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得好難聽。”韓姒遝眨眼道。
“確實。”
韓姒遝微微笑著，溫柔地注視著齊邁：“不過我喜歡。”
情人眼裏出西施。
韓姒遝一副“我男人真棒”的驕傲小表情。
齊邁一點也不領情，皺眉道：“沒想到這個小鎮居然給你這種邪神建廟，還年年舉辦廟會，鎮裏人這輩子算是有了。”
“說什麽呢！我的黃印姐妹會可是有聯邦城官方認證的。是合法合規的正經教團，那個家夥的魚人教團才是邪教！
她那邊的信徒明明都是些魚人，居然還總拿大魚的心髒進行療傷儀式，實在是太殘忍，太血腥了！”
“哦？露子的療傷儀式，使用的不是人類的心髒嗎？”
“人類？那種孱弱的心髒有什麽用？她的療傷儀式，不用鯨魚的心髒根本沒效果好吧。”
齊邁迴想了一下，當初在印斯茅斯港口見到的心髒體積確實蠻大一顆。
大概都是些取自大型魚類，或者魚人的心髒。
露子人還怪好的嘞。
至少不坑外人。
露子在齊邁心中的形象變好了一些。
“喂，狗東西，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準想那個家夥！”
“yes sir！”齊邁舉手敬禮，“我的心裏一直把好姐姐你放在第一位的，您是我唯一的姐。”
“又是‘誰在你眼前，你就最愛誰’那一套吧？”
“誒嘿。”
“誒嘿個鬼啊，誒嘿！狗渣男！”韓姒遝氣得咆哮。
齊邁滿眼崇拜的看著韓姒遝：“好姐姐，這個廟供奉的真的是你嗎？”
“不然呢？”韓姒遝沒好氣地迴道。
“好厲害，能建廟立祀，受香火祭拜。好姐姐，你在天庭任什麽官職，見過玉帝嗎？有沒有大鬧過天宮……”
“打住！你平時少看些修仙小說！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係統的好吧！
還有大鬧什麽天宮啊喂，我不是猴子啊！”
“哈哈哈。”
齊邁抬頭望著神龕上的雕塑。
黃袍金冠，麵容斑駁不清。
普通人類無法雕刻出【不可名狀者】的麵容，隻能弄成這樣朦朦朧朧的狀態。
齊邁如果不是見過韓姒遝長大的樣子，以及見過高精度雕像和望遠鏡裏的畫麵，他也認不出眼前的雕塑就是韓姒遝。
誰會把高高在上的神像，和整天與自己打鬧說笑的假小子青梅聯係在一起呢？
齊邁突然對雕塑雙手合十，虔誠作揖：“請保佑我和姐姐，從此以後，長相廝守，永不分離，遝門！”
“遝門個鬼啊！”聽到齊邁的禱告聲後，韓姒遝臉紅不已，“姻緣這種東西，不歸我管。硬要說的話，你還不如去拜楊媽。”
齊邁牽起韓姒遝的小手，認真道：“所以我不是在拜神，我是在懇求我的神仙姐姐。神仙姐姐肯定不會再離開我的對嗎？”
“對……對啊！雖然這是事實，但你不要再說這種話了，肉麻死了！”韓姒遝別扭地看向別處，不肯和齊邁對視。
韓姒遝已經在一聲聲“好姐姐”中迷失了自己。
從前的齊邁可沒現在這麽幹脆。
他對喊韓姒遝姐姐這件事，一向都是很抗拒的。
韓姒遝很多時候必須得“威逼利誘”，齊邁才肯勉強喊上一兩聲。
話說齊邁以前要是願意這樣子喊她，就算隻是為了聽這聲“好姐姐”，韓姒遝當初絕對不肯搬出阿卡姆小區。
“嘿嘿。”齊邁憨憨地笑道，“好姐姐，你的神名是叫【黃衣之王】嗎？”
“我跟你從小一起長大，難道你到現在才知道？那你也是有夠遲鈍的而。”韓姒遝謔道。
“所以我家玄關口神龕上的雕像，就是你們真實的模樣嗎？那個章魚腦袋的雕像就是露子，那麽那個長著羊蹄子的樹樁……”
“是楊媽。”
“那顆紫色的泡泡就是尤可學姐咯？”
“不是泡泡，是時空啊，那是時空的具象化外形！”
“感覺你們都好厲害。”
齊邁將韓姒遝的小手端在麵前。
少女細膩的手掌比齊邁的手小上一號，能看到清晰的指紋。
韓姒遝因為害羞，沁出了一點點手汗，摸起來滑滑的。
齊邁將韓姒遝的手貼在自己臉上，露出了吉良吉影同款表情。
“你……不要笑得這麽惡心好嗎？”韓姒遝有些嫌棄地甩開齊邁的臉。
“求神也不準我求，笑也不準我笑，那我應該做什麽？”
“和我一起去別的地方逛逛。”韓姒遝拽著齊邁的胳膊，果斷推開廟門。
空間陡然變化，鬥轉星移。
原本廟門口應該是一處空地，現在是一座篝火晚會的現場。
木柴搭成正方形，燃燒著熊熊烈火。
許多看不清臉的鎮民，圍著篝火跳舞轉圈。
齊邁記得這些畫麵。
廟會尾聲一般會有雜技表演。
幾個人堆疊在一起，搭建人梯、平地翻跟鬥、噴火……
雜技表演完之後，鎮民會圍在篝火旁看煙花。
齊邁莫名的有些緊張。
因為他看過漫畫書《敦威治愛情故事》，故事裏的男女主就是在篝火旁邊，一吻定情。
漫畫的絕大部分情節，都改編自齊邁和韓姒遝的親身經曆。
唯獨這個情節，是完全的杜撰。
齊邁和韓姒遝那個時候年紀還太小了，不可能會做那種事的。
但是現在就不一定了……
為什麽我的大腦這麽混亂？
等會兒，我慌什麽……不就是親一下而已嗎？我和姒遝又不是沒親過……至於這樣……緊張嗎？
“狗東西。”
“到！”齊邁突然四肢僵直，立正答道。
“膽小鬼~”韓姒遝幽幽罵道。
在這段迴憶中，她和齊邁都是孩童時期的模樣。
然而就是一轉眼的功夫，韓姒遝長大了。
黑色短發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齊肩的金色長發，發梢帶有一點點小波浪。
韓姒遝眉眼如畫，唇若點櫻。
她沒化妝。
沒有像楊小姐那樣勾勒眼線，也沒有佩戴耳環首飾。
她如同一顆天然而生的小柑橘，酸酸甜甜，惹人憐愛。
這一點韓姒遝比笨蛋尤可高明多了。
她們在齊邁麵前，做最純粹的自己就夠了，並不需要刻意模仿誰。
“姒遝……你的金發……”
“好看嗎？”韓姒遝捧起柔順金絲，笑容燦爛。
“是染的嗎？”
“天生的！我的黑發才是染的！你不要總在這種時候說破壞氣氛的話好嗎！”
“我的錯……”齊邁注視著韓姒遝的俏臉。
他的身影也不知不覺恢複成了大人的姿態。
韓姒遝深情道：“和我組一輩子樂隊好嗎？”
這迴輪到齊邁喊叫了：“你才是！不要總是說破壞氣氛的話啊！”
一束很會看氣氛的煙火，悄然升起，於夜空之中綻放，勢與那滿天星辰一較高低。
煙花將韓姒遝本就亮眼的容顏，映襯得更加絢麗多彩。
她“輕蔑”地嘲笑道：“傻弟弟，在我這裏，‘組一輩子樂隊’，就是‘我愛你’的同義詞。”
韓姒遝朝齊邁伸出手：“好久不見，我迴來了。”
齊邁無比鄭重地接過她的手：“歡迎迴來。”
“狗東西，你眼睛又在‘流汗’了。”
“不，我是在哭。”
“你一個大男人哭什麽？”
“我因為擔心你永遠不迴來了，我好害怕……”齊邁抱住韓姒遝，在她麵前盡情釋放他的軟弱。
韓姒遝摟著齊邁的肩膀，拍著他的後背，嘴角止不住的得意：“不怕不怕，姐姐會一直陪著你的。”
“好了，傻弟弟。天已經亮了，我們該起床了~”
“確實。”
韓姒遝微微笑著，溫柔地注視著齊邁：“不過我喜歡。”
情人眼裏出西施。
韓姒遝一副“我男人真棒”的驕傲小表情。
齊邁一點也不領情，皺眉道：“沒想到這個小鎮居然給你這種邪神建廟，還年年舉辦廟會，鎮裏人這輩子算是有了。”
“說什麽呢！我的黃印姐妹會可是有聯邦城官方認證的。是合法合規的正經教團，那個家夥的魚人教團才是邪教！
她那邊的信徒明明都是些魚人，居然還總拿大魚的心髒進行療傷儀式，實在是太殘忍，太血腥了！”
“哦？露子的療傷儀式，使用的不是人類的心髒嗎？”
“人類？那種孱弱的心髒有什麽用？她的療傷儀式，不用鯨魚的心髒根本沒效果好吧。”
齊邁迴想了一下，當初在印斯茅斯港口見到的心髒體積確實蠻大一顆。
大概都是些取自大型魚類，或者魚人的心髒。
露子人還怪好的嘞。
至少不坑外人。
露子在齊邁心中的形象變好了一些。
“喂，狗東西，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準想那個家夥！”
“yes sir！”齊邁舉手敬禮，“我的心裏一直把好姐姐你放在第一位的，您是我唯一的姐。”
“又是‘誰在你眼前，你就最愛誰’那一套吧？”
“誒嘿。”
“誒嘿個鬼啊，誒嘿！狗渣男！”韓姒遝氣得咆哮。
齊邁滿眼崇拜的看著韓姒遝：“好姐姐，這個廟供奉的真的是你嗎？”
“不然呢？”韓姒遝沒好氣地迴道。
“好厲害，能建廟立祀，受香火祭拜。好姐姐，你在天庭任什麽官職，見過玉帝嗎？有沒有大鬧過天宮……”
“打住！你平時少看些修仙小說！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係統的好吧！
還有大鬧什麽天宮啊喂，我不是猴子啊！”
“哈哈哈。”
齊邁抬頭望著神龕上的雕塑。
黃袍金冠，麵容斑駁不清。
普通人類無法雕刻出【不可名狀者】的麵容，隻能弄成這樣朦朦朧朧的狀態。
齊邁如果不是見過韓姒遝長大的樣子，以及見過高精度雕像和望遠鏡裏的畫麵，他也認不出眼前的雕塑就是韓姒遝。
誰會把高高在上的神像，和整天與自己打鬧說笑的假小子青梅聯係在一起呢？
齊邁突然對雕塑雙手合十，虔誠作揖：“請保佑我和姐姐，從此以後，長相廝守，永不分離，遝門！”
“遝門個鬼啊！”聽到齊邁的禱告聲後，韓姒遝臉紅不已，“姻緣這種東西，不歸我管。硬要說的話，你還不如去拜楊媽。”
齊邁牽起韓姒遝的小手，認真道：“所以我不是在拜神，我是在懇求我的神仙姐姐。神仙姐姐肯定不會再離開我的對嗎？”
“對……對啊！雖然這是事實，但你不要再說這種話了，肉麻死了！”韓姒遝別扭地看向別處，不肯和齊邁對視。
韓姒遝已經在一聲聲“好姐姐”中迷失了自己。
從前的齊邁可沒現在這麽幹脆。
他對喊韓姒遝姐姐這件事，一向都是很抗拒的。
韓姒遝很多時候必須得“威逼利誘”，齊邁才肯勉強喊上一兩聲。
話說齊邁以前要是願意這樣子喊她，就算隻是為了聽這聲“好姐姐”，韓姒遝當初絕對不肯搬出阿卡姆小區。
“嘿嘿。”齊邁憨憨地笑道，“好姐姐，你的神名是叫【黃衣之王】嗎？”
“我跟你從小一起長大，難道你到現在才知道？那你也是有夠遲鈍的而。”韓姒遝謔道。
“所以我家玄關口神龕上的雕像，就是你們真實的模樣嗎？那個章魚腦袋的雕像就是露子，那麽那個長著羊蹄子的樹樁……”
“是楊媽。”
“那顆紫色的泡泡就是尤可學姐咯？”
“不是泡泡，是時空啊，那是時空的具象化外形！”
“感覺你們都好厲害。”
齊邁將韓姒遝的小手端在麵前。
少女細膩的手掌比齊邁的手小上一號，能看到清晰的指紋。
韓姒遝因為害羞，沁出了一點點手汗，摸起來滑滑的。
齊邁將韓姒遝的手貼在自己臉上，露出了吉良吉影同款表情。
“你……不要笑得這麽惡心好嗎？”韓姒遝有些嫌棄地甩開齊邁的臉。
“求神也不準我求，笑也不準我笑，那我應該做什麽？”
“和我一起去別的地方逛逛。”韓姒遝拽著齊邁的胳膊，果斷推開廟門。
空間陡然變化，鬥轉星移。
原本廟門口應該是一處空地，現在是一座篝火晚會的現場。
木柴搭成正方形，燃燒著熊熊烈火。
許多看不清臉的鎮民，圍著篝火跳舞轉圈。
齊邁記得這些畫麵。
廟會尾聲一般會有雜技表演。
幾個人堆疊在一起，搭建人梯、平地翻跟鬥、噴火……
雜技表演完之後，鎮民會圍在篝火旁看煙花。
齊邁莫名的有些緊張。
因為他看過漫畫書《敦威治愛情故事》，故事裏的男女主就是在篝火旁邊，一吻定情。
漫畫的絕大部分情節，都改編自齊邁和韓姒遝的親身經曆。
唯獨這個情節，是完全的杜撰。
齊邁和韓姒遝那個時候年紀還太小了，不可能會做那種事的。
但是現在就不一定了……
為什麽我的大腦這麽混亂？
等會兒，我慌什麽……不就是親一下而已嗎？我和姒遝又不是沒親過……至於這樣……緊張嗎？
“狗東西。”
“到！”齊邁突然四肢僵直，立正答道。
“膽小鬼~”韓姒遝幽幽罵道。
在這段迴憶中，她和齊邁都是孩童時期的模樣。
然而就是一轉眼的功夫，韓姒遝長大了。
黑色短發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齊肩的金色長發，發梢帶有一點點小波浪。
韓姒遝眉眼如畫，唇若點櫻。
她沒化妝。
沒有像楊小姐那樣勾勒眼線，也沒有佩戴耳環首飾。
她如同一顆天然而生的小柑橘，酸酸甜甜，惹人憐愛。
這一點韓姒遝比笨蛋尤可高明多了。
她們在齊邁麵前，做最純粹的自己就夠了，並不需要刻意模仿誰。
“姒遝……你的金發……”
“好看嗎？”韓姒遝捧起柔順金絲，笑容燦爛。
“是染的嗎？”
“天生的！我的黑發才是染的！你不要總在這種時候說破壞氣氛的話好嗎！”
“我的錯……”齊邁注視著韓姒遝的俏臉。
他的身影也不知不覺恢複成了大人的姿態。
韓姒遝深情道：“和我組一輩子樂隊好嗎？”
這迴輪到齊邁喊叫了：“你才是！不要總是說破壞氣氛的話啊！”
一束很會看氣氛的煙火，悄然升起，於夜空之中綻放，勢與那滿天星辰一較高低。
煙花將韓姒遝本就亮眼的容顏，映襯得更加絢麗多彩。
她“輕蔑”地嘲笑道：“傻弟弟，在我這裏，‘組一輩子樂隊’，就是‘我愛你’的同義詞。”
韓姒遝朝齊邁伸出手：“好久不見，我迴來了。”
齊邁無比鄭重地接過她的手：“歡迎迴來。”
“狗東西，你眼睛又在‘流汗’了。”
“不，我是在哭。”
“你一個大男人哭什麽？”
“我因為擔心你永遠不迴來了，我好害怕……”齊邁抱住韓姒遝，在她麵前盡情釋放他的軟弱。
韓姒遝摟著齊邁的肩膀，拍著他的後背，嘴角止不住的得意：“不怕不怕，姐姐會一直陪著你的。”
“好了，傻弟弟。天已經亮了，我們該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