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鯉魚把一塊黑色的炭塊丟進火爐裏,重新蓋上了蓋子,小蘭立刻把手又放到了爐子旁烤起來。下雪不冷化雪冷,小蘭這幾天深深的體會到了這俗話的準確之處。


    小鯉魚看著她被凍的瑟縮的模樣,笑道:“你身上的衣服確實顯得單薄了,等那林蘇蘇的錢下來,給你買件毛皮大氅吧。”


    小蘭搓著手道:“我才不穿那個女人的錢買來的衣服呢!”


    小鯉魚道:“等我破了案子,她的錢就是我們賺來的報酬了,就等於是我們自己的錢了。花自己的錢買東西有什麽不好?快過年了,也該添些新衣服了。”


    正說著,門從外麵被推開,周祝寅伴隨著冷風和夾雜著的雪花一起灌了進來。小蘭立刻喊道:“快點關門,冷死了!”


    周祝寅頂著風用力的關上門,然後撣了撣身上的雪花,也坐到了火爐旁邊,把手伸出來取暖。


    小蘭急切的問道:“怎麽樣?見到那個文仲慧了嗎?”


    周祝寅道:“見到了,我也詳細的聽他講述了案件發生的經過。迴來的時候,我又按照小鯉魚的囑咐,去跟展朔要了當時的案件記錄來看,該打聽的事情我基本都打聽到了。”


    小蘭道:“那你趕快講給我們聽啊!”


    周祝寅便從頭到尾把地牢中文仲慧跟自己說的內容複述了一遍,之後又補充了展朔提到的那個在城中發生的綢緞莊老板被害的事情。


    在聽完周祝寅的敘述之後,小蘭扶著額頭很吃力的說道:“等一下,我感覺有點亂,讓我重頭捋一捋啊。文仲慧說他和那個林蘇蘇的事情敗露,是在案發的半個多月前,也就是十一月十五日左右。


    十一月十五日,文仲慧和林蘇蘇的事情被家人發現,文仲慧迴家去和他爹攤牌。他爹大怒,罵了他一頓之後把他關了起來,之後他就生病了。


    幾天之後,他的一位好朋友辛天誌來找他,把他從家裏接到了自己城外的別墅中養病。後來又過了幾天,辛天誌見文仲慧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最後決定私底下替他和林蘇蘇傳遞信息。


    十一月二十九日那天,辛天誌進城辦事,見到了林蘇蘇,林蘇蘇寫了一封信讓他帶給文仲慧。


    辛天誌迴家後,可能是看到文仲慧一直神誌不清,無法閱讀,所以拖了兩天之後,在臘月初一那天才把信給了文仲慧。文仲慧一見林蘇蘇的來信,頓時清醒了過來,兩個人買酒慶祝。


    二人從上午喝到晚上,在晚上雪停了之後,辛天誌出門了一趟去買酒菜,在門前的雪地上留下了一進一出兩串腳印。之後兩個人就再也沒出門,喝完酒之後上床睡覺。


    第二天,也就是臘月初二早晨,文仲慧被前來調查城中綢緞莊老板被害案的展朔給叫醒,才發現外間屋的辛天誌被殺了。而門外除了前來調查的官差們留下的腳印,沒有其他任何痕跡,因此斷定他是兇手。


    唿——!可算捋完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沒錯吧?”


    周祝寅讚許地點點頭道:“嗯,不錯不錯,小蘭越來越專業了呢。”


    小蘭得意的笑道:“那還用說!不過,如果這個案子真是這樣的話,那兇手就真的隻能是文仲慧了。喂,臭泥鰍,這可是第一次下雪的那天,你親口告訴我的。你說無論武功多麽高強的人,都沒辦法做到踏雪無痕的,還讓我特地記下來說以後破案可能用的上。


    你果然說對了,這不很快就用了上嗎?從現場外麵的腳印來分析,兇手不可能是別人,隻能是文仲慧。哼哼哼,怎麽樣,讓你色迷心竅去接這個案子,這迴吃癟了吧!”


    周祝寅道:“這次我站在小蘭一邊,今天我在外麵查了一小天。從文仲慧的親口講述,到展朔提供的各種資料,我都看過了。我沒有發現任何問題,案發現場的確周圍被一大片寬闊而平整的雪地覆蓋,而且隻有前門一個出入口。


    如果展朔說的話是真的,門口沒有其他足跡的話,兇手不可能是別人。”


    小鯉魚托著腮呆呆的出了一會兒神之後,忽然問道:“你見過文仲慧了,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周祝寅想了想道:“我看他麵容還算忠厚,而且挺有詩書氣質的……”


    小鯉魚道:“我不是問他的人品和氣質,我是問他的體格。他是一個很高很壯的人嗎?”


    周祝寅道:“不是,他個頭中等,比你矮一點點,長相也不算壯,偏瘦。簡單說就是一個典型文弱的白麵書生的樣子。”


    小鯉魚道:“那他可練過武功?”


    周祝寅道:“沒有,他父親雖然是個商人,可是從小就想培養他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所以一直在教他念書,沒有讓他練武功。”


    小鯉魚道:“那,那個辛天誌是什麽體格呢?你見到屍體了嗎?”


    周祝寅道:“屍體我沒有見到,不過驗屍報告我看過了,上麵記載著屍體準確的身高和體重。辛天誌算是個比較高大的男人,雖然稱不上很壯,但是比文仲慧還是魁梧很多。”


    小鯉魚道:“辛天誌可練過武功?”


    周祝寅道:“好像也沒有特別拜師練過什麽武功,不過他很早就接手了父親的家族買賣,經常到各地去談生意。半路上常和保護他的鏢師在一起,據說和那些鏢師們學了一點簡單的拳腳。你問這些幹什麽?”


    小鯉魚道:“你們仔細想想看,文仲慧本來就是個不會武功的文弱書生,當時又連續病了很多天,連飯都沒有好好吃過。他怎麽可能殺得了一個比他壯很多,而且還會些簡單拳腳的辛天誌呢?”


    周祝寅道:“你這個問題,官差們也想過,最後他們給出的解釋是,由於辛天誌的屍體是麵朝下趴在地上,刀子插在後背。所以,兇手應該是趁著他不備從後麵偷襲的,這樣一來,身材文弱的文仲慧也能殺死辛天誌了。”


    小鯉魚卻搖了搖頭道:“辛天誌可是一刀斃命?”


    周祝寅道:“是的,驗屍報告上是這樣寫的,一刀直戳後心要害。”


    小鯉魚道:“你覺得一個沒有練過武功的文弱書生,還是在喝了多半天的酒之後,就算他有機會在背後把刀插進辛天誌的背上,他能插得那麽準嗎?”


    周祝寅道:“官差的解釋是,他運氣好,所以一下子就插中了。”


    小鯉魚搖了搖頭道:“什麽運氣好,我看他運氣糟透了,他根本沒有能力去殺辛天誌。”


    這時候小蘭忽然插嘴道:“啊,會不會真的就像文仲慧自己猜測的那樣,他是患有夢遊症的人。他在夢遊的時候把辛天誌給殺了,我聽說夢遊的人力氣都是很大的呢……”


    小鯉魚道:“不可能,夢遊者隻是會顯得動作僵硬,不知輕重,所以在不懂得人看來力氣會變大一些。但其實,無論夢遊者怎麽用力,也不可能超過他自己身體的極限。


    這是第一個疑點,文仲慧本身沒有能力去殺辛天誌。”


    小蘭問道:“第一個疑點?難道還有其他疑點?”


    小鯉魚道:“當然了啊,你們難道都沒發現嗎?”


    小蘭尷尬的笑道:“額……我早就發現了啊,隻是讓你先說出來,好讓我聽聽看你說的對不對。”


    小鯉魚道:“第二個疑點,便是文仲慧沒有作案動機。他為什麽要殺辛天誌?在家裏的人把他關起來的時候,是辛天誌把他救到了外麵。後來辛天誌又私下裏幫他和林蘇蘇傳遞信息,無論怎麽看,他都應該感謝辛天誌才對吧?他為什麽要殺他?”


    小蘭道:“哎呀,都說了是夢遊了嘛!夢遊的時候,自然頭腦是不清楚的,所以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啊。”


    小鯉魚道:“你錯了,夢遊者在夢遊的時候所做的事情,並不是完全無緣無故的。他們在夢遊的時候,可能會去做一些平時想做不敢做的事情,但基本不會去做和平時的想法正好相反的事情。


    如果文仲慧從前一直對辛天誌心存恨意也就算了,他從小就把辛天誌當做一個好大哥,他即使夢遊,我看也不會殺辛天誌的。綜合這兩個疑點,我覺得林蘇蘇的看法不是空穴來風,文仲慧的確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小蘭道:“可是這樣的話,現場周圍雪地上的腳印怎麽解釋?”


    小鯉魚道:“或許,是真正的兇手使用了什麽特殊的方法,來偽造出那種景象的吧。”


    周祝寅道:“可是小鯉魚,現場周圍是一片空地,沒有任何可以做機關和手腳的地方。要是外人想要進出那座別墅,是絕對不可能的。


    小鯉魚道:“或許是展朔他們查的不夠仔細,遺漏了些什麽線索吧,我得找個機會親自去看看。”


    周祝寅道:“就算雪地上真有線索,現在現場也早就被破壞了。這幾天連著下雪,什麽證據都找不到了,我們現在隻能相信展朔他們當時提供的證詞。你想翻這個案子,實在是太難了。”


    小鯉魚罕見的露出了頭痛的表情,他用食指敲著自己的太陽穴道:“是啊,就算真兇真的用了什麽特殊的手法或機關進入了現場,這個案子已經過去了幾天了,估計他也早就趁人不備把留在現場的證據給清理走了。從物證的角度來說,的確基本上沒有什麽突破的希望了。


    就像你說的,我們現在隻能相信展朔關於現場的證詞……隻是……展朔真的可信嗎?”


    周祝寅一愣:“你什麽意思?”


    小鯉魚笑道:“別誤會,我不是懷疑你的朋友,我隻是提出一種可能性。如果展朔在說謊的話,那麽一切就可以解釋開了吧。”


    周祝寅道:“我相信展朔,他不是那樣的人。而且,當時一同去現場的不止展朔一個人,還有其他很多的官差,他們都說現場除了那兩串腳印沒有其他的痕跡。


    而且,展朔有不在場證明。辛天誌的驗屍報告上麵寫著,他的死亡時間是臘月初一晚上戌時左右。那個時間點,他和他的一位小妾在城西的一所宅子裏快活。他那位小妾和她宅子中的下人都能作證。”


    小鯉魚道:“可是,下人的證詞可信嗎?他們可是靠主人養活著呢。”


    周祝寅道:“你要是再這樣懷疑下去,那世界上就沒好人了。相信我,展朔要真想殺人,江湖上有大把的職業殺手會上趕著來幫他,用不著搞這些亂七八糟的詭計。再說,他之前和辛天誌和文仲慧都不認識,也沒動機。”


    小鯉魚歎口氣道:“可是這樣一來,唯一的可能性被堵死了,這個案子真的就無解了啊……”


    小蘭道:“怎麽無解?那個文仲慧就是兇手啊,我剛才想到了一個動機。當時辛天誌進城見了林蘇蘇對吧?說不定,林蘇蘇看上辛天誌了,這樣一來,文仲慧不就有動機了?”


    小鯉魚笑道:“怎麽可能?就見一麵就看上另一個男人了?”


    小蘭道:“那種女人,什麽事不可能啊?辛天誌本來就比文仲慧高大威猛,而且還一樣有錢。那個林蘇蘇想,反正文仲慧受家裏的製約,估計以後很難和自己好了,幹脆換個人來靠著。”


    小鯉魚道:“那林蘇蘇為什麽要來這裏找我們啊?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她應該反過來恨文仲慧吧?把自己剛物色好的男人給殺了,為什麽還要替他洗刷冤屈?”


    小蘭道:“這你就不懂了,那個女人精的很。一看自己新找的男人死了,再找這麽一個又有錢又對自己死心塌地的男人哪有那麽容易?於是幹脆來個‘好馬也吃迴頭草’,把文仲慧救出來,繼續來靠著他。


    這樣一來,不但自己又能繼續壓榨文仲慧的錢。沒準文仲慧的家裏還會因為這次的救命之恩,對她的態度產生變化,允許自己嫁入文家呢。我看,這就是事情的真相,一切都是那個女人惹的禍。”


    周祝寅道:“雖然一般情況下,我不想這麽說,可是這次我竟然覺得小蘭說的頗有道理。”


    小蘭怒道:“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啊?”


    小鯉魚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動機問題是解決了。但身體的差距還是沒法解釋,再說了,如果辛天誌真的一見麵就和林蘇蘇好上了,一直呆在家裏神誌不清的文仲慧又是怎麽知道的?”


    小蘭道:“或許是辛天誌自己說走嘴了吧,他們不是一直都在喝酒嗎?男人喝醉了之後,總是會胡說八道的。”


    周祝寅道:“我越來越覺得小蘭說的有道理了,小鯉魚,我知道你很喜歡挑戰看似不可能的案子。可是,這個案子,或許你真的看走眼了。無論從哪個方麵看,兇手都隻能是文仲慧。”


    小蘭冷笑道:“哼,我勸你死心吧,你再怎麽努力,也不可能翻案的。就讓那個女人,瞪著眼睛看著文仲慧被砍頭吧,早晚她也沒有好下場!”


    小鯉魚笑道:“你好像對林蘇蘇頗有偏見嘛。”


    小蘭道:“難道不對嗎?難道對那種坑死兩條人命的女人還要尊重不成?也隻有你們這種臭男人會上她的當。”


    周祝寅道:“小鯉魚,你還要繼續追查這個案子嗎?”


    小鯉魚道:“馬上就快過年了,再加上天氣不好,官府一般不會在短時間內處決文仲慧,估計要過了年再說了,我們還有時間。堂主大人,麻煩你再次見到林蘇蘇的時候,告訴她這個案子我們會繼續調查,請她不要著急。


    我有一種預感,這個案子絕對隱情藏在裏麵。而且,這個案子的兇手,是一個絕頂聰明之人。兇手一定是創造出了一種我們之前從未見過,甚至想都沒想過的精妙絕倫的詭計,騙過所有人的眼睛的。


    我,我一定會找出真相!”


    小蘭怒道:“為了那個女人?”


    小鯉魚笑道:“為了你的毛皮大氅。”


    小蘭道:“切,我都說過我不想要了……”不過雖然嘴上這麽說,她心裏卻還是有點小小的高興的……


    在之後的幾天裏,小鯉魚又迴複到了不問蘭梨堂任何事物的狀態,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之外,不是去城東別墅那裏勘察現場,就是站在院子裏盯著雪地發呆。


    小蘭知道他一直都在努力的思考著文仲慧的那個案子,看表情他還是一籌莫展。


    這天早晨,小鯉魚又站在院子的一角,看著角落裏沒有清掃過的雪麵出神。小蘭輕輕的走到他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喂,別發傻了,進屋喝臘八粥吧。”


    小鯉魚忽然好似夢中驚醒一般道:“啊?今天都臘八了?”


    小蘭心疼道:“對呀,這幾天你一直像丟了魂似的,把時間都給忘了。趕緊進屋吧,我親手做的臘八粥。”


    小鯉魚笑道:“你親手做的?那還能喝嗎?”


    小蘭道:“嘿,你別的便宜還賣乖啊,別人想和我親手做的粥還喝不到呢。你不樂意喝算了,我去全都倒掉……”


    小鯉魚馬上道:“別別別,開個玩笑嘛,我從來沒見你做過東西吃,也很好奇到底什麽味道呢。”


    說著兩個人走進了屋子裏,周祝寅已經擺好了桌椅,正在從冒著熱氣的盆中往外盛粥。


    三個人分別落座,每個人都把自己的臘八粥放到近前,用小勺子一片攪拌,一邊吹著上麵的熱氣。


    小鯉魚舀了一小勺放在嘴裏品咂了一下道:“竟然能吃誒,真是沒想到。”


    小蘭道:“你這是什麽話嗎?好像我做的粥就該不能吃一樣。”


    周祝寅笑道:“他這個人就這樣,有時候比誰都聰明,有時候又顯得傻乎乎的,不會說話。”


    小蘭道:“可不是嘛,我看他就是個傻瓜,剛才在外麵連日子都忘了。”


    周祝寅問道:“怎麽迴事啊?”


    小鯉魚笑道:“哦,我這幾天可能有點太過於集中精力在文仲慧的案子上了,所以有點忘記了時間。剛才小蘭叫我喝臘八粥的時候,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還以為臘八還要再過一兩天才能到呢……”


    突然間,小鯉魚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接著便靜止不再說話了。


    小蘭和周祝寅都嚇了一跳,不知道小鯉魚到底出了什麽毛病。小蘭見小鯉魚長時間不動,伸出自己的一隻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擔憂的問道:“喂,臭泥鰍,你沒事吧?你怎麽了啊?別嚇唬我啊!”


    碰的一聲,小鯉魚把手中的粥碗用力一蹲,發出巨大的聲響。


    小蘭被嚇得渾身一顫,接著用力的錘了小鯉魚肩膀一拳罵道:“你發什麽瘋啊?”


    小鯉魚刷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揚起嘴角道:“我知道兇手使用的詭計了!”


    小蘭和周祝寅全都發出驚唿:“誒?真的嗎?”


    小鯉魚道:“隻是,有幾個地方還需要確認一下。老虎,你快喝,喝完之後替我去外麵查證幾件事情。u看書 ww.uukanshu 堂主大人不讓我出麵調查這個案子,隻能麻煩你了。”


    周祝寅也站起來道:“我不吃了,破案要緊,你讓我查什麽?”


    小鯉魚道:“第一,你去牢裏問一下文仲慧,問問他在臘月初二那天早晨被展朔叫起來之後,是不是感覺到肚子特別的餓,嘴巴特別的渴。”


    周祝寅露出不解的表情:“這……這是什麽問題啊?”


    小鯉魚道:“關係到能不能破案的重要問題,你去問就是了。第二,我要你問一下展朔,他們為了調查這個案子,應該是向所有的相關人員都進行過詢問的,那文仲慧的哥哥文伯聰也不例外。


    你給我去問一下,當展朔他們詢問文伯聰的時候,文伯聰說他去別墅裏給文仲慧送補品的那天,到底是幾月幾號。


    還有,你幫我問一下展朔,文伯聰是不是和辛天誌的體型差不多。”


    周祝寅雖然不明白這三個問題都和這個案子都有什麽樣的關聯,不過既然小鯉魚如此鄭重其事的要求,那麽這三個問題一定非常的重要。於是周祝寅立刻起身,這次再去找林蘇蘇拖門道來不及了,他便直接找到了展朔。


    展朔見周祝寅特意來求自己,顯得很高興,仿佛很有麵子似的,當下便帶著他再次去地牢中見到了文仲慧,得到答案之後,周祝寅又問了展朔後兩個問題,然後他便飛速的又趕迴到了蘭梨堂,將三個問題的答案告訴了小鯉魚。


    小鯉魚聽後,雙眼放射出勝利的光芒道:“小蘭,你現在就可以去成衣鋪挑大氅了,案子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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