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涇渭並未來過昆侖虛,所以昨夜昆侖虛之事涇渭也並不知曉。”


    “狡辯。”皞璽道:“是不是你們主子的旨意?”


    涇渭道:“皞璽帝君錯怪我們主子了,你們昆侖虛發生了什麽,我們青鸞並不知悉。”


    “那你今日為何私撞昆侖虛,還把昆侖虛屏障都撞破了?”


    涇渭沉默無語。


    “不敢說還是不能說?”皞璽等了片刻,涇渭還是一言不發,皞璽焦躁,道:“大刑侍候,不然,他不知道昆侖虛的威嚴。”


    “慢。”涇渭捂著血淋淋的斷臂,道:“我並不是害怕你們所謂的大刑,隻是如果一味的誤會下去,結局有點亂。”


    “你說。”皞璽一臉不耐煩。


    斷臂失血,讓涇渭臉色雪白,不過說話語氣還平靜,這讓皞璽對他態度還算尊重,涇渭道:“我來昆侖虛是因為我們青鸞今早天接了天旨,天兵讀了聖旨,然後帶走了我們老帝君南宮山。我們新帝君感到不安實,不知出了什麽狀況,所以派我來你們昆侖虛探測情況。”


    “天兵帶走了你們青鸞老帝君?”一直站在一邊靜靜庭審的考盤驚問。


    “是。”


    皞璽冷言道:“你們青鸞老君被天庭下旨,你們應該去天庭打探,為何跑到我們昆侖虛來?”


    涇渭想了下,還是直言道:“因為昨日是太子考盤婚典,按理天庭會宴慶三日三夜,不會輕易傳喚任何仙族……”


    涇渭說得很有道理,考盤優渥之糾纏,四海八荒仙族誰不知曉,青鸞派人來打探也是情理之中。


    “打探到什麽沒有?”考盤明顯在譏諷涇渭,涇渭一臉勃紅,低頭道:“沒有。”因為傷臂有些痛疼,他臉皮扭了扭。


    考盤瞅了瞅涇渭斷臂,道:“你貿然來打探,也損失慘重,那我就告訴你吧,我們昆侖虛昨夜失火,火勢極大,燒了整個玉衡宮,我們判斷很可能是我們昆侖虛進入外賊,就這些了,你迴去稟報你主子吧。”


    考盤對著涇渭揮了揮手,涇渭身上纏繞不斷的鎖仙繩就自動解開了。


    “這是你的斷臂,二十四小時內還可以接上。”考盤把斷臂給了涇渭,涇渭滿臉羞慚,拿著自己的斷臂迴青鸞醫治去了。


    考盤辦事幹淨利落,老帝君很滿意,感覺太子很有王者風範,他點點頭:“我兒行事公正分明,殺伐果斷,將來定在本王之上,成為新一代昆侖王。”


    “謝父王鼓勵與誇獎。”


    父子兩個謙虛美讚一番,考盤問:“父王,天庭無事突然下旨青鸞,會不會真的與我們昆侖虛有關?”


    想到今早太子妃綴衡今早匆匆迴天庭,到此時還一直沒迴來,考盤皞璽自然感覺不安穩。


    “太子,不如你親自帶人去接太子妃迴昆侖虛。”


    考盤考慮到昆侖虛以及可能危及的青鸞,鄭重點頭:“是,父王,我這就去。”


    考盤隨意點了二個小將,匆匆趕往九重天天庭。


    再說,青鸞老帝君宮南山被天兵帶到天君麵前,天君臉色極其不好,這讓善於擦眼觀色的老帝君南宮山心中一怔,看來今日確實遇著事情了。


    “宮南山拜見天君。”


    天君繃著臉,不急不緩地問:“宮南山,你可知罪?”


    宮南山立即心跳加速:“啟稟天君,宮南山遵守天庭法規,不知道犯下何罪?”


    “大膽,如此反駁朕,就是大罪。”天君一掌擊在金鑾扶座上。


    宮南山一怔,形式大不利,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跡象啊,他趕緊跪下,從新叩拜,道:“天君,老臣贖罪。”


    “哼,宮南山,你也別做出一副冤屈的嘴臉,我問你,你們青鸞長公主和青丘太子狐裘之婚約,是朕垂憐許你們青鸞一族孤小有意替你聯盟大族,強大你青鸞終南山而苦心親自許下這一樁婚約,可是你們青鸞不思感恩也罷,還對朕的此舉耿耿入懷,曲意歪曲朕的一腔心思,朕也不計較……現在更加是變本加厲,破壞天庭公主綴衡和鳳凰考盤的婚約來了,宮南山你說,是不是你們青鸞犯下大罪?”


    宮南山臉色大變,急急叩頭道:“天君冤枉,青鸞族對天君賜婚一直感恩在懷,並沒有歪曲天君心思,青鸞一族也沒有故意破壞鳳凰考盤和綴衡公主的婚約,還請天君明鑒。”


    “看來是朕胡說八道了?”


    “沒有,臣不敢汙蔑天君,隻是天君所訴,是虛無之事,臣實在不敢承認。”


    “那昨日昆侖虛夜晚大火是怎麽迴事?你敢說與你青鸞沒有關係?”


    宮南山楞了楞,頭腦有些發暈,道:“昆侖虛昨夜大火與青鸞無關,臣解釋不清楚。”


    “分明就是你們青鸞嫉妒昆侖虛,所以故意縱火,焚燒鳳凰太子和太子妃的新房。”


    “天君,青鸞實在冤枉,沒有這一迴事啊。”


    “哼,朕已經派刑法星君和司法星君一起去昆侖虛驗證過了,昨夜昆侖虛玉衡宮大火確實是有外賊故意邪力促火,而排查下來,最有作案動機的就是你們青鸞一族。”


    宮南山知道今天一定會被強行坐實罪證,他必須死扛,不然,青鸞就大禍臨頭了。


    “啟稟天君,臣不懂為何青鸞一族最有作案動機?”


    “第一,你們青鸞新皇在做太子其間,為了穩定增加自己的勢力,曾經想聯姻天庭公主綴衡,被綴衡拒絕,所以懷恨在心,第二,你們青鸞長公主優渥一直糾纏鳳凰太子考盤,考盤自然是拒絕了,現在考盤與綴衡結為夫妻,是為記恨,所以昨夜極可能趁昆侖虛大婚慶典,撤銷昔日屏障之際,留在昆侖虛,半夜縱火……”


    “天君,昆侖虛昨夜之火,青鸞一族一點不知,還請天君明鑒。”


    “大膽宮南山,你是說朕胡亂斷案,故意冤枉你青鸞一族?”


    “臣不敢。”宮南山俯身在地。


    天君皺起眉頭,道:“宮南山,你別狡辯了,還是請你交出縱火賊,是青鸞帝君庸風,還是青鸞長公主優渥?”


    宮南山隻覺眼前頭暈眼花,臉色蒼白:“啟稟天君,他們沒有縱火。”


    “放肆,還敢狡辯。”天君大怒,擲下一令牌,道:“去,抓了青鸞庸風和優渥來。”


    一將領帶了天兵天將下去,很快帶來庸風和優渥。


    “父王,發生了什麽·事情?”優渥和庸風一臉困惑。


    馬上有仙從陳述他們的罪因。


    天君道:“優渥,庸風,你們還有什麽話可說。”


    優渥庸風自然不能承認,天君大怒之下,擲令牌行刑。


    考盤一直等在大殿外,殿內情形略知一二,心中焦急,請求進見。


    “啟稟天君,昆侖虛鳳凰太子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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