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貝克街剛好過了兩個小時,聽到動靜的郝德森太太迎了出來。


    “迴來得正好,米飯馬上就好。哦蘇,尤金已經在樓上等著了。”


    “尤金?”已經率先跨上樓梯的某喵迴頭,帶著嫌棄。一副“為什麽他會在?!”似乎領地被/入/侵/了的表情。


    “出門前我說了尤金要過來吃飯的。”


    “哼。”一副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的表情。


    然後大步跨上去。


    華生挑挑眉,跟上。我被郝德森太太拎進廚房試味道,所以沒辦法第一時間趕上去。


    夏洛克剛走到門口,才剛剛張嘴,原本坐在單人沙發上的尤金已經站了起來,在夏洛克的挑眉中揮拳揍了過來。


    華生看了,隻來得及關上二樓的房門,避免動靜太大讓樓下的蘇聽見。他壓低聲音看著廝打在一起的兩人。“你們幹嘛!?”


    “揍他。”被夏洛克閃過攻擊的尤金,將西裝外套狠狠脫下來往地上一扔,拉鬆一點係得端正的領帶,又朝夏洛克撲了過去。


    可是就算每天都堅持鍛煉的尤金又怎麽可能抵得過生活在各種自由格鬥中的夏洛克呢?剛撲上去一手抓著他的肩膀,一手揮到他的側腹部,就被夏洛克格擋開,運用巧勁一轉身,反而被壓製在沙發上。


    尤金掙紮了一下,可是被夏洛克一手按著鎖骨間的位置,一手被他抓住手腕,腿桎梏住他的雙腿,讓他陷在沙發裏根本沒法使勁站起來。


    他用唯一一隻自由的左手,一把揪住夏洛克的衣領,往自己麵前一帶,咬著牙看著他。“我早應該讓她搬出這裏!就不會遇到這些糟心事!”


    “你遇到了什麽?”夏洛克被抓著衣領,卻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連眼睛都因為某些事情憤怒到充紅的尤金。


    什麽穩重睿智,不動聲色統統見鬼!


    尤金咬著牙什麽也不說,隻是用恨不得殺了他的眼神盯著麵前的人。


    “懊惱、後悔、欺騙、謊言。”夏洛克看著身下的人,一字一句。灰綠色的眼不放過尤金臉上絲毫的表情變化。“你們想要掩蓋,就不擔心終有一天會暴露嗎?”


    “夏洛克·福爾摩斯。你給我閉。嘴。”尤金壓低聲音,一字一句的威脅,肅殺的氣息傳來,恨不得撕掉麵前的人。


    “她曾經有藥癮,左手從手肘到手腕的疤真的是車禍留下的?”夏洛克根本不給身下人一絲喘息的機會,他死死壓著沒多說一個字就越漸強烈的掙紮。他望著那雙湖藍色的眼睛,看見裏麵的痛苦和悔恨。


    “情緒感知淡薄、遇到普通人看了一眼都會做噩夢需要心理輔導的場景卻可以完全沒感覺,對外界感知冷漠、沒心沒肺。這就是我在她身上看見的。”緊緊抓住自己衣領的手痙攣的抽搐了一下,麵前總是帶著堅毅的臉喘息著安靜下來。


    “空洞、冰冷,還有冷酷。”夏洛克盯著尤金,說著他第一次看見蘇時留下的評價。“感謝媒體給她的稱唿吧,‘瓷娃娃’,多麽形象。”嘲諷又惡毒。


    身下的人放鬆身體,頭仰靠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輕微喘息。錯開那雙盯著自己的玻璃質灰綠眼眸。


    “夏洛克?你們……在說誰?”華生站在一邊。望著兩人,不確定的問。“蘇?”


    “華生。”夏洛克一動不動的繼續盯著尤金,卻對華生說。“你真的認為你可以和普通人交朋友嗎?”


    “什麽意思?”


    “我是個高功能反社會,你的房東以前是/販/毒/集/團/的,雷斯特負責的永遠都是兇案。”他移開眼,看向一邊站著的華生。


    “你是從戰場上下來患有心理創傷的軍醫,你的身邊全都是一群神經病,你為什麽認為蘇可以例外?”


    “等等……”華生。


    “你的身邊沒一個正常人,為什麽你每個女友都交往不超過兩個月?因為你骨子裏就沒辦法跟正常人一起生活。就算你會短暫的被她們吸引,卻會很快的厭煩,感到無聊。”


    “為什麽……”停頓。他轉頭看著華生。“你會認為蘇是例外?”


    “所以。”迴看向依舊望著天花板的某人。得出結論。


    “根本就沒有例外。”


    “你為什麽對她有那麽重的保護欲?因為你曾經失誤過不是嗎?所以你從一開始就看我不順眼,雖然明明你也是你嘴裏嘲諷的喜歡所謂‘偵探遊戲’的那類人。”


    “……閉嘴。”


    夏洛克是那種你說閉嘴就會閉嘴的人嗎?不是。


    “每一個正常人都會告訴失憶的親人全部ta不知道的事情,而你們卻隻調了一部分告訴她,為什麽?在你們不願意告訴的那部分隱藏著什麽?她在住進貝克街跟著我第一次去案發現場的時候,我就已經查過她,你知道我發現了什麽?從20歲到25歲什麽記錄都沒有。她真的是因為車禍一直在醫院接受心理治療?什麽車禍會嚴重到導致人心理崩潰到想要自殺?還不止一次?”他反手抓住尤金的衣領。


    “……閉嘴。”


    “你們隱瞞了什麽?想要隱藏什麽?現在你激動的衝我揮拳又是被什麽人知道了你們極力隱藏的,所以收到脅迫現在惱羞成怒?是因為我的關係?”


    “我叫你閉嘴!”大吼。伴隨著門被打開的聲音。


    ——“我說你們怎、麽……”


    被夏洛克困在沙發上的尤金,還有一隻腳壓製著尤金的夏洛克。貼牆站的華生。


    “……”沉默。“抱歉打攪了……”門被帶上。


    房間裏的三人:“……”喂!


    還沒收迴視線,門再次被大力推開。


    “打攪個鬼啊!夏洛克!你給我從尤金身上滾下來!當著華生的麵你想做什麽?!”


    “等等,跟我有什麽關係……”華生(っ°Д°;)っ


    “明明你已經有華生了!”


    “喂!”華生(╬ ̄皿 ̄)凸


    “……”夏洛克。


    “……”尤金。


    一起望過來的兩喵,保持著依舊讓人遐想的姿勢看著站在門邊紅著臉,雙眼發亮的某兔。


    夏洛克眯眼。“收起你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東西。”


    尤金無奈的看著自家已經明顯yy到天際的青梅,無力的喊。“蘇……”


    “呃……”郝德森太太從旁邊探出身子。


    “如果你們‘忙’完了,可以吃飯了嗎?你知道,……之後的體能消耗是很大的。”


    “……”


    “……”


    “還有。”郝德森太太也捂著臉頰,很不好意思的說。“沙發我是不會幫你們清理的。”


    “……”


    “……”


    英國折耳喵和美國短毛喵互看一眼,同時嫌棄的一扭頭:我真是嗶了狗了!(╬ ̄皿 ̄)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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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蒂從黑暗中醒來。剛開始的錯愕後發現自己被死死的綁在冰冷的手術台上。


    明亮到蒼白的燈光,還有旁邊正在準備各種手術刀等工具的人,他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亞蒂已經醒來,隻露出眼鼻的他微微彎了眼,顯得非常溫文。


    “你醒了?想要喝點水嗎?”


    【不要!求求你們!安迪!安迪?!】深埋在記憶力的哭喊和絕望,還有那些帶著惡意的笑聲,以及晃動的d/v。


    讓亞蒂忍不住輕笑出聲,眼淚從眼角滑落。


    “真可惜……”她輕輕呢喃。


    “什麽?”男人停下手上的東西,看過來。這種時候,他總是顯得格外耐心又溫和的。


    “真可惜沒有殺死那兩個婊/子/”亞蒂抖動著嘴唇開口。


    靜謐。


    “我想,要是你願意可以告訴我。”男人就像是一名非常樂於助人的紳士。他慢慢帶上橡膠手套。


    “也許……我可以幫助你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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