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廢物!”


    平日裏這四個家夥總說自己身手一絕,府上那麽多護衛,這幾個家夥的實力倒也確實是名列前茅,都是經過篩選出來的,平日裏也替他解決過不少麻煩。也讓柳建南對他們很是信任,本以為今日會和以前一樣,誰曾想居然會是這樣的一種結果。


    兩個不堪一擊,兩個連動手的勇氣都沒有,單純的勝負關係也就罷了,可如今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柳建南也算是宣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認識他的人不在少數,眾目睽睽之下如此丟人現眼,這讓他以後還怎麽見人?


    劈裏啪啦對著那幾個護衛一陣拳打腳踢,發泄了一下心頭的怒火,柳建南轉過身來,重新看著楊戩這個可惡的家夥,隨後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這混小子,本少爺在宣城這麽多年,你是為數不多敢對本少爺如此無禮的人。很好,非常好,本少爺記住你了,這件事不會就這麽算了的,你給本少爺等著。”


    他柳建南還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虧,他好歹也是堂堂大家族的子弟,一向隻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兒,什麽時候輪到別人欺負他了?以前所有吃過的虧,最後他都會加倍的還迴去,想來這一次也不會例外。按照他的認知,楊戩要身份沒身份,要勢力沒勢力,不過一個看家護院的狗腿子而已,就算有點兒功夫又能怎樣?四個人打不過,改天他就找四十個人,四百個人,甚至可以通過朝廷的力量來介入,他就不信了,他堂堂柳家最有希望的繼承人,還治不了一個小小的護衛了不成?


    柳建南放下狠話,又惡狠狠的瞪了楊戩一眼,冷哼一聲,便要帶著幾個垂頭喪氣的護衛離去,楊戩倒是無所謂,隨便柳建南說什麽樣的狠話,他隻當沒聽見,根本不放在心上。但司空雪卻好像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在柳建南他們即將離開的時候,司空雪也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一塊兒不大不小的石頭,就在柳建南剛轉過頭去的時候,司空雪就直接衝著柳建南的後腦勺丟了過去。


    “哎呦!”


    柳建南正在氣頭上,大概也是沒有想到誰會從背後偷襲他,所以壓根兒就沒想著要閃躲什麽的,再加上司空雪離他不是很遠,大意之下,竟是直接就被司空雪一丟砸中了腦袋,“砰”的一聲悶響,讓旁人聽到都是心頭一緊,可想被砸中的柳建南會是怎樣的感受。


    “你丫的不講武德,你這個臭……”


    柳建南捂著被砸中的後腦勺,怒氣衝衝的轉過頭來,對著身後就是一陣破口大罵,他本以為是楊戩動的手,那心頭怒火自然是不必多說,但轉過頭之後,看到的卻是雙手叉腰的司空雪,一肚子火氣頓時就冷卻了大半,髒話憋在嘴裏,是說也不對,不說也不對。嘴角抽搐半天,最後擠出來一張甚是難看的笑臉,道。


    “表……表妹,你這是做什麽,為兄也沒得罪你吧,你拿石頭砸我做什麽?”


    “我呸。”


    司空雪直接就是一口口水迴禮,厭惡的看著柳建南說道,“少在這裏惡心本小姐,柳建南,我看你是太拿自己當迴事兒了吧,一開始挑事兒的是你,現在說要走的人也是你,你當你是什麽人啊?攔本小姐的路,欺負本小姐的人,本小姐是不是給你臉了?讓你這麽猖狂?”


    從剛才開始她就一直隱忍著,也得虧是她和楊戩占了上風,她隻想看楊戩好好的教訓柳建南一頓,好在楊戩不負眾望,的確給了柳建南一頓毒打,解了她心頭幾分怒氣,但這並不代表她就可以把這件事情一筆揭過了。


    這世界上哪兒有這麽好的事?你以為你勝券在握,就可以隨意的欺辱別人?現在突然發現弱勢的一方變成了自己,就可以拍拍屁股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開什麽玩笑?當自己是一國之主了嗎?當朝皇帝陛下也不過這待遇吧?你柳建南算什麽東西?也想有這樣的待遇?


    “表……表妹此言差矣,為兄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論身份地位,哪怕司空雪是一介女流,可她也是堂堂正正的將軍之女,莫說司空雲烈並非尋常普通將領,就算是,在職位上也遠勝這個柳建南,乃至整個柳家。柳家之所以能發展壯大到現在這個局麵,便是依靠著司空雲烈的影響,所以司空雲烈唯一的女兒,其身份又豈是他們能夠比的?


    他們也就是靠著柳府是司空雪母親娘家人的這層關係,勉勉強強的算做了司空雪的長輩,除非司空雪想背負一個“目無尊長”的罵名,否則哪怕柳府再怎麽不堪,她也沒有無視這幫親戚的道理。


    “為兄隻是想請表妹前往家中一敘而已,倒是表妹身邊這護衛,實在好生無禮,表妹不去責怪他這一個外人,反倒來說表哥的不是,真是讓為兄好生心酸呢。”


    要說怕,倒是沒怎麽怕,司空雪什麽性格,這麽多年了柳建南又不是不知道,如果她真有與柳府斷絕關係的魄力,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斷了,何至於等到今天?無非隻會說些狠話而已,他早就摸透了這丫頭的性格了。


    “你少在這裏惡心本小姐,柳建南,別以為你是本小姐的表親就可以幹涉本小姐的自由,我警告你,若你以後再敢對本小姐不敬,本小姐一定讓你……一定讓你……讓你好看!”


    狠狠地比劃了一下拳頭,司空雪咬牙切齒的做出一張兇狠的表情來,用她認為最能威脅的方式給了柳建南一個警告。


    她的確沒有與柳府斷絕關係的勇氣,她知道這一點,也知道柳建南知道這一點,她氣,卻也無奈。難不成真要斷了?那可是母親的娘家人啊,她若真與他們斷了,母親會怎麽想?母親……會高興嗎?


    所以即使有時候她很討厭柳建南,甚至於不喜歡柳府的每一個人,但因為母親,因為他們是長輩,所以司空雪總是一忍再忍。


    但話說迴來,長輩歸長輩,卻是不包括柳建南在內的,柳建南雖然輩分也在她之上,但也就是個表哥而已,說白了其實也就是平輩,若是換做柳建南的爹娘倒也罷了,長輩,有些話司空雪自然不能說的太過,但柳建南卻是不同,同為一輩,你有什麽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今天得虧是柳建南吃了虧,要說氣,在柳建南被打了兩巴掌之後,她心頭的氣就已經消了一部分了,倘若是柳建南得了便宜,說真的,她都不敢保證她現在還能不能保持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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