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罷了,罷了我杜坤可不是那種奪人所愛的人。”不過他那垂涎欲滴的眼神在此刻卻是出賣了他。


    “你這是怎麽了,不是在跟你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過著歡快的時光嗎?怎麽來到了這裏?”望著忽然來到此地的杜坤唐楓則有些疑惑,之前的一段時間可是一直沒有見過這家夥的人影,如今突然過來有些可疑啊。


    聽到唐楓此話杜坤不由得老淚縱橫,“唉,一切還要從那個不眠的夜晚說起!”


    看到突然來了情緒,戲精上身的杜坤,唐楓趕緊將其打斷,要是晚點估計他能說道天亮,“說重點!”


    “咳,我剛醞釀起來的情緒,好了,好了,前幾天還好好的,但是就在今天她居然說要讓我跟她一起迴昆侖!怎麽可能我可是一名江湖浪子,勵誌要做一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男人,隨後我果斷的拒絕了他的要求!”望著杜坤所說的話,唐楓一臉的不可置信,死死的盯住了他的眼睛。


    過來好一會,杜坤終於敗下陣來小聲的開口說道:“那個我把昆侖派的那些家夥都偷了個遍,現在如果過去估計還沒走到山門就會被憤怒的昆侖弟子打死,我才不會傻到自投羅網呢!


    唉不對啊,你到底做了什麽事,我可見你的歐陽大小姐今日殺到了你的門前,將你的房間砸的是一片狼藉,最後還放話說要將你抓住折磨,你究竟將其怎麽了,不會?嘿嘿。”


    唐楓現在隻覺得一股寒意從頭到腳,渾身發麻,連忙將杜坤的話打斷,“沒什麽,沒什麽,就是跟她開了一個小玩笑,沒想到她認真了,那個此地不宜久留,我先走一步,後會有期。”


    頭一次見到唐楓這般慌忙的樣子,杜坤不由得一臉的歡喜,哪能讓他就這麽跑了,飛速的跟了上去。


    一處三岔口,孤獨的長亭靜立不動,迎著那朝陽的光芒,顯得有些殘破,或許是迎來送往太多,四周的花草都被遠去的行人,踐踏的不堪入目。


    亭中一個枯廋的和尚手持金缽淡漠的看著遠方,一動不動宛如一尊石佛。


    遠處三條路上同時出現人影,可惜這和尚宛如不覺,隻是靜靜的保持沉默,當人影走近時,仔細一看這三路人馬,才發現有些古怪在其中。


    第一位是個灰袍的身影,一雙眼睛閃著寒光,帶著一股陰毒之色,一把碧綠詭異的長劍斜背在身上,竟然就是那奪命書生,而第二位則是個白衣中年人,四十左右,十分英俊,帶著幾分威嚴,至於這第三路不是別人,正是偷偷離開藥王穀的唐楓兩人。


    看了一眼前方的長亭杜坤麵色有些凝重:“唐兄,前方那個和尚有些詭異,卻是要小心一些。”


    沒有開口唐楓望向那和尚,中年人,奪命書生眼神露出警惕之色,對於這三人唐楓有著相同的感覺,那就是深不可測,自從突破以來,憑借白骨幽魂功,幾乎很少有看不透的事物,可這一次一連遇到三位看不透的神秘人物,這怎能不讓唐楓心驚。


    輕輕的暗示身前的杜坤,兩人緩緩的從亭前經過,對麵奪命書生有些驚疑的望向前方的和尚,與迎麵而來的白衫男子,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略微一思索,奪命書生便恢複了陰毒的麵色,繼續趕他的路。


    眼神冷漠的看向四周,白衣男子的目光陡然停留在和尚的臉上,神情顯得有幾分古怪,沒有開口,這白衣男子竟也選擇了其餘兩方的方式,默默的趕路。


    當三方四人在路口匯聚時,彼此隻是淡然的看了一眼,就各自擦肩而過,然而就在此時,那長亭中一直沒有動靜的枯廋和尚突然開口道:“既然相逢,何必要故意掩飾什麽呢?佛說一切皆是因果,相逢是因可否逃避呢,四位既然路過,何不進來歇會,也便了卻一段因果。”


    奪命書生輕輕的撫了撫手中的長劍,陰沉的開口說道:“此亭太小恐怕容不下你我五人,況且我討厭和尚。”


    “長亭雖小,但隻要心胸寬闊,又如何能不容天下之物呢?施主卻是著相了。”那枯廋的和尚淡淡的看了眼奪命書生,似乎在隱晦的提些什麽。


    一旁的那白衫中年人微哼了一聲道:“和尚休要在那裏擺弄你的禪機,你不在山中坐禪,跑來這裏做什麽?”


    看了一眼那白衫中年人,那和尚臉色還是一般的平靜:“世間萬象皆為虛幻,何來山中與俗塵?你來為何,我便來為何,一切有區別嗎?”白衫中年人冷哼一聲,避開目光不在多說。


    看著三人,唐楓心念一轉卻是想要探一探那和尚的虛實,緩緩道:“既然大師開口相邀,那在下就進來一緒。”


    說著便與杜坤兩人,走進長亭,停身在和尚的對麵,小心戒備。


    看著唐楓與杜坤,和尚目光停留在唐楓身上,平靜的眼神中露出一絲罕見的驚疑之色。收迴目光,和尚淡然道:“既然進來了,何需心懷戒心呢,心誠則聚,心離則散,年輕人你的心裏藏著太多東西了,著實有些偏激,當心墜落魔途。”


    “人性本惡,何來慈悲?佛魔正邪隻不過是場笑話罷了!不過還要多謝大師提醒,還未請教大師法號來自何處呢?”唐楓先是漠然一笑,這世間的正邪善惡誰又能說的清楚呢,又有誰敢說過自己一生中沒有做過惡,隻不過是各自的道不同,自然手段便不同,一切的一切隻不過是為了達到自己心裏的那一絲欲望,當然隻有勝利者才有資格書寫,而敗者隻能在深淵中哀嚎。


    看著和尚,唐楓開始詢問他的底細,想從中分辨其來意。


    亭外,那白衣中年人開口說道:“少年人你休要問他,他除了告訴你,他從來處來,到去處去外,什麽有用的你都問不出,你要想知道他是誰,還不如問我。”


    唐楓一愣,神情有些疑惑的望向那和尚,又看看那白衣中年人,一副看戲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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