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過來這邊,用的是化名夏茉,喬裝打扮過,住在滕州軍區的招待所裏。


    次日一早,她就出了門,騎著自行車穿梭在大街小巷,很快就摸清楚了市各委會在什麽地方,也打聽到了彰顯祖的家所在地。


    中午時分,她找了一處偏僻的地方將自行車收進了空間裏,打算去國營飯店先吃頓飯。


    今天的菜單是辣子雞、羊湯;主食是大肉麵和菜煎餅。


    菜煎餅用的是白麵餅子,裏頭裹時令蔬菜,辣子雞的辣據說沒有上限,比起別的地方的辣,連嗜辣如命的川人都得挑大拇哥。


    季夏不打算斷奶,便沒有點辣子雞,隻要了一份羊肉湯,再來兩個菜煎餅,坐在位置上品嚐地方當地美食。


    正是吃飯的點,飯店裏人很多,不一會兒就坐滿了,後來的人沒有位置,兩個年輕小夥子猶豫半天,決定還是來季夏這邊湊桌。


    “同誌,我們可以和你湊一桌嗎?”個子高的小夥指了指周圍,已經座無虛席。


    季夏點點頭,“隨便坐!”


    她將羊肉湯往自己懷裏扒拉了一下,給人讓出桌子來。


    兩人一人點了一碗大肉麵,吃得很猛,但還好,沒有發出聲音,看得出來,已經很久沒吃一頓好的,但依然保持了斯文和禮貌。


    吃完之後,兩人坐著沒有離開,對視一眼,個子矮的問道,“現在怎麽辦?”


    “跟上去,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得逞!”


    說完,兩人朝季夏道謝,然後走了。


    季夏慢吞吞地把食物吃完,正打算離開,坐在後麵一桌的人在聊天,“聽說沒,下麵又送了個女知青來了,人家來這邊下鄉還不到一個月,把人弄來,造孽哦!”


    “這混蛋,什麽時候才能死?”


    季夏不動聲色,打算再多聽會兒,對方想必也察覺到這地方很危險,說起了別的,季夏隻好先出去。


    她騎著自行車隨意在街上溜達,遇到了和她同桌吃飯的兩個知青,那兩人狗狗祟祟的,在各委會附近晃悠。


    季夏心說,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這麽明晃晃地監視人家,生怕對方不知道。


    果然,不一會兒,幾個紅鏽章出來了,直奔兩人而來。


    兩人也算是機警,扭頭就跑,可兩人明顯就跑不過對方,偏偏,慌不擇路,衝進了一條死巷子裏。


    前無路,後有追兵。


    兩人頓感絕望,他們是朱莊大隊的知青,賀晚晴被抓來後,他們是來救人的,現在看來,他們是羊入虎口了。


    砰砰砰!


    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傳來,錢勝利和餘愛國抱住頭,蜷縮著身體,躲在角落裏,可是他們怎麽感覺不到疼痛?


    詭異感傳來,兩人終於忍不住拿開遮住眼睛的胳膊一看,那幾個追趕他們的紅鏽章全部都倒在地上哀嚎。


    一個女人逆著光踏步過來,站在兩人麵前,“你們是怎麽迴事?”


    “同誌,多謝你救了我們!”


    危機解除,力氣迴到了身上,錢勝利和餘愛國站起身來,看到是和自己一桌吃過飯的人,深感緣分喜人。


    “我們是果都公社朱莊大隊的知青,我們那裏一個女知青被人送到了市裏各委會,我們是來救她的。”錢勝利說這話的時候,感到很羞恥。


    “雖然我們能力有限,可是,如果能夠用我們的命,去喚醒別人的良知,我也願意。”他深吸一口氣,果敢地道。


    季夏不喜歡聽這種廢話,問道,“那女知青現在在各委會裏頭?”


    “是的,我們一路跟來的。”餘愛國憤恨地道,“同誌,你不知道我們果都公社那邊的情況,知青們在那裏非常受排擠,女知青更是……但凡長得好一點的女知青就被各委會弄走了,再漂亮一些的就被送到市各委會。”


    季夏的手緊緊握成拳,這一刻,她恨不得去將那些人渣全部弄死。


    “你們住在哪兒?”


    “市裏招待所。”


    “你們先迴去,你們這點能耐,不如去找公安,與鎮府交涉。跑到各委會來,是肉包打狗。”


    說完,季夏轉身用她那一手獨特的分筋錯骨術將紅鏽章的胳膊腿全部都卸掉,一個個手腳耷拉,扭曲變形,看上去瘮人極了。


    這些人嘴裏,一人塞了一塊碎磚頭,都是從旁邊牆上摳下來的。


    之後,季夏拍拍手就走了。


    錢勝利和餘愛國不敢逗留,虛驚一場,兩人也徹底認清楚自己的實力,雖然不怕死,但也能死得太沒有價值,決定去公安碰碰運氣。


    夜幕降臨,彰顯祖哼著歌兒從辦公室出來,喜滋滋地朝後麵的平房走去,那裏可以算得上是他的後宮了。


    一排平房,裏頭裝修得都很豪華,每個房間都有兩米寬的大床,帶衛生間,沙發書桌一應俱全,主要是因為彰顯祖喜歡玩一些花樣。


    此時,正中間的房間裏關著的姑娘正是賀晚晴,為了將她帶過來,果都公社各委會聯合縣各委會和縣裏起了衝突。


    邱樂山運用聲東擊西法,趁著縣裏各委會和縣鎮府鬧得不可開交,將她押送走小路,來到了市裏。


    一路上,賀晚晴想了各種辦法逃脫,但她一個人,對方十個人,還有女人,連上廁所都盯著,她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她的思想和現在的女子不同,如果實在是逃不過,非要被狗咬一口,那就在狗咬她的時候,把狗打死好了。


    所以,賀晚晴並不害怕她雙手雙腳被捆著,一直在心裏模擬一會兒要麵對的場景,到底什麽時候動手,用什麽動手可以一擊致命。


    她跟季夏學過一些格鬥術,也認識一些穴位,如果運氣好,她絕對能夠讓這混蛋死去。


    突然,窗戶處出現了一些細小的聲音,賀晚晴忙起身去看,隻見窗戶上的鋼筋被人用大力扯開,出現了一張讓她魂牽夢縈的臉。


    “夏夏!”


    瞬間,賀晚晴的淚水滾滾而下。


    她被無緣無故扔進這個時代,她沒有哭;她被迫下鄉也沒有哭;她差點一命嗚唿沒有掉過一滴眼淚;她被關在這裏馬上要被畜生糟蹋,她也沒有哭。


    可是看到季夏,她覺得好委屈,好委屈。


    一個人來到這陌生的時空,沿著原本不屬於自己的人生軌跡走下去,她感到孤單、寂寞,也非常不適應。


    這裏沒有二十一世紀的公平與公正,這是一個三觀被扭曲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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