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九兒姐,你抱的實在太緊了!”感覺到美妙的氣氛被自己破壞,貓仔趕緊解釋道。


    左佑連忙放開手,九兒紅著臉,有些不知所措,低聲對貓仔說:“剛剛的事情對誰都不可以說,絕對不可以!”


    “喵~”貓仔縮成一團。


    三人返迴小院,依依連忙問道:“怎麽樣?賺了多少?”


    “你自己看吧!我有點累,先去休息了!”說著,九兒將自己那一包錢交給依依,飛也似的跑迴房間了。


    然後在依依驚詫的目光中,貓仔也給了她一袋錢,走了,左佑把自己那一包丟在地上後,扔下一句:“一切順利,至於多少,你自己點點吧,我們也不知道!”也尬笑著跑了。


    依依和小七數著錢,小七激動萬分,但依依卻越數越覺得不對勁,她說道:“小七,你覺不覺得他們三個有點怪怪的?”


    “嗯?沒有吧!”小七忙著數錢,頭也不抬。


    “不對,肯定發生了什麽,我去審審小貓咪!”說著,依依往貓仔的房間走去。


    “你不數錢了?”


    “交給你了,你先數著!”


    房間裏,依依的藤蔓張牙舞爪,一隻小貓蜷縮在牆角,依依滿臉的邪惡笑容,問道:“你真的不說?”


    “喵~”弱小又無助的一聲貓叫。


    “我知道肯定是他們倆不讓你說的,你就悄悄告訴我唄!”


    “喵~”又一聲弱小無助的貓叫。


    這一晚,小七躺在錢堆裏,感覺自己到達了人生巔峰,體會到了什麽叫紙醉金迷,睡的無比香甜。左佑和九兒在各自的房間裏輾轉難眠,好似旋轉的陀螺,床單都差點被摩起火。至於另一個房間裏,邪惡的笑聲和淒慘的貓叫一直持續到天亮。


    早晨,左佑和九兒各自從房間內走出來,然後他們就看到依依正一臉壞笑的看著他們,那表情似乎在說:“哈哈,我都知道了!”


    九兒下意識的看了看貓仔,貓仔正一臉生無可戀的蹲在牆角,看到九兒詢問的目光,他身子一縮,變成那隻可愛的英短藍貓,喵~


    九兒的臉騰地一下紅到了脖子,剛想轉身往房間裏跑,結果依依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擋在了她和左佑麵前,壞笑著說道:“害羞啦?別呀!多好的事情啊,咱們的小九兒長大啦!說吧,你倆什麽時候開始的!”那表情真的是要多八卦有多八卦。


    “什,什麽什麽時候!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九兒目光閃躲,頭低的差點塞進自己的胸裏。


    “好了,你別鬧了,一大早就這麽鬧,累不累啊?”左佑試圖幫九兒解圍。


    “吆吆吆,這麽快就護上啦?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護妻狂魔?”


    “護什麽妻,誰是妻,依依你別胡說!”九兒連耳朵的紅了。


    依依還想說些什麽,但被門口的敲門聲打斷,一臉掃興的看向門口。


    “左佑,你在麽?人家來找你吃早餐了吆!”門外傳來羅青矯揉造作的聲音。


    依依仿佛發現了什麽驚天大瓜,眼珠子在左佑和九兒身上來迴跳躍,說:“哦?什麽情況?老頭這麽香麽?”


    門打開,左佑走出來,羅青一身禦姐職業裝盡顯女王範,她立在車旁,見左佑出來,用嗲嗲的聲音說道:“嗨~左佑哥哥,人家想你了呢,想要和你一起吃早餐!好不好的呀?”


    左佑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他扶著腦袋吐槽道:“我說羅大小姐!您這禦姐造型和您這嗲聲嗲氣不合適吧?”


    羅青上前一把挽住左佑的胳膊,歪著腦袋,一臉崇拜的望著左佑,嘟著小嘴說道:“人家這是反差萌呢,哥哥難道不喜歡嘛!”說著把一臉瘮得慌的左佑塞進了車裏,隻留下九兒和依依滿臉的疑惑和一地的雞皮疙瘩。


    車內,羅青扭扭脖子,表情一掃剛才的軟萌模樣,滿臉的高冷慍怒,她厲聲道:“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做事情都不帶腦子的麽?你撩妹就撩妹,你幹嘛要在天上飛呀?”


    左佑愣住了,他呆呆的看著和剛才判若兩人的羅青,嘴巴張了半天,才說道:“變臉這麽快麽?我,我在天上飛,我……”


    “你什麽你?昨晚難道不是你帶著那個小美女在天上飛的麽?”


    “額,是,是,是我。”


    “你難道不知道城牆上有防空係統?你不會也和那些沒腦子的異能者一樣,以為自己有異能就是小說裏的開掛主角了,天下無敵了是吧?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要不是我攔著,你們兩個早就被防空炮轟成渣了!”


    聞言,左佑終於明白了,他恍然大悟的說道:“啊?原來是這樣,那真是多謝你了,是不是給你添了很大的麻煩?”


    羅青歎了口氣,語氣柔和了一些,說道:“也還好,隻是各方高層怕是都得到消息說我鍾情於你了,以後會有很多雙眼睛盯著你和你的團隊,得想辦法解決!”


    左佑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麽,畢竟自己昨晚一時得意忘形,確實給羅青和自己都帶來了很多麻煩,正當他還在想該說些什麽時,羅青的聲音再度響起:“還有,昨晚衛督所所長的事不是你做的吧?”


    左佑苦笑:“額……是我!”


    聽到左佑的迴答,羅青隻覺得血壓飆升,剛剛緩和的表情再度冰冷起來,她指了指左佑,把手放下,又指了指左佑,又把手放下,最後說道:“你呀你!你殺就殺了,幹嘛還要把……把他的……他的那個切下來塞到他嘴裏呢?你好變態呀!”


    “哪個?”


    “那個呀!你自己幹的事情你還問我!”


    “我幹啥了呀?到底哪個呀?”


    “就是……就是那個呀!”羅青用手指了指左佑的褲襠。


    左佑看了看羅青的手指,又看了看自己的褲襠,瞬間明白過來,大喊一聲:“哈?”左佑滿臉的問號,連忙解釋道:“不不不,人是我殺的,但我殺完就走了呀!我,我可沒切他丁丁啊!我就殺個貪官而已,我切人家丁丁幹嘛!我真不是變態,我沒那方麵的愛好!”


    “真的不是你切的?難道不是他得罪你家小美女了?”羅青狐疑的看著他。


    “真不是!昨晚我去他家,把他殺了,留了行字,我就走了,這就是全部過程!”左佑無奈道。


    “不是你切的,難道還有其他人在場?”


    “當然有啊!你們沒派人去查麽?那三個女人沒說當時的情況麽?”


    “三個女人?當時還有三個女人?”


    “對呀!我去的時候,那所長的床上一男三女,全都光溜溜的,她們……”說到這裏,左佑明白了,大概那三個女人是被迫的,在左佑走後她們對所長的屍體實施了報複。


    羅青也猜到了事情的真相,轉而問出了心中的另一個疑問:“還有,你為什麽會高等語言?”


    看著羅青嚴肅的表情,左佑也認真的說道:“英語是在避難所裏的課程之一。”


    “哦?那避難所裏還有哪些課程?”


    “語文、數學、英語,物理、化學、生物,曆史、政治、地理,共九門課程。”


    羅青思索了片刻,說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是某個勢力的貴族呢!”


    “你早就知道昨晚的事情是我做的,切沒切丁丁你也根本不在意,你真正關心的,恐怕隻有這個事吧?”左佑表情平靜的看著羅青。


    “是呢,昨晚我可是把自己和你綁在一起了,我當然需要確認你不是某一方的間諜!”羅青盯著左佑的眼睛,認真的說。


    “放心,我不是任何人的間諜,我也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我無心參與你們權利的鬥爭,隻想做我自己的事情,你不用再試探了,我當你是朋友,不會害你!”


    羅青看著左佑認真的樣子,原本挺直的上身忽然放鬆,雙手抱在胸前,嗲聲道:“果然還是哥哥最好了呢!”


    左佑連忙捂臉,說道:“你正常點,別來這套!昨晚的事情,你們聯合會打算怎麽處理?還有,英語為什麽會是高等語言?”


    羅青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怎麽處理?無所謂吧,反正現在警方懷疑那個所長可能是玷汙了某個貴族女子,遭人報複,死法那麽變態,他們就照著這個方向查唄,反正涉及到貴族肯定就會不了了之,跟你沒關係啦!至於你說的英語嘛,我也不清楚原因,反正從小就要學,可能是權貴們為了一些信息保密而限製普通人學習的吧!”


    衛督所的事其實和左佑原本設想的差別不大,原本左佑是打算通過列名單的方式,讓每個下級貪官都以為是自己的名單害死了自己的領導,這樣他們肯定不會聲張自己被打劫的事,然後左佑在所長家留下英文,將嫌疑引向貴族,最後肯定就沒人追查這件事了,隻是沒想到他們走後還發生了虐屍的事,不過影響不大,可以接受。至於英語為何成為高等語言,羅青所說也的確是一種可能,但左佑總覺得不會這麽簡單。


    和羅青一起吃過早飯,左佑去了圖書館,他想查查看有沒有類似之前那本日記裏的,記錄滅世前後的資料。


    在圖書館裏翻了大半天,左佑發現這裏除了各類文藝作品,竟然沒有一部記錄或者反映戰前人類生活的書,他本想著能找到一些2077年的報刊雜誌,裏麵總會展現出一些當時世界的模樣,結果他找到的距離現在最近的一本雜誌是2035年出版的《花花男子典藏版》。


    左佑毫無收獲,正準備離開,聽到旁邊有人感歎:“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好詩啊!我如今又何嚐不是如此啊!行路難,行路難!我如今就隻能在這圖書館裏讀讀詩歌聊以慰藉了!”


    循聲看去,左佑笑了,原來是島城的文化顧問——張誠。看他那壯誌未酬,報國無門的樣子,左佑不禁說道:“行了吧!那首詩你最該學的是最後兩句,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你想改變現狀,你想公平正義,你得先站到足夠高的位置,否則所有的理想都隻是空談!”


    “是你啊!”張誠合上手中的詩集,說道:“沒想到你也知道這首詩,自從那天遇到你之後,我想了很多次你說的話,我還是覺得不對!”


    左佑一聽,擺擺手就要離開,他不想和這神經病聊天。


    “一個人的善良不應該和他的能力掛鉤!”張誠說道:“難道一個弱小的人就不應該善良麽?”


    “應該善良,但是得建立在整個世界都善良的基礎上!否則他的善良隻會被不善良的人踐踏!”左佑說完,又不耐煩的說道:“算了算了,我真不想和你聊了,你就繼續善良吧,繼續在這裏傷春悲秋,你就能幫助自己,幫助大家,幫助這個世界了,加油!”


    “等等,我雖然不認可你的觀點,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和我聊聊,我到底該如何做才能讓這個社會變得更加公平正義!”張誠認真的說。


    左佑無奈的說:“往上爬唄,隻有你身居高位,你說的話才有人聽,你才能建設你想要的公平正義的社會,就這麽簡單!”


    “可如今的情況,我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爬到高位!”


    “所以你得改變自己啊!怎樣能爬到高位,你就變成怎樣!”


    “那怎麽行?我不會違背自己的原則!”


    左佑聳聳肩,說:“所以啊!我和你真沒話聊!舉個簡單的例子,衛督所所長的案子你聽說了麽?”


    “聽說了。”


    “那你覺得他該不該死呢?他利用職權,欺壓百姓,你覺得該怎麽做?”


    “自然是該由聯合會來審查製裁,像昨晚那樣濫用私刑是絕對錯誤的!”


    “可他欺壓百姓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誰製裁他了?你麽?”


    “我,我沒有那個權利!”


    “所以啊!你先取得了製裁他的權利,老百姓就少受苦,你在這裏朗誦行路難,就隻能等正義之士去殺了他!你不往上爬,別人也不能殺,那就隻能任由他繼續禍害別人。”


    “這,我,不對,我,我還是……也不對……”張誠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也不知該如何接受。


    “得,你就在這背背詩,挺好,真的!”左佑說完轉身就走,忽然想起這貨應該很熟悉圖書館裏的存書,又退迴來兩步,問道:“對了,我想找戰前的新聞記錄,這圖書館裏有麽?”


    “啊?戰前?什麽戰前?”張誠有些懵。


    “滅世之戰,滅世以前的新聞記錄,你知道哪裏有麽?”


    “哦,滅世以前的新聞類記錄……”張誠認真思索著,說道“這些記錄應該都在書局的檔案管理局保存,圖書館裏是不可能有的,你找那個幹嘛?”


    “檔案管理局麽,好的,多謝!”說完左佑趕緊離去,生怕走的完了他會忍不住揍這個聖母!


    張誠見他離去,又追了幾步,補充道:“唉,檔案管理局普通人是進不去的,你想找什麽檔案,我可以教你怎麽申請,或者我幫你申請也可以啊!”


    左佑擺擺手,加速逃離,他生怕聖母會傳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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