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周若燦疼的直吸氣,可他還沒有失去神智。


    特別是許難安最後嘲諷的一句,讓周若燦的尊嚴在燃燒,他不容許自己這麽被輕視。


    忍著疼痛,周若燦揮動手裏的菜刀。


    他不會用刀,更不會用菜刀,隻會一氣亂揮,將體內的靈氣運轉入菜刀,不停的揮出靈力,想要亂刀砍死羊泰。


    羊泰此刻半身是血,他被“出去”的年輕道人斬傷肚子,然後又被金甲巨人打來打去,最後關頭借力鑽進了那個洞口,隨著周若燦逃了出來。


    他跌落在了周若燦後麵不遠的草地裏,身上受了重傷,胡亂塞了一些丹藥進嘴。


    就看到了許難安要出劍,許難安出劍的刹那,羊泰就感覺到對方的氣機鎖定了自己。


    危機邊緣,羊泰決定先出手將周若燦殺了。


    那些跟著他來的師弟們都沒有出來,很有可能再也出不來了。


    而他此刻受了重傷,肯定不是許難安和周若燦的對手。


    必須先殺了周若燦這位四境修為的威脅,許難安隻有二境,羊泰認為自己拖著傷體也能殺了許難安。


    就算殺不了周若燦,也要讓周若燦重傷,沒有出手的能力。


    至於周若燦的身份?


    生死關頭,羊泰知道自己已經不能顧及那麽多,否則他隻有死路一條。


    於是,他果斷對著周若燦下了殺手。


    拚著在周若燦發現之前,先殺了周若燦。


    結果沒有想到,許難安的劍竟然比他更快,讓周若燦避開了必死之處。


    對於周若燦的拚死反擊,羊泰沒有硬扛著上去非殺周若燦,反而往後退了幾步,抬起手裏的劍,就輕易將周若燦揮過來的靈力給打散。


    周若燦根本不會用刀,揮出來的還算不上刀氣,隻能說是靈力。


    雖然周若燦沒有死,可被一劍洞穿左邊胸口的他,已經沒有多少戰力。


    羊泰到手持劍,快速調息,同時再一次拿出一枚丹藥。


    “我本來不想用這顆丹藥的,隻要你把周若燦放下,我可以放你離開。”


    看著那顆丹藥,羊泰猶豫了一下,對著許難安喊道。


    這顆丹藥能夠讓羊泰短時間感受不到疼痛和傷勢,一旦藥效消失,就會承受雙倍的疼痛和傷痛。


    以他現在的情況,用了之後想要恢複都得耽誤好幾年,那樣羊泰會落後同輩人很多,這才是他不想用丹藥的原因。


    “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嗎?”


    周若燦胸口不停的流出鮮血,一時間失去太多鮮血,讓他說話都十分費力。


    “你覺得呢?”


    許難安將周若燦拖到距離羊泰比較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周若燦的身體比想象中的要輕很多,讓許難安輕鬆不少。


    “他不可能放了你,否則他幹嘛要在一位有著真人實力的道長麵前殺你?”


    “他難道不擔心殺了你會觸怒對方?難道他不擔心上了橋會死?可他還要殺你,可見他想要殺你的決心有多大。”


    周若燦強撐一口氣說了這麽多的話,胸口的血流出來的更多了。


    “說你笨你還真的笨,說這麽多幹嘛?是要把自己說死?”


    許難安蹲下身子,將自己的衣袖撕破,想要將周若燦的身體綁緊,避免流血太多,周若燦先流血流死。


    “你別碰我……我……自己可以……”


    見許難安要碰到他,周若燦立馬阻止,然後從儲物戒指裏拿出幾顆丹藥。


    他隨身並沒有攜帶幹糧,也沒有攜帶可以充饑的丹藥,那些對於一位皇朝的皇孫來說太低級了。


    好在攜帶了不少治療的丹藥,丹藥吃下去之後,血流出來的速度馬上變慢。


    看到這一幕,許難安也鬆了一口氣,萬一周若燦流血死了,他也會有不小的麻煩。


    “那你還是吃了吧,一顆丹藥而已,沒必要省著。”


    許難安放下手中的布條,周若燦不喜歡許難安接觸他的身體,許難安自然也不會強行去碰。


    朝著羊泰靠近過去,許難安的劍慢慢出鞘。


    “我很好奇,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吧,你為何會對我有如此大的殺心?”


    許難安開口問道,他對殺意很敏銳,能覺察到羊泰幾次朝他流露出了殺意。


    其中一次是在橋上,正如周若燦說的,羊泰敢在一位真人麵前殺他,可見羊泰的殺心有多重。


    第二次則是現在,那殺意看似是對周若燦的,實際上是對許難安流露出的。


    許難安的心裏有大概猜測,在他沒有懸掛無為觀名牌的時候,羊泰的目標一直是周若燦,可當他懸掛起無為觀的名牌之後,羊泰的目標就變成了他。


    所以羊泰要殺他,大概和無為觀有關。


    許難安想知道的是,為什麽一提起無為觀對方就想殺了他。


    如今的無為觀在外界是什麽口碑和評價,許難安都不清楚,問這句話是想知道外人是怎麽看待無為觀的。


    “殺你自然是因為你該死!”


    羊泰冷笑著開口,“最近的七次儒道之爭,我們道庭隻輸了一次,輸的那個人正好是你們無為觀上一任觀主。”


    “你說你們該不該死?”


    說完之後,羊泰將那一顆丹藥放進嘴裏,不等許難安開口迴答,他便已經朝著許難安衝了過來。


    他要趁著藥效,將許難安解決,把周若燦帶迴去。


    那些長都觀的弟子,都沒有出來,應該是再也出不來了。


    “不該!”


    許難安抬起手中的劍,眼中隱隱有殺意浮現。


    “這事無為觀已經付出了代價,而且就算要罰,也輪不到你來罰。”


    臨劍式的起手式用出,配合行劍式一起出手,許難安的語氣帶著些許憤怒。


    輸了的人已經因為劍心破碎而死,無為觀也因為這一場輸而付出足夠的代價,從九大觀之一變成了隻有兩個人的道觀,無為觀的代價還不夠嗎?


    夠不夠根本不是羊泰能夠出口斷定的事情。


    “嗬嗬……身為道庭的人,他們不敢對你出手,我沒有什麽顧及!”


    羊泰繼續說著冠冕堂皇的理由,“道賊,人人皆可殺之!”


    羊泰不斷的用言語挑釁,想要激怒許難安,讓他的動作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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