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鬆,侯陽還有獸獸三人,吃過早飯後便離開了旅店,他們每天都會到城中四處打探消息,今天也不例外。


    侯陽去市井瞎轉,從民間了解教會的動向,獸獸則跑到教會的各種機構裏轉悠,打探官方渠道的消息。


    白文鬆獨自一人來到城門口的茶館,在二樓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壺鐵觀音,一盤瓜子,悠閑的嗑著瓜子喝著茶,一邊聽著說書先生將三國演義,一邊若無其事的盯著神瞳城的北門,來往的車輛行人盡收眼底!


    白文鬆的目光正盯著城門口剛剛開進來的車子,麵前的位置上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人多的時候,拚桌之事也時有發生,但白文鬆從來不和別人拚桌,看到此時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影,他正眼都沒瞧一下對方,就打算將人趕走,可話還沒說出口,卻聽到對方先開口了!


    悅耳的女聲響起:“白總,不介意我坐這裏吧?”


    白總,來人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這神瞳城裏可不應該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白文鬆不由警惕的看向來人,目光從對方的腰部看向麵部,第一感覺,一個女人,一個身材不錯的年輕女人,而當白文鬆的目光落到對方臉上時,他的內心不由的驚歎,好漂亮的女人!


    來人正是九兒,她見白文鬆有些愣愣的看向自己,於是再次伸手指了指麵前的椅子,並向白文鬆投去詢問的目光!


    “當然,請坐!”白文鬆收起自己驚歎的眼神,微笑著說道:“不知美女怎麽稱唿?”


    “九兒,曾在另一位白總身邊工作!”九兒坐下,平靜的說道。


    聞言,白文鬆似乎在努力迴憶著什麽,片刻後說道:“spe-4869,擁有強大的控水異能,從某個神秘的研究機構逃出來後,加入追憶!”


    “果然是親兄弟,他曾答應不會告訴任何人的信息,你卻張口就說了出來!”


    “我聽說你已經離開追憶了,來找我有什麽事麽?”


    “我雖然已經離開追憶了,但我不想白叔白死,更不想看著追憶萬劫不複!”九兒的目光中似乎有仇恨和惋惜閃過。


    白文鬆左手扶著自己的臉頰,身體微微左傾,靠在自己的手上,歪著頭打量著九兒,目光銳利又謹慎,他默默的看了九兒半天才開口說道:“聽說你擁有很厲害的控水能力,不知道能不能讓我開開眼界?”


    九兒微微皺眉說道:“你懷疑我是假冒的?”


    白文鬆挑挑眉毛,微笑著說道:“別介意,你的樣子整個追憶裏沒幾個人見過,而且聽說你離開的時候和我哥鬧得很不愉快,現在他死了你又突然出現,我當然要確認一下,你到底是不是4869!”


    白文鬆的話音剛落,麵前的茶杯裏的茶水便突然騰空而起,在空中浮現出了一張人臉,白文桐的臉!


    九兒略帶怒意的說道:“不要再用編號稱唿我!我離開追憶是因為我不認同他的一些手段,並不代表我和他之間,或是我和追憶之間有什麽矛盾,相反,我依舊希望有朝一日能夠重建人類文明!”


    茶水重新迴到白文鬆麵前的茶杯裏,白文鬆的手指在茶桌上輕輕敲擊著,他說道:“那你來找我到底想幹什麽?”


    九兒輕蔑的笑了笑,說道:“我想救你,想救追憶,想給白文桐留下一點基業,想你們不要被人賣了,還給人家數錢!”


    白文鬆也笑了,笑的更加輕蔑,他問道:“怎麽,你覺得如今的追憶需要你一個外人來拯救?”


    “難道不是麽?他已經死了,難道你還看不出來,有人在拿你們當槍使?你不會真的以為,就憑追憶現在的力量,真的能跟教會對抗吧?”


    “嗬嗬嗬嗬,追憶沒你想的那麽弱,教會也沒你想的那麽強,謝謝你的關心,請迴吧!”


    九兒無奈的搖了搖頭,歎息道:“唉~狂妄自大,你知不知道你身邊有教會的臥底?”


    白文鬆再次輕蔑的笑了,那份輕蔑讓人覺得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自信的說道:“你說的是獸獸吧?的確,她曾是教會行刑官第九席,但你知道她為什麽會離開教會麽?因為她被第七席的狼人古斯塔給當眾強奸了,而且她在投奔我之後,還曾當著我的麵親手殺了一位教會的黃衣主教!仇恨加上人命,這樣的血海深仇,你還覺得她會是教會派到我身邊的臥底麽?”


    九兒滿臉失望的搖了搖頭,將一塊全息屏扔到了白文鬆的麵前,說道:“唉~難怪他說你頭腦簡單,你自己看看吧!”


    白文鬆眼中滿是不解的拿起全息屏,隻是在他聽到“頭腦簡單”四個字時,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憤怒,他看向全息屏上的畫麵,正是侯陽和蒼井在窗邊翻雲覆雨的照片,一連幾張都是,他正想說,這有什麽,不過是侯陽出去找樂子罷了,可後麵的照片讓他不淡定了,先是幾張孟傑克身穿藍色教袍的照片,接著是蒼井走進酒吧的照片,然後是孟傑克派人清場的照片,蒼井和孟傑克一同離開的照片,還有孟傑克和蒼井翻雲覆雨的照片!


    白文鬆沉默了片刻,將全息屏扔還給九兒,說道:“這能說明什麽?難道你想說侯陽背叛了我?他不過是和那個主教共用了一個妓女罷了!”


    “也許吧,一個被內城的藍衣主教單獨接見的外城妓女,還專門為她清了場,一個專門送到高檔酒店,隻為了快活幾分鍾的妓女,這位主教大人可真是用情至深啊!”九兒說罷,站起身來,轉身離開,在走了兩步後,她又後退了一步說道:“不管你要做什麽,我拜托你,別把整個追憶葬送在這裏!我就住在你樓上,需要幫忙的話……算了,但願你不需要我幫忙!”


    看著九兒遠去的背影和九兒留在桌子上的全息屏,白文鬆的手指不停的在桌麵上敲打著,他記得白文桐曾經告訴過他,九兒是個重建人類文明的狂熱份子,是個被他洗腦洗的很徹底的單純女孩,她向往和平,向往安穩,向往能吃飽穿暖的平凡生活,而且她曾為追憶出過很多力,曾是白文桐身邊的得力幹將,難道她真的想要拯救追憶?


    可侯陽真的會是叛徒麽?他可是白文桐派來協助自己的呀!大哥絕不會派一個不值得信任的人來自己身邊,他怎麽會背叛自己呢?不對,大哥死了,自從大哥死後,侯陽似乎就和以前不太一樣了,難道他隻是忠於大哥,從來都未曾忠於自己麽?


    白文鬆的腦海中浮現出千萬種可能,但卻沒有一種能給他確切的定論,瓜子不香了,茶也不甜了,白文鬆有些迷亂的離開茶館,漫無目的的在城中閑逛。


    不遠處的樓頂,九兒和左佑站在圍欄邊看著白文鬆遠去的身影。


    九兒問:“這樣真的有用麽?侯陽可是跟了他很久了!”


    左佑意味深長的說道:“誰知道呢?不過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了,生根發芽的速度也許會很驚人哦!等等看吧,隻要他來找你,這事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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