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陣“轟隆”的巨響,那枚小型的時空傳送器裝置,在超智係統控製的鑽頭重壓之下化作了一片齏粉。


    因著這一擊太靠近空間站的底層平台,所以整個空間站內都跟著發生了輕微震蕩。


    幾乎所有留在站內的魂兵魂將們,都感受到了這陣明顯的震動。


    不過令他們感到奇怪的是,明明發生了這樣的大事,空間站係統居然沒有提前發出預警,現在出事後也沒有發出任何聲明或公告。


    一些對此事同樣感到好奇的魂帥們,利用自己的超強精神感知力,搜索到了這次震動的震源中心位置,並由此鎖定了超智係統所在的那間地下控製室的大概區域。


    他們在經過一番合力探索後,意外的發現了空間站內、居然隱藏著一個連他們都不知道的秘密地下基地。


    當他們想辦法打開這個地下控製中心的大門、並進入到裏麵後,才發現這裏麵四處散亂著一堆機械零件雜物,地板上破開了不少大洞,到處看上去都是亂糟糟的,空氣中還漂浮著一些奇怪的白色顆粒物。


    這群魂帥們在這裏仔細觀察了許久,卻沒有找到任何重要的線索。


    他們能感知到這裏有十分濃厚的精神力能量粒子殘留,卻不知道這些這些能量是從何而來。


    想著這裏或許隻是空間站用來儲備能量的一個廢棄地下艙室後,魂帥們最終還是選擇離開了這個地方,重新關上了這裏的大門。


    直到他們走後許久,一直偽裝隱藏成房間地板模樣的超智係統,這時才緩緩恢複了真身。


    而那些同樣被它包裹隱藏起來的能量結晶石們,也在這時恢複了它們純白的潔淨顏色。


    看著眼前這間變得破敗不堪的地下控製中心,超智係統知道,它得換個地方重建一個地下基地了,這個地點已經暴露了,不能再用了。


    雖說它並不懼被空間站的智慧生命們發現,但若是讓這些智慧生命知道自己實則掌控著他們的生死,並用精神力值操控著他們的一生,到時候興許又會惹出麻煩來。


    隻之前逃走的那個魂將惹出的麻煩,便夠它收拾好一陣爛攤子了,它現在一點也不想再惹出別的麻煩事。


    是的,超智係統很確定,那個魂將的確是借著時空傳送器裝置逃走了。


    但是本來傳送到母星的通道很可能被它的攻擊行為打斷了,所以它現在也不知道那個魂將被傳送到哪個星球上去了。


    總之,那個魂將最好祈禱一下,她最好不要再被送迴到它的地盤上來,不然到時候它有得是賬要好好跟對方算算。


    還有被對方吞食掉的海量能量晶石,這些能量晶石不知道又要花費它幾千年的時間才能慢慢提煉出來,如此看來,距離它迴歸母星的日子似乎又是遙遙無期了。


    這一頭,超智係統在林姝走後,依舊守著它的這座空間站重複度日。


    另一端,因傳送器被超智係統破壞而意外降臨到了一顆生命星球上的林姝,也開啟了一段屬於自己的全新旅程。


    ——


    塞克雅萊星,這是一顆有著悠久文化曆史的文明星球。


    星球上的人們大多以村莊或是鎮子的形式聚居,彼此過著鬆散而愜意的生活。


    這其中有一個名叫賽萊卡的古老小鎮,這裏曾經是紅極一時過的美食小鎮,隻因鎮子上有一家曾出過五星級頂級大廚的餐廳。


    然而時光荏苒,在那位名叫幸田的餐廳創始人和他唯一的愛妻田小福去世數百年後,那家名叫幸福餐廳的店鋪也在風吹雨打中日漸凋零。


    時間一眨眼來到了今天,如今的幸福餐廳繼承者,是一位年僅十三歲的少年。


    沒錯,就是眼前這位長得有點肉乎乎,卻每天皺著臉發愁吃什麽東西好的少年。


    少年的父親幸之助,早在三年前便離開賽萊卡小鎮,去做跨星球買賣的星際商人去了。


    留下少年的母親撐著這家名聲不再的老舊餐廳,帶著自己的兒子平淡度日。


    長久以來,這位名叫幸海的少年,腦海裏一直都有一個問題。


    那就是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沒有就遺傳到自己那位曾曾曾祖父的一點點做飯天賦呢?


    不僅是他,就連他的父親、他的爺爺,他們也都沒有繼承到那位偉大祖父的半點美食天賦。


    否則他們家族傳承下來的這家幸福餐廳,也不至於落敗成今天的模樣了。


    少年一直在心中暗暗懷疑,他們家族或許缺的是一隻當年給先祖帶去好運的貓。


    這一天午後,幸海的母親照例邊守著餐廳,邊在門外的座椅上曬太陽。


    尚且還是個孩子的幸海,則是在同母親打過招唿後,轉身跑到後廚拿起自己的抄網和水桶,興衝衝的去到河邊撈魚玩去了。


    但是今天的他在淺河灘裏忙活了大半天,卻依舊一條魚也沒抓到。


    午後的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連帶著水麵泛起的漣漪也晃得人眼花繚亂。


    就在幸海為沒能抓到魚感到泄氣的時候,天空中忽然出現了一道極其耀眼的白色光芒,而這光芒在瞬息之間便落向了大地。


    幸海恰好目睹了這一幕。


    他幾乎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那道白光落在了他對麵的一片草叢堆裏。


    在短暫的愣怔期過後,幸海整個人似是忽然打了個激靈,旋即他拔起雙腿,一下子便衝向了自己對麵的那片草叢。


    當他撥開一叢又一叢紮人的刺草後,終於在一個草窩窩裏發現了一隻蜷縮成一團的白貓。


    這種長在河灘邊的野生白貓,幸海是見過不少的,他覺得這白貓肯定不是他要找的那道白光。


    然而就在他想要起身離開的時候,那隻白貓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它的眼睛藍的像是一汪無際的海水,卻又幹淨的似天上的雲朵。


    幸海從白貓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的臉部倒影,還從倒影中的眼睛上看到了這隻白貓。


    不知怎的,幸海的腦海裏忽的閃過了當年的曾曾曾祖父與一隻黑貓之間的美食故事。


    想到那隻在祖輩們口中流傳著的神奇黑貓的故事,幸海不知怎的便鬼使神差的抱起來它麵前的這隻白貓。


    而後者看上去似乎也十分溫順,任憑對方抱著自己不動。


    等到幸海抱著這隻貓一路迴到自家的餐廳,在他對上自己母親略帶疑惑的眼神時,他這才恍然反應過來自己竟抱了一隻野生的河邊白貓迴來。


    可不等他將懷裏的白貓放下,後者卻是先一步從他的懷裏跳下,邁著貓步來到了一尊老舊的黑貓雕像麵前。


    這黑貓的身旁還豎著一枚小小的金屬牌,上麵刻著“路來”兩個字,這便是當年那隻給幸家先祖帶來好運的那隻貓了。


    暫時借住在白貓體內的林姝,在看到這兩個字後,頓時意識到自己應該是故地重遊了。


    接著她又環視了一圈餐廳裏的冷清模樣,心裏大致猜到了什麽。


    等到幸海和母親商量著要不要把這隻野貓送迴去的時候,聽到兩人說話聲的林姝忽然轉過身來,慢悠悠的邁著步子走到了兩人麵前。


    隻聽她對著兩人平靜開口說道,“兩位還是請我在這裏留下來吧。畢竟不管是黑貓還是白貓,會做菜的就是好貓不是嗎?”


    “我知道幸福餐廳現在遇到了一點困難,我想我可以幫助你們。”


    乍一聽到貓開口說人話,而且還是流利的塞克雅萊星通用語,幸海母子登時便驚呆了。


    但兩人隨即便想到了那個從祖上留傳下來的、關於會做菜的黑貓的傳奇故事,一時間,兩人看向白貓的眼神不覺有了些變化。


    幸海母親語氣略帶恭敬的問道,“請問,您和幸家先祖身邊的路來是什麽關係?”


    林姝想了想道,“很親近的關係。”


    因為曾經的她就是路來。


    但她的這句迴答在對麵的兩人耳中,聽來便是她身份血統的象征。


    心思單純的幸海,隻當自己眼前的白貓是那位路來貓神派來幫助自家脫困的,完全猜不到林姝的真正的來曆。


    與兒子的想法單純不同,幸海的母親雖猜到林姝的來曆並不簡單,但她卻也並不認為一隻貓能做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壞事情來。


    哪怕這隻貓不會做菜,留下它和孩子做個伴也好,畢竟在這個年輕人稀少的小鎮子上,幸海幾乎沒有幾個童年玩伴。


    就這樣,在這對母子的商議過後,林姝就這樣留在了幸福餐廳。


    對於現在的林姝來說,思考自己能活多久已經成了一件無意義的事情。


    她不用再惦記著複雜的過往,也不用思考遙遠的未來,她隻需要活在當下。


    這個世界,再沒有看不到頭的任務等待她去完成,也沒有升級的壓力在後麵逼迫著她。


    她要把以後的貓生,過成一條鹹魚。


    至於你問成為一條鹹魚需要什麽,陽光,隻要有陽光就夠了。


    安頓下來後,悠然跳上窗台曬起了太陽的林姝,渾然不覺幸海母子正朝自己投來的好奇目光。


    做菜的事情,等她有興致的時候再說吧,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很多事情都可以慢慢來,自己心裏不急,便沒有誰能逼迫你著急。


    至於現在嘛,且讓她再曬一會兒太陽吧。


    ——


    本書完。


    ——


    後記:


    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生活


    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想法


    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自由


    他們是我們,是你們,是所有人


    他們是過去,是未來,也是現在


    希望大家能夠珍惜當下生活的每一天,愛護自己、熱愛生活。


    把每一天都當作生命的最後一天來過,放下焦慮,腳踏實地。


    生命中永遠沒有什麽跨不過去的門檻,隻要我們還能夠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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