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夏洛克說了一句“三觀不正。”我又反駁他自己就是個“反社會人士”哪有資格說我,然後一路鬥嘴到了醫院,直奔醫院接待大廳。


    “現在幹嘛?”我和華生就跟左右護法似的跟在他的身後。


    “這個時間我想麻藥應該退得差不多了,剛剛出了車禍,自己受了重傷,還撞死了無辜的一個女人,你不認為那位病患應該得到一些安慰嗎?”夏洛克麵無表情語氣死板的說,然後在走到櫃台的時候,露出急迫的神情,他聲音有些發抖哽咽,雙手無措到不知道該放哪裏。


    “抱歉,請問剛剛是不是有位名叫瑪戈·安德烈亞的女性因為車禍被送進來?”


    “是的。”接待護士是一位很年輕的金發女人,她看著慌亂無措(?!)的夏洛克,然後語氣輕緩,溫柔。“先生,請問你是?”


    “我……”那個已經被某個奇怪東西附身的夏洛克隻說出這個字就已經哽咽到說不出話來,他忍不住將握成拳頭的手放在唇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再開口,但是卻依舊帶著抖音。“我隻是,她的同事。”他點點頭,像是在肯定自己的話一般,有些頹廢和低落的重複。“隻是同事。”


    “但是!”他看著護士,就像麵前是他唯一的希望一般。“求求你,可以讓我見見她嗎?我隻要知道她沒事就好,隻要10……不,5分鍾的時間。”


    “先生,她在b12病房等著您。”護士帶著鼓勵的笑。對他說。


    “謝謝!太感謝了!”他笑著,帶著一些悲傷。轉身衝我們麵無表情的、毫無情感的說。


    “走吧,她在b12病房。”


    我忍不住迴頭看看那名護士,她雙手交握的望著夏洛克的背影,臉上還帶著安慰和羨慕的笑。眼睛裏有著期許。


    “每看一次,我就又一次對‘愛情’這個詞感到失望。”


    默默迴頭。我對華生說。


    “你應該說每看一次,你就越會分辨別人在麵對你時,他們的表情是不是真實的。”夏洛克頭也不迴的反駁。


    “嗯哼,我才不相信誰會有這個本事可以做到你這個地步呢。”聳肩,有這演技還當什麽高智商反社會人群啊?直接進軍演藝圈做影帝好啦!


    “感謝你對我的肯定,但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世界依舊有人可以達到我這個水平,隻是一個巴掌可以數過來而已。”他用闡述句。“但這並不是最好的,最好的表演,甚至是可以控製身體的溫度和汗水。總之我是做不到這個地步的。”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吧。”華生說。


    “不。”夏洛克握著門把手,在進門前側身看我們一眼。


    “隻是我們還沒有遇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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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床上的人已經醒了,看見我們進來的時候眼裏滿是疑惑。因為身體受傷,加上腦震蕩,現在也隻有眼睛可以動而已。


    “請問你們是?”


    “瑪戈女士,我是艾斯女士的律師。這兩位是我的助手。”夏洛克微微點點頭,開口。


    “律師?”瑪戈疑惑,有些遲疑的說。“但是這不是一起事故嗎?我知道我很抱歉,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車輛的刹車突然失靈,所以……”


    “刹車失靈?”夏洛克抓住重點。


    “是的。”瑪戈迴答。“這輛車是公司配給我的。老實說因為職業的原因我從來不開快車。加上我才重新拿迴駕照不久。”


    “恕我冒昧。”瑪戈看看站在最前麵的夏洛克,略後麵正奮筆疾書的華生,以及站在旁邊什麽都不做充當根本的我。“剛才警察才走,這件事情……難道不是單純的事故嗎?”


    “抱歉,現在很多事情還在調查階段。等最後結果出來我們會通知您的。”夏洛克迴答。“不過你剛剛說車是公司配的,可以詳細說明一下嗎?”


    “好的。”


    瑪戈是這裏某家4s店的銷售員。這家名字為“m”的4s店全部銷售的都是價值在300萬美元以上的豪華車輛,所以競爭各方麵都非常激烈。瑪戈原本是在倫敦的總店工作,但是一是壓力過大,二是在90%都是男性銷售員的時候,瑪戈受到了很多不公平的待遇。


    一年前,布裏斯托開分店,她就自己申請過來了。雖然壓力和不公平依舊時常發生,但是比起之前實在是好了很多。


    她也憑借自己的努力成為了上季度的銷售冠軍,得到了公司配的這輛跑車。


    為了這輛跑車她還專程重新拿迴駕照,開車從來不會超過60碼,今天也是因為跟某個客戶約了在附近,所以開車過來。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


    夏洛克點點頭,然後在詢問了她工作的地址等地方後,準備離去。


    “等等。”瑪戈想要撐起身,動作太大牽扯到傷口,痛得跌迴床上抽氣,因為動作過激帶在脖子上的吊墜都滑落了出來。


    “別動。”夏洛克皺眉,大步跨過去,站在她身邊,輕輕的按著她的肩膀,阻止她因為再次動彈讓傷勢加重。他的語氣雖然依舊沒有起伏,卻比之前多了一點點的溫情在裏麵。“有什麽話,你這樣說就可以了。”


    “律師先生。”瑪戈的聲音裏帶著惶恐和愧疚。“我知道是公司有人眼紅我這個所謂的no.1,所以給我的車做了手腳想要給我點教訓,這種事情並不是沒有發生過。但是那位小姐卻是無辜的。”她抓住夏洛克的袖口,蒼白的手指輕輕拉扯著黑色的西裝袖口,顯得弱小又膽怯,就像一朵有著細小纖弱的莖幹的小白花,怯怯的。


    “請你,一定轉告艾斯女士的家人。”她閉上眼。“我很抱歉,因為我連累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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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覺不覺那個女人有些問題?”


    走出醫院後,我這樣對另外兩人說。


    “什麽?”華生將筆夾在筆記本上,問。


    “就是覺得她很奇怪。”摸摸下巴。或者隻是簡單的看不慣這種類似小白花形象的女生?畢竟這種類型,似乎在以狂野、性感、豐滿為美的西方審美裏麵,這種類型簡直就像是開滿火紅熱情玫瑰的土地上長出了一朵含羞草的感覺。


    “人在受傷的時候總是顯得脆弱的。”華生醫生說。“大部分人在生病的時候都希望通過語氣和肢體來傳達自己的弱小,以期可以獲得旁人的注意和關心。”


    “這就像動物在幼年期的時候,總會跟成年期的撒嬌玩耍一個道理。因為弱小天敵自然也多,對強者的討好可以讓它們避免危險和尋求庇護。”


    “也許吧。”這樣的解釋也算對,反正每次我生病的時候也喜歡跟傑瑞爸媽還有尤金撒嬌。


    “夏洛克。現在去哪裏。”我問大步走在前麵,還一邊發短信的某人。提醒他。“艾斯的屍體估計我們是看不到的。去‘m’”


    他頓住,然後迴頭對我呲牙一笑。


    “我想你一定擔心馬歇爾,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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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我要跟著你們浪費時間。”


    通話後隻隔了20分鍾時間,馬歇爾開車他的車到了指定地點,等我們上車後,他有些無奈的說。


    我通過後視鏡看到夏洛克視線從手機上移開,衝後視鏡翻了個白眼。


    坐在我旁邊駕駛座的尤金和我一樣通過後視鏡看的一清二楚。他衝我做出一副“我不跟幼稚的家夥計較”的表情,然後方向盤一甩,在彎道急轉了一下,後座的某人頗有些手忙腳亂的伸手扶住駕駛座,然後呲牙。


    “所以說,安全帶無論任何時候都要好好的係上。”尤金一臉正經的對我說,看都不看後視鏡真呲牙的某喵一眼。


    “……”


    “……”


    其實在我和華生眼裏,你們都一樣的幼稚……


    果然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同樣一家不容二喵,除非它們搞基……


    英國折耳喵vs美國短毛喵。


    第一迴合,短毛喵勝。(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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