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刺客不敢殺人,隻是不忍殺人。35xs


    淩浪涯和胡虛一開始就心有默契,之所以同時奪取兵器,就是想到有了兵器,隻要讓敵人受傷無再戰之力,就可以逐漸地逃離出來。不到萬不得之時,並不想發生人命之事,畢竟都知道這乃是有損道行之事。


    此刻,淩浪涯深深感到,和不同的修行者戰鬥,其戰鬥方式也是不一樣的。和修天道的修行者戰鬥,如那碧珍江一戰,十多個黑衣人皆是修行者,因此淩浪涯也可以肆無忌憚使用自身玄氣,進行竭力的反擊和爭鬥,最終拚命殺死兩人也沒有關係。


    這是同道之爭,生死有命,並不影響自己的根基和氣運。


    但現在的上百人,不過是修人道的普通武夫弟子,倘若自己痛下殺手,哪怕隻是一人之命,最後也可能會影響自己的根基和氣運。


    除卻心術不正之人,沒有修行者願意冒著大道根基受損的風險,去仗勢殺死非同道之人。


    但江湖兇險,爭鬥常有,又怎能獨善其身。


    此刻,麵對著受到楊雲天的蠱惑,已經殺紅了眼的諸多弟子,淩浪涯等人的逃脫越來越困難。


    且不說四處皆有房屋阻擋了去路,哪怕是翻上了屋頂逃離,也有早已爬上屋頂的敵人在等候著。在和他們糾纏的時候,屋子下和隔壁的屋頂又會不斷地有人湧進來,形成包圍之勢。


    雖然武力不濟,奈何人數眾多。


    淩浪涯和胡虛的玄氣隱而不發,皆因自身的玄氣殺傷力極大,一不小心就會燃燒起來,倘若撲救不及誤傷性命,這並不是他們想見到的。隻有紀天,手中的黑線可以肆無忌憚地揮舞,可以讓敵人不是斷敵手就是截其腿,倒成了三人中最自在的一個。


    邊殺邊逃,三人一路過處,腳下已經倒下了數十人。一路看到同門受傷卻沒有性命之憂,那些河魚幫弟子也就不甘落後,為了博得方才楊雲天所言的進入烈刀門的機會,沒有絲毫膽怯反而越戰越勇。


    雖然他們不知道為何楊雲天要他們把刺客往烈刀門東院趕,但此刻奉命行事就是了,也許烈刀門在那裏已經擺好陣勢,就等著三名此刻落網。


    於是,除了本來就往東逃去的淩浪涯,本來往中走的胡虛和往西走的紀天,受到了更多的照顧。


    那些河魚幫弟子分派出更多的人手去圍攻胡虛和紀天,而且人數皆是聚集在南西北三麵,隻留下了東麵的一側空缺。


    胡虛和紀天聽到楊雲天的指令,當然知道東院肯定會有伏兵,但此刻敵人刻意包圍三麵,一時之間難以逃出去,而且淩浪涯就在往東院的方向走,倘若隻留下他一人隻會更加危險。35xs兩人心憂淩浪涯可能會在東院遭遇不測,隻好邊戰邊退地往東逃去。


    此時,高居在屋前石階的楊雲天,身旁不知何時站了那獨眼黑衣人,至於本來在屋內的鼠眼弟子,此刻默默地站在兩人身後,一句話也不敢出。


    楊雲天看著胡虛和紀天被迫向在東的淩浪涯靠近,心中不禁為自己的計策而自豪。隻要他們逃到了東院,肯定就會落入自己的計策中。


    隻是,讓楊雲天有點不滿意的是,那三個小子竟然沒有對河魚幫的弟子痛下殺手,隻是讓他們受傷倒地不起。自己本想讓他們殺修人道之人,哪怕不能讓他們束手就擒,也可以折損他們的根基氣運,奈何他們就是不肯下死手。


    楊雲天看著淩浪涯三人已經被迫靠在一起,還有近百名的河魚幫弟子圍攻著,正在逐漸被迫向東院靠近。


    楊雲天輕歎一聲,道:“看來,還是需要她動手。”


    麻衣人聞之,獨目看著那已經被迫跳落屋頂的三人,不溫不火地道:“我們把她叫來,又把所有烈刀門弟子派出去,反而叫來河魚幫這些無能之輩,不就是出自你的計策。”


    楊雲天笑道:“哪裏那裏,倘若不是兄台提點,我又哪裏能提出此決策。從昨夜的江渡小鎮之火後,就猜測到這幾人肯定會來烈刀門一探究竟,並且率先布好了此局。先是派出我烈刀門弟子外出,換成河魚幫的弟子,便是借他們之手滅了河魚幫,最好是他們被河魚幫殺死,就算不能也能損了他們的道行。


    麻衣人道:“河魚幫知道太多我們的事,既然已經沒有用處,也是該消失的時候了。我也不過是借刀殺人,懶得自己動手罷了。”


    楊雲天道:“蚌鶴相爭,漁翁得利。兄台的計謀果然厲害。更重要的是,就算螳螂捕蟬,也還有黃雀在後,簡直是天衣無縫。”


    麻衣人道:“隻是蟬沒有把魚兒吃掉,而且不知道那隻被我們利用的螳螂,能不能捕獲到蟬。看來,我們這隻黃雀,可得花一點心思了。”


    楊雲天道:“這倒不怕,我們還有一頭蠻牛相助,就算他們逃脫了蟬的追捕,還有牛肉大餐等著他們。”


    兩人打啞謎似的,哪怕是身後一直自以計謀自稱的鼠眼弟子,也猜不到兩人究竟是如何謀劃的。


    不過他轉念一想,u看書 .uukansh還是罷了,眼前的獨眼麻衣人的手段,可不是他能承受的。更何況自己在碧珍江闖出的禍事,更是讓他噤若寒蟬。


    就在三人交談之時,淩浪涯三人的處境已經越來越危險。


    三人被眾多子弟包圍著,被迫向東院逃離,而且不肯下殺手的顧忌,讓小小的河魚幫弟子更是膽氣愈盛。雖然人數已經折損過半,但仍然是窮追包圍不舍。


    隨著戰鬥的加劇和延長,三人受限於連續的圍攻,雖然是修行者,但此時的體力玄氣已經無法銜接流暢,相比於一開始的強攻猛擊,此刻多了幾分防守的意味。


    當是時,三人重新從廊道中翻爬上了屋頂,而除了一些身手比較好的河魚幫弟子能跟上,其他一些武藝差勁的隻能繞過廊道從院門而入。


    三人見之,慌不擇路地跳入了一座寬闊院落的天井之中,迴頭卻發現身後的敵人隻是守在屋頂處,並沒有隨之跳下來圍攻。


    正在三人疑惑間,忽而一聲嬌喝響起:“看你們往哪裏逃。”


    三人循聲望去,隻見西側屋頂之上,站著一個手持火紅櫻槍的妖嬈黑衣蒙臉女子。


    隻見她手中長槍忽而高舉,其身後冒出數十個手持長槍的黑衣人,而南北兩側屋頂,冒出了近百道手持弓箭的黑衣蒙臉身影。


    東有刀劍擋去路,西有長槍阻前行,南北弓箭正待發,居中獵物如何逃。


    三人背靠而立,體內玄氣蓄勢待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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