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速度,這手法,嫻熟無比,業務精湛,一看就知道精於此道。


    對於修仙者將儲物袋放在什麽位置,法寶都愛放在身體某個部位。


    吳赤可以說知道得一清二楚,搜身的事情可不是第一次幹了。


    劉長老空有一腔怒火無處發泄,隻有鬱悶的說道:“你取勝的手段不光彩,用符紙來對付古玉辰算什麽能耐。”


    其實說這句話時,劉長老自己都有點底氣不足。


    在修真界使用符紙的比比皆是,隻不過別人使用符紙,沒有吳赤這麽熟練和精湛而已。


    別人都是把符紙作為輔助性攻擊,而吳赤卻將符紙作為重要攻擊手段,這是劉長老沒有想到的。


    吳赤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劉長老,我還是畫符師。”


    “而作為一個役獸師,你不許我帶著寵物一起戰鬥,那我也就隻好用符紙來保命了。”


    “沒辦法,誰叫咱會的東西稍微多了一點呢。”


    聞聽此言,劉長老差點沒把鼻子給氣歪了。


    原本以為限製住吳赤使用大個子,就可以戰勝他,卻沒想到吳赤還是畫符師。


    劉長老心中一陣悲哀,心情不斷低落。


    看來自己從一開始,就落入到吳赤的圈套之中。


    甚至說是吳赤擺好了圈套,就等著自己帶著人鑽進去,也沒錯。


    小小年紀,有這樣的修為,還有役獸師和畫符師的身份。


    更有這樣深沉的心機,自己老來成精,卻在小陰溝翻了船。


    “劉長老,按照賭約,趕緊把衣服脫下來,千萬別等著我動手,那就麻煩了。”


    一副不依不饒,今天一定要將風雷宗的臉麵,徹底踩在腳下。


    “吳赤,你不要欺人太甚,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把事情做得太絕了,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


    劉長老冷眼看著吳赤,沒想到吳赤真的會要他們脫衣服。


    “放屁!”


    吳赤爆粗口罵道:“你個不要臉的老東西,先不說你無恥毀約,輸了不認賬……”


    吳赤兩眼放射出滲人的寒光。


    “你們來朝陽宗是幹什麽的,難道僅僅是遊玩一番?”


    “還不是想著要我的性命,包括那個死去的家夥在內,不都是變著法想置我於死地。”


    “現在被我給打敗了,就來了這套說辭,如果失敗的是我呢?”


    吳赤冷笑著:“恐怕你們不會像我這麽仁慈,還會留下我的性命吧,肯定是要了我的命。”


    “現在還敢說的如此大義凜然,笑話。”


    吳赤的一頓怒斥,讓原本還想上前,讓吳赤手下留情的範皮和王大龍都止住腳步。


    尤其是範皮,他轉念一想,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如果失敗的是吳赤,恐怕今天的結局,將會是自己抱著吳赤的屍體迴妖獸峰吧。


    “想必都知道我的規矩吧,三秒倒計時開始。”


    吳赤看著劉長老。


    “三!”


    “二!”


    “一!”


    沒有人行動,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吳赤的毛病。


    給對手留下三秒鍾的反應時間,過時不侯,但卻不認為吳赤會在這種情況下動手。


    “大個子,殺無赦!”


    吳赤麵無表情,很多時候,吳赤並不想做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但卻總有人欺負到他的頭上,想要改變這種局麵,沒有別的辦法。


    那就是立威,通過鐵血手段立威。


    殺一儆百,殺到一定程度,總有人會害怕。


    大個子一步來到風雷宗眾人麵前,一巴掌撈起一個弟子,直接放入大嘴中咀嚼起來。


    嚇得劉長老等人大驚失色,這個瘋子還真下死手啊。


    在麵子和性命麵前,所有人毅然而然的選擇了生命。


    麵子沒了還有生命在,將來還有機會找迴麵子。


    但是生命沒了空留著麵子,卻再也不可能找迴生命了。


    不等劉長老下令,所有風雷宗的人都紛紛寬衣解帶,速度奇快無比。


    唯恐慢了一步,就會成了大個子的餐點。


    蕭靜冉和任箐箐見到這個場景,早就羞紅著臉跑了。


    隻留下眾多的男弟子,在這裏看熱鬧。


    百年難得一見啊,堂堂風雷宗的幾個長老和弟子,都被剝成了大白羊。


    而且還都是自己動手,那種場麵正是壯觀啊。


    原來修為高,脫衣服的速度也快,看來修煉還是有很多好處的。


    劉長老知道主要就是對付他,所以第一個完成了吳赤交代給的任務。


    “吳赤,就這樣吧,不能再脫了。”


    劉長老不敢抬頭,老臉羞紅。


    “是啊,吳赤,就此為止吧。”


    範皮也開口道。


    “好,就看在範長老求情的麵子上,今天就放過你們。”


    “記住,以後沒有必勝的把握,千萬別跟我賭。”


    “這點我們的王長老,應該是深有體會,估計你們從此以後也都會記住了。”


    吳赤說著還不忘損王大龍,反正已經與兵堂徹底決裂,也不在乎在好機會時羞辱一下王大龍,讓他有苦說不出。


    果然,吳赤的話引來王大龍的惡毒目光。


    吳赤毫不在乎,你都已經派人暗殺我了,我還怕你什麽,大不了讓大個子幹掉你。


    風雷宗眾人都是上身光著,下身隻剩一個遮體的小褲衩。


    連鞋襪都沒有剩下,赤腳走在下山的路上。


    “把這個家夥也帶迴去。”


    吳赤一腳將還在昏迷中的古玉辰踢飛,衝向劉長老。


    這群倒黴的家夥,失去了飛劍和儲物袋,沒有了任何可以駕馭的東西。


    有心想要快速離開朝陽宗,卻毫無辦法。


    隻好徒步前行,道路兩旁站滿了朝陽宗弟子。


    在朝陽宗弟子的夾道歡送中,風雷宗眾人帶著羞愧欲死的心情,終於亦步亦趨的離開朝陽宗。


    “嘩!”


    朝陽宗沸騰了,幾乎所有的弟子都前來觀戰。


    吳赤瘋狂的舉動,將所有朝陽宗弟子內心深處的激情點燃。


    兩個宗門交惡已久,雖有時朝陽宗也會占據上風,將風雷宗壓製。


    但如吳赤這樣痛快淋漓的羞辱風雷宗,這還是朝陽宗曆史上的第一次。


    年輕人就是這樣,崇拜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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