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先近雙手一捋,長槍不再抖動。


    先機沒有占到,他就不急於搶攻。


    而是步步為營,向吳赤展開攻擊。


    長槍宛如出水蛟龍,化作三道光影,向吳赤上中下三路襲來。


    吳赤隨手取出一個寒鐵盾牌,將三路光影攔截。


    這件寒鐵盾牌是吳赤在一次抄家當中得到,一直放在體內世界沒有使用,在級別上也達到了凝魂境使用的標準。


    “叮,叮,叮!”


    長槍與寒鐵盾牌發生三次對撞,兩個人同時向後倒退。


    而這時修為上的差距就展露無疑,吳赤連連倒退了十幾米才止住身形。


    而宮先近隻是退了三步就穩穩的站住。


    金丹期跟凝魂境比較起來,靈氣的深厚程度是無法相比。


    “看我破了你的烏龜殼!”


    宮先近見吳赤倒退很多,心中頓時有了底氣。


    雙手一揮長槍,腳在地上用力一蹬,長槍劃過長空直奔吳赤。


    好強的修為,吳赤手臂差點就失去知覺。


    虎口發麻,寒鐵盾牌拿在手中異常的沉重。


    見宮先近得勢不饒人,吳赤心中的戰意也被點燃:“好,再來。”


    掄起手中的寒鐵盾牌向長槍拍去,此時吳赤已不把寒鐵盾牌當做盾牌來使用,權當是一塊門板。


    寒鐵盾牌勢大力沉,加上吳赤貫注的靈氣,在空中發出一陣嗡鳴,仿佛是拍碎世間一切。


    “當!”


    寒鐵盾牌砸在長槍上,二人都感覺到手心出汗,極力的控製住手中的法寶不脫手而出。


    “排山倒海!”


    吳赤大吼一聲,身體離地而起。


    手中的盾牌突然變大,瞬間成為一扇城門,將宮先近完全籠罩在下麵。


    好,真有男子漢氣概,柳詩詩在試煉場下麵看得美目異彩連連。


    “槍火奔天!”


    宮先近出長槍直指天空,長槍的尖端頂在盾牌中間,讓盾牌不能再下落。


    吳赤極力增加靈氣,向盾牌中瘋狂貫注靈氣,想要將宮先近壓垮。


    而宮先近雙手持槍,身體內的靈氣也源源不斷通過手掌,湧向槍尖與盾牌的接觸點上。


    “嘭!”


    兩股靈氣激烈的對撞在一起,發出沉悶如悶雷的聲響。


    “我壓死你!”


    吳赤雙目赤紅,要不是寒鐵盾牌品級太低,不能承受太大的重量。


    他一定會將體內世界中最重的那塊沙海精華取出,放在盾牌上一下子,就可以將宮先近活活的壓死。


    宮先近在下麵承受著極強的壓力,臉上已經漲得通紅。


    哪裏還能說話,隻是拚命的向上催動靈氣。


    “真精彩,不愧是決賽。”


    “剛開始就拚死相搏,這場戰鬥絕對值得一看。”


    試煉場下麵的學生們看得津津有味,不時做出評論。


    “看我把你壓成漿糊!”


    吳赤騰出一個拳頭,在盾牌上狠命的狂擊。


    “嘭,嘭,嘭!”


    盾牌向下不斷施加壓力。


    宮先近拚命挺直腰杆,他知道一旦有所鬆懈,盾牌真的會把他壓在下麵,那可就完了。


    兩個人的靈氣通過,槍尖與盾牌接觸的那一個點對抗著。


    “喀嚓!”


    一聲清脆的響聲傳入吳赤耳中。


    不好,吳赤發現寒鐵盾牌似乎要破碎。


    宮先近也聽到了破碎的聲音,頓時來了精神。


    “給我破!”


    宮先近牙關緊咬,將丹田內全部的靈氣都蜂擁至槍尖。


    “喀嚓!”


    再次發出一聲破碎的動靜,吳赤手中的寒鐵盾牌被宮先近的長槍刺穿。


    “噗!”


    長槍帶著餘威,直接貫入吳赤身體,從小腹處刺穿,槍尖從吳赤後背穿透而出。


    “嗯!”


    吳赤一聲悶哼,手中的寒鐵盾牌已經化作片片碎甲散落一地。


    贏了!


    宮先近心中的興奮就別提了,手中幾米長的長槍上麵串著吳赤,鮮血順著槍杆流下。


    “啊!吳赤!”


    柳詩詩看得心驚肉跳。


    這麽快就被宮先近擊敗了?


    那可就是死路一條啊,柳詩詩想起二人不死不休的賭局。


    緊張的盯著試煉場上的二人,唯恐吳赤出現意外。


    宮先近雙手舞動,想要將吳赤甩上空中,而後躍起一槍挑死吳赤。


    吳赤一把抓住刺穿身體的槍杆,下腹處劇烈的疼痛讓他麵色慘白。


    手掌都有些顫抖,不過吳赤卻不肯放手,緊緊的抓住槍杆。


    “去死吧!”


    宮先近一股靈氣向握著槍杆的吳赤衝擊去,想要撞開吳赤的手掌,而後將其擊飛。


    柳詩詩一閉眼,這樣的情況隻有死路一條,不忍見到吳赤慘死的情景。


    “給我斷!”試煉場上傳來一聲嘶吼。


    柳詩詩聽見是吳赤的聲音,趕緊睜開雙眼向試煉場看去,唯恐吳赤被宮先近擊殺。


    隻見吳赤手中多了一把破刀,手臂用力一揮,向刺穿在下腹處的長槍斬落。


    “喀嚓!”


    長槍被弑神刃斬斷,吳赤的身體跌落在地上雙膝跪在地麵,手掌扶住下腹的半截槍杆。


    “嘶!”


    吳赤倒吸一口冷氣,真是疼啊。


    被長槍貫體,這種滋味一輩子都難以忘記。


    “吳赤,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去死吧。”


    宮先近站在吳赤麵前,心中的得意之情簡直無法言表。


    不都說吳赤厲害麽,還不是被我三招兩式就打成這個樣子,隻剩下出氣,不見多少進氣了。


    知道一點手中有神奇的修複液,宮先近在沒有徹底殺死吳赤之前也不敢大意,抬腳就向吳赤踢去。


    “嘭!”


    宮先近一腳踢在吳赤的手掌上。


    在宮先近出腳的瞬間,吳赤勉強伸出手,迎向宮先近的腳。


    吳赤身體飛向口中,嘴角再次流出鮮血。


    顯然宮先近這一腳,令他受到很嚴重的傷害。


    “哪裏走!”


    宮先近緊跟著飛起,手中半截槍杆化作短棍,向吳赤掃去,目標就是吳赤的腦袋。


    要是這一下將吳赤的腦袋掃中,定然是腦漿迸裂,死於非命。


    “嗖!”


    關鍵時刻,吳赤掏出一大把符紙,直奔宮先近而去。


    也不管是什麽符紙了,能起到什麽作用都好啊。


    “轟!嗚!嘭!”


    各種各樣的符紙在吳赤和宮先近隻見爆裂,有發出巨大聲響的爆靈符,也有聚雨符,狂風符,龜甲符。


    宮先近麵前一片電閃雷鳴,巨大的火球還伴隨著大雨。


    “破!”


    宮先近掄起短棍,將麵前的各種符紙掃飛。


    這樣級別的符紙對於宮先近來說還不夠威脅,隻要一下就可以解決。


    不過就是這些符紙,卻拖延了一下宮先近的攻擊,給吳赤贏得了寶貴的時間。


    咬著牙,吳赤一把將半截長槍從背後拔出。


    “啊!”


    巨大的疼痛讓吳赤忍不住大唿一聲。


    柳詩詩在試煉場下麵看得是淚水漣漣,這樣的痛苦可想而知。


    對方是以多麽強的意誌在咬牙堅持,柳詩詩自認為她可不能忍受這樣的痛苦。


    見宮先近已經擺脫了符紙,吳赤提聚靈氣。


    貫注到半截長槍中,雙臂發力,向宮先近拋射出。


    半截長槍化作飛矛,在空中劃過一道光芒,迎著宮先近的前胸飛去。


    石破天驚的一擊,帶著吳赤全部靈氣的半截長槍,來到宮先近麵前。


    宮先近不敢大意,手中的短棍向本屬於一體的長槍砸下。


    “嘭!”


    半截長槍被宮先近砸落,而宮先近飛奔向吳赤的身體卻為之一滯。


    等宮先近再次抬頭看向吳赤,隻見吳赤手掌上多了一個雪白的小兔子。


    宮先近一愣,這難道是吳赤的寵物?


    不能啊,這樣一個小家夥,能有什麽戰鬥力。


    即使拿出來,還不是被自己一腳就踩死。


    仔細一看,宮先近發現有些不對,這哪裏是動物,分明是一種他不認識的靈藥!


    宮先近就覺得腦袋嗡的一下子,化作動物形態的靈藥,那是什麽級別?


    可活死人肉白骨,對方如果吞服了這株靈藥,身體上的傷勢就會完全恢複,自己的一番努力將會化作東流水。


    宮先近想也不想,手中的半截短棍激射而出。


    奔向吳赤的手掌,二人拉開了距離,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阻止吳赤,也唯有這個辦法了。


    吳赤腳步一轉,詭異的身法在關鍵時刻發揮出巨大的威力。


    將來到近前的短棍躲過,而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頓,將戰戰兢兢的雪靈瓏送到嘴邊。


    雪靈瓏已經初具靈智,似乎是感覺到有不妙的事情發生。


    身體哆嗦成一團,卻無力反抗。


    吳赤一口咬住雪靈瓏的細小脖頸,一股清涼無比的青色液體順著吳赤的嘴,沿著喉嚨流入到身體內部。


    狠狠的吸取了兩大口雪靈瓏的體液,吳赤伸出手撫摸了一下雪靈瓏的腦袋。


    “小家夥莫怕,修養一段時間就會恢複的,我怎麽會要你命呢。”


    吳赤安慰著雪靈瓏,而後將其收起。


    臉色雖然還是蒼白,但吳赤卻能夠站起。


    腹部的傷勢飛快的恢複著,鮮血已經不再流出,內腹裏麵傳來一陣舒暢。


    宮先近不想等吳赤恢複了再動手,身體一飄,向吳赤奔來。


    吳赤覺察到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也不與宮先近做夠多的糾纏。


    腳下施展出縮地成寸配合著身法和足下的靴子,在試煉場上與宮先近開始捉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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