你們。”


    孫大板一拍手掌,道:“好,便依兄弟所言,兄弟請上台。不過,我等同朝為兵,自然不需生死相向,不如換平時的訓練兵器,你覺得如何?”


    孫大板身為關隘之主,也是見識過沙場廝殺的人,能夠感受到老張身上那種隱藏的鋒芒和殺氣,知道他乃是真正經曆過沙場生死的人,而自家兄弟常年駐守此地,最多不過是抓抓山賊,偶爾打幾架而已。


    若真的生死相向,他並不敢保證自家手下能夠贏得了老張,但若是使用訓練兵器,老張自然不會下狠手,那麽自家的兄弟就多了一分勝算。


    老張點頭道:“如此也好。”言罷,便把腰間佩刀取下,交給了淩浪涯。


    淩浪涯如今已明白,這已是兩軍之爭,不需要她這種修行者插手,可是看到老張要獨自上去應戰,終究還是有些擔憂,問道:“老張大哥,需要我幫忙不?”


    老張大笑道:“小兄弟,你可莫小瞧了我。今天就輪到我當一迴角兒,且看我丘家軍如何大破木氏軍。”


    淩浪涯灑然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兄弟我今天就看一場好戲了。”


    在一旁的紀天也是握著拳頭,狠狠捏了一下,道:“張大哥,狠狠揍他們一頓,我們支持你。”


    在兩人的鼓勵下,老張到練武場的旁邊,挑了一把普通櫻槍,其槍頭裹著一層茅草蓋住了鋒芒。老張隨意掂量了幾下,感覺到手感不錯,便提槍踏步走向了場中央的練武台上。


    淩浪涯有些疑惑,為何他沒有選擇刀,而是選擇一把槍。


    正當此時,場下五百人中,立刻有一人提著一把槍跳到了場上,頓時引起了一片轟然叫好聲。


    那人持槍抱拳,對著場下大笑道:“諸位兄弟,我先到先得,就讓我許末教訓一下這小子。”


    台下不斷響起了叫好之聲,並且議論紛紛。


    淩浪涯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才知曉眼前這人乃是雷三營下屬的伍長之一,其實力屬於營中一流之輩。


    在和老張平常的溝通中,他已知曉趙宋的軍製中,最低等的乃是五十人為一伍,為首之人為伍長。雷三營共有五百人,分為十支隊伍,共設有十名伍長,這許末便是第三伍的伍長。


    正當淩浪涯從兵士中得知消息時,老張和許末已然打過招唿。


    兩人一出手,頓時知道有沒有。


    淩浪涯一看兩人身法,頓時有些詫異,眼前這伍長也是修行者。


    老張是修行者這件事,淩浪涯早已知曉,但隻知曉他和大多數軍中將士一樣,修的同樣是聖道,並不清楚他的具體實力。因為老張從來沒有出過手,平常裏都低調得不行,做著丘雲和淩浪涯等人之間的傳話角色。


    難怪眼前這名叫許末的兵士,能夠當上一個伍長,原來也是修的聖道。如此算來,恐怕連同其他九名伍長,再加上孫大板等為首之人,這一個雷三營的最頂尖實力,竟然不弱於整個黑山寨。


    唯一不同的是,雷三營僅有五百人,而黑山寨卻有三千烏合之眾。


    如此看來,就算是整個雷氏一族或是黑山寨,都隻是堪堪和木氏軍的一個營實力相當,由此可見木氏軍的實力有多強大。


    當淩浪涯思索時,兩人已然交鋒起來,兩槍相碰迸發出激蕩之聲。


    淩浪涯隻是看了數眼,心中立刻就有了判定,那名伍長必敗無疑了。


    那名伍長雖然也是修行者,但其氣息不過是最低等的格物界層次,隻比一般兵士好了一些,當然也不是瞎老三等人可比,但卻無法抵得過老張的一手一槍。


    淩浪涯已然察覺出,老張的實力已然邁入了致知界,其真實境界竟比自己還要高上一些,甚至比黑山寨甲影還要更強。


    難怪能夠成為丘雲少將軍的親衛,其實力果然不可小覷。


    淩浪涯心想,倘若自己和老張打一駕,倘若爆發所有能力,也許還有一絲勝算,但若是生死之戰,他明白自己必死無疑。


    這種曆經沙場生死的兵士,手中的一招一式,都毫無花俏,皆是為了殺人而動。


    老張隻是單手持槍,隨意揮舞間,便擋下了許末的所有攻擊,甚至猶有餘力觀察木氏軍的槍法。


    不消片刻,許末已然被老張一槍挑翻在地,裹著茅草的槍頭指著許末咽喉,隻差數寸便可插入進去。


    許末手中長槍掉落在地,愣了片刻後,隻好拱手抱拳,灰溜溜地下台,再也沒有開始時的豪氣。


    原本在台下叫好的兵士,已然察覺出了老張的修為層次比他們伍長還要高,恐怕隻有營長孫大板才有一戰之力。


    可是,隻是普通的對決交手,又怎能讓自家老大出手,那其餘九名伍長見之,uu看書 ww.uuansh便有兩人衝上台去。


    此時兩人已沒有考慮雙方車輪戰的約定,隻是想早點戰勝老張,把丟去的麵子撿迴來。此時,察覺出老張實力的孫大板,想要阻止已然來不及。


    老張凜然不懼,雙手握槍,大叫一聲好,便主動贏了上去。


    淩浪涯心中了然,此等個人實力層次的差距,並不是人數多就可以扯平的。


    就像他對上黑山寨,也不是人數多就能把他擊敗的。


    果然,片刻之後,兩人皆是敗下陣來。


    恰在此時,又有三名伍長同時上場,不料隻支撐片刻,又被老張數槍撂倒在地。


    餘下四名伍長見之,隻想著掙迴麵子,提起兵器就衝了上去。


    沒有任何意外,在老張高了一個層次的實力麵前,四人隻多支持了一會,皆是落敗而歸。


    一人之力,連戰四場,打敗十人。


    老張站在台上,一揮長槍,指著台下,豪氣頓生,道:“還有誰來,放馬過來。”


    營長孫大板見之,提起地上板斧,隻想找迴自家麵子。


    當是時,練武場外,傳來一聲冰冷質問。


    “以多欺少,尚不能勝,木氏軍的臉麵,都被你們丟光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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