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國與華國是兩個國土有大量接壤的國家,前者在北,後者在南。


    因為俄國的維度偏高,在大氣層和地形等因素的作用下,常年氣候寒冷。


    此時的俄國正在進行一場國內的經濟改革,重點發展重工業和軍工產業,導致國內的輕工業發展滯緩,日常生活用品的生產量根本供不上民眾的生活需求。


    有需求的地方,就會產生市場。


    在巨大利益的驅使下,起初許多生活在靠近俄國邊界的華國百姓,開始做起了帶著貨物過界當倒爺的買賣。


    不過這些不合規矩的生意很快受到了地方監管,轉而發展成了兩國交界區域的集市。


    對於那些其他不住在邊境地區、卻也想分上這杯發財羹的人,他們還有另一條路可選。


    原來在這兩國交界的地帶,有一條從直通兩國首都的國際火車專線。


    這趟火車專線會連續開上六天六夜,中途穿過兩國的交界線,一路北上,並在多個俄國沿線城市經停。


    到時候火車上的倒爺們便會將自己手裏頭帶來的棉襖、棉服、煙草等暢銷的貨,隔著車窗或是直接下車兜售給早就守在鐵道路邊的俄國本地人。


    許多人靠著這趟火車專線,發了一大筆錢。


    他們住上了時興的小樓房、開上了罕見的進口車,連小老婆都討上了三四房。


    有錢可掙的地方就像一塊散發著蜜香味的蛋糕,總能吸引來無數的蜜蜂或蒼蠅。


    當越來越多的倒爺們登上這輛火車,通過販賣貨物掙差價,腰包子日益鼓起來的時候,也有一批人在暗中盯上了這些個掙到錢的商人們,準備做個二道收割販子宰肥羊。


    “嘟……”


    伴隨著一道長長的火車鳴笛聲,停靠完一處站台的黑鐵色的火車車輪開始了連續滾動。


    在它前方的下一站,便是即將穿越國界線後的第一站了。


    火車上頭,除了列車的頭等車廂,每一節車廂裏都是坐得人員爆滿。


    許多人都是帶著大包小包、鼓鼓囊囊的行李上車的,包裏頭裝得都是他們要賣的貨。


    有些人為了擱貨,臥鋪床底下放不下了,順帶著將東西擺在了別人床上。


    可巧睡那臥鋪床的年輕人不是做倒爺的。


    這人一進屋子裏便發覺不僅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就連自己的床上也被別人的放了東西,當即和對方理論了起來。


    隻不過令這位年輕乘客意外的是,那個一臉胡子拉碴相的大老爺們竟是十分好說話,二話不說便把東西擱迴到他自己床上。


    這下倒是叫年輕人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年頭大家都講究出門要互幫互助,多個朋友總比少個敵人要好。


    一想到接下來的旅途裏,自己和這人還是同臥鋪間的,氣氛鬧尷尬了總歸不好。


    他便撓撓頭對那中年人解釋道,“這位大哥,我剛才有點激動,說話語氣衝了些,您可千萬別忘心裏去啊!”


    中年人聞言並不在意的朝他擺了擺手,表示此事已經揭過了。


    他在放置好自己的行李後,和鄰近的幾人點頭打了聲招唿後,便從兜裏摸出一包紅塔山香煙,裝作要出去找火車過道間抽煙。


    但事實上,他手裏頭雖捏著煙卻一直沒有打開煙盒,取一根香煙出來點上。


    並且當他在每一個臥鋪間門口路過時,眼睛珠子總是往裏麵瞟一下,似乎是在觀察著什麽。可要說他是個做賊的,看那眼裏的神色又不太像。


    中年人穿過自己所在的這個車廂後,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當他還想繼續前往下一個車廂時,一個裏頭穿著身及膝旗袍,上身罩著個皮毛坎肩的洋氣女人恰巧從他對麵的這個車廂走了過來。


    看對方過來時還在東張西望的模樣,似乎也在找著什麽人。


    這兩人迎麵遇上後,彼此對視了一眼,皆是心頭一動。


    中年人伸出自己的左手,掌心朝著洋氣女人全部張開,比劃出一個“五”這個數字。


    女人看到她的手勢後,伸出自己纖細的右手食指和中指,裝作夾著煙的動作比出了一個“二”字。


    中年人見狀先行開口道,“伽爾,一號。”


    洋氣女人抿起紅唇笑道,“絲嘉,三號。”


    雙方說完再次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確定了大家都是自己人。


    待到兩人頗有默契的一同走到車廂過道的偏僻角落裏時,自稱為“一號”的中年人伽爾,壓低了聲音問眼前的女人道,“你查過了你前麵的幾節車廂了嗎?咱們還有三個隊友沒找到。”


    身為三號的絲嘉搖了搖頭迴道,“我現在的這個身份的人住在頭等車廂裏,一路過來的三個車廂我都仔細看了一遍,裏頭沒有咱們這趟任務的隊友。”


    “那他們肯定是在後頭的十幾節車廂裏了。”


    絲嘉認同的點了點頭。


    她、眼前的伽爾以及還有那三個並未謀麵的隊友,都是共同參加了自家空間站發布的一場神秘考核的人。


    現在她們正在第一場考核,而這場考核是以隨機組團的形式將不定數量的人湊到一起的,根據她進入這個考核世界時收到的信息提示,她們這一組應該一共有五個人。


    這時,伽爾又問絲嘉,“你收到的任務是不是也是找出這輛火車上隱藏的一群犯罪分子?”


    “沒錯,我接到的這個任務也是這個。信息提示上說,這車上會有一群人趁著火車穿越國界線後,後麵有幾站沒有乘警上車的時候開始作亂,要求我們想辦法提前把這夥人揪出來。不過大家既然都組成一個團隊了,總不至於任務還不一樣吧?”


    絲嘉口中說著這話,自己臉上卻有了一絲絲的疑惑。


    因為以那位任務委托者之前宣布考核時的說話口吻,並不像是能讓她們輕易拿到五十萬點精神值的人。


    也就說,同一個團隊裏的人領到不同任務的情況是有可能存在的。


    而絲嘉能夠想到的這一點,伽爾也想到了。全網 .


    隻聽他沉聲說道,“不管怎麽樣,我們暫時不要管這個問題了,還是先將其他三個隊友找出來再說。這趟列車穿越國界線的時間隻有十個小時。十個小時後,火車停靠站台,車上販賣出東西的倒爺們便會被那群歹人盯上。任務信息提示上說了,到時候一旦有人犯案了,咱們這一次的考核就算失敗出局了!”


    他這話也讓絲嘉不免有了些緊迫感。


    參加這場考核的報名者雖有數萬名之多,但自己身為即將升入魂帥級別的魂將,若是在第一場便輸了,那可就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念及此,她便迅速與伽爾商量著分工,兩人分別負責中端車廂和尾端車廂,打算盡快找到自己任務團隊中的另外三個同伴。


    彼時,保持著勻速前進的列車,正在開向一片樹皮自然開裂的白樺林。


    樹林的上空是一望無際的蔚藍天空,大地的更遠處,灰白色的山峰似水墨畫的點樣起起伏伏,暈染成一副靜態的美麗景物畫。


    一個獨自靠著車窗,穿著件大花棉襖、紮著兩根羊角辮子的小姑娘,正托著下巴望著外頭沿途的景色。


    坐在小姑娘對麵的是兩個穿著黑色皮夾克的倒爺。


    這兩人正討論著自家這趟走貨能掙多少錢,討論到熱火朝天的時候,他們的一個熟人走過來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讓他們倆兒稍微注意一下。


    對方好心提醒道,“我說你倆兒在火車上的時候,別把錢的事情說得那麽大聲。我聽人說,這趟車上最近這段時間有些不太平,有人劫財還劫色,上一迴車上就有個小姑娘被輪了七八次……”


    他在說這話時,還下意識的看了眼坐在兩個朋友對麵的那個小姑娘。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方才還坐在對麵軟座上的那人,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不見了。


    有著充足的燃料做動力,這一列駛向俄國首都的火車還在不知疲倦的前行著。


    在中間車廂的一段連接端處,有兩男兩女的四個人正待在外頭的休息小平台上,圍成團商量事情。


    其中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是一號伽爾。


    二號葉琳娜是一位眼睛灰藍、膚色白皙、留著栗色卷發的俄國女人。


    她是伽爾在火車後段的一列車廂裏找到的。


    三號是負責在中段車廂找人的絲嘉,她找到的則是四號隊員金果。


    這是一個戴著副黑框眼鏡、穿著中山裝的青年男人,看上去是個斯斯文文的大學生。


    事實上,金果這具身體的身份,正是要去俄國首都念大學的一位普通學生。


    不過他現在的身份變成了一個要捉到潛在罪犯的任務者。


    這四人迎著撲麵而來的寒風站在這裏,是為了避人耳目商量該如何執行任務的事情。


    身為一號的伽爾環顧了一下其他三人,率先開口說道,“除了車頭,我們已經在整列火車上走了幾遭,但是都沒有找到那位五號隊友。”


    “現在我建議,我們可以先一邊尋找可疑的人員,一邊再找到那位隊友……”


    就在伽爾話音未落時,四人後方鑲嵌了玻璃的鐵門後頭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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