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並不知道她對麵的這個男人腦海裏的那些彎彎繞繞。


    她見對方思忖許久終是點了頭後,便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邁出了小半步。


    接下來等她將第一步走完,應該就能順利的留在罕比城中生活了。


    兩人在商定了舞蹈比試開始的時間後,男人忽然想到自己還不知道眼前之人的名字。


    他先自我介紹道,“我是納吉普·高爾,你叫什麽名字?”


    林姝想了一下正式介紹自己的時候,應該是名在前,家族的姓氏在後,便迴道,“我是林姝·古普塔。”


    她沒有用阿藍這個乳名,而是將自己真正的姓名替換了上去。


    納吉普一聽到林姝的家族姓氏,便知道對方和自己一樣都是吠舍出身。


    迴想起昨天帶著林姝過來的那個中年男人似乎也是吠舍,納吉普也沒有再質疑些什麽。


    他看了眼遠處街道上漸漸多起來的行人,便側開身子請林姝進自家屋子裏坐坐。


    林姝倒也不懼,直接抬腿便進了這棟屋子。


    她剛一進屋子裏頭,一股掩藏在檀香中的淡淡朽木味便飄進了她的鼻腔裏。


    這屋子采用木質結構,靠幾根堅實的木柱子撐著頂端,地上鋪得是那種很老式的木地板,顯然是房子很有些年頭了,才會有那種朽木的味道。


    在屋子中最顯眼的地方,供著一座檀香繚繞的神龕,上頭供著的是舞神樣貌的濕婆神像。


    這位正在起舞的神靈擁有四肢手臂,充滿力量感的雙腿擺出一隻腿抬起的姿勢,祂的雙腳上纏著兩條小蛇,脖子上則是繞著一條頭部豎起的眼鏡蛇。


    神靈麵目分明,臉頰上帶著對眾生的微笑,仿佛正在注視著某些不知名的遠方。


    納吉普剛要出聲招唿林姝坐下,但他一迴頭看到後者正在打量濕婆的舞王像時,便開口道,“濕婆神也是舞蹈之神,是祂創造了剛和柔的兩種舞蹈。祂的舞蹈代表的是榮耀和我們這方世界的永垂不朽。隻有最優秀的舞者,才有資格在供奉祂的廟宇裏獻舞。不過那種事情,對我們這些普通舞者來說都是些遙不可及的事情。”


    林姝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悵惘。


    在這個國家,一些獻給神靈的舞蹈是在廟宇中秘密進行的,不允許外人觀看。


    身為一個對舞蹈藝術有追求的舞者,納吉普對於此生無法見到那樣崇高的舞蹈而歎惋,在林姝看來並不奇怪。


    她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並在納吉普的示意下,在地板上的一塊花毯子上坐下。


    因著納吉普早上是被林姝吵醒的,加上昨天夜裏睡得晚,他這會兒還得去補個覺。


    所以他伸手指了指林姝身旁的一排樂器道,“這些樂器你都可以取用,不過得小心別弄壞了,它們的主人現在也都在睡覺。我現在也得去再睡一會兒。等到我們用完中飯後,再商量下午的事情吧。”


    既然他與這個小姑娘約了在下午時分比舞,自然也不會吝嗇到連舞曲給不給對方選。


    更何況對方隻有一個人,他這邊的舞館裏卻是吹彈拉奏的人樣樣不缺,一個人在跳舞的時候光有舞蹈沒有音樂可是萬萬不行的。


    “可以。”


    林姝簡短的應了一句。


    納吉普見她似乎有些不愛說話,心下有些質疑後者能不能唱出那種熱情奔放的歌聲來,不過林姝的成色究竟如何,他等到下午的時候便能知道了。


    在納吉普離開之後,林姝開始一件件的試用起了身旁的木架子上擺放著的各色樂器。


    在仔細的聽完這些樂器的音色和它們所能發出的高低調後,一首曲目便在她的腦海裏緩緩成型了。


    接著她又開始鍛煉起了自己的四肢,進行分組的舞蹈動作練習,為下午的那場比試做準備。


    當林姝在這棟小木屋裏靜心練習舞蹈的時候,距離罕比城不遠的一座小村莊裏,發現自家女兒失蹤了的古普塔一家人正在到處尋找他們家的阿藍。


    此時旭日東升,除了村子裏的閑散懶漢們,該幹活謀生計的人也都起來了。


    他們在聽同時說自家女兒忽然不見了之後,也幫忙找了一陣子。


    結果令他們吃驚的是,失蹤的小姑娘沒有找到,倒是叫他們在一片密林裏頭發現了一具死去了有兩三天的屍體。


    這具屍體的死相極為淒慘,不僅腦袋被人鑿開了花,就連腦花都教人給掏了出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人下的手。


    由於這人的臉早就變得血肉模糊,這會兒蠅蟲叢生,更是無法辨認出此人的身份。


    眾人隻能根據他的破破爛爛的穿著打扮,大致認出這是村裏的一個賤民。


    所謂賤民便是在四種姓之外的一群人,也有些人將其稱之為第五種姓。


    因為賤民是最低等的一群人,其他自恃有身份的人是不會與這些人往來的。


    但眼下出了命案,還得想辦法查清楚情況,否則村子裏若是藏了個殺人魔,那還叫其他人怎麽敢安心的生活在這裏?


    於是由村中的幾位老長輩,喊來附近幾個村子裏的賤民頭頭,讓他們各自迴去查清楚這件事情是不是他們的自己人做的。


    對於長者和高等級者的吩咐,這些人都是忙不迭的應了。


    隻是他們一番搜查拷問之後的結果,卻是讓整個人村子裏的人都大吃一驚。


    因為據一個在家發了一場大病的賤民所說,他原本和幾個同伴受人雇傭去找古普塔家的人麻煩。此人為了自保,沒有說出指使者是誰,也沒有說出他們本來是目標是打算奸殺對方家才年僅十歲的女兒。


    他隻說自己一行人還沒有對古普塔家動手,路上便遇到了對方家裏的女兒。


    那個才十歲大的小女孩,在看到他們時,整個人就像是被修羅附身了一樣,一下子就殘忍的殺死了他們中的一個人。


    並且她還近乎喪心病狂的將死者的腦袋砸開,從中掏出了後者的腦花,那種血淋淋的場景直接將他們這些人嚇壞了,轉身便是慌不擇路的逃跑。


    而這個人的說法很快也得到了其他幾位當事人的一致認可。


    他們都堅持一口咬定,古普塔家的那個孩子已經不是人了,她是一個披著人皮的修羅,是殺人狂魔,極為可怕。


    聽到這樣的說法後,古普塔一家的反應乃是大為震駭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之女配她木得感情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垛牆頭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垛牆頭草並收藏快穿之女配她木得感情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