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肆虐,黃沙漫天,殘破不堪的城市,村莊等等殘骸,在狂風中怒號著,而昏暗的天空始終是不見天日。


    地麵上殘肢敗柳,被風吹翻的雜物更是隨處可見,視線之內顯得一片末日荒土的表現,更別提有其他生物了,又或許,這便是地獄吧!


    渾身衣裙破敗不堪的我,已經不知道在這裏頂著這狂風黃沙,行走了多少天,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行走,目的地又在哪裏。


    又仿佛,身後隱藏著一張巨大而又透明的深淵巨口,使我不停地頂著風向前行走著,絲毫不會停歇。


    仿佛走了七天,仿佛走了一個月,又仿佛走了三個月,此時整個人早已沒有一點兒的時間觀念了,隻知道要不停地行走,而我卻不能停下。


    終於有一天,我喪失了渾身力氣,倒向了地麵,眯著眼睛,盯著前方,就想去用手攀爬,卻始終用不上力氣,幹裂的嘴唇無聲地嘶吼著,身體也越來越顫抖著。


    黃沙就像是石子一般刮蹭著臉頰,刮蹭著身軀,即使身體要流下鮮紅的血液,下一秒也會被狂風吹成結痂,結痂後又被沙土撕裂,就這樣傷口不間斷地輪迴。


    或像是終於忍受不住痛楚一般,便把臉埋進在了沙土中,此時眼淚早已幹涸,默默地咬牙忍受著身體之痛,猶同用數把鋼刀劃過早已撕裂的背部一樣。


    隨著時間的推移,黃沙逐漸的把我的軀體掩埋,腦海意識也早已模糊不清,軀體更是一動不動。


    我最後的想法就是,我這是要死了吧?死在這片末世荒土之中。


    直到身體模模糊糊地感覺到,有人抱著我行走,用水杯向我喂了水。


    我這才像是激發了潛能,用上最後的力氣,即使此時眼睛還是閉著的,一把用雙手抱起前方的水杯,就往嘴裏倒,也不知這個過程中,杯中水已撒了多少。


    早已幹涸的喉嚨顫抖著,“水,水,我要水,給我水。”


    下一秒,就像如同站在了瀑布之下,一道巨大的水流兒衝擊著我的身體,睜不開眼睛的我慌忙用手阻擋著,嘴中還在不停地張口,閉口,來喝一些這些急衝衝的水流,身體也被水流兒衝擊的不停地後退著,直到碰觸到冰冷的牆根兒,便下意識的蹲坐著。


    “哈哈哈……”


    “哈哈哈……”


    有好幾道男人的笑聲傳進我的耳朵中,待水流兒消失後,我才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隻見眼前有著數道身影,他們都穿著玄劍宗的服飾,在那裏用手指著我狂笑著,奚落著。


    我下意識用雙手環抱膝蓋,又見雙手手腕處,緊緊箍著一道不知用什麽材質鍛造而成的金屬環兒。


    旁邊十幾位玄劍宗的公子哥兒正在那裏嬉笑怒罵著,我也知道此時此刻,我正在玄劍宗的牢房中。


    就這樣的把頭埋在膝蓋中,一直到那幾位公子哥兒衝我嘲諷的累了,離開了,我這才慢慢抬起頭,打量著周圍和自身的情況。


    原以為,我還處於那片末世荒涼的世界中,卻沒想到,我又迴歸到這片大陸上,心中其實異常激動而高興著。


    慢慢地挪動著身體,背靠著牆根兒,此時發現我的鞋子早已破敗毀壞,露出了一雙髒兮兮的小腳丫,身穿的紅裙抹胸小褂等等,也有好幾處被撕裂損毀,因為之前有碰過水,此時衣服正緊緊貼在我的身上,但我看來還是能將就著蔽體的。


    用手胡亂的順了順,還在滴著水的頭發,眼睛環顧著監牢周圍的牆壁,心中卻自嘲樣的笑了起來,最終,我還是被玄劍宗抓到了。


    唉,也不知道那位阿姨渡劫成功了嗎?張楠,尹一妃,蘇馨兒夫人,賀超等人到沒到碧煙宗?而我,又到底昏睡了有多久?昏睡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麽事?還有那片漫無天日的世界,到底是什麽地方?難道,那裏真的是地獄嗎?


    一陣輕微地腳步聲傳來,我抱著膝蓋低著眼睛沉默著,腳步聲在我的牢門前停住,然後就是開鎖的聲音。


    隻見一位年輕男子嘴裏嘟嘟囔囔著,一把把手中的食盒兒,丟在我麵前的草墊兒上,蓋子隨著食盒的震動而脫落,露出了裏麵那一碗白飯,白飯上麵還搭著幾根兒菜葉,有點像油菜,也有點像菠菜。


    “啐,什麽魔女雯雯,還不是一個女人而已。”


    “哼,快點兒吃,聽到沒,明天上午還得把你提出去審判。”


    “x的,給老子快點兒吃。”


    隨著一腳踹來,我本想閃躲時,卻是全身提不出一點力氣,下一秒身體便被踹倒在地,當我趴在地上想起來時,那位男子一腳踏在我的腰後,蹲下來對著我輕聲說道:“一會兒趕緊把飯吃完,等老子一會兒過來收拾時,順便也讓你鬆鬆骨兒。哈哈哈……”


    說完,便用力一踏,我當時就感覺我的腰都快斷了,麵容扭曲,待他大力甩門而走時,我這才手腳並用,爬到了食盒兒旁,端起碗便用筷子大口大口地往嘴裏塞,即使這飯菜早已冷掉,也即使這飯菜稍稍有些異味兒。


    用盡力氣把口中的食物往下咽著,心中還在安慰自己說,多吃點兒才能長大個兒,多吃點兒才能力氣大,跑得快,多吃點兒才能…………


    很抱歉,當時我的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這飯還沒吃完,身體卻不停地打上了嗝兒,仿佛要把胃裏的食物都頂出來才肯罷休。


    我這才剛醒,現在就連這飯也來欺負我,慌忙的把茶壺裏的水全部喝光光後,這才坐在草堆上,無聲的哭泣著。


    “哎哎哎,哭什麽哭,還不是老子幫你收拾。”那位男子進門後一邊大聲對我吼著,一邊收拾飯盒。


    待把飯盒拿到外麵的桌子上時,他又進到牢房,不由分說地便上前踹了我幾腳,踹的我當時攢縮倒地,又不敢尖叫。


    後來更是直接上來就要想扒開我的衣裙,我用雙手死死地抓住抹胸裙子,腦海中就剩下不能讓他得逞幾個大字,他的嘴中怒罵著,又抓住我的衣服,一連扇了我幾下耳光,讓我的腦袋一直暈暈的。


    “這特麽什麽衣服,撕都撕不開,xx。”


    “什麽xx鬼東西!”


    “xxx。”


    年輕男子後來急了,竟是狠狠的抓住了我的頭發,惡狠狠的威脅我說:“是你自己乖乖的脫?還是想些受皮肉之苦?嗯?”


    我被他抓著頭發,不得不仰起了頭,緊緊地閉住眼睛,咬著牙關不言語,而雙手也在死死的上下抓住衣裙,雖然這衣裙是破敗的。


    “你幹什麽呢?”此時一聲怒喝,從門外傳來一道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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