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鯨向海,似鳥投林。”


    韓姒遝喃喃念著齊邁給出的答案。


    不得不說,她對此非常滿意。


    鯨魚離開了大海會死。


    鳥兒離開森林,無家可歸。


    果然這個狗東西離不開我。


    “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韓姒遝牽起齊邁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和韓姒遝心中一片柔情蜜意不同,齊邁心中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悲壯。


    在露子小姐的地盤,和韓姒遝卿卿我我,這不是嫌命長,這是嫌什麽?


    “姒遝,露子如果要殺我,你會不會救我?”


    “不會。除非你和那些野女人通通都斷絕關係,否則我隻會對你見死不救。”


    “那行吧……姒遝你好狠的心。”


    齊邁悲愴昂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齊邁一生雖然短暫,但能獲得這麽多紅顏知己的青睞,已經算是死而無憾,灑家這輩子值了!”


    “你……不惜成為‘死渣男’,也要貫徹一個‘渣’字是吧!你這個混蛋!”韓姒遝罵道。


    雖然罵得很兇,但她卻沒有撒手。


    她剛才的隻是氣話。


    臭章魚要是真對齊邁下狠手,韓姒遝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姒遝,答應我。等下你和露子見麵了,別吵架好嗎?”


    韓姒遝一聽就有氣:“說的好像人家會無理取鬧一樣。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她主動招惹我!


    搶我地盤、搶我信徒,現在還要和我搶你!你不知道誰是真正對你好的人嗎?說話老是向著外人!”


    “我知道姒遝你對我我好,但露子和你對我而言同樣重要,我沒辦法放棄任何一個。


    真要我分的話,幹脆你們兩個把我劈成兩半,一人拿一半分了得了。”


    韓姒遝謔道:“那可不隻是分成兩半了,楊媽、尤可、大紅狗,還有娜婭姐的個分身,你就等著被碎屍萬段吧!”


    “不要把娜婭女士算進來。別尬黑,我跟她純路人。


    其他的我不否認,所以我最多也就被五馬分屍而已,碎屍萬段太誇張了。”


    韓姒遝凝眉道:“你的意思是,我們五個你就心滿意足了,以後不會再花心了?”


    “我盡量。”


    嗬,盡量。嗬,渣男。


    壯誌饑餐渣男肉,笑談渴飲渣男血。


    韓姒遝聽齊邁的發言氣得牙根癢癢,恨不得捅這混蛋幾刀……但真下手,她又舍不得。


    太壞了,決定用眼睛去瞪!


    二人“談笑”間,一位儀態端莊的少婦走了過來。


    一向對成熟風,青睞有加的齊邁瞬間眼前一亮。


    少婦的皮膚是淺藍色的,她穿著一身仿佛是由鯊魚皮縫製的緊身連衣裙,背後有一張巨大的魚鰭,如同戲曲演員裏的武將彩旗。


    她給人一種威風凜凜,戰鬥力很高的初印象。


    齊邁一眼就能看出此人並非人類,畢竟誰家好人的皮膚顏色能是藍色的?


    此人是魚人們的首領,客途露子的頭號仆從——魚人母神妲貢。


    她的實力比韓姒遝手下的白雅姬強上許多,位階早已經從一枚仆從棋子,躋身成一名真正的支配者。


    至今依然在不遺餘力地向露子奉獻忠誠。


    妲貢款步走到齊邁二人麵前,單膝下跪:“王妃大人、[哈斯塔]大人,主人在寢宮,恭候二位多時了。”


    “你剛才稱唿我們什麽?”


    韓姒遝臉色一黑。


    她話音剛落,妲貢的臉頰綻開一道巨大的裂口,裂口之內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呈現著美麗如畫的肌肉紋理。


    妲貢抬手捂臉,像是感覺不到痛苦一樣,麵不改色:“我的稱唿足夠恭敬,大人何故動怒?”


    韓姒遝輕輕揮手,妲貢腹部的位置同樣綻開,她的身體微微踉蹌了一下。


    “第一下是因為你的冒犯,第二下是因為你的愚鈍。


    我看在他的麵子上,沒有讓你受更重的傷,更不會要你的性命。”


    韓姒遝牽起齊邁的手,宛如宣誓般說道:“這個狗東西,他是我的王妃,不是你家主人的!”


    “姒遝……”


    “我親愛的王妃,你想說什麽?”韓姒遝現場表演川劇變臉。


    她麵對妲貢,冷若冰霜。


    麵對齊邁,笑臉相迎。


    “我想說……王妃這個稱唿有失偏頗,我覺得我算是個人類高質量男性。”


    “沒人規定王妃一定要是女性,你這是歧視,我要去死靈之書上掛你!”


    “我錯了,求放過。”齊邁舉手投降。


    ……


    妲貢默默低著頭。


    並不對此發表任何意見。


    她如果幫露子說話,過不了韓姒遝這關。


    假如附和韓姒遝的說法,無疑忤逆了領導的聖意,那她以後還怎麽在拉萊耶混啊?


    這種情況,低頭裝啞巴就好。


    她摸了摸腰腹與臉頰,被[無形風刃]製造出的傷口,在瞬間自愈。


    “主人已經知曉二位大人的到訪,她在寢宮內靜候二位。”


    “請帶路吧。”齊邁禮貌地說道。


    方才妲貢身上出現的傷口讓齊邁觸目驚心,他甚至都看不懂發生了什麽,怎麽突然就出現那麽大的傷口。


    他唯一清楚的是,那是韓姒遝的攻擊造成的。


    這還是齊邁第一次見韓姒遝使用超凡力量。


    “姒遝,你剛才做了什麽?”


    “怎麽?我們齊大渣男這就心疼了嗎,即使是第一次見麵的陌生女人,你也要展示你的溫柔?”韓姒遝醋意十足的挖苦道。


    “我沒那個意思,隻是覺得使用暴力不太好……”


    “物理層麵的攻擊對我們是無效的,那種程度的外傷一眨眼就能好。


    你別看他傷口很大,她連一滴血都沒流呢。


    我剛才的行為,約等於扇了她一個耳光罷了。


    這是給不懂禮節的下人,應有的一點點的教訓。


    她都說這樣冒犯的話了,你難道覺得我不應該教訓她嗎?”


    韓姒遝用高高在上的語氣解釋道。


    齊邁不好意思再說什麽。


    “我沒意見。”


    妲貢默默聆聽著二人的對話,心中毫無怨言。


    她繼續進行著自己應盡的本分,為齊邁二人引路。


    原本遙不可及的拉萊耶主城,在她的引領下,五步之內便抵達了。


    此地城池並非人類概念中的城池。


    齊邁用肉眼看見的畫麵,是一塊塊體積驚人的石塊。


    石塊參天蔽日,每一塊的大小都超過人類的視覺極限。


    石塊表麵用難以想象的精妙手法,鐫刻著巨型符文。符文象征的含義晦澀難懂,但齊邁能看懂。


    不僅看得懂,同時他還能憑借韓姒遝剛送給他的[不可視之喉]將符文的內容念出來。


    【舊日支配者昔在,舊日支配者今在,舊日支配者亦將永在。】


    穿過巨石陣,一張巨大石塊雕刻成的王座上,與王座相比體積極為渺小的露子小姐平躺在其上。


    露子小姐青絲如瀑,自然下淌。


    她依然穿著她最喜歡的水手服,潔淨無瑕的白襯衣、鮮豔的紅領巾、平整的黑褶裙,還有她那標誌性的黑色連褲襪。


    她今天沒穿厚色絲襪,而是超薄款,淺淺一層薄紗蒙在她的腿上。能看見她小巧的腳趾,如同一顆水潤的櫻桃。


    “睡美人……”


    齊邁鬆開韓姒遝的手,快步走到王座前:“作為王子,我要吻醒睡美人。”


    韓姒遝看齊邁的動作,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混蛋!人家吻醒睡美人,吻得是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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